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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后阴鸷竹马他疯了(莫煎茶)


叶桥西手上也有一块,但是他当时没敢割得特别深,虽然已经到了特别绝望的地步,可是在疼痛面前,他还是有点退缩。
但是霍见临手上这一块,几乎蔓延了手腕下方很大一块,大有一种要把筋从皮肤里挑出来的架势,像燃烧的火。
“很羞耻吗?”叶桥西说, “即使觉得羞耻,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翻过手,霍见临看了他手腕上那块疤。
叶桥西手上这块疤他不记得是怎么来的了,他自己这块疤是怎么来的他也不记得了。
对这两块疤他都好奇过,但谁都没有给过他答案。
“我不记得了。”霍见临说。
他低头看着那块疤,他也很好奇,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才做出这种举动的呢?
割腕之前,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叶桥西彻底倒在床上,柔软的大床人躺上去以后都会在上面弹起来,他对霍见临说: “你知道我当时割腕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霍见临说: “我不知道,但是,与我有关,对吗?”
叶桥西侧着身看他,说他记忆虽然没了,但还是能识别出来自己是个人渣。
他第一次在霍见临面前提起过去的事,霍见临很好奇地看着他,瞥见他手腕上那块伤疤,心口一抽一抽地疼痛。
叶桥西却没有提及过去的事情,只是说: “我当时在想,死了解脱了就好了。但其实解脱没那么容易,我其实也没什么牵挂,但是一想到那么痛,我就没勇气了。”
霍见临盯着他,躺上床,跟着他躺在一起,把脸贴在他背上痛哭: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前真的很混蛋。我真的是一个很烂的人……”
“确实。”叶桥西附和着他的话,霍见临的泪水跟汩汩流水一样,不一会儿就把他的睡衣浸透了。
不过他也没动,任凭霍见临抱着他哭,就像溺水之人抱住了水中的唯一一根浮木。
“你确实是一个很烂的人,”叶桥西说,翻过一个身,他蜷缩起身子,抱住霍见临的头安慰他, “但是我能原谅你,你现在跟十几年前的你一样,我很喜欢这样的霍见临。”
“真希望你一直不恢复记忆,说我自私也好,但是只有这样我才能当五年前那个霍见临死了,我只是想彻底拥有一个我想要的霍见临。”
叶桥西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悲伤时的霍思泽一样的动作。
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可以是一个很温柔的妈妈,也可以是一个很温柔的爱人。
这种温柔,只限于特定的人,换一个人,他就不会给予。
霍见临咬着嘴里一块肉,尝到很浓的血腥味。
会恢复记忆吗?
他比谁都害怕恢复记忆。
叶桥西已经把他跟五年前的霍见临完全当作了两个剥离的人物,叶桥西可以接受现在这个霍见临,也不过是因为叶桥西觉得过去那个霍见临已经死亡,无法对他产生威胁。
那如果恢复记忆呢?
霍见临不敢想……
后背拍打的动作已经停了,霍见临把叶桥西轻轻地抱起来放在床上,给他盖上被子,守在叶桥西的床边坐了一整晚。
他害怕恢复记忆,更怕看叶桥西的机会看一眼少一眼。
一个晚上看不够,可是又怕偏偏少了这一个晚上。
第二天的检查叶桥西没有陪着霍见临去,霍见临在听到他不去的瞬间也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在出门的时候各自上了一辆车,霍见临一直看着后视镜里载着叶桥西的那辆车消失在完全相反的方向。
医院是霍氏的产业,对于霍见临的检查可谓是面面俱到,不论是检查和报告方面,都进行得很顺利,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对面的医生是霍见临多年的好友,霍见临不是专业人士,只能听他讲。
他听完以后,很认真的问好友: “意思是现在也不清楚我失忆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究竟怎么让我恢复记忆吗?”
“这个……”好友以为他迫不及待想恢复记忆, “究竟怎样才能恢复记忆这确实很难保证,但是,对大脑多进行一些刺激,会有好处的。”
“不是。”霍见临站起来,走到好友面前, “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以让人永远不会恢复记忆的药?”
“你是不是有病?”好友听完,甚至没有思考,即使霍见临这句话听起来这么违背常理,他站起来狠狠往霍见临脸上扇了一巴掌。
“彻底失去记忆?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邋里邋遢,头发乱糟糟,穿着十几二十几块钱的衣服,乡野村夫!”
“我有病!”霍见临痴痴地笑, “要是离开叶桥西,我这辈子都没有痊愈的可能了。我不敢恢复记忆,恢复记忆并不会让我觉得开心。”
他抬起眼皮看着好友,执着道: “相反,可能会恢复记忆这件事无时无刻不像一把悬在我头上的刀,我怕,所以我要尽快铲除他。”
好友哐哐甩他两个巴掌,打得他嘴角出血,拉开门叫他下楼左转去精神科。
霍见临拍拍他揪着自己衣领的手,很认真地告诉他: “不要扯,这是他给我买的衣服,很宝贵的。”
下一秒,他整个人从办公室里被推出去,管家像是料到什么似的,竟然就站在门口等他,笑着问他饿不饿。
“不饿。”霍见临摇头说,深呼吸着调整呼吸,过后才问管家, “桥西现在在哪里?”
“哦,刚刚打开电话,我定了餐厅,等你过去呢!”管家说, “老爷早上来过了,小少爷被他接去老宅了。”
“嗯。”霍见临点头,在里面的话他不打算告诉别人。
于是让管家带他去找叶桥西。
叶桥西在商场逛了一圈,最后在金店里给霍见临买了一颗转运珠,克数很轻,但是是他用自己赚的钱买的。
他收拾好往管家定的餐厅走,很小心得把东西收拾起来,打算等霍见临生日那天再送给他。
把东西放进包里,迎面撞上一个无比熟悉的人,被一个男人簇拥着走过去,看见叶桥西,他的眼睛亮了亮。
叶桥西几乎立刻就辨认出来了这个被另一个人男人护着的人是谁。
江叙明显也认出了他,挣开男人禁锢的手,走到叶桥西身边,很高兴地跟他打招呼: “桥西,好久不见了。”
叶桥西觉得自己现在有点灰头土脸的,但是江叙看起来是那种被养得很好的样子,明明身上很干净,却还是有点不敢靠近。
但其实更多的是愧疚。
五年前,自己拖累了江叙好多。
他眼睛有些酸涩,还没开口,就听见身后传来霍见临的声音: “宝宝,等了很久吗?”
————————

江叙也看见了霍见临。
叶桥西以为他会厌恶,会觉得恶心,但恰恰相反,江叙很热情地跟霍见临打招呼。
之前那些不愉快似乎只是假象,几年过去,所有事情都翻篇,江叙压根不记得之前的事情。
“霍总。”江叙说。
正要伸出手,搂着他腰的男人却先一步伸手,主动跟霍见临打招呼。
“好久不见。”男人说。
霍见临抬手跟他碰了碰,两个人都冷漠疏离地退开,各自回到爱人的身侧。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江叙看着叶桥西,欲言又止,男人用力在他腰上捏了一下,抢过话头道。
叶桥西往旁边走了一步,想拦住他们的去路,立刻又觉得不太礼貌,立刻退了回来。
“怎么了,还有话想说吗?”江叙立刻问。
他身侧的男人不满得啧一声。
叶桥西有些害怕地撇他一眼,又有江叙说: “可以聊一聊吗?几分钟。”
叶桥西其实有点紧张,江叙身侧的男人看着有点不太喜欢他,表情深沉,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他。
不知道江叙踮起脚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男人松开了江叙,抬手看一眼腕表说: “十分钟。”
江叙就点头说可以,然后拉着他的手在他手心捏了捏。
他带着叶桥西去了一家奶茶店,找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下,从落地窗能直接看见外面那两个人。
“之前我带你喝过一次这家的奶茶,你说很好喝。”江叙说, “现在还喜欢喝吗?”
“喜欢。”叶桥西说。
那是他第一次喝奶茶,其实当时江叙点的全糖对他来说有点太甜了,而且一大杯喝下去,他腻了很久,一直到回去了都有些不舒服,晚上更是一口饭也吃不下去。
霍见临于是当晚就发了一通脾气,指责叶桥西在外乱吃东西。
说他身体不好,这么瘦就是他不认真吃饭,爱在外面吃垃圾食品完成的。
叶桥西被他说得有些委屈,那碗鸡汤怎么也喝不下去,放下碗很难受地捂着肚子说: “我身体就是吸收不了,那怎么办嘛!在很小的时候肠胃就损伤了,养不好的!”
霍见临当时捂着额头倒在椅子上,很懊恼地沉默了很久,最后站起来,发觉到到叶桥西很难受地揉着肚子,又气愤又心疼地用脚勾过他的椅子,连带着椅子把他带到了跟前,把温热的手伸进去覆盖在他肚子上。
“知道自己肠胃不好那就少吃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家里这么多东西不够你吃的了?”
话虽然说得冷漠,动作却很轻,叶桥西感觉那种甜腻腻的腻劲儿好像真的随着他的动作消散了一样,舒服地靠在他身上,最后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想什么呢?”江叙打断了他的思绪,指着窗户外直直地望着这边的霍见临, “他看着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嗯。”叶桥西不太想在江叙面前提起霍见临,想转移话题, “出了点意外。”
“那是……他一直在看你。”叶桥西朝着窗外仰头。
江叙轻飘飘地抬头看一眼,淡淡地说: “他一直这样。”
“你们……”叶桥西很想开口问他们的关系,话到一半又收回了。
江叙自己则开口说: “联姻对象,陆观潮。”
“说到底,我还要感谢霍总。”江叙说,他看叶桥西的眼神不再是从前那种热烈而带着浓烈的情感了,更多的是一种感恩, “两年前江家捅了大窟窿,我们几乎变卖了所有家产都无法补上那个窟窿,走投无路的时候,是霍总帮了我们。”
江叙把手放在桌上,叶桥西在他身上看不到过去那种阳光开朗,无忧无虑,只是偶尔会被论文烦恼的乐观模样。
几年过去了,他身上对什么事物都带着淡漠感,不管对谁都带着很强的疏离感,对外人封闭了感情一般。
“我当时还挺没想到的。”江叙说,陆观潮在外面跟霍见临说着什么,然后他看见霍见临很冷漠地拒绝了陆观潮的烟。
陆观潮于是又只能看过来。
江叙受惊一般收回眼神。
“没想到什么?”叶桥西恰好问他。
江叙垂下眼,一条小路之隔,里面的店员在很用力地捶打着青柠和葡萄,很清香的味道,隐隐有一点薄荷味不知道从何而来。
闻着很清爽,跟陆观潮身上的味道很像。
他又偏过头看了看外面,陆观潮还是在看他,手里夹着的那只烟一口没吸,他就那样很沉默地夹着烟站着,任凭周围人事变迁,他只会沉默地盯着江叙,岿然不动。
他一旁的霍见临更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把眼神从叶桥西身上移开过。
穿着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便宜短袖,头发被剃成了寸头,额头偏上的地方还有一个很明显的伤疤,被晒得有一点黑。
与旁边打扮精致的陆观潮形成了鲜明对比。
但是气场一点也不输陆观潮。
“霍总给我道过歉,你知道吗?”江叙问。
叶桥西不知道。
他摇头。
“两年前,就在他对江家施以援手的时候,那时候陆观潮正好找上我们家。陆观潮当时提出的要求是只要我跟他结婚,陆家就能给江家填补上这个巨大的窟窿。”
“霍总告诉我,如果我不想跟陆观潮结婚的话,他也可以帮我,霍氏可以帮江家渡过难关。”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是因为你。”
江叙说: “你知道他当时怎么跟我道歉的吗?他说他对过去做的见不得光的事感到很抱歉,他会尽力补偿我。他说我给过你很长一段时间的快乐,但是他却那样对我,他觉得很过意不去,所以他愿意帮江家,看在我的面子上。”
他转过头,霍见临背挺得很直站在外面不远处,一双眼睛锁定在叶桥西身上。
他刻意忽视陆观潮滚烫的目光,即使他衣服掩盖下的皮肤上满是陆观潮弄出来的痕迹,无论何时,他总是谨记自己的身份,和客气疏离地对待陆观潮。
“过去的矛盾应该都解决了吧。”看叶桥西半天没有回应,江叙猜想他应该不想听这方面的事,很生硬地转移话题, “你们现在很好。”
叶桥西木讷地点头,很好吗?
他其实说不出来,但是如今的状态,他很满意。
于是点头。
江叙就说: “那就好。”
叶桥西还要说什么,陆观潮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抬手指着腕表叫江叙的名字: “江叙,时间到了。”
江叙张着嘴,不情不愿地走过去,背对着叶桥西站着,叶桥西看见他后衣领下隐隐露出来的红色的印记。
他知道那是什么,几年前,他曾经想过很多种办法去遮盖这种东西。
“桥西。”叶桥西愣愣地看着,突然有些心酸,觉得江叙似乎走的是自己曾经走过的那条路,眼底有些温热的泪水就要涌出来,就听见江叙说, “奶茶是半糖的。”
陆观潮回头冷漠地瞪叶桥西一眼,拉着江叙迅速消失在叶桥西眼前。
最后那两杯奶茶被叶桥西和霍见临喝了,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叶桥西抿着凉凉的奶茶,偏头认真看着霍见临。
他突然很想问霍见临几年前有没有后悔过采取那样极端的手段,如果没有后悔过的话,又怎么会给江叙道歉。
但是这个问题在失忆的霍见临这里得不到回答。
他们没有在C城停留太久,霍见临离开了溪桥就好像很没有安全感,睡觉也睡不踏实,求着叶桥西能快点带他回溪桥。
叶桥西当时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踢了他一脚,问他: “那是你家吗?你总想回去。”
“是你的家。”霍见临很认真地回答他, “在你的家里,我才会有安全感。”
叶桥西嘴上没说什么,第二天还是带着霍见临和霍思泽回了溪桥。
回去休息了两天,七月十八如约而至。
跟碰巧的是,二条跟霍思泽同一天生日,并且提前一个月就已经邀请了霍思泽。
十八号这天一早,二条就带着他的妈妈来邀请霍思泽去他家过生日。
叶桥西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二条今天霍见临也要过生日,因为他在一个月以前同意了二条的邀请,并且告诉他霍思泽一定会到场的。
那时候他并不知道霍见临的生日也恰巧是今天。
霍思泽抱着他最喜欢的玩具站在叶桥西旁边,眼巴巴地看着叶桥西。
“让他去吧,已经答应了别人了,不是吗?”霍见临走过来,揉了揉霍思泽的头。
二条我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有言在先,叶桥西也只能让霍思泽跟着二条去过生日。
霍思泽跟着二条走出去没多远,霍见临把门关上,很激动地告诉叶桥西: “只想跟你一起过生日。”
叶桥西瞥他一眼,没说什么。
管家告诉他,霍见临很多年没有过过生日了。
从夫人去世以后,霍见临就没有生日过了。
霍震霄年轻的时候一心扑在事业上,缺席了霍见临的很多重要时刻,后来霍见临自己也不重视了。
叶桥西就想给霍见临办隆重点。
他原本想是给霍见临多做几道他爱吃的菜,可是霍见临什么也不让他做,他摸上刀把的时候霍见临会很焦急地推开他。
以至于最后一条的饭菜都是霍见临自己准备的。
晚上吃过晚饭,叶桥西和霍见临两个人一起坐在屋檐下乘凉,叶桥西穿着短裤,露出洁白的小腿。
霍见临一直帮他扇扇子驱蚊。
“霍见临。”叶桥西突然说, “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
霍见临很惊喜地扭头看他,眼底像是装着一片夕阳,很漂亮。
叶桥西的手一直放在口袋里。
里面有两个方方正正的东西,一个是很厚的包装盒,一个是很小很薄的包装袋。
院门紧闭着,叶桥西凑到霍见临的耳边,像风刮过耳边一样轻柔地说: “今晚,霍思泽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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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夕阳一点点被月色取代,风刮过耳边都轻柔得过分,叶桥西的呼吸被耳旁呼啸而过的风拉扯着,一下一下很快。
夜色揉碎月光抛洒进霍见临的眼睛里,平淡如水的月色无法让霍见临眼里的情/欲平静半分,一刹那就被他炙热的感情取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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