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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今天也在角色扮演(Reitweg)


宿元禹问:“你想来我这里吗?”
“不知道。”楚泽推了推眼镜,神色平静地说:“你没有请我,我怎么知道想不想去。”
“小泽,我们刚重逢没多久,我不想现在就和你谈这件事,这样显得我接近你别有目的一样。”宿元禹向后靠在椅背上,说:“不过现在既然说到这了,”
他从风衣内怀口袋里掏出支票簿和钢笔,撕下一张,龙飞凤舞地签了名,放到楚泽面前:“数字你自己填。”
楚泽神色复杂:“你们大总裁出门都随身带着支票簿的?”
宿元禹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楚泽瞥了一眼那张空白支票,问:“我确实不了解你们总裁届是个什么风格,不过你就不怕我填个天文数字,把你们公司卖了也付不起吗?”
宿元禹笑笑:“那没办法,那我后半辈子就给你打工呗。”
楚泽蹙眉:“略显油腻。”
宿元禹实在地说:“……耍帅的时候顾不了那么多。”
楚泽:“……”
宿元禹眉眼带笑看他。
“那我考虑考虑。”楚泽拿过支票,轻飘飘地说。

两人又有的没的说了些别的, 而后楚泽拒绝了宿元禹送他的提议,自己回了实验室。
等到他离开研究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楚泽一边刷着外卖平台选章鱼小丸子口味, 一边走出研究所的大门, 一抬头就看见一亮黑色的劳斯劳斯停在门口,路过的行人都一个劲儿的往这边看。
楚泽见过宿元禹的车,是一辆宾利慕尚,虽然他不确定宿元禹是不是还有其他豪车, 但是就算有,宿元禹也不会直接跑到他研究所来给他找麻烦。
楚泽瞥了那车一眼,没多看, 接着往前走去。
“楚教授。”
一道清朗的男声响起, 楚泽回过头去, 就见那辆劳斯莱斯上下来一个男人, 二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一身精致的西装, 身上自带贵气,眉眼有三分眼熟,下巴微微抬着,有些玩世不恭地痞气。
楚泽冲着那三分眼熟停了步子,问:“我认识你?”
男人摇头,不急不缓地说:“今天是我的下属来找楚教授,冒犯了楚教授,我特意在这等楚教授下班,道个歉。”
楚泽微微蹙眉。
他没想到今天发生了那样的事, 这人还能找过来,听这意思, 还是公司的高层。
“道歉就不用了。”楚泽好脾气地说:“不过我说过不希望你们再来找我,尤其是直接到研究所来。”
“可是不到这里怎么找得到你呢?”男人轻笑一声:“毕竟我没有宿元禹那么大的能耐,能把楚教授请出去吃饭。”
楚泽一听宿元禹这三个字,眉头蹙的更紧。
“哦,你放心,据我所知,宿元禹今天晚上有很重要的会,连董事都去了好几个,就算他知道我在这,他也杀不到这里来。至于他今天让人给我带的话……”
男人浑不在意地一歪头:“能怎么样呢?充其量就是毁了我的公司,再厉害点让我身败名裂而已。”
“……而已?”楚泽想起下午宿元禹说的“疯子”,能疯成这样确实不容易。
楚泽点点头,敷衍地说:“那挺不错的。但是和我好像没什么关系。”
楚泽转过身接着往前走,男人突然说:“你真的不怕我让你永远留在游戏世界里?”
“怕啊。”楚泽回过头,上下打量男人两边,不急不缓地说:“但是,你留得住我吗?”
夜晚路边的灯光将楚泽的身影拉的很长,他就那么大大方方地站在那,一身书卷气,手无寸铁,文文弱弱,银框眼镜后那双眼睛好看的像是画里似的,可那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过来时,又没有人胆敢小看他,他就像是蒙了一层秀丽纤薄的云纱,但没有人会傻到因为那云纱的精致纤巧而无视那隐藏的猛兽。
男人眯眼看他片刻,在楚泽再次转身要走的时候,忽然说:“我现在知道我哥为什么那么看重你了。”
楚泽脚步一顿。
“自我介绍一下,胜元科技总裁,宿元灼。”男人缓缓说:“我哥是谁,不用我多说了吧?”
楚泽转过身,终于明白他那三分眼熟是来自哪了,可除了那三分像宿元禹的地方,楚泽看他哪哪都不顺眼。
宿元灼等他打量够了,这才接着问:“所以现在楚教授有兴趣和我聊一聊了吗?”
楚泽面无表情:“没有。”
“你都不想知道这些年他都经历了什么吗?”宿元灼挑眉:“他从来就不想当那什么劳什子的总裁,他甚至恨老爷子恨的要死。当年他经历那些事的时候,每天都要靠你送他的那本书续命。对了你知道吗?老爷子酷爱体罚,有一次他因为一单生意没谈好,被关在没有窗户的屋子,三天里唯一的食物就是一瓶水。这些事情我们这些孩子每个都要经历几次,宿元禹是老爷子重点培养对象,经历的更多。不过后来有一次宿元禹爆发了,甚至打了老爷子一拳,为此还进了次警局,从此从公司彻底脱离开,你知道是为什么么?”
楚泽皱眉。
宿元灼也没卖关子,轻飘飘地说:“因为老爷子知道了他宝贝那本书,扬言下次宿元禹如果再办不好事情,就要把那本书烧掉。”
楚泽眉头皱的更紧,忽然心里一阵心疼。
“所以宿元禹大闹了一场,义无反顾地离开了公司,白手起家去做了Quelle。对了,楚教授你从你们一起长大的那个地方离开之后,十四年里一共搬了三次家,因为你父母工作的变化,还换过两次城市,最后你决定留在京南大学,父母干脆也把家搬到了这里,对吧?”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清楚吗?因为宿元禹这些年一直都在留意你的动向,被我偶然发现了。只不过那时候他的公司刚起步脱不开身,他没有联系你。而我则是对他好奇,跟着查了一下。Quelle现在稳定下来了,他就急不可耐地把市场转向国内,想来和楚教授你也脱不了关系。楚教授,他对你这么在意,你就对他一点都不好奇?”
楚泽心脏感觉像是被针扎着似的,但他面上一点没显,推了推眼镜:“自然是好奇的。”
宿元灼微微一笑。
楚泽淡淡地说:“不过,那也轮不到你来告诉我。”
说完转身,大步朝前走去。
宿元灼一愣,而后皱眉,朝着楚泽的背影提高声音:“想知道的话随时找我。你知道怎么联系我。”
宿元禹开完那个车轱辘话没完没了的会,回到办公室靠在办公椅上,闭着眼睛,用力地揉了揉山根,脑袋涨的生疼。
“宿总,”王秘书倒了杯温水放在他办公桌上:“您要现在回家吗?”
“我再坐一会。”宿元禹闭着眼睛:“闻珂回去了?”
王秘书笑笑:“是。今天这会闻经理说的话最多,累倒是没累,就是让那位小赵董事给气到了,出了会议室后喝了一整瓶矿泉水,又骂了几分钟,刚刚气鼓鼓地回家了。”
“打这种嘴仗闻珂最擅长,只能他上。”
“是。”王秘书说:“小赵董事刚刚接了他爷爷的班,刚接触董事会的工作,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只不过经验不足,提的很多意见都不符合实际,偏偏又坚持己见,也亏得闻经理一直压着他,要不然非折腾出点事来不可。”
宿元禹叹口气:“青少年真是麻烦。”
“小赵董事已经不是青少年了。”王秘书笑笑:“也二十多了。”
“但脑子还停留在青少年。”宿元禹揉着山根。
王秘书弯了弯嘴角,片刻后想起了什么,说:“宿总,过段时间就是您母亲的生日了,需要我提前准备礼物吗?”
“不用。”宿元禹说:“我自己去买。”
王秘书点头:“好。”
宿元禹家的相处模式和楚泽家截然不同。
陈乐性格开朗张扬,和楚泽说话却小心翼翼。林舒性格温婉可人,对谁都温柔和善,偏偏经常被小时候的宿元禹逼得化身泼妇,举着扫帚追着孩子满院子跑,以至于一和自家孩子说话就习惯性凶巴巴的,要是外人看起来,像是母子俩关系非常堪忧。
但宿元禹自己知道,林舒对孩子的爱会体现在行为上。
当年去了德国,宿家老爷子强势地不让宿元禹和父母住在一起,理由是被庇护的孩子永远长不大。宿元禹他爸性格温和,打小对上老爷子连话都不敢说几句,林舒只当老爷子有意培养宿元禹,又觉得自家孩子从小能折腾,磋磨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也就同意了。
当时的宿元禹年纪轻,性子硬,在公司不管经历了什么都不和林舒两个人说,林舒只当是孩子大了不爱和父母沟通,也没当回事。
直到后来,宿元禹愤怒之下打了老爷子一拳,被揪到警局,事情闹大,林舒知道之后也什么都没问宿元禹,只是把人接了回来,好吃好喝地养着,好像这事就过去了。
直到几个月之后,老爷子觉得自己对这个孙子的“流放”差不多了,“威”给够了,可以再给“恩”了,于是带着人亲自来接宿元禹。来的人都没进家门,只是在门口说了下情况,正在美美研究美妆杂志的林舒二话没说,放下杂志,去厨房拎了把菜刀就出了门,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窈窕女人举着一把硕大的菜刀,脸色阴沉得可怕,对车里的宿家老爷子冷冷地说:“敢再来找我儿子,我砍死你。”
当时的场面可谓惊心动魄,来的人都傻了,老爷子从车里下来,强大的气场让所有人都低了头,唯独林舒,举着刀的手颤都没颤一下。
从屋里追出来的宿元禹他爸吓得当场差点跪下,哄着林舒先把刀放下,谁承想林舒误会了,刀直接指向宿元禹他爸:“你要是帮他欺负我儿子,我连你一起砍。”
纵使是和林舒过了二十多年的人,都没想到林舒还能有这样一面。最后到底是宿元禹他爸在警察到之前把老爷子弄走了,林舒一战成名,被当地警察盯了好几个礼拜。
至此宿元禹算是彻底明白,那个把和他吵架当乐趣的母亲,到底在心里把他放在了多高的位置。
生日礼物还需要再想想,历年她妈过生日对生物礼物都挑三拣四的,选不好就得挨一顿数落。宿元禹和王秘书说:“今天没别的事了,你先回家吧,没事也帮我想想选什么礼物。”
“好。”王秘书点头:“那我让司机在下面等您,您也早点休息。”
“嗯。”
王秘书转身出去了,办公室只剩下宿元禹一个人。
他转椅角度一转,对着硕大的落地窗,感觉一阵疲累。
当年自己为了争一口气,不肯回国,一定要在国外做成点什么,狠狠打一打宿家老爷子的脸。于是他自己搞公司,又偏偏挑宿家老爷子最看不上的游戏产业,从头开始,拼死拼活折腾了几年,终于把Quelle做了起来。
可回过头来看,他能把公司做起来,也不少得益于当年从宿家老爷子那学来的东西。如果不是当年非要争口气,他大概率不会去开什么公司,当什么总裁——当总裁有什么好的?一天天操不完的心,演不完的戏,吵不完的架,提防数不尽的明争暗斗。
宿元禹叹口气,下意识的拿起手机,打开和楚泽的聊天界面。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自己发送的那句“在忙吗?”。
他觉得这样很蠢,但他的确仅仅是看着这没几句话聊天界面,心里就感觉一阵欢喜。
他也没有想到,年少时心里托底的人是这个人,时过境迁,心里托底的人还是这个人。
宿元禹有时候也在想,会不会是自己把他托的太高了,对一个人寄予这么多情感,对对方来说不公平。他甚至曾经担心,时隔多年重新再见到楚泽,这么多年的那些寄托可能都会变成一场虚幻的彻头彻尾的笑话。
长到这个年岁了,得现实一点。
但是游戏中的一次次接触,又让他觉得楚泽值得,比他以为的还要值得。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生气啊?”宿元禹看着手机界面,低声说。
不是因为自己非要和夏阳那帮人去吃麻辣烫,也不是因为忘了他不能喝酒没点苹果汁。
可是自从他回国后两个人的接触一共也没几次,还能是因为什么?
宿元禹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又迅雷不及掩耳地否决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自己假装地那么好,小泽绝对不可能在游戏里发现自己的身份!
再者说了,都一起参与了三次游戏,小泽不是也没发现一点端倪?
所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宿元禹安抚着自己小心脏,心里庆幸,还好没发现,这要是发现了,那可真完了蛋了。
震动响起,把正愣神的宿元禹吓得一激灵。他眼睛微微瞪大,眨巴了几次,这才确认那个名字自己没看错。
手机上方赫然显示着:
小泽邀请你语音通话…
宿元禹反应两秒,而后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又等了几秒,这才点了接通建,声音低沉醇厚,语调稳地一批:“喂?小泽?”
“宿元禹,”楚泽冷静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我们聊聊。”
宿元禹顿时心里一慌——完蛋!!他叫我全名!!肯定有事!!!
卧槽不会是真发现了吧?
宿大总裁心里慌第一批,声音稳如老狗:“聊什么?”
楚泽声音听不出情绪:“聊点成年人的话题。”
宿元禹内心:呦吼?!
楚泽说:“所以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些什么?”
宿元禹愣了一下,心里微微失落——哦,不是成年人的话题,是怎样成年的话题。
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晚上九点多,疑惑地问:“你这么晚打过来,就为了问这个?”
电话那边的楚泽沉默两秒,说:“不可以?”
“可以倒是可以,”宿元禹迟疑片刻:“可是你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
楚泽语气生硬:“我不能感兴趣?”
宿元禹:“……”
好家伙,这气是一点也没消啊。
宿元禹深吸一口气,问:“你想从哪开始知道?”
楚泽:“从头。”
“好。”宿元禹好脾气地说:“那我从头开始说。”
第二天,楚泽刚到研究所,就看见收发室的大爷对他的笑容格外灿烂,连打招呼的声音都高了几度。等刚到办公室门口,就见几个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一见他来了,笑的一个比一个欢。
夏阳凑过来,乐呵呵地指了指实验室里一捧玫瑰:“学长,有人给你送花,一大早就送到了。”
“花?”楚泽疑惑地看过去,就见桌上端端正正地摆着一大捧红色玫瑰,各个娇艳欲滴,艳丽地晃人眼。
楚泽微微蹙眉,走过去放下东西。花丛里插了张小卡片,楚泽打开,上面写着两行花体字,楚泽盯着那落款最后一个字看了整整五秒钟,而后面无表情把小卡片扔进了垃圾桶。
“谁送的啊?”夏阳凑过来,看着楚泽的神色不敢多问,但又忍不住好奇:“学长,又有人追你了?”
“没有,闹着玩的。”楚泽把卡片扔进抽屉,盯着那花看了两秒钟,而后往小师弟那边一递:“你前两天不是说你暧昧对象突发奇想要学电视剧里拿玫瑰花泡澡吗?给你。”
小师弟的脸顿时涨的通红:“楚老师,这不好吧,这可是别人送你的……”
“要不然就进垃圾桶了。”楚泽说完,把花往小师弟面前一放,转头干自己的事去了。
小师弟看看花,又挨个看了看大师兄二师兄,看那俩人都朝自己点了头,这才把花收了起来。
“学长,送花的这人你不喜欢啊?”夏阳更加好奇了:“我见过吗?”
“别什么都好奇。”楚泽打开电脑看数据,抬眼问他:“你也是青少年?”
“我早不是了,”夏阳挠挠头,往自己的位置走去,一边走一边疑惑的嘀咕:“……现在青少年是什么新的骂人的词汇吗?”
就这么过了一周多,每天早上,楚泽的工位上都雷打不动的有一束新鲜的玫瑰,哪怕楚泽这一天有课早上没去研究所,花也照常送到。
楚泽的实验室和隔壁实验室的所有人都有幸享受过了一次玫瑰花瓣浴,这送花的节奏还没有停下来。
楚泽始终不肯说是什么人送的,只说是对方在闹着玩。可闹着玩也没有这么执著的,以至于两个实验室的人都越来越好奇,有事没事就在猜对方是谁。
这天楚泽下午在京南大学还有课,刚出了研究所楼下的大门,抬眼就看见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停在门口。
楚泽看到那辆车,神色露出了些许的不悦。
宿元灼不急不缓地从车里下来,伸手一栏楚泽,眼带笑意,眉尾一挑:“楚教授,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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