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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但软饭硬吃(蒲中酒)


状态比以前差了很多。
水鹊闻到空气里有轻微的血气,仔细去看发现是阿瑞德肩膀处又在渗血,不过没有那天的夸张,这次的出血量极少。
水鹊想起了之前被西尔卫斯特强迫数罂粟籽的下午。
要忍住!
要当成熟稳重的吸血鬼,就是阿瑞德给他喂血,他也不能喝一口!
忍住了食欲,剩下的是纯然的担忧,水鹊抬手,指着渗血的位置,“你之前的伤,还没好吗?是不是伤口迸裂了?”
阿瑞德低头看了一眼,回应:“可能是。当时没有及时处理,自愈的速度慢了一些,没有大碍。”
水鹊抿了抿嘴巴。
这个人估计是还没去找医师处理,就因为举报被关进了禁闭室,禁闭室里不受鞭罚就算好的了,怎么还会给阿瑞德找医师?
还那么冷,又没饭吃没水喝。
水鹊悄悄去送了几餐,从禁闭室门口塞进去,差点让巡逻的人逮住了,就没再送了。
也不知道阿瑞德怎么过来的。
还是自己连累了他。
内疚的小骑士想着,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要哭,反正吸了吸鼻子。
鼻尖发红。
他扯了扯阿瑞德的衣角。
低着头闷闷地说:“我帮你处理一下吧。”
阿瑞德听话地坐在他旁边,水鹊的羊毛斗篷底下,在腰侧的位置,系着一个皮革小包,是之前任务完成后的奖励,里面有基础的药草和绷带之类的。
药草也很原始,还得自己捣一捣,他借了一个小钵碗,又找出自己平时用的捣药杵。
水鹊让阿瑞德解开衣领,扯下来看了看肩膀。
肩颈肌肉线条起伏,他的咬痕消失了,但那天比武大赛受伤的部位,血痂裂开,刺目的红,水鹊用指腹贴上去,伤口周围的体温都稍高于正常的范围。
估计是发炎了。
他往碗里加了些治愈的药草,又加上柳树皮,捣出来的酸性物质有缓解炎症、降低温度与痛感的疗效。
药渣子和汁水按到患处,再用绷带纱布认认真真地缠好了。
“可以了。”
这么一通下来,水鹊热得沁汗。
只腿脚还是冰冰凉凉的。
扈从在他们处理伤口时,已经提着一整个铁锅的蘑菇汤,去给先锋部队派发了。
柴火没有灭,阿瑞德添了把干柴。
水鹊悄悄弯腰把鞋子脱了,这样可以方便直接烤火。
只是火焰上飞舞的灰烬也要飘落到足面来了。
阿瑞德的唇压成直线,他伸出手,嘴上说着失礼,然后把水鹊的脚抱到大腿上,贴在腹部,笼罩进衣物内。
人体核心区的体温高,他就以这样笨拙的方式帮水鹊暖脚。
怎、怎么这样?
周围的人都看过来了……
水鹊直觉这样的方式是不太对的。
好像这不应该是骑兵队长要做的事情。
所以大家都以异样的眼光看过来。
他有点心急,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突然灵机一动。
水鹊招招手,把自己的贴身男仆和招小狗一样叫过来,让人坐在对面。
这样他就可以把稍微已经恢复知觉与控制的右脚,从阿瑞德怀中挪出来,放进里昂的怀里。
“给我暖脚。”
因为是贴身男仆,他可以简单地下命令。
水鹊还没来得及挪动左脚彻底把暖脚的人物交给男仆,他现在的模样卡在中间,不尴不尬的。
周围的视线更加炙热了。
娇娇贵贵的安抚骑士,连暖脚也需要两个男人来。
阿瑞德环视一周,搭帐篷的工作还在进行中。
他沉声和水鹊提建议,“晚上可以到我的帐篷来休息,空间会更大一些,抵御雨雪的能力也更强。”
骑兵队长有单独的帐篷,比一般的帐篷宽敞,材质也好一些。
阿瑞德是认真建议的,他担心水鹊半夜感冒了。
水鹊赶紧摇了摇头。
他都和阿瑞德那个过了,他多怕阿瑞德抓住他强迫他吸血啊。
他是一个柔弱无力的小吸血鬼,到时候又能怎么样呢?
而且光他们两个人共处一室不太好。
水鹊可不想再让人家揪着亲。
他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拒绝阿瑞德,脑回路一转,说道:“那里昂也来。”
三个人就没有关系了。
这样就可以睡大帐篷了。
水鹊唇角翘翘,有一点点被自己机灵到。

骑士团里不是所有人都认识新来的见习骑士的。
他们大多数只听闻今年的见习骑士当中,有一名安抚骑士,象征的纹章是紫色桔梗花。
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个名词很陌生,有的人甚至想不到,为什么会设置这样一个骑士种类。
从来都是以侦察与骑兵两个分支为主,安抚骑士简直是闻所未闻。
一部分曾经担任过引导见习骑士责任的授剑骑士们,在其他骑士问起时,面色有种说不出的古怪,好像还带了点毛头小子的羞涩一般。
言辞遮遮掩掩,说话吞吞吐吐,只说什么长得漂亮、唇红得像五月的玫瑰、皮肤白得如同二月雪。
作为询问方的其他骑士和披甲战士一起,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并肩作战的战友,大概是将读书年华里修习的文法、修辞全绞尽脑汁地用上了。
又恼怒地对他们这些迷惑不解的人补充,说一见面就知道了。
还介绍了安抚骑士的职责,让他们受轻伤的都可以找安抚骑士,对方温柔又善良,不仅会轻轻地帮你包扎,还会问你痛不痛,会心疼地安慰你、鼓励你下次战斗顺利。
和卡斯特罗城沉默寡言的牧师、医师都不一样。
他们是来治疗伤势的,又不是来和人聊天的,轻伤甚至自己随便处理一下就够了,为什么要大费周折去找一个见习的安抚骑士?
——要的。
出发的时候在行军队伍里看到了大名鼎鼎的安抚骑士,他们推翻了自己此前的想法。
甚至路途上也无法不留意后勤队伍的动静。
下雨了会不会淋感冒?毕竟对方看起来小小只的,也不强壮,和他们这群皮糙肉厚的没法比。
在火堆旁边伸出手烤火的样子好可爱,只是看着那样的画面,就让他们感到行旅带来的沉重心情愉悦了不少。
还会给受伤的骑兵队长上药,拿着小钵碗和捣药杵努力,接着认认真真敷药缠纱布的样子,会不会太可爱了一点?
可能这就是安抚骑士的独特魅力吧。
不过好像是过于娇气了。
竟然暖脚和睡觉都要两个人一起来。
时刻注意着火堆那边动静的骑士们,耳聪目明,当然听见了水鹊说的话,眼皮皆是一跳。
脸上紧接着升温。
骑士精神当中的一个重要部分就是团结,互帮互助。
其实像暖脚和陪同这样的简单工作……
安抚骑士需要的话,他们也可以胜任的。
只是碍于骑兵队长在,谁也没敢表露出来。
加里克好不容易搭完帐篷,回头看他的幼弟正让人一左一右地暖着脚,还说自己今晚到大帐篷里睡。
加里克失望道:“真的不需要哥哥陪你睡吗?要是你半夜做噩梦了怎么办?”
他是在说水鹊以前半夜做了个噩梦,惊醒后非要有人陪在他大床旁边的小地铺上睡,净折腾人,折腾的当然还是多里安和加里克两兄弟。
说实话,加里克当时觉得水鹊是故意的。
毕竟他的弟弟真的很会折磨人。
水鹊压根不搭理加里克的追问。
行军吃的是些干硬的面包和腊肉,口感并不如何好吃,仅仅只能够填饱肚子补充能量而已。
又是下雨又是快要入夜了,也没有合适的条件打些新鲜肉来烧烤。
水鹊吃的不多,他吃完简单洗漱后,困得不行,早早躲进帐篷的临时床铺里睡觉了。
大帐篷确实宽敞,铺展了三个临时床铺都还有相当大的富余空间。
说睡觉是真的睡觉,没人去闹他,阿瑞德本身不是多话的人,而在水鹊不说话的时候,里昂甚至能够整天整夜不吭气,因此两个话少的人之间也没有可搭话闲聊的。
帐篷内只能听到清浅的呼吸与夜雨坠下的声音,偶尔才有一两句外面守夜者的话音,距离隔得远,并不清晰。
终归是第一次正式的行旅生活,水鹊晚上睡得不是非常踏实,而且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就被叫醒了。
雨停了,但他的腿没有完全恢复,走路慢吞吞的还站不稳。
只能打着哈欠让里昂抱着出去。
几乎是下了一整夜的雨,幸好他们在山坡上,雨水积不起来,全都顺着流到山坡底下去了。
雨水洗过,营地周围青色一片,远处的山腰全是雾,遮挡得连上面的山体也看不清了。
离这边不远,有一道极细的山泉瀑布,营地的用水是从那里接回来的。
水鹊靠着里昂,自然地使唤道:“里昂,我想先洗脸刷牙。”
贴身男仆一早就烧好了热水,让自己的主人一醒来能够用温水洗漱。
他的行囊里自己的东西没多少,却连防止手冻裂的护手油、秋冬滋养脸部皮肤的面脂也给水鹊带上了。
里昂帮水鹊刷牙洗脸后,还拘住兴冲冲企图先逃走去喝羊肉汤的主人,仔仔细细地给人擦好护手油和面脂。
几名蹲在地上拿着碗汤水仰头一饮而尽的骑士,回头正好看到这幅画面。
鹊骑士身上的肉好像没有一处是不嫩不软的,在任由仆人擦面脂时,雪腻的颊肉擦拭挤压得轻微变形。
正是因为软嫩,才要好好用面脂保护起来,天寒地冻的,万一冻坏了就不好了。
他们分明自己连洗漱用的都是冷水,却自然地说服自己,给水鹊这样和行军生活完全格格不入的行为找到正当的根据。
水鹊原本闭着眼睛的,里昂说了声可以了,他才睁开。
为什么都盯着他看?
水鹊犹豫了一下,猜测他们看着他的原因,于是大方分享,“你们也要吗?”
他递出去那罐面脂。
蹲在远处的骑士们怔了一怔。
铁靴踩踏了地上枯黄的草茎,发出由远及近的沙沙声。
“要的。”阿瑞德说着,接过来,顿了一会儿,才疑惑地问,“可是你刚刚已经擦过一遍了,让我再擦一次……会不会面脂厚了不舒服?”
水鹊坐着抬眼看他,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了。
“我问的你们要不要,是给自己擦,不是要不要帮我擦。”
他都不明白阿瑞德怎么会这样理解。
阿瑞德点头,表示明白,也不见他尴尬,只是给水鹊递了驱寒的羊肉汤,他从营地中央端回来的,羊肉盛得比较多,在姜黄色的汤里浮浮沉沉。
坐在营地中央的西尔卫斯特向他们这边看过来,正好和水鹊对上视线。
平平淡淡的一眼,仅仅颔首示意。
肯定又是在警告他不能够吸血了!
水鹊忿忿地让自己以小人之心揣测对方。
吃完早餐就要开始继续行军了。
午餐是不会停下来食用的,潦草地在马背上胡乱吃几口。
执旗者的马牵到了途径的河流饮水,有挥旗示意,其他人也才能饮马,让马儿歇口气。
“那是什么?”
水鹊遥遥指向河流下游立于水中央的白色类马生物。
阿瑞德特意将马牵到水鹊他们附近喝水,听到疑问,往水鹊所指的方向扫了一眼,缓声回答:“溪马,是水怪。不要离它太近,它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类,但如果有人试图骑它过河,它会跳入水中将其淹死。”
原来是魔物。
水鹊哑然。
饮马的时间不长,他们必须抓紧行程。
行军打头的是侦察队伍,接着是主力部队的骑兵,然后才到水鹊所在的后勤队伍,最后还有后卫部队。
队伍长,信息联系主要通过号角。
水鹊在队伍安安稳稳的中后部,经常只能听到前方或者最后方的号角提示有魔物袭击。
连魔物的影子也没见到,就又听到传来的胜利号角声。
他原先还好奇队伍遭遇的魔物是什么样的,等到晚上在帐篷里被震天号角声吵醒时,就不好奇了。
阿瑞德动作迅速,紧急套上铁叶甲,“听声音是蛇群袭击。”
他倾耳辨认号角声,补充:“主要是箭蛇、秘纹蛇和火烧蛇,太危险了,你待在帐篷里,我出去支援。”
水鹊想问蛇不是冬眠了吗,但转念一想,阿瑞德说的那些全是魔物的名称,也就不奇怪了。
他自觉自己是拖了点后腿的,腿脚没完全好,好了也没有对抗魔物的经验,帮不上忙。
“里昂也去吧。”水鹊说,“我好好待在帐篷里,没关系的,你去帮大家的忙。”
里昂怔了一下,他只会听水鹊的话,于是沉默着穿上护甲,拿上长剑也出去了。
水鹊呼出了一口气。
只是没想到,他们前脚刚走,帐篷外飞入一抹细长黑影,攀在边缘的帘布上。
像是壁虎,又像是蛇,躯干上有翼膜,后肢抓蹬在帘布上,发出嘶嘶声,竖瞳紧盯着帐篷里唯一的人类。
水鹊坐着一动也不敢动,后背直沁冷汗,手脚冰凉。
一边观察着箭蛇的动向,一边依靠被子的遮掩,摸到那把游戏系统奖励的屠龙匕首。
箭蛇一旦后肢蹬出,伸直脊椎,就可以在瞬间像箭一样刺穿猎物的喉咙。
几乎是一击毙命。
水鹊攥紧了手中的匕首,手心也掐出白痕。
直播间弹幕发出尖锐的爆鸣。
【蛇!是蛇!是小鸟的天敌!】
【臭蛇,吓坏我们宝宝了,你要是敢攻击,我今晚就点蛇肉吃!】
关郃已经准备趁着现在帐篷里没有其他人,现形保护水鹊了。
下一秒出现了一个战斗系统。
【养成人物[水鹊]】
【生命值:600/600】
【攻击力:375】
【魔物[箭蛇]】
【生命值:375/500】
【攻击力:1000】
【请玩家选择战斗方式:】
【A翻滚防御】
【B投掷攻击】
关郃不用多想,做出了选择。
在箭蛇猛地松开后肢,一展翼膜,像标枪一样即将射出时,寒芒刺过,匕首将其钉死。
穿过了箭蛇躯干与布帘,钉在帘后方的木头柱子上。
水鹊出了一身汗,这下浑身的力气都泄光了,仰躺在垫子上。
自己拍了拍胸口安抚自己。
【恭喜养成人物[水鹊]解锁新成就:成功击杀第一只魔物】
【获得称号:百分百匕首刺杀天敌的小鸟骑士】
【天呐,这不是世界上最聪明勇敢的小鸟骑士吗?】
【妈咪的小骄傲,骑士团的好宝宝】
【两只臭狗什么时候回来,我们水水吓到了知不知道!】
水鹊躺了好一会儿,外面的声音好像消停了。
里昂先回来的,后脚跟着阿瑞德,两人看到柱子上钉死的箭蛇皆是一惊,赶紧察看水鹊的情况,询问经过。
水鹊摇摇头,简单说明了一下,又表示自己没事。
冷汗湿黏黏的,沾在后背难受,里昂用毛巾探进去擦干,以免缩了汗感冒。
水鹊:“外面的情况怎么样?蛇群全被击退了吗?”
阿瑞德点头,神色却不见轻松,反而语气凝重,“有几个骑士不慎被秘纹蛇咬中,血流不止,暂时先由医师和司铎帮忙止住了血。只是火烧蛇咬中了布莱恩殿下,目前看来没有办法治疗,情况不太乐观。”
要是让秘纹蛇咬中了,则会血流不止。
如果是火烧蛇,那么处境会更加严峻。
在水鹊的要求下,两人只好带他去看看布莱恩。
对方的状况极其糟糕。
血液像青铜器中加热的烫水一样,翻涌着汩汩流淌到草地,神情痛苦的脸上是烈火一样的颜色。
整个人仿佛在溶解的过程中。
医师牧师围在周围束手无策,哪怕是西尔卫斯特在场,白魔法包围圈之内也仅仅只能延缓他的伤势。
水鹊只是看了一眼,后半夜小睡时被噩梦惊醒了。
其他人不在。
天色已经蒙蒙亮,里昂可能去给他烧水了。
发现自己的腿完全恢复了感知与控制,他跑到伤者的帐篷那边。
布莱恩单独以白魔法圈为界圈起来了。
水鹊听见圣廷骑士团的骑士和皇家护卫队的卫兵在不远处交谈。
“昨晚布莱恩殿下周边竟然没有一个人护卫吗?这应当是你们的失职,我认为护卫王储应当是你们的首要使命才对。”
回应者支支吾吾,“昨晚太混乱了,我们也在与蛇群战斗殊死战斗。”
骑士感慨:“艾尔德兰殿下不知所踪,布莱恩殿下是唯一的王储,你们还是先向圣灵祈祷他护佑安然无恙,不然难保你们归去后人头仍然在脖子上。”
他继续说:“不过这样一来,王太子殿下生命垂危,谁还能够屠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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