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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但软饭硬吃(蒲中酒)


“你的消息是不是几年没更新了……逐梦什么的说说而已,完了不还是得回来继承家业。老天爷喂到嘴里的饭难道还舍得不吃吗?”
“他今天来了吗?我依稀记得小时候谢宋两位不是有次聚会上打架,最后闹得两家怪尴尬的?”
“好多年没见了吧,就算小时候是仇人,现在怎么样也都成熟了,做事都为两家联手合作考虑了。”
“以前不是还有传言,如果宋家有Omega就和谢家的订娃娃亲联姻?”
“……好扯。你从哪里听来的。”
“他们两家体量这么大,根本不需要商业联姻。如果真成了亲家,我们这种小家族还能存活吗?所有人都收拾收拾去给大少爷们洗脚算了。”
“那还真是老天有眼,两家都只有Alpha继承人吧。”
“谁知道呢,或许还有私生子,从外面接回来不就好了?”
喷泉猝然水花大了许多,冰凉凉的泉水溅到水鹊眼前,他在喷泉边驻足了许久,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连头发都淋湿了一点,额前刘海沾湿后黏成一缕一缕的。
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没控制住发出声响。
池塘边的人注意到,齐齐转头向他那边看过去。
偷听别人说话还被当场发现是一件相当尴尬的事情。
虽然他也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这个庭院就这么点大的地方,又只有他们在,不控制音量聊天的话,就是整个花园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水鹊心虚地背着手,厚底小皮鞋不自然地后撤步踢踢自己脚后跟。
那三个人面面相觑,打着哈哈离去了。
吸取前车之鉴,他们说话有意压低了几分音量,后面再说的什么水鹊听不清晰了。
只有零碎的几个词语从晚风里溜过来。
宋家、Omega、联姻。
没从中得到有效的信息,水鹊踱着步子准备回到宴会厅。
刚走进去,就听到远远的有人称呼——
“曲少,幸会幸会。”
谄媚之声,来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对着俊秀挺拔的Beta,甚至还只是在少年与青年之间过渡的年纪。
画面一时略显滑稽。
那Beta显然是属于青年才俊、瞩目人物之列,镀银镜框架在优越的鼻梁处,吊灯投下的光影勾勒面部起伏。
是淡颜系,眉眼却并不因此透出温和,反而由于气质淡漠矜贵,他看起来倨傲、拒人千里。
但这是曲家一贯的做派,许多年前于黑白两道之间的灰色地带起家而遗留下来的。
没有人情味。
这是在海城驻扎多年的许多家族对曲家给出的一致评价。
与惯会伪装的宋家不同。
曲家人甚至不屑于做些寻常的表面功夫,他们有足够的底蕴保证其他人总是有求于自己,故而总呈现出令人讨厌的老派家族的高傲。
“曲九潮……?”水鹊下意识道出人名。
他说的太小声,是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
远处的人却隔着香槟酒杯和层层礼服,遥遥向这边望过来,视线一扫,和鹰锁定猎物一样死死盯着他。
眼神森然。
“别让我抓到你。”
水鹊一下子就想起了对方在短信里的口吻。
高大的Beta仍记得礼数,但动作是肉眼可见的匆忙与敷衍,他口中说着抱歉、失陪,眼睛却始终看向远处。
让出道路的众人顺着目光看过去。
在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扶手和墙一般高,只见到略过的乌黑发旋,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一楼是宴会厅,二楼多是茶水间和供客人短暂休憩的房间。
拐角的地方不留神撞上了端着盘子的侍者,深红液体泼到地毯上、衬衫前襟,酒香冲鼻。
“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这位客人。”侍者慌忙从胸袋取出手绢布,想要帮助行色匆匆的客人擦拭干净。
水鹊管不了这么多了,毕竟也有他自己的责任在,“没关系。”
侍者却深感歉意,一定要将手绢布塞到他手里,无奈之下水鹊只好接过来,他着急地说:“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没见过我。”
可能是被前情人纠缠不休的小少爷吧。
侍者想。
这样的戏码在宴会的场所隔三差五就会演一次。
但没有哪个主人公有他刚才见到的那么漂亮。
水鹊进了最后的房间,二楼的房间几乎都没人,茶水间离得不远,倒是隐隐有交谈声。
沙发,茶几,床铺,干净整洁,几乎没有能够躲藏的地方。
他原地打转,六神无主地将自己塞进柜子里。
安静得连来不及调整的呼吸声都感到刺耳。
闭塞的空间,氧气流通不畅,他又小心翼翼地拉开柜门的一丝小缝。
皮鞋一步步踏在地板上,声音由远及近,前几个房间的房门一个个咔嚓拧开,柜门推拉时轻微的嘎吱响。
更近了。
水鹊紧张地捂住口鼻。
向来对危机十分敏感的直觉告诉他,被抓到的话就不是嘴巴痛这么简单了,所以水鹊一对上曲九潮的视线就开始躲藏。
房门拧开,脚步走进来,水鹊再往里躲了躲,从缝里能看到投在地板上的高大阴影。
对方好像环顾四周后站了好一阵。
转身离开了。
水鹊终于吐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和身体放松下来。
他抱着膝盖,捏了捏自己酸软的小腿。
“咚咚——”
扣门声毫无征兆地响起,就在耳边,不是房门,是柜门!
水鹊再一抬头。
逆光中,柜门缝里一只黑漆漆的眼睛窥视着他。
“knock,knock。”
有规律地再敲击两下,那双眼睛眼尾一弯曲。
水鹊吓得冷汗涔涔,满目惊惶地与之对视。
一点汗水滴落。
柜门哗啦一声猛地拉开了,灯光大亮!
藏蓝碎发扎眼,陌生的Alpha蹲到柜子前,他在笑,丹凤眼弯起,“吓到你了?”
水鹊沉默不语,抿着唇,背部警惕地完全贴紧了柜子。
“可是我敲门了。”
他试图给自己脱罪。
闻言,水鹊反而生气地瞪他一眼。
有谁会敲别人的柜门啊!
不是只有恐怖片追杀人类的恶鬼才会做这种事吗?!
瞪那一眼,水鹊忽然发觉面前的人有点眼熟。
只是他平时看到的,对方都活在微信发过来的照片里。
不同的是,这人穿上衣服后他在第一时间没认出来。

第27章 信息素紊乱的Alpha(27)
“哥哥,我和朋友去玩。”水鹊坐在玄关换鞋,昨夜下了雪,积雪还没化干净,外头寒气彻骨。
室内暖气大开,温暖如春。
和现在一样只套一件宽松毛衣也没关系。
宴会那天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只是没想到见到了谢相旬。
好在对方也没问他为什么躲在柜子里。
不然还怪尴尬的。
还很体贴地带他回宋秦那边,说他迷路了。
虽然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认为有人能迷路到柜子里去……
后半段晚宴他没再见到曲九潮,不知道是去哪里找他错过了。
宋秦撑开厚重的羽绒服帮水鹊穿上,这是他前几天给他买的,暖白色,远远看上去水鹊像一只雪团子。
他喜欢看他穿白色。
因为瞧上去很乖。
莫名的,宋秦又想起那张水鹊错发的照片。
雪白的、束缚的腿肉。
将近一个月前的事情了。
他皱起眉,将画面强行从脑海中抹除,神情前后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仿佛那个会久久盯着弟弟露腿照的Alpha和他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拉链在他手里从下往上拉到尽头,姜黄橄榄绿撞色围巾简单绕一圈扎好,确保寒风不会侵袭水鹊的身体。
宋秦平淡地问:“什么时候回来?”
“嗯……傍晚吧。”水鹊回答。
宋秦瞥一眼时钟,现在还是早上八点不到。
假使是下午16点回来,那也要八个小时。
今天是除夕。
宋秦原本想和水鹊逛超市买年夜饭的食材。
虽然可以让吴姨采购,虽然他了解水鹊爱吃的不爱吃的菜。
只是偶尔会想推着购物车享受一段他们两个人的时间。
“好。”最终他还是没问水鹊去哪。
车水马龙,目的地倒不算太热闹,四周围连树上都张灯结彩,可能是除夕的缘故,更多人待在家里准备年夜饭,街上的行人倒寥寥起来。
水鹊到了和谢相旬约好的地方。
“我到了。”他一边打字一边小小声地念,从嘴呵出的气体转眼化成白汽,露出的手指尖发红,“约克真的会来吗?”
约克像小时候妈妈送给他的那只黑黄小狗玩偶。
相旬:“稍等我一会儿。”
相旬:“约克不太喜欢人类,除了晨跑,它平时不出门逛街。”
似乎担心水鹊多想。
他又补充了消息。
相旬:“放心,它会喜欢你的。”
相旬:“天气冷,你先去最近的那家咖啡馆等吧,我在小程序下单了,一杯焦糖玛奇朵一杯卡布奇诺,你都可以喝,取餐号发你。”
水鹊沿路再走了一会儿。
隔着玻璃窗,能看见咖啡馆的内部装潢典雅,靠墙的角落还有之前圣诞节活动没撤下的圣诞树,挂满、堆满了贺卡和小礼品。
时间还早,员工处理着外卖和小程序订单。
推门而入,风一吹,会有叮铃铃的风铃声。
咖啡馆临近公园河畔,取景不错,如果坐在整面玻璃墙边的位置,对过去正好能看到河边……?
一双鞋孤零零地遗落在泥雪混杂的河滩。
水鹊睁大眼睛。
“93号订单好了。”咖啡台的员工按了一下铃,顺着之前客人坐的餐桌方向看过去,却只瞥见放在餐桌上的手机。
手机调了静音,在桌垫上无声振动着。
“人呢……?这么急,手机都不要了?”员工就着围裙擦了擦手。
冬日的河流,并不湍急,只是冰寒渗骨,但是淌入水中过了一阵就麻痹了神经,剥夺了皮肤感受,人不知道温还是冷。
远处幽深不见底,如同静谧等待迷途的孩子泅水的母亲。
河床的石子尖锐,水鹊没敢脱鞋。
他推开沉重河水,一步一步疾速往前移动,手足无措地扯住那人的衣角。
这个地方,河水都漫到腰间了。
水鹊不敢刺激她,细声细语地试探:“姐姐,你还好吗?”
“是……丢东西了吗?”
由于没料到突然而至的人,Beta停住了脚步,她回过头,面容清秀,黑发狼狈地披散在肩后,鼻尖通红,重重的眼袋,眼底憔悴疲惫。
“……不。”她可能长时间滴水未进,仅仅一个字的回复,声音都撕扯着喉咙。
她回头的瞬间,水鹊却僵住了。
他见过她。
在研究所里,一个好心的会给他从外面带零食带故事书的志愿者姐姐。
她总是笑着的,即使说自己也和水鹊一样父母在出任务的时候意外去世了。
还说研究所的实验是罪恶的、违反人性的。
“他们都在骗你,研究所和黑市勾结,他们负责抽血,输送到黑市里,神血在那里炒出天价,供给富商和政界。”
“根本没有像他们说的那么好听,用于治疗异能者。”
“08,别担心,志愿者里的都是好人,我们会带你们逃出去的。”
行动的那天晚上研究所猝然灯火通明,鸣笛响彻夜空。
他躲在宿舍楼的楼梯间,原来是志愿者里有人泄了密。
后来那个人就当上了实验室的研究员。
“我……”水鹊的喉咙哽住,吐字艰难,他还是急切地问道,“你还记得我吗?我是08。”
08,他的编号。
研究所里,实验体没有名字,只有冰冷冷的编号数字。
Beta的表情迷茫,她说起话来就感到实在太累了,“抱歉,我确实没见过你。”
“可是、可是……”水鹊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在长河里,巨大的荒芜感包围了他。
77号紧急出现,【宿主,我在这里!】
它急急忙忙地贴贴蹭蹭水鹊的脸颊,【呼噜呼噜毛,呼噜呼噜毛……】
Beta也想不明白,在她过去的二十多年人生里,如果见过这样的漂亮小男生,应该会在她心里留下深刻印象。
但她真的,毫无有关于对方的记忆。
而且,零八是什么随意的名字?
明明是她没想开而选择轻生,眼前的男生却和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眼圈说红就红了,本来皮肤就白,冻得泛粉,一红就更加可怜见的了。
“回去吧,姐姐。”他几乎是在哀求,“回去吧,天气太冷了,你会感冒的。”
远远的,脚步声风驰电掣地疾冲,其中一道声响的频率显然不属于人类。
“汪!”
“汪汪!”
体型矫健的德牧贯入水中,四肢发力疾速游到他身边,犬齿咬住他的衣角往岸上拽。
“哗啦”一声,一双大手穿过水鹊腋下,将他举起来,抱着上岸。
水鹊的胸口被迫抵在结实的肩膀上,有羽绒服做缓冲倒也不难受,他望过去,德牧转移目标,死死往回拽着、拖着Beta。
心口没那么憋闷了,忽地豁然开朗,他将冰块一样温度的手塞进谢相旬的脖子里。
Alpha脖子一缩,夹住他的手,也没叫他拿出去。
只是脸色阴沉,瞧着可怖。
水鹊以为他恶作剧的举动惹人生气了,想要默默收回手。
结果就给咬了一口。
咬的右手尾指,一个牙印。
他瘪瘪嘴。
好小气,主人随宠物,都会咬人的。
到了岸上,谢相旬剥下他衣摆湿透的羽绒服,拧一拧底下滴滴答答都是水,不能穿了。
干脆将自己的羽绒外套一脱,随意地兜到水鹊头上。
动作大开大合,针对水鹊贸然下水的事情,隐含怒意。
身高差别的缘故,加上谢相旬为了活动方便,羽绒外套都是短款,涉了水,不过没沾湿,上衣外套还是干干净净的。
水鹊头上披着他外套,小心翼翼地抬眼觑他,才慢吞吞地调整了一下,套好衣服。
“需要帮忙叫救护车吗?”
谢相旬询问被德牧拽上岸的女性。
Beta摇头,“不用了,谢谢。”
她深深地看水鹊一眼。
“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还在担心水鹊的安全。
即使这个遛狗路过男士也是热心肠,看着不太像坏人。
谢相旬抢答:“未婚夫。娃娃亲。”
水鹊:?
Beta:“噢……噢,原来如此,谢谢你们。”
她想开后,对自己之前的举动感到不好意思一般,低着头,鞠了一躬,“给你们添麻烦了。”
临走前还郑重地对水鹊说:“希望你们幸福。”
水鹊:我应该说谢谢吗?
发生了这样的事,原定的约会,即使只是谢相旬单方面认定的约会,也只能临时改安排。
水鹊吹干头发,刚反应过来一样,眨眨眼,问:“你胡说什么娃娃亲啊?”
谢相旬见他从房间里出来。
身上的衣服全都是从自己衣柜借出去的,从里到外,就像标记了一样。
谢相旬开始嫉妒原本属于自己的衣服。
肯定都染了水鹊的气味,香香的。
他针对水鹊的问题,回答说:“宋家和谢家曾经约定过,但凡两家哪家有Omega,就和对方结为亲家。”
谢相旬围着他转了一圈。
丹凤眼坏心思地弯起,“不过,我知道你是Alpha。”
水鹊听他这么一说,浑身发毛,警惕地后退。
早知道就不来了,A装O骗钱穿帮,他会不会被打啊?
他的目光往四周瞟。
这怎么办,他都到人家里了,插翅难飞!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相当于变相承认了。
大概是他的神色太紧张,淡粉唇肉都抿得润红润红。
谢相旬的眼神幽幽。
说起来有些不合时宜的唐突,按道理来说接下来得是Omega老婆线下突变Alpha,梦男榜一破防讨要说法的走向。
但是水鹊穿着他的毛衣,衣摆只盖到小半截大腿,膝盖关节几乎没有色素沉淀,圆润灵巧,微微泛粉。
他家里没铺地毯,是搭配北欧风的实木地板,即使开了暖气,光脚站久了也会冷。
谢相旬盯着他抬起一只光裸的脚丫子,踩到另一只脚的脚背上。
烘干机运作着,空中有低频嗡嗡声,里面是水鹊的外套、裤子还有贴身衣物。
谢相旬本来应该质问他,毕竟他投入了大把情感和不值一提的金钱。
他还给小主播发过自己许多将近赤裸的照片,其他人要是知道,那会以为他是一个多不检点的Alpha。
实际上谢相旬连别人的手都没拉过。
百分之一万的严选处男。
前面的数值旨在强调,他一个能比一百个,性价比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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