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主角们为我打起来了(渐迷离)

终于在他脸上看到了一点和年纪相符的呆萌，许望秋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没关系，后续需要你帮忙的话，到时候我们再谈价格，现在可以拒绝另外一个人了吗？”
“啊……好。”
林牧收了钱，走进教室坐下了还在盯着刚到账的五万块出神。
“统啊，这帮人是大方啊，他一个大学教授应该经济实力不如其他人吧，五万块说给就给。”
【这个……他那么聪明，肯定有他给钱的理由吧。】
系统觉得有点不对劲，虽然他不是攻略系统，也看不到主角攻们的好感度，但是凭借他做系统的经验来说，他总觉得林牧这么学以致用的套路其他人，好像起了点反作用。
不仅没让男人们反感，好像还都给勾起兴趣了……
出乎意料的，许望秋选的课代表竟然还是林牧，下课后也场景重现似的，林牧又跟着许望秋去了办公室。
“随便坐。”明明才过了一上午，许望秋却像是对一个熟悉的老朋友似的招呼他，有一种林牧想不通的，莫名的亲近。
林牧觉得奇怪，但又不好问，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跟他说话，生怕一个不注意又被他给pua了。
刚开始都是说一些做课代表的注意事项，全都说完了许望秋才又跟他说起合作，“我们的合作，哪些是收费，哪些是免费，可以具体跟我说说吗？”
“就是……合作的费用你已经交了嘛，那跟我说话就不收费了，其他的，比如让我帮你跟溪溪说好话之类的，或者突然想跟我见面谈什么，这些都要收费，具体费用按难易程度来定。”
为了把一个贪财的小人人设贯彻到底，林牧说出了最不要脸的收费方式，以为能把人吓退，结果许望秋十分满意的点点头，“听起来很合理。”
林牧：“……”难怪你能做教授啊，你这脑回路我是真的看不懂，到底哪里合理了！我就差直接抢钱了！
他是学会了很多，但时间太短，还不太会掩盖住自己的情绪和真实表情，许望秋只看他的反应就能把他的想法看得差不多，也彻底明白了他跟自己不是一类人。
这应该是一只……学艺不精的小狐狸。
这世上很多人都喜欢别人的温柔，许望秋花了很长的时间让自己学会伪装成这种温柔包容的模样，中间自然免不了模仿别人，但还是第一次，有人模仿到了自己身上。
这种感觉很新奇，谈不上多喜欢，但绝对不排斥，甚至还很期待，想看这只小狐狸到底还能模仿自己到什么程度。
除了夏溪，这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让自己感兴趣的人，许望秋没办法让自己的注意力从这个少年身上转移开，会下意识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然后发现……
不止有趣，还很可爱。
明明满心疑惑，却不敢表现出来，但又藏不住，一双大眼睛眨啊眨，又乖又机灵的样子。
“那我们……合作愉快？”许望秋伸了一只手过去。
林牧不理解，但这次既没有被pua也没有被骗，甚至还骗了他的钱，于是也配合着握住，“合作愉快，只要钱到位，需要我帮忙可以随时联系我。”
场面话都说完了，那也该走了，林牧想把手收回来告别，却在往出抽的时候遇到了阻力。
男人握着他的手，并没有放开的意思。
“许教授？”林牧疑惑的叫了他一声。
“抱歉，刚刚走神了。”
许望秋放开他，看他走出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拧眉把目光移到刚才跟他握手的那只手上。
并没有走神，只是下意识想多握一会儿，这么做显然是不对的，无论是道德还是礼貌上，都不被允许。
他们是情敌，也并不熟悉，刚才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精神出轨四个字浮现在脑海里，精准定义了那一瞬间自己的思想，许望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往校门口走的时候林牧看到了夏溪，沈湛陪着他来上课，看情况是刚从游乐场回来。
林牧走的是小路，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线问题，他竟然觉得夏溪头顶的主角光环有了一点细微的暗淡，没有像之前那样离得老远就刺眼。
现在主角光环还很强，要做很多铺垫才能慢慢起作用，毕竟男人们对夏溪的印象太过美好，应该是看错了吧，这才一天，怎么会有人这么快就清醒一点。
他以为谁也没看到他，殊不知沈湛早就看见了，甚至还瞪了他一眼，只是他没注意到，就连他走过去了，沈湛都回头追着看了一下，还被夏溪给发现了。
“湛哥哥你在看什么啊？”
“没什么。”小路上有树挡着，夏溪没看到林牧，沈湛也不打算说。
那小废物等着吧，没人的时候要是被我逮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与此同时，夏溪猛地停住脚步。
怎么回事，主角光环怎么会变弱了一点？
透支了太多力量，他现在也分辨不出到底是谁的爱意变少了，表情都恨林牧恨得有些扭曲。
怎么会这么快，那个贱人到底勾引了谁！
这效果林牧都不知道，还边走边欣赏自己在男人们那里坑来的钱呢，直到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
“这号码……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电话接通，不止号码熟悉，连声音都是自己听过的，“林先生您好，我是顾总的助理，顾总有事想见您，麻烦您到学校右侧的路口，车就在路边等您。”
林牧傻眼了。
顾延州为什么找我？我没去惹他啊！
“那个……我……我不太方便，我还要上课，没办法……”
“林先生，您今天的课已经上完了，现在已经走到了校门口。”对面的声音依旧友好礼貌，就是说的话让人后背发凉，“您往右侧看，树下那两个保镖是顾总安排给您的，免得您上车的这一段路遇到什么麻烦。”
话说的好听，说白了就是他如果不去，那保镖就强制带他去。
林牧不得不死心，老老实实上了来接自己的车，方向却不是去顾延州的公司，而是回别墅。
这一次司机也没有跟自己说话，看起来相当严肃，搞得林牧都有点慌了。
“统统，你知道顾延州找我做什么吗？”
【不知道，额……也可能知道，就是……】
“是什么？”
【之前顾延州给你的袖扣，我好奇他想干什么，就自己标记了监测，然后你上车的时候我就看了一下，它们现在……】
系统越说越小声，【现在在顾延州手里。】

知道这个消息的林牧当场大脑宕机。
怎么会这样？早知道就不留了，这跟出了bug有什么区别啊！
车已经停在了别墅外，林牧努力拖延时间想办法不下车，却早早的有保镖等在外面打开了车门。
“统统，你有办法拿回来吗？或者直接清除顾延州的这段记忆？只有你能救我了！”
林牧磨磨蹭蹭的下了车，在脑海里疯狂求助系统。
【宝，我之前就说主角光环很重要，如果你有主角光环，这就是分分钟的事，可是你没有，我用自己的力量帮你干这种事就是违规，私扰乱世界秩序我会被报废的，就跟你们人类死了一样。】
因为这件事要了系统的命显然不现实，林牧彻底死心了，蔫蔫的走进别墅，刚迈步进去就看到顾延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的正是那对蓝宝石袖扣。
他都不敢说话，走到顾延州对面就跟罚站似的，大脑疯狂运转，希望能赶紧想出一个合理的借口。
顾延州也没有开口，就这样沉默的看着他。
熟悉的心理拉锯，这是顾延州最拿手的东西，林牧从前没少吃亏，这回坚决不让自己怂，硬着头皮跟他对视。
十分钟后，顾延州把袖扣放到茶几上，语气冷淡的问了一句，“或许你是想等所有人都回来，当着他们的面再跟我解释这件事？”
林牧愣了一下，因为这个态度明显不对。
可能按正常人的态度划分是有些不好，但是以顾延州的性格，现在的态度实在算得上很好了，他可是见过最开始顾延州不会尊重人的时候是多强势的，刚才那句话跟强势明显不沾边。
“统统，他可能保留了记忆吗？”
【不可能，只有你不受主角光环影响，这个世界的所有东西都会被影响，连这对袖扣都是，如果你当初没有留下，你和它们就永远不会有联系，一切都退回到原点。】
这么说林牧心里就有底了，深吸一口气抱歉的朝顾延州笑了笑，“顾总……顾哥，这对袖扣是你的吗？我昨天捡到的，本来想找失主，但是早上急着上课，没来得及。”
“捡的？”
顾延州突然起身走向楼梯，“过来。”
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上了四楼，又穿过走廊进了顾延州的书房。
林牧对这里并不陌生，甚至有点心理阴影，他第一次见识到顾延州的真面目就是在这里，当时还差点被强迫。
然而这一次顾延州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就只是带着他往里走，最后停在书架前，也不知道是按了哪里，一个小型保险柜突然露了出来。
“如果你是捡的，我想你捡它的地方应该在这里。”
顾延州边说边打开保险柜，里面是一个空了的纯皮制的精致盒子，空缺的地方和那两枚袖扣完全吻合，旁边还有拍卖记录和珠宝鉴定报告。
“自己看吧。”
鉴定报告林牧没什么可看的，他也看不懂，但那张拍卖记录他看懂了，上面写着顾延州拍下这对袖扣的费用，整整八个零的天文数字，而物品名称那一栏后面还明晃晃的写着——全球唯一。
很明显，这种东西顾延州都是用保险柜锁起来的，绝对不可能丢，更不可能随便被人捡到。
“书房的监控我看过了，你没进来过。”
顾延州从他手里拿过那些东西扔在一边，把其中一枚袖扣递给他，“不只是你，每个人的房间我都让人找过，比起捡，我更倾向于偷，可你又没有那个能力，更没有作案时间和证据，你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我……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的，我也很慌。”
林牧委屈巴巴的看着他，还偷偷掐自己大腿挤出来两滴眼泪，无辜极了，“昨天晚上它突然就出现在我房间里，我当时很害怕，我也不知道该跟谁说，顾哥，这么贵重的东西把我卖了也赔不起，我真的很害怕，刚才不是故意骗你的……”
“很合理。”顾延州点点头，“这件事确实不能用科学来解释。”
“对啊，所以我被吓到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林牧眼泪汪汪的把袖扣往他手里塞，“既然是顾哥的那就太好了，你快锁起来吧，物归原主我也安心了。”
顾延州没有接，又放回了他手里，“你是不是没仔细看过它？”
林牧一愣，“看……看什么啊？”
“看它的背面。”顾延州拿起自己手里的那一枚，翻过背面给他看，“我的名字。”
那上面是一个小小的州字，不仔细看还看不太出来，但是经过他这么一说，林牧再去找，就看得很明显了。
“啊……这个……不好意思啊。”林牧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太害怕了，没敢仔细看。”
顾延州没接茬，只是把玩着那枚袖扣，继续往下说，“这是我准备拿来向溪溪求婚的袖扣，我拍下它们的时候就是为了送给未来的伴侣，原本想今天开始就随身带着，随时都可以求婚，但是我没找到。”
“那现在也来得及，这不是已经找回来了嘛哈哈哈……”
林牧试图用笑声掩饰尴尬，却发现男人突然抬眼盯着自己，“它们背面原本没有字，什么都没有，这个州字，是我的笔迹，应该是我写出来让人定制的，这件事只有我能做到。”
男人目光幽深的注视下，林牧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甚至隐约有了猜测，猜到了当时顾延州给自己这对袖扣的目的。
“你手里的那枚，后面也有字，也是我的字迹，却不是我的名字。”
林牧呼吸一滞，颤抖着手翻过那枚袖扣，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是一个“牧”字，林牧的牧。
他猜对了，当时顾延州就是猜到了他可能想做什么，所以把这对袖扣给他，希望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可是他猜中的太晚了，那时候他没理解，也没仔细看这对袖扣，所以变相帮了顾延州的忙……
林牧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师傅就是师傅，顾延州太聪明了，也太能算计，算计到了他可能会因为不理解而留下这对袖扣，甚至知道他对这些东西不在意，所以根本就不会仔细看，只赌了这么一次就赌对了。
那时候的顾延州，硬生生给自己赌出了一条后路。
“看来你果然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你在隐瞒什么呢？”
顾延州把自己的那枚袖扣也放到他手里，语气平静的分析，“我缺少了一部分记忆，关于你的。刻着你的名字，大概率是我自己送给你的，应该一人一枚，我却把两枚都给了你，以我的性格，这样做估计是求婚没有成功，或者你不接受我的追求。”
“我拍下它们的时候就说过只会给我未来的伴侣，不会给别人，身边的朋友都知道这件事。”顾延州缓缓靠近，不是压迫或质问的态度，就只是疑惑，“可我是溪溪的男朋友，而我认定的伴侣……为什么是你？”
“我……我……”
顾延州向前一步，林牧就往后退一步，可书房一共就这么大，最后退到墙角贴在墙壁上，再没有了退路，只能盯着把他困在身体和墙壁之前的男人无辜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它就是突然出现在我房间的，真的……”
只要我打死不承认，他再聪明又能怎么样，没了记忆全是白废！
“你觉得我是应该相信你，还是相信我自己？”顾延州眼神复杂的盯着他。
“可是缺失记忆什么的很不真实啊，你怎么会缺失记忆，这根本就说不通。”林牧试图说服他，“顾哥，你这么聪明，谁能让你缺失记忆啊，这又不是什么科幻片。”
“那袖扣突然出现在你房间里就真实了吗？”
“说不定是其他人想算计我们。”
感觉这个引导方向十分靠谱，林牧还自我肯定的点点头，“一定是这样，顾哥，你的竞争力太强，他们就想借助我把你淘汰了，这就是栽赃陷害，而且还有物证的那种，溪溪看见了都很容易信的，绝对是他们的计谋！”
顾延州沉默几秒，很快就退开了。
林牧以为他信了，站稳身体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他说，“看来确实是我没有追求成功，难怪要把两枚都给你，你看起来很抗拒我。”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们是被算计了，你……”
“我出轨了。”顾延州打断他的话，表现的十分淡定，“是未来的某一天我出轨了吗？还是出轨自己的情敌？林牧，你有我没有的那部分记忆，你在遮掩，甚至是误导我，对吗？”
刚才林牧还是慌的，现在看到他的淡定，自己也跟着冷静了。
情绪稳定，一定要稳定，自己不能慌，跟顾延州这样的人对峙不能自乱阵脚。
“不是。”林牧提着一口气，否认得十分干脆，“顾哥，你那根本就是凭空想象，不符合现实啊。”
“现实就是真实的吗？”
“啊？”
“我觉得比起现实，还是我自己更可信。”
突然就把话题上升到哲学层面了，林牧都懵了，呆愣着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顾延州也不再逼他说实话，只是带着他往出走。
“我们……我们去哪啊？”林牧全程一脸迷茫，上了他的车也没缓过来。
顾延州看了看他手里的袖扣，又把目光转到他的脸上，“带你去看你所谓的现实，你最好有些心理准备，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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