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震惊又迷茫的抬眼去看,正看到男人站在他面前,慢条斯理的用纸巾擦着手,金丝眼镜有些脏了,连下巴上都被自己弄脏了一点……
“你……我……”他哪见过这种场面啊,整理衣服的动作都僵住了,愣了半天才去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他果然反应不过来谁才是受害者,许望秋眼里的笑意加深了几分,摇摇头凑到他面前,递给他一张纸巾,“没关系,牧牧想怎么对我都可以,我不会缠着你负责,脸上我自己看不到,可以帮我擦一下吗?”
那么帅气的一张脸,被无数学生当做男神,禁欲的高岭之花都说只可远观,却被自己给弄成了这样,林牧拿着纸巾手都在抖,自责又内疚的快哭了。
“真的对不起,我没想欺负你,我……”
啊啊啊我都干了什么啊!
他实在是面对不了这个现实,更没法淡定的帮忙擦掉那种东西,林牧猛地起身九十度朝他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不是人……”
说完转身就跑。
“砰!”
办公室门被关上,人也跑没了影,许望秋没追,不敢逼得太紧,自己随意擦了擦脸上和眼镜上的东西,捡起沙发上的铃铛,上扬着嘴角在铃铛上亲了亲,“希望下次,可以再多欺负我一点,我很期待……”
林牧一路跑出了教学楼,靠在墙上呼哧呼哧直喘气。
胸口又疼又痒,衣服也有点皱,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洗个澡,最好是用凉水,好好清醒清醒。
怎么能对许教授做那种事,真的太过分了,我是疯了吗?
这个世界也不对劲,系统说的没错,这就是个无限支持搞黄的世界,就算吃了药也不至于会反应那么大,怎么碰一碰就管不住自己了。
林牧在心里疯狂唾弃自己,最后实在没忍住,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不管怎么样都是他自己错了,把人给欺负了还不管,就这么跑出来了。
但是……但是真的没办法面对啊……
他自认是个直男,记忆里连女孩子手都没牵过,怎么能给一个男人戴上项圈,一边说不要人家一边不要脸的欺负人家。
林牧啊林牧,你简直就是禽兽!
在心里一边骂自己一边往校门口走,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低着头也没注意到路上好多人盯着他看,晕晕乎乎的走出校门,还没来得及想好去哪里就迎面撞上了一堵“墙”。
“夏溪打你了?”
头顶传来一个低沉又带着怒气的声音,林牧慢慢抬起头,正对上顾延州有些紧张的眼神,“脸上的伤是夏溪打的吗?他现在在哪?”
那架势一看就是要去找夏溪算账的,林牧赶紧摇头,“不是,是我自己打的,我……”
他支支吾吾一直没有下文,顾延州没急着逼问,让保镖打着伞帮他遮住头顶有些毒辣的阳光,俯身把他抱起来带回了车上。
“为什么打自己?慢慢说。”上了车顾延州也没有放开他,就这样抱着他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努力忽略他被人吻到红肿的嘴唇,轻声询问,“是许望秋做了什么吗?”
不是夏溪,还被人吻成这样,学校里也就只有许望秋了。
顾延州眼神有些冷,却没表现出来什么,只耐心的等他自己说。
他那种成熟稳重的气质实在太容易让人安心,林牧犹豫一会儿,最后还是说了,“他……他说他也可以给我做……做乖狗狗,我拒绝了,但是我又没忍住,给他戴上了项圈,还……还弄了他一手那……那个,他脸上也……”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扔下他跑出来了……”说到最后林牧愧疚得缩成了一团,声音也带上了哭腔,“我好坏啊,我欺负他还不管他,我还不想负责,我……我该怎么办啊……”
就算他再聪明,年纪和阅历也摆在那里,现在是真的慌,遇到顾延州这么靠谱的人问,下意识就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顾延州都不用细想,光听他这么说就知道又是许望秋装弱势想让他负责,还用上了美色勾引,见不得人的手段层出不穷,比陆南瑾还没底线。
“为什么要负责?”
“什……什么呀?”林牧迷茫的抬起头,“我欺负他了啊,我做了那么多……”
“那也是他自愿的,你不是说了,他想给你做狗吗?”顾延州压下心里的嫉妒,语气冷静,“如果不是他自愿,你的小身板又能把他怎么样,他自己不要脸的勾引你,你把他弄成那样,算什么欺负?”
顾延州顿了顿,笃定道:“难道不是奖励么?”
这种事还能这么解释吗?
林牧目瞪口呆,“可是……可是是他吃亏了呀,他……”
“都是男人,怎么能算是他吃亏,他怀了你的孩子?”
“额……”林牧被问住了。
“如果你实在过分善良,觉得他伺候得不错,给点钱打发了就好。”
顾延州就像一个给孩子出头的家长,拿出手机找到和许望秋的对话框,边操作边说,“他那样的少爷,会所里一抓一大把,玩得花一点,也用不了多少钱。”
林牧眼看他给许望秋转了二十块,又直接发了语音过去,完全是高高在上施舍的态度,嗓音冷淡,“林牧说对你还算满意,多给你十块辛苦费,不用找了。”
第63章 、我要你
那二十块许望秋当然不会收,但收不收好像区别都不大,因为顾延州实在是太……
林牧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一个损字根本不足以概括他的行为。
“觉得我不尊重人,还是我羞辱他太过分了?”顾延州收起手机,低下头盯着怀里明显有些被震惊到了的小孩。
林牧还没回答,他就继续说道:“我没有义务给别人尊重,你找我要,我给了,其他人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哦……”林牧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还没有从自己做了错事的愧疚里缓过来,“我没事了,可以自己坐好,你……放开我吧。”
刚欺负完许望秋,现在又被顾延州抱在怀里,他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甚至真觉得自己是个渣男了,怎么无缝衔接这么快呀。
嘴上说着没事了,声音却还带着点惊慌,顾延州没放手,继续在他背后安抚的轻拍着,“想去哪里,或者,现在想做什么?”
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林牧也就不装了,“我想洗个澡,再换身衣服。”
他身上还能闻到许望秋的香水味,顾延州不讨厌冷调的木质香,但是这个味道从刚才见到林牧开始,他就记住了,甚至开始下意识的排斥。
不是排斥带着这个味道的林牧,而是许望秋。
想洗个澡,换身衣服,林牧没多说细节,但是这些话就足以证明许望秋做的太多了。
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碰,占有欲这种东西每个人天生就有,顾延州把林牧抱紧了一点,吩咐司机去顾氏名下的酒店,眼里不止藏着对许望秋的敌意,还有对陆南瑾到底有什么目的的猜测。
“陆南瑾为什么没有跟着你?”
千方百计的抢占先机赢了所有人,却不把林牧看好,放人出去被许望秋骗,甚至自己到学校来堵人也没有被陆南瑾阻拦,这根本就不符合逻辑。
“啊?”林牧被问懵了,“他……为什么要跟着我?”
果然不对。
顾延州心里有了一点猜测,但还需要证实,没再多问,只淡淡的评价一句,“他没有教好你。”
“不是,是我太笨了,我学的慢,他……”
“如果他不行,可以换人。”顾延州打断他的解释,“到现在你还会被人骗,只能说他不适合教你,或者没有用心教,你很聪明,不是你的问题。”
他说的很严肃,甚至带着对陆南瑾的嫌弃,林牧却没心思再辩解了,因为他抓住了一个重点。
“你的意思是……我……我又被许教授骗了吗?”
顾延州没回答,只是反问他,“你觉得呢?你自己是会被勾引到,或者说很随便的人吗?”
“我觉得我不是,但是我真的把他的脸都弄脏了,他还戴着项圈,我扯着那个项圈欺负他……”说到一半突然注意到男人开始盯着自己看,那眼神实在有点危险,林牧越说越小声,最后彻底没动静了。
顾延州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他竟然在这里跟自己讲他和许望秋的细节,是觉得自己对他来说很安全,不会像许望秋那么疯,不会嫉妒也不会气疯了对他做出什么事吗?
“陆南瑾没教过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见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吗?”
觉得自己应该是刚才说错话了,林牧心虚的摇摇头,“还没学到那里,他教我厚脸皮我还没有学好……”
“那是他的问题。”
林牧:“……”
他真的觉得顾延州好像一个溺爱孩子的家长,不管什么事,不管具体什么情况,永远也不从他身上找原因,之前对许望秋是,现在对陆南瑾还是,全是他们的问题。
“爸爸……”
小孩在自己怀里怯生生的叫了这么一句,满眼认真,看起来是真的很想让自己认了这个称呼,顾延州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没忍住,硬生生让他气笑了。
“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可以直接说。”顾延州放在他背上的手慢慢往下,在他挺翘的屁股上警告的捏了捏,“再这么投机取巧认我做爸爸,我会让你换个地方叫个够。”
林牧整个人都绷紧了,一点不敢再耍小心思了,委屈巴巴摇摇头,“对不起,我不敢了。”
然而那只手却没马上移开,而是又顺势揉了两下。
林牧:!!!
他一脸懵逼的抬眼去看,只看到男人一本正经的,表情还是那么严肃,好像刚才只是他的错觉。
四目相对,顾延州一点没收敛,就这么盯着他,大手在他屁股上暧昧的又揉又捏。
“你……你……”林牧傻眼了,震惊得话都说不利索。
“很意外吗?”
顾延州收回手,语气有些无奈,“我也是你的追求者之一,我靠得住,和我跟他们一样竞争你,这并不冲突,总是别人对你好一点你就放松警惕,不长记性还盲目信任,所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骗。”
他露出真面目,还诚恳的跟自己分析这些,一如既往的跟自己说话相当真诚,林牧认真听着,感觉确实是这样,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对。
“你的聪明都用在跟夏溪斗,或者在我这里耍耍小聪明,没用在怎么防止自己再被骗上,我不觉得善良和心软是错的,但是你现在的处境,很明显不适用。”
他态度很好,看得出来并不排斥被说教,顾延州说的更加耐心了。
“陆南瑾教你怎么拿捏我们,甚至是训化我们,我没有他那么大度,如果我来教,我会教你怎么保护自己,不是针对谁,而是面对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怎么保护你自己。”
这是一个完全和陆南瑾不一样的方向,顾延州承认自己的占有欲,也承认自己有私心。
“除了我,我不希望你再跟任何人纠缠,我想独占你,所以我想教你,教你保护自己,教你利益最大化,教你自私、阴险……我会教很多你看不上甚至觉得丑恶的人性。”
他把所有事都拿到明面上来说,不蛊惑,不威胁,只是语气的平静把选择权交给林牧,“要不要学,你想好了可以告诉我,随时都可以。”
要学吗?
当然要学,顾延州教的东西,有的是人抢着学,那么聪明还心机城府都深不见底的男人,学会一点皮毛就能吊打不知道多少人了。
“我要付出什么呢?”
林牧会因为心软被骗,但他绝对不蠢,不会放过这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更不会不问代价就去学。
以前可能会,但是现在,他知道很有可能这个代价他付不起。
“我要你。”
林牧没有意外,甚至是在意料之中,“这个不……”
“别急着拒绝。”
顾延州没让他把拒绝的话说完,“你不喜欢被人骗,想要我给你尊重,所以我不用任何手段,只是开诚布公的跟你谈,你可以把这当做一场绝对真诚的交易。”
商人的真诚,把他放到跟自己同等高度,毫无保留的谈交易,这是顾延州最大程度的尊重,甚至是在不惜代价跟他做亏本的买卖。
林牧不懂那么多,不明白这背后藏着的顾延州绝对偏爱,只是认真等他继续往下说,表情相当乖巧。
“我要你,但是给不给,给到什么程度,决定权都在你手里,我不会强迫你,你可以用我教给你的东西对付我,随便你怎么跟我周旋,我不看过程,只看结果。”
与其说是交易,不如说顾延州是在跟他赌。
“我教你的东西你学会了,转头把我耍得团团转,一脚踢开我,或者联合其他人算计我,这些都是你能操控的范围,看你自己能学到什么程度。”
“学的好,让我连你一根手指都碰不到,那是你的本事,学的不好,我完全得到你,也是我的运气。”
这些话换一种说法,更直白一点,就是顾延州已经完全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给他成长空间,亲自教他,不仅给他绝对的自由,还给他反杀的机会。
林牧听懂了,却看不懂顾延州了。
“这样你很亏啊。”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什么都学不会,哪怕他学会一点皮毛也不至于把他自己完全交给顾延州,更何况规则上还允许他联合其他人。
不计成本不计代价的教他,最后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机会得不到他,只赌百分之一的几率,这跟做慈善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不过,对你的话,我很难不亏。”
顾延州还是很理性的在分析,对着当事人分析怎么得到他。
“陆南瑾的大度,许望秋的毫无底线,我都装不出来,我能拿得出手的,钱你不在乎,人你也不感兴趣,那就只剩下这一条路,我不计代价赌一次,还有几率得到你。”
说到这些就不得不提陆南瑾的缺德手段了,顾延州少有的露出了后悔的神情。
“陆南瑾赢了,他做到了让所有人疯狂竞争,不断为了得到你放低底线,我也不能例外,我有什么,能给你什么,想要什么,全都说的很清楚了,希望……我还有机会参与竞争。”
一辈子没求过人,第一次求人,竟然都不是求人家嫁给自己,而是去求一个竞争上岗的机会,顾延州自己都觉得荒谬,可那个人是林牧。
他还能怎么办,遇上林牧他永远都在做亏本的事,偏偏他还心甘情愿。
这场交易他赌不赢的,他心里很清楚,却也没办法,只能多努力,努力让林牧心里有一点他的位置。
他求的不多,林牧回应他一点就好,甚至都不用朝他迈步,一步都不用,愿意站在原地等他努力追上就够了。
第64章 、需要帮你洗澡吗
“可我还是觉得没必要。”好处全让自己占了,林牧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坑他,“顾总,真的不值得。”
“值不值得不是你来评估,是我,我觉得值得就够了。”
站在想要不择手段得到他的角度,顾延州很喜欢他的天真和善良,林牧越好骗,他能得手的几率就越高,可顾延州现在不想骗了。
林牧太清醒了,可能心机手段都很稚嫩,但绝对是拎得清的,现在不择手段把人骗到手,只会给以后埋下更大的隐患。
林牧谁都不想要,独立又有自己的想法,就算他最后不是赢家,至少也不能让林牧恨他。
他甚至觉得本质上林牧和他是一种人,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只不过林牧还没成长起来。
既然是这样,他不介意亲自把林牧培养长大,至少以后不管林牧选了谁,身上都会有他的影子。
他亲手养大的小玫瑰,以后不在他身边绽放,也能给他留下一点念想。
“可是……”
林牧还在犹豫,顾延州看着他纠结的表情,轻轻把他按到自己怀里,“你如果不忍心,现在就可以选我,和我在一起,你的心软只会让所有人都得寸进尺,包括我,你学不会狠心,学不会拒绝,或许你能斗倒夏溪,但你永远也摆脱不了其他人。”
“我们放低底线竞争你,讨好你,你就该像陆南瑾说的那样,把主动权抓在你自己手里,陆南瑾认你做主人,许望秋用色相诱惑你,我用我的一切去换得到你的机会,这些都不是你逼的,是我们在拉你跟我们搅在一起。”
林牧的逻辑永远是去想别人有多可怜,顾延州给他上的第一课,就是教他跳出这个逻辑,用旁观者的视角去看现在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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