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秦成武忙到中秋才堪堪有所空闲,成功出席了中秋的家宴。这也是季云川回到侯府这么多天来,第一次见到侯爷的。
秦臻以及季云川给侯爷行礼问好后,侯爷秦成武温和又亲切的跟秦臻,季云川颔首,还跟秦臻,季云川聊了聊。
最后还亲切的拍拍秦臻的肩膀,赞叹着:“臻儿,做得好。哈哈,这些日子来,京郊大营诸多将军都跟我反映,我儿有出息了。”
还详细说了下,那些将军是怎么夸赞秦臻的。
一副亲切祥和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曾经,就是这位侯爷给秦臻挖坑的。季云川站在一旁,听闻着家长里短的话,眼眸闪烁了下对侯爷秦成武的警惕更深了。
侯爷看起来越发像合格的政客了!这样的人,心都是脏的,他们以后得更加小心,不然,稍微有所疏忽,恐怕就要被坑掉牙了。
季云川不懂得怎么当政客,但季云川懂得如何更好保护住自己。原本今年冬天想空闲一点,现在看起来也得忙,得赶紧拿出资本,以护住自己跟秦臻了。
侯府家宴分两桌,男子一桌,女子一桌。
在安排季云川上有所麻烦,但最终季云川坐在秦臻的身边。桌子上除了秦臻两人之外,还有侯爷秦成武,庶子秦文柏,秦文轩,除此之外还有秦臻的儿子,秦安盛。
这也是季云川第一次看到秦安盛的。
季云川在这样场合,没怎么开口说话,但也对秦安盛温和笑了下,结果秦安盛冷哼一声,嫌弃又委屈害怕的转过头去。
秦臻见状委屈蹙起眉头,季云川宽和笑着安抚下秦臻。
侍女在一旁服侍着,季云川也拿起公筷,时不时给秦臻夹菜,”服侍”着秦臻用膳。一边关注着秦安盛。
季云川关注秦安盛,也有人关注着季云川,看季云川照顾着秦臻,暗暗满意点头。
两三岁的小孩正是好玩的时候,秦安盛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都表现的十分明显。
侍女给秦安盛夹了虾仁,喜欢吃脸上就满是笑容。
给秦安盛夹了胡萝卜,一张小脸就皱的跟苦瓜一样,特别可乐。要不是地方不对,季云川都想笑出来。
季云川忍不住凑到秦臻耳边嘀咕说:“你儿子真可爱。”
秦臻闻言淡淡的撇看秦安盛一声,直接用公筷夹了一大夹胡萝卜,菠菜放在秦安盛面前的碗中。
看着几乎都快满起来的碗,还全都是自己不喜欢吃的,秦安盛差点直接哭出来。
偏偏在安氏教导之下,秦安盛也知晓今晚中秋家宴的重要,不敢哭出来,欲哭不哭,可怜兮兮的夹着一根根胡萝卜,菠菜艰难吃下。
季云川差点笑出来,微微咳嗽一声,给秦安盛夹了虾仁,红烧瘦肉,至于肥的直接放在秦臻的碗里去。
秦安盛看到虾仁瘦肉,喜不自胜,可看到是季云川夹来的,就恨恨的瞪季云川一眼,好像认定了之前自己会被秦臻夹那么不喜欢吃的菜,都是因为季云川在鼓动似得。
季云川见状眉头挑了下,看来季府的李氏曾来这边对秦安盛说起他的坏话。
季云川轻轻笑了下,小孩,先让你继续得意片刻,以后你总会落在我手里的。
这么想,季云川又高兴了。
秦成武以及秦臻,眼眸就在季云川跟秦安盛两身上来回扫视着,秦成武暗暗算计着什么!
秦臻暗暗提醒季云川,克制一点别表现太明显。
秦臻苛待秦安盛,最多说他严父。可换成季云川话,恐怕什么脏的臭的坏话都会往季云川身上泼来。
只秦臻怕什么,事实就来什么。
听侯爷秦成武打量着季云川片刻后说道:“云川乃是德元十六年举人!名次还靠前!”
秦成武好似在询问,但落在他人耳中,更多则是感叹,确认。侯府中,现在除了秦臻走武官一道之外,其他两位庶子秦文柏,秦文轩两都是读书,想走文官一道。
只是两人读书不是很好,年岁比季云川大,但现在也不过勉强考上秀才,正得秦成武蒙荫,在国子监中学习。
国子监中权贵子弟多,两人被带着导致现在学业也不过是维持在中等。想两人考上举人,甚至是进士有点困难。
只希望两人能得秦成武的帮助,为他们两捐个官。
秦文柏跟秦文轩两相视一眼,纷纷低下头默不作声的。
季云川儒雅一笑:“侯爷好记忆,正是如此。”
秦成武怪异说道:“云川呀,本侯爷似乎记得,在敬茶当日,本侯爷可是有给过改口费的。”
季云川恍然羞愧:“父亲,说的正是,是云川之错,还请父亲见谅。父亲您巍峨伟岸身姿威武霸气,现又官居二品,气势逼人,云川被其所慑,一时间有所失态,还请父亲见谅。”
说着,季云川站起来深深的对秦成武鞠躬行礼认错。
秦臻听着季云川这不要脸夸赞的话语,不由回过头诧异看季云川一眼。
秦臻是觉得季云川不要脸,但秦成武却被季云川马屁拍的极为高兴,畅快哈哈大笑,难得还是有点理智:“云川,这话在家里说说就好,可别往外传,哈哈。”
季云川:“是,是,父亲您见识广大,您的话就是云川的方向。”
秦成武忍不住再度大笑起来,咳嗽一声流露出一抹不好意思。
秦臻:“好了,云川快坐下吧。今日可是我们家的家宴。”
秦成武:“对,对,云川快坐。”
有秦臻这开口,让秦成武再度想起来之前的打算,脸上的笑容没有改变,秦成武说道:“云川,既然你学识那么好,臻儿以后也只有安盛一人,所以本侯爷想请你给安盛启蒙,如何?”
秦臻心中咯噔一声。
而在一旁,安氏与其他小妾,庶女一起用膳,也关注着这边的动静,一听到秦成武这话,安氏紧握着筷子的手,立即僵硬住。
秦念萱甚至还能看到安氏紧紧抓住筷子的手,青筋暴涨,看起来极为狞獍而可怕。
季云川温和笑着颔首:“父亲能看得起云川的学识,是云川的荣幸。启蒙这任务,云川就接下了。”
秦臻闻言,眉头紧皱的不行。秦安盛恐惧看着季云川,好似知晓自己将要落入魔头季云川的手里,快活不成了。
安氏更是忍不住想要拍桌子,站起来拒绝。
却没想,又听到季云川问:“不过盛儿今年几岁?”(这里全都是实岁,要再加个虚岁,作者怕会乱掉哈!)
秦臻立即明白季云川的意思,立即道:“两岁。”
季云川随即流露出惋惜之色:“两岁还是太过年幼,云川曾听闻,五岁六岁七岁启蒙,却不曾听闻两岁稚儿启蒙的。父亲,不如等盛儿四岁,云川再接手盛儿启蒙,如何?”
话都被季云川给说满了,秦成武哪里能要求,现在就让季云川启蒙秦安盛的。
秦成武只能点头:“也罢,待到安盛四岁时候,再让云川启蒙。”
云川恭敬:“是,云川回去一定重读启蒙书籍,四书五经,做好两年之后给盛儿启蒙。”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让秦成武见状忍不住满意。
而秦安盛则满眼惊恐。
秦臻平复下眉头,一脸面无表情的。但在心中,秦臻却不由想起几乎落灰的书房,就季云川去咸坝庄子两个月时间以来,好像就那一次跟青竹谋划,给他洗清谣言时候,就踏足书房过。
其他时间,几乎不曾见季云川去书房!
一顿家宴,在秦安盛惊恐下落幕。秦成武带着笑意率先离开,但离开之后会是什么样的神色,就没人知晓。
安氏全身低气压,庶女小妾们胆战心惊的退回自己的绣楼,院子。两庶子也赶紧离开厅房。
最终安氏安抚秦安盛,打量秦臻季云川一眼,在两人行礼恭送下,带着秦安盛回去。
原本还想去逛灯市,现在秦臻安氏等人都没什么心情。
回到珍新院,秦臻忍不住问:“你当真要给安盛启蒙?”
季云川点点头:“当然。”
秦臻有些着急:“你知不知道,不管你做的多好,都没人说你好。可一旦安盛有点什么问题,一定会是千夫指责。”
到时候季家稍微有点言语,季云川的名声恐怕会臭遍整个盛京的。
季云川摊开双手:“可你父亲的意思,我能拒绝么?”
秦臻紧蹙起眉头:“大不了到时候找个理由,若是你很忙的话,就算我父亲也说不出这要求。”
季云川轻笑着:“别把你父亲想的那么美好。”
秦臻不由咬住后槽牙,经过这次秦成武的坑之后,秦臻哪里不知晓,或许在秦成武眼中,他不仅仅是他的孩子,还是安氏的,还是勇毅侯府的世子。
所以秦安盛哪怕是秦臻唯一儿子,也没得到秦成武多少慈爱。
秦臻揉揉额头,一瞬间感到疲惫:“这件事情等以后再说吧。现在就算你想给安盛启蒙,恐怕我母亲也不会愿意的。”
季云川:“若是那样的话,就是你父亲的事了。我可不敢负责,从你母亲手里抢过她的宝贝孙子。”
听着季云川阴阳怪气的话,秦臻头疼再起。侯府中,不仅他父亲在算计,就算是季云川跟母亲之间也不太平。
之前两个月,季云川在咸坝庄子,侯府安宁平静美好的日子,现在随着季云川回来又有些不妙了。想想,季云川还真的是去咸坝庄子居住比较好。
一时间,秦臻有了诸多理由,要帮季云川回咸坝庄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
勇毅侯让季云川给秦安盛启蒙,秦臻都还没想到好的解决法子。安氏这边又起了麻烦。
秦臻知晓,季云川在咸坝庄子闲散惯了,现在想早起给安氏请安,绝对是困难重重。故而昨夜家宴过后,秦臻就带季云川回来,早早的睡下。
就为今日能早早起来。
还好秦臻做了准备,总算将有了起床气的季云川给喊起来。看到季云川脸色嘿嘿的,秦臻有些无奈。
让季云川回咸坝庄子居住,又有了一个理由。
“在侯府中居住,总是规矩多一些的。现在在这里,你也只能忍忍。”秦臻安抚着,还跟青竹一起给季云川更衣熟悉。
洗脸后,季云川总算精神起来,脸色也缓和了不少:“我知道。我只是想念在咸坝庄子居住的日子。我觉得,我在咸坝庄子,还有很多工作没完成。”
秦臻闻言,忍不住笑出来。
没有想到季云川心中的想法,是跟他一样的。秦臻:“过几日,我尽力帮你周旋,会帮你尽快回咸坝庄子的,到时候我会跟之前一样,继续两头跑。”
对,那一两月时间来,秦臻也不是每天都居住在咸坝庄子里的。
秦臻拍拍季云川肩膀:“走吧,去给母亲请安。”
季云川点点头,跟在秦臻身边往正院瑞和院方向走去。进了屋子,与其他庶子,庶女等人一同给安氏请安。
庶子跟庶女几人请安过后,很快就让安氏给赶走了,只留下秦臻跟季云川两人,很显然安氏有话想对秦臻两人说道。
不等安氏说话,秦臻看了下屋子没发现到秦安盛的身影,不由问:“母亲,安盛呢?怎么没在这里请安,当真是不成体统!”
安氏不满道:“你别一来就指责安盛,昨晚回来安盛就有些发热了,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现在用药正休息呢。”
说着,安氏不高兴剜了季云川一眼。好似在指责,秦安盛会被吓的发热,都是因为季云川所起的。
秦臻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心道:果然。这都还没开始启蒙就这样子,还不知道以后启蒙了,季云川会被说成什么样。这么想着,秦臻忍不住心疼起季云川来。
季云川微微笑着,好似不在意的样子,还体贴的劝说了几声。
安氏:“你们两坐。”
“今日找你们来是有些话想问问你们。”让秦臻跟季云川坐下后,安氏看了下左右,段嬷嬷随即招呼其他侍女退下去。
很快,段嬷嬷将屋子一边的屏风推开,露出里面五个环肥燕瘦,但都是明眸皓齿,美貌如花的女子。
安氏满眼只关心着秦臻说:“臻儿,你是不是可以了?”
“若是可以的话,可需要侍妾?”希翼看着秦臻,若是秦臻一点头,安氏就会立即将这五个美女送过去。
秦臻闻言有些担忧的往季云川看一眼,果然季云川打量着这五个美女,看的比他认真详细。秦臻眼眸深处不由划过一抹厌恶。
季云川温和笑着:“侍妾?这个可以呀,母亲,等下离开云川就将她们带回珍新院。”
“啧啧,两男一女,好玩乐,还没试过呢!”
若不看季云川的脸,就听这话就知道季云川下流无耻。
秦臻立即反驳:“不行,我珍新院不需要这些女人。”
秦臻气恼站起来,抓着季云川的手就要离开:“母亲,若是您留下我等是要说这些的话,那就不必再说了,儿子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季云川,你现在就跟我走!”
秦臻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季云川,逐渐往赤红方向转变。季云川心咯噔一声,暗道不好,知道自己玩大发了。
顺从着秦臻往外走:“走,走,走,我们回去。”
秦臻阔步往外走,季云川只能被拖拽着,跄踉着追赶着秦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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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闹腾
季云川就在路上唤了一声秦臻,但想到在路上跟秦臻说确实不合适,就加快脚步跟着秦臻一同回到珍新院。
季云川被秦臻推入房间中,秦臻走进来房间门就被大力关上,撞击着发出巨响。
季云川心虚不已,他玩大发了。小心翼翼:“秦臻!”
这一路被拖拽过来,要不是季云川这段时间有跟着练武锻炼起来,还不一定真的能跟上秦臻的脚步呢。
秦臻上前握住季云川双肩,带着季云川撞在墙壁上,秦臻微微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季云川:“季云川,你是不是想要女人,想要小妾?”
季云川连忙回答:“没有。这不是母亲……”这不是安氏提起来,季云川就故意这么回答安氏,为就是恶心安氏,断了安氏送小妾过来的。
秦臻仿佛听不到季云川的话,对季云川低吼着:“我告诉你,季云川,你死了这一条心。打你嫁入勇毅侯府,你就是我的人,勇毅侯府没有和离,只有丧妻。你若是敢找女人,我就敢弄死你。”
季云川举起双手投降:“好,好,好……”
季云川一心想先将秦臻安抚下来:“你知道我的,这几个月来我可没多看哪个女的。身边也只有青竹他们……”
季云川本意只是想说,他身边就只有秦臻派过来的人,他也没任何拒绝呀,更何况有秦臻这一美人在眼前,季云川也看不上其他人。
秦臻好似就听到青竹的名字一样,变得有些神经兮兮:“对,青竹,青叶,他们长得也不错。”
“季云川,你是不是男女通吃,看不上府中那些女的,现在看上青竹他们?青竹,青叶,你们找死!”
低吼着,好似季云川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秦臻的事情,转过头就要去拿房间墙壁上挂着长剑,去杀了青竹他们。
季云川见状连忙上前,从秦臻身后揽抱住秦臻:“秦臻,你在干嘛?你疯了,是不是?”
秦臻:“对,我是疯了,我就是个疯子,我堂堂的勇毅侯世子,竟然会跟你在一起。结果你现在竟然看上其他人,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季云川咬牙抱住秦臻,感觉怎么就说不明白呢?
心头一阵火气,这么闹腾绝对是做的太少了!
难道他之前表现对秦臻的喜爱不够?不就是一句话嘛,结果却闹的翻天覆地的!
气恼的季云川,抱起挣扎的秦臻,往房间的拔步床走去,一股脑将秦臻丢在床榻上,抓住长剑反手丢飞出去,将秦臻压在床榻上撕扯掉秦臻身上的衣服。
这一次,季云川没有以前的温柔,怎么暴力怎么来,前戏都没做,也没怎么开阔就直接提枪上阵,狠狠的将秦臻折腾一番,还在秦臻身上留下青青紫紫的各种痕迹。
秦臻对季云川没客气,在季云川将兴起时刻,好似故意一样,想在季云川身上留下痕迹,张嘴狠狠的咬在季云川肩膀上,咬的鲜血淋漓,只差点没将那块肉给咬下来。
同的季云川忍不住大叫出来,气恼的继续在秦臻留下诸多痕迹。
一番龙虎争斗过后,秦臻季云川躺着喘息,到处散播着古怪麝香味,无视了一床榻的狼藉!
“冷静了么?”
季云川休息过后恢复些许力气,让自己坐起来居高临下看着秦臻:“现在能好好说话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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