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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选择去修无情道(姜尽眠)


白清柔赶紧过去道歉:“真是抱歉啊,这几个没见识的都是来陪我回娘家的,第一次看见雪,有点激动。”
“激动也不能在路中间堆恁多雪人啊,你们沙棱的恢复原样儿,别又又的,麻溜的!”
白清柔一挥手,虽然很遗憾,但是也没办法。她直接用灵力振散了裴岐的大作,而沈听澜的木桶雪人竟然直接的防御住了白清柔的攻击。
白清柔:“卧槽!?你这雪人咋回事!”
沈听澜的木桶雪人已经堆得很大,他回头看向白清柔,接着又被那官兵吓了一跳。
官兵又指挥人推平他的大作。
“好硬!”
“踩不碎啊!”
“卧槽!俺的手!”
把雪人堆成城墙,沈听澜也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的。
最后还是顾清雪用清雪剑毁了沈听澜堆得雪人。然后白清柔又给人因为雪人而手脚受伤的官兵赔了医药费。
“我真的很佩服你,沈听澜。你总能轻易地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凤息一下子变回人身后又懒洋洋的靠着墨樾,语气不知是感慨还是嘲讽的对着沈听澜。也或许是二者兼有之。
沈听澜本来还在难过于自己的雪人大作还没有堆成功就魂断清雪剑下。
凤息却一眼看穿又道:“能死在清雪剑下,也是它的福气。”
“究竟是它的福还是它的……咳咳,”沈听澜拉回思绪道,“现在都在过年,还能找到客栈暂歇吗?”
白清柔吃完了刚刚买的糕点后拍手道:“谁说过年就没有歇脚的地方了?客栈有的是,不少地方还会请来戏台,大家伙一起热闹热闹呢。你不会以为过年就是关起大门来,自家过自家的年吧?”
“过年确实是一群人聚在一起更热闹些。”沈听澜道。
前面正好有咿呀咿呀唱戏的声音,围着的人已经将客栈挤满,他们在外头怎么也看不见里头的情形,只好退而求其次的歇在那爆满客栈的对面。
里面零星就几个客人,桌子上摆满了小碟子,上面放着瓜子花生糖果等等,还摆着茶壶和茶杯,不过已经凉透了。
凤息温了一下茶水后给每人倒了一杯。
对面又传来一阵喝彩:“好!”
沈听澜抓了一把桌上摆着的瓜子,磕了几颗后实在觉得无聊,这客栈一楼也有一大片空地,“凤息,不如你上去跳一段?”
凤息给沈听澜倒茶水的手直接停住,然后微笑着、明目张胆的往他的茶杯里捏碎了一枚丹药——黑色的,看起来格外不祥。
沈听澜:“这啥?”
他已经有点对丹药ptsd了。
凤息铿锵有力道:“复灵紫丹。”
沈听澜真诚:“我看起来像个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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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走剧情来着,只不过他们几个聚在一起就莫名其妙的不干正事(挠头)
实际上我大纲没有北洲,魔域等地方的详细的剧情感谢在2023-02-07 00:16:42~2023-02-09 00:16: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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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澜不是个傻子, 这是全九州人民都知道的事实,不需要强调与重复。
所以,那杯茶水最终还是被倒掉了, 倒在地上的同时冒出滋啦滋啦的声响以及伴随而来的刺鼻的黑烟。
沈听澜默。
“还真是毒啊!”
凤息:“嗨, 毒不死不亏, 毒死赚大。”
白清柔侧耳倾听对面唱的大戏,此时正是唱到新的一段:“昔日里柔嘉百鸟贺, 今朝齐鸣菩萨显世。暗地里堪笑我地偏,偏生菩萨渡我不渡她!……”?
墨樾撑着下巴, 显然是也将词听的清清楚楚。
“我想起来了。”裴岐忽而道, “北洲公主本名思柔, 封号柔嘉。柔嘉出生便有百鸟来贺,已经是北洲传奇的人物。据说她温柔善良,”他掰着手指头数着, “体贴贤惠还特别漂亮, 不仅如此, 她还修为高超, 怀有济世之心,深受百姓爱戴。北洲百姓认定的唯一担得起北洲公主之称的就是柔嘉公主。”
墨樾吐槽:“师父, 同样名字里带个柔, 你怎么不能像人家柔嘉公主那样呢。”
白清柔:“……”
白清柔面无表情道:“这些都是传言,不可信。”
墨樾:“万一人家就是非常温柔又非常漂亮的公主呢?”
沈听澜吃瓜还嫌瓜不够大, 在一旁不断的煽风点火:“所以你喜欢北洲公主, 我梦见的没错, 你就是对北洲的公主一见钟情, 发誓非她不娶!”
墨樾:“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沈听澜:“记住你现在的话, 墨樾。我真的真的, 有时候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装傻,但是你的举动总能让我无法确切得知你的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什么。”
墨樾脸色变得暗沉,眼神闪过精明的一缕暗芒,他的脸本就俊美,沉下脸后更显的高冷,只见他眼皮微微一动,眼眉上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股幕后大boss的气息,吸引住所有人都注意力。
墨樾慢条斯理道:“我咋听不懂你在说啥?”
整段垮掉。
就不该对墨樾抱有期待。
“那唱词还挺有意思的,前一句说柔嘉公主后一段又是说活菩萨。北洲百姓不都认为,活菩萨是缥缈宗的人嘛。”凤息好奇八卦道,“后面又说偏生渡我不渡她……”
“应该是在说这活菩萨是北洲人士,别的洲都没有。”沈听澜道,“看起来北洲对柔嘉公主还挺推崇的。”
白清柔冷哼的说了两个词:“人云亦云,无稽之谈。”
墨樾不解:“师父,您怎么又突然不爽了?您该不会是因为——嫉妒柔嘉公主吧?”
白清柔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转移话题道:“我们总不能在这里干坐着吧?”
沈听澜依旧是原先的建议:“这正好有个台子,不如谁上去表演一段?”
墨樾、裴岐、凤息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沈听澜。
沈听澜:“……”
“我五音不全,四肢不协调,三观端正但耳朵不好使。”沈听澜随口胡说了一句后真诚的看向其他人,正所谓,真诚是第一必杀器,只要他足够真诚,其他人就不好意思让他上台了。
白清柔抄起摘花剑,道:“我给你们舞一段剑舞吧。”
以观赏性来说,白清柔自创的摘花剑法最是吸人眼球。
只见白清柔走上二楼后又是一个箭步冲上去栏杆又侧身翻滚落下,衣袂飘飘,英姿飒爽,她还噙着一抹笑意,那一眼望来,满眼里似乎是只有他。
令人眼花缭乱的剑法自空中落下时就在舞,像是翩翩起舞的蝶,墨樾的眼前出现了重影,另有一道白色的身影与面前的白清柔的身影重叠再一起,让他头晕目眩,但那虚影又慢慢的合成一体。
白衣的侠女从二楼翩然落下,她的腰间佩剑,面上覆上一层面纱,只有那一双如秋水般的眼眸动人心弦。
墨樾本在饮酒,桌子上摆了许多的空的酒坛子,脸颊上染着酡红,醉醺醺的没有一点的正经样子,像极了一个颓废的堕落的酒鬼。
雨中,残破的雨声,一声一声的破碎。
墨樾很想流泪,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孤身走在黑暗的路上太久,旧岁时光已经不复,与北洲的联姻也只不过是两方的权衡之举。
“是梦吗?”墨樾喃喃低语。
“是梦,是我入你梦。”穿着白衣的侠女提剑而来,斩的却是他面前的迷雾,即使前方是九州灭亡,结局是粉身碎骨,他好像也不会再惧了。
墨樾恍惚想到:似乎是故人,入我梦来。
“墨樾!你怎么还哭了?”裴岐晃了晃墨樾的肩膀,他第一次见到吊儿郎当没正行的墨樾在哭,一时间连他自己都失去了原本的淡定。
沈听澜理智的分析:“是不是一直不眨眼盯着白师叔舞剑太久眼睛太干了于是自动分泌了泪水?”
凤息:“这波分析我给满分。”
墨樾又眨了眨眼,他心中的酸涩堵在一起,让他始终无法释怀,甚至是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微微的张开嘴,不自觉的道:“柔儿、”
那登仙梯那么高那么远,他其实自己都放弃了。
春暖花开时节,温暖的春风暖不了他的心,来时的印迹已如旧梦难再寻觅,只叹息,他的命运始终坎坷一如既往。
摇曳的花瓣惊动了命运的湖水,当一切被看不见的大手拨乱了时间。
仿佛是命中注定般。
本该在外游历的仙子偏偏在那时回了宗门,偏偏又一眼看见了他。
她乘着仙鹤,从空中自上而下的向他而来,那一刻似乎眼里只有他一人。
或许是被下了降头,或许是受到了诅咒,她也不在意,只是看见他,就似乎是被红线绑架了似的,不受控制的驱使仙鹤奔向他去。
墨樾只消睁开眼,就看见了白衣的仙子如同嫦娥奔月般的奔向他来,惊鸿一瞥间,湖水也在那刻泛起涟漪,被春风温暖。
“你可愿做我白清柔唯一的弟子?”
“我愿意。”
被一大杯热茶水浇了脑袋后又被冷风一吹,打了一个激灵的墨樾终于清醒过来,他抱着胳膊瑟瑟发抖:“好冷啊!”
沈听澜把注意力放到白师叔身上,她那原先单纯好看的剑舞在不知不觉的使出“春暖花来”“镜花水月”几招。
“白师叔!”沈听澜赶紧跑过去,“您这是怎么了!”
白清柔被叫了一声后才看见沈听澜,原本流畅的剑法也有一瞬间滞涩,“我哭了?”她擦了擦眼泪,又忍不住道,“我没事,不自觉的就用乱了剑法,你们没事吧?”
有事的貌似只有墨樾。
“白师叔你没事就好。”沈听澜站在台子上本要扶着白清柔下来,眼神往上一看的那一刹那,却瞧见了素色的衣衫的一角从二楼越出去。
谁?刚刚是谁在二楼?!
“凤息,刚刚有人从二楼跳下去了,我感觉是我们认识的人,你去看看是谁!”
凤息不解,但是动作很快的追了出去。
紧接着把白师叔安置好后沈听澜也追了出去,却只看到了凤息回来的身影。
“你有看到是谁吗?”
凤息摇头:“看不到,外面看戏的人那么多。混进去后根本找不到人影。”
接着他又道:“你觉得那是谁?”
沈听澜皱眉,摇摇头。也不知是不知道是谁,还是不想说出那是谁。
“白师叔,墨樾。”沈听澜走过去。
白清柔十分抱歉道:“我的剑招——春暖花开和镜花水月连用会有迷惑的效果,估计是墨樾一直在盯着剑法看才被迷惑了。我就是用习惯了,一不小心就用错了。”
这解释听起来毫无破绽,但是白师叔不像是那么不谨慎的人。他还是格外的在意从二楼离开的那个人。
他手握剧情书,本应是占据绝对的有利地位,只是现在却越来越被动。
他还是不理解,为什么剧情书的记忆,只有东洲组会隐约的想起。明明顾师叔与裴岐之间的感情纠葛也挺深刻的啊。
“好了,大过年的。别想那么多了。正巧也快到午时了,我带你们去吃饭。”白清柔重新打起干劲来,自信满满的打了一个响指,“去皇宫里吃大餐!”
凤息伸个懒腰:“可惜西洲没有皇族,否则我们就要凑齐南东西北四洲的皇宫几日游了。”
沈听澜简单的回忆了一下他们的路线,走到现在还真是不容易。
“踏遍四洲就好了,”沈听澜疲惫道,“我们不至于要踏遍九州吧。”
凤息捂住了沈听澜嘴:“不要乌鸦嘴。我是不可能去魔域的,那地方比北洲还要阴冷贫瘠。”
他们终于是出发前去了他们的目的地:北洲皇宫。
而另一边,皇宫早就已经等候多时了,应该是他们每一年都在等候柔嘉公主归来。
“爹啊,娘啊,爷爷啊,奶奶啊!叔叔伯伯婶婶们啊!列祖列宗啊!朕以东洲那老狗逼……好像东洲皇帝换人了……那朕以我儿下半辈子的幸福来换今年柔嘉公主能回家过年,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求求了!让柔嘉公主今年回家吧!”
北洲皇帝——白明。身为北洲君主却数十年来如一日的祈祷他们北洲之光,柔嘉公主常回家看看。
质朴的心愿却始终没有实现过。
“爹,你在拿你亲儿子的下半辈子的幸福换什么啊!!!你是亲爹吗!!!”
北洲太子——白皎怒吼。
“娇娇啊!反正你也找不到太子妃,何不成全你爹!朕真的很想见见你爷嘴里一直念叨的柔嘉公主啊!那是朕一辈子的偶像啊!你懂吗?你懂吗?!”
“别他妈叫我娇娇!那字念皎!三声!”
“娇娇啊!”北洲帝哭天含泪道,“朕这辈子就这一个心愿啊!”
“你上次偷溜出宫买冰糖葫芦的时候,也是这么跟我说的。”白皎恨恨道,“你忘了你被冰冻糖葫芦硌掉的那颗牙了吗?!”
北洲帝:“……那都是意外。”
白皎抱胸警惕道:“柔嘉公主不可能来北洲的,别做梦了!”
他刚刚离开勤政殿,就见宫人喜出望外的大喊大叫:“皇上!太子殿下!大喜事啊!是柔嘉公主!是活的柔嘉公主!她回来了!!!这是老祖宗显灵啊!”
白皎:“……死老爹你踏马的刚刚拿什么祈愿来着!!!”
引起另一边的父慈子孝场面的白清柔毫无自觉。自从她拿着公主令牌回到皇宫后就一直跟珍惜保护动物似的被各种围观,来的人是一波一波的,来的方式是稀奇古怪的。
打扫的、送衣服的、路过的、从天而降的、草丛里爬出来的……应有尽一有。
“没事吧?”
又一个宫女摔倒了在白清柔面前,然后红着脸被扶起来后就端庄贤淑的轻步离开。然而装不了多远,就会激动的在一旁呐喊:“啊啊啊啊啊真的是画像里柔嘉公主!是温的!能动能说话!呜呜呜呜呜呜!我决定这辈子不洗手了!”
耳聪目明的沈听澜很想说一句:“大可不必。”他们四个缀在白清柔与顾清雪的身后,能够有效避免追星拥堵的,还能不断的小声碎碎念进行沟通。可谓是一举两得。
南洲荒无人烟,东洲乱七八糟,北洲这是追星现场吗?沈听澜摇摇头,十分不理解北洲这操作。
墨樾还在人生怀疑中:“真的没有哪里不对劲吗?师父怎么能跟柔嘉公主扯上关系?她怎么能是柔嘉公主呢?”
裴岐好心道:“北洲皇室姓白。”
白与墨相对,北洲与东洲实际上也不对付百年。
“可柔嘉公主不是叫思柔吗?那她的全称应该叫白思柔,跟白清柔怎么能扯上关系。”
裴岐咳嗽两声,低声再次提醒:“清是法名。就跟我们的云一样。”
墨樾恍然大悟,他从来都不用云樾这个名,正如喊裴岐,也不会是云岐。加上有沈听澜这个另类的法名。
“白清柔原来叫白思柔。”墨樾思路终于对上号,他真的从没在意过师父与几位师伯师叔的名字叫什么,“话说,顾师叔叫啥?”
裴岐收回善心:“不告诉你。”
墨樾大惊:“你好小气啊!”
沈听澜揣手手道:“墨樾~你还记得你的誓言吗?”他模拟了一下当时墨樾的口气,“我墨樾,就算是从仙剑上掉下去,埋在雪里,也不会喜欢北洲公主!——是吧?墨樾?”
“求别鞭尸了!”墨樾真的要被自己蠢哭了 ,“我真的没想到白清柔竟然是公主,她哪里像个公主啊!”
凤息:“你也没有哪里像个皇子,哦,皇帝。”
裴岐:“我已经努力提示你了,是你自己不信。”
墨樾目死:“温柔善良体贴贤惠,你觉得她沾了哪个词?”
凤息惊奇:“我一直以为你是在演,墨樾。原来你真没发现白清柔就是柔嘉公主,那个白衣活菩萨啊!”
墨樾吃惊:“不是缥缈宗的吗?”
沈听澜:“这都不重要,你还没想明白,我们为什么要来北洲皇宫而非先去宋氏仙门?”
墨樾冷静的思考,接着漆黑的眼珠闪着坚毅的目光:“不知道。”
裴岐赞赏的点头:“墨樾,你很不错。”接着裴岐选择去投奔顾白二人。
墨樾:“……裴岐竟然叛变!”
沈听澜拍了拍墨樾的肩膀:“你的情商都快把我感动哭了,正月初二的习俗,你自己不记得了吗?”
“哦~哦哦哦哦!正月初二回娘家啊啊啊!”墨樾蹦跳着直接追着跑到白清柔身边,不论对方怎么说都死皮赖脸的来着不走,势必要占据白清柔最亲近的位置,绝不能让人误以为其他人是白清柔的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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