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091担忧地望向001。001没有注意到她,他像是丢了魂魄一样,死死地将秦楚护在身后,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没时间了!秦楚受了这么重的伤,坚持不了多久,001又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只能靠你了,快,091!”马克焦急地大吼,091这才冲了出去。
时间一点点流逝,对小一来说,却像是一场无尽的煎熬,每一秒都是一种折磨。
他在秦楚的面前蹲下了身子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他凌乱的头发别到了耳后。
随后,他俯下身子,将耳朵贴近秦楚心脏前的几毫米处,他专心地听着,听着秦楚的心脏跳动声传入他的耳中。
“伊百千,过来。”马克揉着一头乱发,对着伊百千招了招手,悄声说,“我有话想对你说。”
伊百千跟着马克来到了地下室外,这么高大的个子,好像因为对队长的担忧,而瞬间变得娇小了。
“你想说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马克挠了挠后脑勺,烦躁地说,“如果秦楚真的……”
“不可能!”伊百千吼了起来。
“嘘!小声点,笨蛋,你想让001那个疯子听到吗?”
马克瞟了一眼门内,看到小一仍然维持着听着秦楚心跳声的姿势,他眼神空洞,仿佛迷失在了某个遥远的地方,面容上凝固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表情,既不是愤怒,也不是悲伤,更不是冷漠,而是一种深深的茫然。
他过于安静了,甚至有些莫名的神经质了,所以丝毫没有注意到马克这边的谈话。
“你到底想说什么?”伊百千问马克。
马克叹了口气,低声说:“你没发现吗?001现在已经处于发疯的边缘了,他几乎已经踏进去了一只脚了,是秦楚还维持着他最后的一丝理智。”
“……”伊百千默默地听着。
马克继续说:“我是说如果秦楚……啊,你懂得。如果不幸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立刻远离001,第一时间跑起来,不要犹豫,听明白我说的话吗?”
“你是说,”伊百千有些无助地说,“小一会失控?”
“失控?不不不,会比那更可怕,更糟糕。”马克转向了小一的方向,轻声说,“我有感觉,如果真的那样,整座城市都要完蛋了。”
斯托克村最初并不叫斯托克村,而是一个不知名的小渔村。它处于辽阔的海岸线上,渔民们在这里过着朴素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常年与大海为伴。
然而,某一天,一位德高望重的贵族从首都远搬到了这里,决定在这片宁静的海边定居。
这位贵族携带着丰厚的财富和雄厚的家族背景,将这个平凡穷困的小渔村变成了一处富饶的居住地。
为了纪念这个转折点,村子的名字也发生了改名,以贵族的姓氏为名,从此以后得名斯托克村。
斯托克家族的宅邸坐落在一道山坡上,是一座宏伟而漂亮的大房子,是方圆最气派、最宽敞的建筑。从宅邸的高处,可以看见整个村子。
在五年后的某一天,黎明缓缓升起,宅邸里回荡着婴儿的啼哭声,斯托克家族迎来了他们的第三个孩子,斯托克家族的主人为这个新生儿取名为伊戈尔·斯托克。
当天,为了庆祝新生儿的加入,家族成员们欢聚一堂,欢声笑语。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悲剧和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当晚,一名受了贿的女仆在庆生蛋糕里投放了致命的毒药,斯托克家族的成员们全部中毒而亡。
随后,女仆为贪婪的村民们打开了宅邸的大门,贪婪的村民们一拥而入,踏着斯托克家族成员的尸体,将宅邸内的黄金和财宝全部洗劫而空。
次日,整个村庄传遍了悲惨的消息,人们议论纷纷,传说斯托克家族遭受了诅咒,注定要被厄运所笼罩。
人们一度以为,斯托克家族已经灭族。
但谁也不知道,在某个夜晚,那名下毒的女仆悄悄带走了斯托克家族刚刚出生的第三个孩子,伊戈尔·斯托克。
七年后,一位身份不凡的贵族青年从首都来到了斯托克村。
他名叫塞缪尔·菲茨罗伊,拥有着一头乌黑的头发和深邃的蓝眸,嘴角有一颗淡淡的黑痣。
他的到来在村庄中的年轻女性们中引发了一阵骚动,他的举止大方、言谈得体,是一位常年行走在贵族社交圈中的绅士,女性们纷纷为之倾倒。
人们也纷纷猜测着塞缪尔·菲茨罗伊的身世和来历。传言中,塞缪尔是贵族的私生子,他的父亲在不久前离世,家族内部掀起了继承权的争夺战。
为了避开家族内部的纷争和暗流涌动,塞缪尔暂时离开了首都,选择来到了斯托克村寻求避难。
传言并非虚构,塞缪尔听闻家族世交的斯托克家族曾在这个村庄定居,后来却莫名遭到了灭族。
因此,他选择了这里,既是为了躲避家族内部的纷乱,也是为了调查斯托克家族灭族的真相。
初次踏足斯托克村,塞缪尔在暗中打听中得知,村民们一直坚信斯托克家族之所以被灭族,是因为受到了诅咒。
“诅咒?真是荒唐。”
塞缪尔买下了斯托克村边的一座宏伟的庄园,名为蓝庭庄园。这座庄园采用了典型的外邦建筑风格,其花园和建筑都显得格外壮丽。
然而,塞缪尔之所以买下这里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它距离斯托克家族的宅邸最近。
这日,塞缪尔的仆人和马车刚刚抵达庄园外,一群谄笑媚眼的村民便争相请求和塞缪尔相见。
“我们少爷劳顿奔波了几天几夜,已经累了,你们回去吧。”
仆人们试图阻止村民们的过度接近,但村民们却不为所动,仍然争先恐后地围拢过来。
“菲茨罗伊少爷,您会来到我们小村落,真是小村庄的荣幸。请问您打算在我们这里居住多久呢?”村长谄媚着说。
“少爷,村庄东边的景色尤其优美,如果您有兴致,我们随时可以陪您去赏景。”某个村民热情地说。
他们看似热情好客,看似平凡朴实,但塞缪尔敏锐地察觉到,他们每个人的身上,或是脖子上,或是手腕上,都戴着金光闪闪的饰品。
这让塞缪尔立刻意识到,这些人的身上,弥漫着浓浓的贪婪和欲望。
塞缪尔从马车上下来,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他任由仆人们去应付这群村民,径直走进了庄园。他刚到门口,此时,便听到了一阵喧闹声。
“嘿,你个没妈没爹的小杂种,你是诚心找茬是不是!”
不远处的空地上,有几个十多岁的孩子,手里挥舞着扫帚,一边在踢着人。
“我不是杂种。”
“嘿,说你是杂种你就是杂种,你没爹没妈,说不定你是猪和狗杂交生出来的,哈哈。”
那边爆发出了一阵大笑。
“呸!”
“你他妈的,这是我刚买的新鞋,你怎么赔!”
起哄声再次传来,塞缪尔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孩子举起扫帚,不停地向人的腹部猛击。
那个被殴打的人满身是血,听声音也是个孩子,但看不清面容,不知道是男是女。他痛苦地蜷缩成了一团,手指头抠进了泥地里,看样子无法动弹。
但无论他怎么被人殴打,嘴唇咬得紧紧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这种毫不示弱的倔强,让施暴者更加不爽了,有个人恶狠狠地举起石头就要朝着人的脑袋上砸。
第89章 斯托克村【遥远过去】
这种毫不妥协的倔强,让施暴者感到更加不悦了。有个人恶狠狠地高举起一块石头,就准备朝着那孩子的脑袋砸去。
“住手。”
塞缪尔呵斥了一声,再不出面干涉,恐怕就要闹出人命了。
那几个孩子闻声转头,看到这个人身上穿着华丽、昂贵的衣服,气质不同凡响,顿时明白了对方的身份——这位恐怕就是那位即将搬进庄园的私生子少爷。
“少……少爷……”那些人战战兢兢地齐刷刷站成一排。
与此同时,一位年迈体弱的老妇人,拄着拐杖急匆匆地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菲茨罗伊少爷,没想到您这么早就到了,真是……真是老朽的疏忽啊……”她的声音颤抖着,脸上充满歉意。
“你是?”塞缪尔问道。
“玛丽亚,您称呼我为玛丽亚就可以了。”老妇人点头哈腰地说。
“玛丽亚,找人处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塞缪尔指着蜷缩在地上、已经失去了意识的孩子说道。
“好,好的。”老妇人恭敬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向那群正整齐地站成一排等待命令的孩子们说,“你们几个小东西,赶紧去把埃文斯医生请来。”
“是,玛丽亚婆婆。”几个孩子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化解了危机的窃笑,正要转身跑开。
“等等。”塞缪尔喊住了他们。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不用麻烦了。”塞缪尔沉着脸说,“从今日起,你们被解雇了。”
玛丽亚婆婆是蓝庭庄园的老管家,她穿着素雅的蓝色围裙,头发斑白,手中总是扶着一根陈旧的拐杖。
玛丽亚婆婆亲历了数个主人的更迭,但她对庄园的忠诚从未动摇。
塞缪尔将受伤昏迷的孩子抱进了大厅,等待玛丽亚口中所说的埃文斯医生的同时,玛丽亚告诉塞缪尔,这个总是被欺负的孩子,名叫伊戈尔。
但没人知道伊戈尔的姓氏、来自何方,亲生父母是谁,只知道如今收养他的人是一个得了精神病的疯女人。
在某个阴暗的夜晚,那个疯女人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哭声,她披上破烂的衣物,出门一看,就看到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躺在她的门外。
婴儿被包裹在一片只有富贵人家才会使用的襁褓之中,在襁褓的一角,藏匿着一张纸条,字迹端庄而优雅,上面写着一个名字——伊戈尔。
纸条里面还包裹着一枚价值不菲的钻戒。并且从那以后,每月定时,会有一名神秘人会为疯女人送来一笔巨款。
“疯女人?”塞缪尔问。
玛丽亚婆婆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接着讲起了故事。
据说,那个疯女人并非天生疯癫,她曾是一名大家闺秀。某天,她疯狂地爱上了一个穷困潦倒的男人,还为那个男人生下了两个儿子。
但不久后,那个男人背弃了她,他爱上了其他女人,并将自己的妻子狠狠地抛弃了。从那后,女人便发疯了。
她疯狂地失了智了,常常将自己的孩子当作了那个背叛她的男人,她对他们施暴,用最恶毒的言语辱骂他们。
甚至有一天,邻居路过时,看到她将自己的两个孩子推进了水井里。万幸的是,在埃文斯医生的抢救下,两个孩子奇迹般地存活了下来。
女人的疯狂一直持续着,直到伊戈尔的出现带来了惊人的变化,那个疯女人竟然渐渐恢复了一些理智。
她错误地认为伊戈尔是那个曾经背弃了她的男人所留下的孩子,而为她送钱的那个神秘人也被她扭曲成了那个男人。
她渐渐地以为,那个男人仍然深爱着她,仍然在关注着她,他只是因为某种迫不得已的理由,才选择了离开她,才不来和她相见。
她深陷于这个荒谬的幻想中,并且对此深信不疑,无法自拔。
自那以后,她逐渐变得和善了,仿佛是回到了过去温柔贤淑的自己。然而,对于其他人来说,女人的疯狂并未真正消退,反而变得更为扭曲。
她对伊戈尔的过分宠爱让人感到不安,异常病态,充满了神经质。一旦有人稍不慎瞥了一眼那个孩子,她就如同发狂的野兽,高举着砍刀,毫不犹豫地去攻击那个人。
至于她的两个亲生孩子,他们仍然遭受着母亲的殴打和辱骂,并且被禁止与伊戈尔有任何接触。
在伊戈尔五岁的时候,两个孩子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有传言说他们被母亲残忍地杀死了,但也有人猜测,或许是他们主动选择逃离这个可怕而扭曲的家庭。
“一年前,那位小姐在上山的时候,失足跌下了悬崖,摔死了。”
玛丽亚婆婆称那个疯女人为小姐,她满脸同情和怜悯,连连哀叹道:“我看伊戈尔这个孩子可怜,这么小的年纪,哎,所以将他带到了庄园里来帮忙干活。”
见塞缪尔迟迟没有回应,玛丽亚婆婆急忙接着说:“这孩子虽然看着瘦弱,但他活儿干得不错,手脚麻利,也能吃苦,花园里的花就是他在负责修剪。”
玛丽亚婆婆特意让出位置来,让塞缪尔能够看清外面的花园。花园里,每一片绿叶都被修剪得整齐划一,没有一丝杂草的痕迹,花枝也修剪得恰到好处。
“知道了。”塞缪尔说,“我没打算解雇他。”
玛丽亚婆婆有些疑惑,“那少爷刚刚为何……”
“我只是不希望这种恃强凌弱qingyin的现象发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塞缪尔解释道。
玛丽亚婆婆大舒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这位少爷与她过往服侍过的其他大多数贵族少爷、小姐一样,对下人高高在上,仅仅因为觉得下人碍眼就随意解雇他们。
然而,现在看来,菲茨罗伊少爷并非是这种人。
不过多久,埃文斯医生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急匆匆地小跑着来到了庄园。
他穿着一身便衣,显然是匆忙中赶来的。肩上背着一个医疗箱,箱子略微沉重,压得他的身体有些往下垮。
“菲茨罗伊少爷,是小的来晚了,请问您哪里受了伤?”还没踏进大厅,埃文斯医生就远远地高喊着。
“不是我受伤,是躺在沙发上的那个孩子。”塞缪尔说。
“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埃文斯医生气粗粗地喘着气,似乎大大地放下了心来。
等到埃文斯医生走到了眼前时,塞缪尔才看清了他的长相,他有一张赤红的脸膛,皮肤松弛,有些虚胖,长着一个肉乎乎的喉结,样子挺讨人厌。
“这孩子身上的新伤旧伤都不少啊,看来经常被人虐待,还有严重的营养不良。”
埃文斯医生正要去解开这孩子的纽扣,检查是否有其他地方受伤,哪料这孩子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了埃文斯医生的手。
尽管孩子看着瘦弱,而且受了不少的伤,但他的力气却不小,疼得埃文斯医生嗷嗷直叫。
“你是谁?”
伊戈尔只盯着塞缪尔,他从没见过这个人,但见其他人对他的态度,他应该就是新搬来的庄园主人,于是他又改口问道:“你想对我干什么?”
“哎哟喂……伊戈尔……”玛丽亚婆婆被他吓得冷汗直冒,她可不敢惹庄园主人生气,“这是菲茨罗伊少爷,他正让埃文斯医生帮你看伤呢。”
伊戈尔将信将疑地瞅了一眼玛丽亚婆婆,又瞥向那位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定定地打量着他的庄园主人。
“我不需要谁帮我看伤。”伊戈尔防备地说道。
“哎哟喂,小祖宗……”玛丽亚婆婆一把老骨头了,被急得将拐杖在地板上敲得咚咚响,“菲茨罗伊少爷是个好人,他不会伤害你的。”
“世上的好人那么多,但做坏事的好人还少吗?”伊戈尔冷硬地说。
“说得好。”
一直默不作声的塞缪尔终于站了出来,他对着埃文斯医生和玛丽亚婆婆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退到一边去。
“伊戈尔,你叫什么名字?”塞缪尔笑了笑,带着一丝兴致。他注意到了伊戈尔的眼中闪烁着坚毅和不屈,那是必定会成就大事的人才会拥有的眼神。
“尊贵的少爷,既然你都叫我伊戈尔了,难道我还会叫塞缪尔·菲茨罗伊吗?”伊戈尔嘴角的肌肉抽搐了下。
塞缪尔哈哈大笑,又问他:“你会认字吗?”
“不会。”伊戈尔坦率道。
塞缪尔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他的眼睛是灰色的,只有贵族名流才知道,这样的眼睛颜色非常罕见。
而塞缪尔唯一接触过的拥有灰色眼眸的人只有斯托克家族的人。
“你会不会是斯托克家族的人?”塞缪尔忽然说。
伊戈尔望着他,不明所以。
但一旁的玛丽亚婆婆和埃文斯医生纷纷变了脸色,神情中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不安和担忧。而这一点难逃塞缪尔的眼睛。
“开个玩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伊戈尔不满地嘀咕着,他觉得这个菲茨罗伊少爷真是个奇怪的人。
“伊戈尔,你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吗?”
塞缪尔看似是对伊戈尔说,实则是在对一旁的玛丽亚婆婆和埃文斯医生说。
“七年前,斯托克家族曾被灭了族,尽管贵村的人认为他们是遭受了诅咒,但首都那边却早已经调查出来了,是其他的家族势力对他们进行了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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