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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能成为白月光/炮灰原配在线翻身(夕月半)


薛朗在剧情中的戏份和原主差不多。
在原主被薛朗杀死没多久后,自知杀人偿命的薛朗也自杀了。
谢轻看着不断摇头的众人,又看看剧烈颤抖的薛朗,他能够感觉到薛朗如果变异成功的话会对余安安和主角帮助很大。
“他今天来黑市做什么?”
虽然黑市有保密原则,但自然不会不告诉谢轻这个顶头上司,很快就有人道,“来拿稳定信息素的药剂,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过来一趟的,寻找解决他信息素紊乱的办法。”
谢轻怔了下,发现剧情确实没办法展示清楚一个人。
他一直以为薛朗是不怕死的疯子,对方表现出来的也是这样,但没想到对方只是将它藏了起来。
薛朗很想活着,以正常人的身份活着。
确定了这一点后,谢轻走过去拉住了薛朗的手,为了防止薛朗听不见,他凑到了对方的耳边道,“我可以帮你安抚信息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作者有话要说:
啊,才发现设置错时间了,抱歉抱歉QAQ,争取以后不犯

第18章 温暖
就好似在深渊中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水草,薛朗混混沌沌的意志变清明了些,他大喘着气,粘腻的汗水将身上的衣服彻底打湿。极端的痛苦让他难耐地低吼着,当察觉到有人过来后,他竭力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转移过去。
内部细胞的不断破碎重组似乎让身体变得格外敏感。
手上的柔软细腻让他的指尖颤栗,他好像摸到了一块绝世珍玉,微凉的触感沿着碰触处流向四肢百骸,已经快要丧失的久违清醒被唤醒了些,他像是被恶魔蛊惑住贪婪地将其攥紧,他一边感受着美妙的触感抵御着无尽痛苦,一边竭力地向其攫取维持自我的支撑。
他还感受到了耳边的温热,缠绻的气息不断地喷洒在脖颈处,前所未有的颤栗感传遍身体的每一处,那热度好似可以传递似的,薛朗觉得自己气血上涌,大脑头皮都在颤抖。
缠绵的呼吸好似化为实质,攀附到了他身上。
薛朗分不清他发现的水草究竟会延缓他下沉,还是会勾住他的脚腕将他彻底拖进去,就好像水鬼在拖人沉沦前总会用漂亮的皮囊勾引蛊惑住人的心神。
薛朗感觉那人离得更近了些,灼人的温度也进一步贴近。
“薛朗,你要是答应的话就动动手指。”
剧烈的疼痛甚至都让他无法分辨出音色,他强撑着试图辨认每个字的意思,终于想起了刚刚还听到了什么,强烈的求生本能让他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就挪动着手指。
他尚没有准备好,就在下一秒彻底怔住了。
他感觉有什么在温柔地靠了过来,他不受控制的信息素瞬间变得温顺,所有的疼痛都在顷刻间消失。一直折磨他的东西被驱赶走了,不再被痛苦撕咬的身体和大脑前所未有的放松,这种他曾经奢求很久的平和让他恍如隔世。
原来没有疼痛是这种感觉。
美好带来的满足让薛朗恍惚不已,身上所有的尖锐消退得一干二净,薛朗的意识明明已经在渐渐恢复清醒,可他却觉得他陷进别的什么东西了。
但还没有完。
他终于认出是有人在用自己的信息素在安抚他,在轻微的试探后那人开始慢慢地缠绕过来,帮他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细心地一点点理顺。信息素的感觉完完全全反应到大脑皮层,这种被温柔包裹的感觉让他有些失神,背脊骨涌出的酥麻感不断蔓延,这种全身细胞都叫嚣着轻松的感觉让薛朗贪恋痴迷,他慢半拍地意识到他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安心在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了。
不过,很快,薛朗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感觉到安抚着他的手轻微地抖了下。
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他终于能够感应外面的世界,他听到了一道饱含怒意和着急的声音,“你不能再继续了!你是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体有多糟糕吗?”
那人声音中更多的是担忧和心疼。
薛朗瞬间意识到,那血腥味出自救他的人。
刚刚的安适瞬间被难以言喻的慌乱代替,他试图阻止对方的举动,却发现经受过信息素暴.乱,绷着的精神彻底放松后的自己已经找不回可以行动的气力。
“我没事。”
伴随着一道轻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更浓了。
铁锈的腥味和不知来源于哪的冷香交织在一起,类似罂粟的甜腻气息莫名勾人,但薛朗却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刺了一下。
“呵,没事?用你的生命去帮他是没事吗?”之前那道声音显然已经气极了,声音刻薄难听,“我明明已经告诉过你了,你不能再大幅用信息素了,你的身体已经失衡,现在的每一秒都是在以消耗你寿命的代价救他!”
心脏像是被沉甸甸的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薛朗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他的喉咙也变得干涸沙哑。
他感受到了对方救他可能要付出代价,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代价竟是如此惨重!
竟然是要消耗对方的寿命!
难言的酸涩和慌乱在骨血里蔓延,身上的温柔舒服都好似变成了腐蚀他皮肉的毒药,苦涩和无措在舌尖涌动,薛朗前所未有地想要阻止对方继续。但内心的呐喊只能停留在意识,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无力地听着对方不发一言,听着医师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为什么要救他?他值得你付出这样惨重的代价吗?”医师的声音扭曲,薛朗感受到了阴冷嫉恨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这个问题也是薛朗想问的。
他的呼吸不由地变得急促,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诠释着僵硬和紧张,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他的情绪复杂至极,担忧、慌乱、痛苦、自责、紧张还有莫名的期待忐忑交织成一团乱麻,沉重的心情压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但薛朗还是没有得到回答。
不仅没有得到,对方似乎还误会了他的反应,清浅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说不出的温柔,“不要紧张,马上就要结束了,不会有事的。”
对方在安慰他。
明明自己的身体都已经那样糟糕了,却反过来安慰他。
薛朗已经彻底辨不清自己的情绪了,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沉闷酸涩中越跳越快,跳得他压抑难受。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但对方的信息素却一如既往得温柔。
在不知过去了多久后,薛朗再度听到了对方的话,那声音里已经藏不住虚弱了。
“好好睡一觉吧。”
清醒的意识不受控制地开始变得昏沉,莫名慌乱的薛朗耗掉所有气力试图睁开眼睛,但还没能模糊的视线便清明,他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为什么?”等到安抚结束,医师的声音忍不住再响了起来,但当看到苍白的谢轻后,他的面色艰难地往温和上靠。
谢轻看着薛朗,缓了缓后才开口,“他的变异方向很特殊。”
“什么?”医师皱眉,他先前的注意力都在谢轻身上,听到这话后才看向旁边一直不停运行的机器。
忽地,他喉咙噎了噎,质问的话卡在了嘴边。
他看向谢轻,黑色斗篷遮住了对方大部分的容貌,他只能看到对方染血后殷红的嘴唇和苍白的下巴,虽然仅仅只露出来这么点,但少年内里的虚弱却完全掩盖不住,好像是个随时都可能会消散的投影。
但他的声音却一字字地,很清晰,“他的精神力在朝虫后方向变异,信息素也变得很特殊,我能感觉到他的信息素已经变成绝对稳定,以后再也不会出现紊乱和暴.动了。而且——”
谢轻的话没有说完,但他的视线却落在了机器上的检测结果。
信息素纯度0%。
医师也看到这个数据,他明白谢轻潜在意思。现有历史中,从未出现过0%的情况,要么直接没有信息素是Beta,要么就最起码有1%,这种明明是0%却还判定为Alpha的情况从未出现过。
医师敏锐的职业直觉告诉他,这将会是很好的研究方向,他不仅能从薛朗绝对稳定的信息素中找到解决Alpha信息素不稳定的办法,也或许可以从这诡异的0%中找到信息素诞生的原因,甚至找到一直在研究但始终没结果的性别转换钥匙,乃至于能够直接消除信息素。
医师很清楚,这绝对会让医疗发展产生极大的跨步!也绝对会改变未来!或许还会改变很多人既定的命运!
如果是平常,被这样的馅饼砸中,医师会热血沸腾,会为看到庞大的未来价值而开心得几天几夜都睡不着觉,会觉得自己终于能够实现曾经想要的价值了。但是——
“你消耗了多少寿命?”他发现他的声音很沙哑。
谢轻的精神力足以让他对自己刚刚的损害程度作出判断,看不清面容的少年语气很平淡,“不多,应该差不多三年吧。”
医师的拳头攥了又攥,他发现自己呼吸有些困难,他不仅没有兴奋,反而眼眶还有些湿热,他咬咬牙,像是在做什么保证般的郑重说道,“我会研究出来的。”
这是谢轻用本就岌岌可危的部分生命换出来的可能性。
虽然可能会在未来发挥出难以想象的作用,但谢轻却连未来都没有。
薛朗难得睡了一个好觉,除了舒服他找不到别的形容词,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样舒坦的梦了,没有无时无刻存在的疼痛,曾经所有不好的东西都好像被净化了。
做人的感觉原来这样好。
他睁开眼,神清气爽,觉得自己如获新生。
他看到了透过窗户玻璃投过来的阳光,将他的半张脸照得发亮,从皮肤传来的温暖让他有些发呆。
曾经被痛苦包裹着的他从来不会感受这些。
“你醒了,这是账单,你需要三倍赔偿被你损害的东西,并支付治疗费。”见薛朗醒了,立马有人凑过来。
薛朗下意识地就掏出卡递了过去,他没去看账单,而是忽然想起什么地着急环顾四周。
“你还记得你答应的吧,以后你没事的时候都需要到黑市来配合我们进行研究,不过你放心,我们都是正经研究,不会真的伤害到你的。”
但薛朗只看到了死鱼脸医师,对方的眼神相当冰冷,好似要化成冰刀将他千刀万剐似的。
医师冷冰冰地补充,“除此之外,你还需要做一件事,等到了时候只会有人通知你。”
薛朗自然不会违反约定,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他沙哑开口,声音在发颤,“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

医师嗤笑了一声,阴阳怪气,“自然在接受治疗。”
心脏好似被刀刻了一下,向来睚眦必报的高傲上将第一次失魂落魄地承受了别人话语中的谴责和嘲讽。
“我能去见他吗?”薛朗尚还布着些血丝的眼眸望着医师,他的眼神中罕见地带出了几分祈求。
在等待医师回答的期间,薛朗的拳头因为紧张和忐忑而无意识地攥紧,他的心里沉甸甸的。
空气中还残存着淡淡的血腥,这味道好像能够灼烧人的皮肤,烧得薛朗面色发白,也提醒着已经既成的事实。
他欠了别人的寿命。
对方因为救他付出的代价极大,大到他根本承受不起。
也大到他不知道该怎样偿还。
越是想到刚刚那人的温柔,现在身体的感觉越是舒服,他就越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刮了下。
但医师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做好你应该做的就行了,不要妄想其他。”
薛朗看着他,似乎因为心里的情绪波动太大,他的瞳孔竖起,犹如兽类在圈占自己的珍宝,“他是谁?”
因为要配合检测,薛朗离开黑市的时候天色都要暗了。
点开光脑看着下属发给他的消息,薛朗迟疑了一下,但还是鬼使神差地朝着一个地方走去。
是谢轻在搬进度家前一直住的那处公寓。
他走出走廊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正站在门口寻找快递的谢轻。不是巧合,是自从在医院见过后,他便一直有派人盯着谢轻这边的住所。
阴影笼罩在薛朗脸上,让人看不出他眸底神色。
他没能得知救了他的人究竟是谁,之前在黑市无法处理的病症今天突然解决,再加上医师和其他黑市之人的态度,他猜出了那人应该就是前段时间的黑市主人。
薛朗这才知道余安安之前的否认竟然不是韬光隐晦之举,黑市主人真的另有他人,但就连余安安都不知道黑市主人的真正身份,他自然也无从得知。
可现在,在看到谢轻后,心里不断翻涌着烦闷和无措却莫名消失了。
他的细胞像是进入什么安全之地开始放松,心跳也开始不断加快,但薛朗找不出理由,这种愉悦安心的状态仿佛完全出自于本能。
薛朗皱起眉头,他还没忘记他和谢轻之间的恩怨。
他只能用冰冷的目光打量着谢轻,薛朗不得不承认,谢轻简直完美符合Alpha对Omega的刻板印象。漂亮,孱弱,像是只能依附别人存活的菟丝花。
即使接受再先进的教育,即使再觉得自己不会被性别限制,即使已经证明了本能可以被克服,在看到谢轻的那一眼,Alpha和Beta对Omega的保护本能还是如同被刻入基因和灵魂似的无法控制地被唤醒,即使谢轻的信息素被压得完完全全,根本没有释放出来。
没有人舍得真正伤害到他。
所以即使他明明知道他应该因为舅舅的受伤而厌恶憎恨谢轻,他还是会被对方的漂亮皮囊蛊惑,还是从来没有真正的对谢轻下手。
“不是我。”
甚至,他都不想谢轻误会他。
薛朗的出现早就引起了谢轻的注意,但瘦削的少年却并没有理会,直到薛朗开口后,他才转身用漆黑如玉的眸子看着他。
“医院的视频不是我传出来的。”vip 寓。薛朗继续补充道。
“嗯。”谢轻的回答很平淡。
薛朗眸色暗沉,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继续,“也不是余安安做的。”
当初病房里除了痴傻的舅舅外,就只有他们三个人。
“我知道。”谢轻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格外轻。
薛朗其实知道谢轻用了和刚刚截然不同的回答并没有别的意思,但他就是觉得这是在区别对待,想到医院里谢轻最后对余安安那亲昵的举动,薛朗心里生出了一股莫名火,他觉得他又不受控制地变得烦躁起来。
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今天在面对谢轻时会这么得不受控?明明恢复正常的他已经可以控制好情绪才对。
就好像他的潜意识在暗中作祟似的。
眉眼更加烦躁,薛朗冷声继续,“你应该得罪了人,而且其背后势力很可怕。”
他没有说的是,今天早上在看到热搜时,他还特意有让人想办法撤掉。但即使他现在名气权势正盛,却连往下压压热度都做不到。
“嗯。”谢轻早已猜出是封正诚做的。
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手术过程中将人弄傻,自然也能轻松地调出本不会泄露的监控。
薛朗沉着脸继续看着谢轻,他的嘴唇抿起,面容有些难看。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难受什么,就是莫名地觉得谢轻不应该如此冷淡地对他。
他阴着眸子看着谢轻身后,明显已经有不少人来过这里,雪白的墙壁上已经被人用血字写上了很多污言秽语,心理素质差的人看到绝对会防线崩塌。薛朗又皱眉看着地上堆满的快递,他意识到这些快递里面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所幸谢轻对此毫无波澜,只是从里面找出了正常快递。
薛朗感觉到自己又不正常了,他好像变回了之前暴躁到想打人的状态,他思索了一会儿,“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星网上的人收敛。”
谢轻虽然不在意这些,但还是很有礼貌地倾听。
“只要你在网上正常露个脸就行。”不要像往常一样一直戴口罩。
说到这里,薛朗的语气变得颇为微妙。
谢轻:?
薛朗很明显地从黑发黑眸的少年脸上看出了‘你是认真的吗’的疑惑表情,并且对方似乎不想再搭理说废话的他了,抱起快递就要离开。
薛朗没有阻止,但他的拳头却攥紧了下,等到谢轻走到他身边时,他方才开了口,声音暗哑,语气晦涩不明,“即使被人骂得这么厉害都不选择澄清吗?”
谢轻没说话,只是用漆黑的眸子看着他。
薛朗死死地盯着他,继续问,“到了这种地步还选择默认,难道真的是你做的?”
似乎是被问得不耐烦了,谢轻没有像之前那样果断肯定,“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我很多次了。”
谢轻说完就走了,徒留下薛朗继续留在阴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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