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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是顶流大花的渣A(文欢)


晏双霜的脸颊是健康的粉色,亲上去细腻舒滑,如同亲在了一朵娇艳的花上,口感极佳。
短短两秒,古辛退开。
晏双霜咬住pocky后就愣住了。
仿佛有仙女在她上空施了定身术。
古辛凑到她的唇边,几乎要摩擦到一起,咔嚓一声,与她共享了这根胜利的果实。
“你赢了。”
【……】
【啊啊啊啊啊啊!!!】
大庭广众之下亲自己的爱人是什么感觉?
古辛不知何时捏紧了拳头,面上一派轻松写意好像很帅的样子,实际上她自己也心脏砰砰乱跳。
这种感觉像是在许多人走动的高级宴会上,她不关心谁出场,也不在乎有多少精致的食物被端上来,她只想摘下花坛里最美的那一朵花,然后别在心爱的人身上。
有羞涩吗?
有的吧。
但古辛的羞涩来自于,她喜欢吗?她在意吗?她会觉得突然吗?
“哇哦——”工作人员漏出了一声惊呼,但赶在两个人看向她之前,她利落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当亲吻不是落在唇上的时候,却给了其他人更大的冲击。
这是猝不及防,又美好得不可思议的吻。
晏双霜的手覆在被吻过的部分,皮下的毛细血管开始急速贲张,不一会儿,就给她粉色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瑰丽的红。
晏双霜喃喃道:“美人计?”
“……”古辛也变得局促起来,“嗯。但你赢了。”
于是接下来观众们欣赏了一会儿螃蟹出蒸笼的颜色。
过了十几秒,工作人员开始鼓掌,眼疾手快地拉起晏双霜表示:“三局两胜,晏老师赢了!接下来,请晏老师说出自己的要求。”
观众们的兴致已经被吊到了最高,但进度条缓慢走动,啪得一下,黑屏了。
硕大的本期完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贺鑫不敢置信地拿起平板,点开进度条。
后面还有一截,但那是下期节目预告。
而离下期……还有一周?!
贺鑫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晏双霜正在收拾行装,她要把接下来要用的东西全部装进行李箱里,后续还需要的物品装在房车里。
是的,晏双霜和古辛决定去旅行。
“霜姐,能不能帮我催一下节目组,我是真的很想看下一期!”
晏双霜说:“体谅体谅打工人吧。素材还是需要剪的。”
“那也不能停在这里啊!这个结尾多过分啊你知道吗!”
“是挺过分。”晏双霜一边附和,一边把防晒给丢了进去。
古辛今天回了所里,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贺鑫还在咕咕叨叨,碎碎念着,听见晏双霜不为所动的样子,她没忍住将自己的来意暴露:“所以你提了什么要求啊,我想快点知道嘛霜姐。”
晏双霜忍不住笑了:“怎么看个综艺还要剧透,我可是不剧透党哦。”
“啊啊啊!我要闹了!求求你!说嘛说嘛!我想听!”
晏双霜说:“下期可能不一定看得到。应该在下下期。”
“啊?!”贺鑫那边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好像有很多东西哗啦啦地倒了下去。
晏双霜动作一顿:“你怎么了?没事吧?有什么东西掉了?”
贺鑫嘶了一声:“没事没事,我的零食小桌子倒了。不重要!那下期放什么啊!?我就等着这个综艺过呢!”
“下期……我也不知道。”晏双霜提起来的心又放了下去,她细致地将折叠好的衣物又理了理,“或许是这几天的素材?或许是之前的一些访谈?我不太清楚。”
“……说了跟没说一样,霜姐,好样的!”贺鑫竖起大拇指。
她又开始在沙发上滚来滚去:“接下来还有直播吗?有吗有吗?”
晏双霜耐心地回答:“没有哦。因为接下来几天可能都不在家。”
贺鑫警觉地竖起耳朵:“不在家?不录节目了吗?”
“当然不是。我和古辛要出去旅游一段时间,趁她还有假期。”
也之后几天,有个好天气。
又跟贺鑫闲聊了一会儿,最后她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晏双霜没安分几秒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喂?”
“你好,请问是晏双霜吗?”
陌生的声音,一个女人。
“我是。”
“很抱歉擅自给你打电话,我……是左岚简的女朋友。方便见一面吗?”

黑色迅速晕染了整片水。
晏双霜简单跟这个女人说了几句话, 定下见面地点和时间之后,就熄灭了屏幕。
左岚简。
是个尘封在古辛和晏双霜心里,共同的伤痛的名字。
这种痛平常的时候不可闻不可见,但偶尔触碰到时, 会像是进入了梅雨季节, 墙壁上都是回南天的水。
有时候晏双霜不敢去想, 古辛记性那么好的人,她该如何面对新鲜得像是昨天发生一样的久远回忆。
如果没有失忆,她或许会永远被困在这间潮湿的屋子里。
不管这个人是不是真的, 又有什么意图。
从她绕过古辛,直接给晏双霜打电话表明身份的时候,晏双霜就已经决定了要自己先处理这件事。
她不想再给没有痛苦回忆的古辛徒增悲伤。
晏双霜要做古辛的城堡。
晚上六点半, 在约好了的西餐厅见面。
来赴约的女人有一张恬静的脸。
她穿着白裙子, 手腕上戴着一条细细的银手链,整个人苍白到快要透明。
晏双霜已经提前了半个小时过来,但她比晏双霜还要早,不知道提前了多久。
晏双霜坐在了女人的对面。
“你好,我是邓沉音。叫我沉音就好。”她的声音也是细细的, 好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样。
整个人柔弱得像是被放在黑夜里逐渐变软不能吃的面包,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味。
晏双霜说:“我是晏双霜, 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这家西餐厅很有名,每一桌吃饭的人都自动将自己的声音调小, 窃窃私语的氛围伴随着小提琴和钢琴舒缓的音乐, 给人一种轻松又私密的感觉。
但晏双霜很难在邓沉音的注视下觉得松快。
她是个下着雨的女人。
乌云在她脑袋顶上, 让她眉眼间泛着挥之不去的忧愁。
“我其实一直都有你的电话号码, 放到今天才联系你, 也是实属无奈。万幸你没有换手机号。”
邓沉音在之前就已经点了餐, 先上来的是两杯柠檬汁,她做了个请的手势:“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这顿餐我请。”
“邓小姐客气了。”晏双霜礼貌地抿了一口饮料。
两个人突然沉默了下来,陷入了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尴尬氛围。
邓沉音的手链撞到了杯壁上,发出了很小一声的脆响,放在邓沉音的耳朵里,却如同霹雳惊雷,将她惊醒。
邓沉音踌躇道:“我……我们是吃了饭再聊,还是?”
看起来好像有点无害。
晏双霜沉着道:“现在聊吧。我正好有事情想要问。邓小姐自称是……的女朋友,但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你,邓小姐有什么凭据能证明你说的事情吗?”
模糊了的字眼两个人都知道。
但晏双霜问出口之后,邓沉音像是被炮弹击中,整个人不仅苍白,甚至还摇摇欲坠。
她强撑着回答:“我……我知道你不会信。”
但后半句,邓沉音冷汗涔涔,一直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邓小姐要是不舒服,我们可以先去医院。”晏双霜扶着桌子,随时准备站起来。
但邓沉音拒绝了她的建议。
她从兜里掏出塑料袋,闷住口鼻,过了一会儿,她的脸色又苍白了一层,但人却精神了一些。
晏双霜知道,这是过呼吸了。
如此娇弱的体质,晏双霜从未见过,好像一句话就能把人吹跑。
她手已经悄悄按下120,只等千钧一发之际拨号出去。
邓沉音又缓了半分钟,她朝晏双霜抱歉地笑笑,整个人像是放在展览柜里的玻璃制品,易碎而脆弱。
抱着杯子,邓沉音说:“这是个,很俗套的故事了。”
左岚简是个儿科医生,本不该跟邓沉音有什么交集。
但架不住邓沉音是个医院常客。
市三医院腺体科、产科还有精神科都很出名。
邓沉音恰好两个方面都有问题——腺体和精神。
她是个先天腺体有缺陷的Omega,七岁的时候就已经确诊,无法释放信息素,上学时期遭受了很严重的校园暴力。
在又被确诊抑郁症以后,邓沉音就在医院住下了。
那时候,她的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
长期住院让邓沉音一天天消沉了下去,但就是在某一天从医院花坛散步回来,她看见了正哄着小朋友的左岚简。
“这样温柔的人,天生就适合当儿科医生。”邓沉音说,“我看了他很久很久,不敢上去打招呼。可某一天,我突然有了个自私的想法——要是我也是个小孩就好了。”
这样,她也能享受到这样的温柔。
邓沉音站在墙角偷看的行径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左岚简抓住了。
“你也想要吗?”左岚简像是不知道她这段时间的行为,一口气将剩下的糖都给了她,笑容温柔又腼腆,他耐心地叮嘱,“如果不够的话,可以来一楼找我拿。但要记得不要和着药一起吃。”
墙角阴郁的大人,也被当小朋友哄了。
邓沉音攥紧了手里的糖,她没有吃,而是去外面买了个罐子,将它们一颗颗地放了进去。
这种糖并不金贵,是批发市场里的便宜货色。
可邓沉音将盖子拧好,放到了自己的柜子里,锁上了。
如同锁上了自己仅有的快乐。
她开始频繁地找左岚简聊天,一天,两天。
她得到的糖也越来越多,红色、绿色、紫色。
“于是某一天,左医生告诉我,他有点困扰。”邓沉音的笑容缥缈,有一种抓不住任何东西的无力感,“医生和病患的身份间隔,是我们永远跨不过的距离。”
“我第一次,想要变好。”
烂泥一样的人生,好不容易迎来一朵晨曦,她想从雨季走出来,想要以正常人的身份做左岚简的女朋友。
晏双霜说:“可是他……是个Omega啊。”
左岚简和邓沉音是同性别。
邓沉音说:“在没有进化出第二性之前,女人和女人之间,也是不可能的。”
晏双霜道歉:“对不起。”
小小的插曲之后。
“可是我还没有好,还没有等到我去告白,左医生他就消失在海里了。”邓沉音抬眼看向她,“他还有一个妹妹,叫古辛。”
提起古辛的时候,邓沉音的语气有种奇异的兴奋感。
晏双霜本能地皱了皱眉。
“我知道我很自私,我不正常。”邓沉音背后放了个小包,她拿起来,却没有从里面拿东西,“我好痛苦。比得病的时候还要痛苦。可是一想到左医生的妹妹也和我一样痛苦,我就又变得快乐了。”
“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和我感同身受,一起在思念着左岚简,没日没夜地为左岚简伤心。”邓沉音捏着包,她清丽的面庞上快乐和愤怒交织,“我哭了好久。明明是差一点要成为情侣的关系。可是,他不在了。”
“他的同事不会记得他,他的病患不会记得他。只有我,因为喜欢他,所以永远记得他。我好生气,为什么大家都不记得了。左医生是个多么好的人啊,他帮助了好多人,还会给残疾儿童捐款。可是大家说忘就忘,太无情了。”邓沉音好像是在向晏双霜征询意见,“你说,有这样的道理吗?”
“……”
邓沉音不在意晏双霜的沉默,她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凭什么只有我记得?”邓沉音的指甲很长,扣紧了包的表面,挖出几道深深的纹路,“但幸好左岚简还有个妹妹,古辛什么都记得。我不是一个人在痛苦。”
“……这是你对古辛的看法?”晏双霜问。
邓沉音唇角扯出古怪的笑意:“不然呢?”
晏双霜无话可说。
但邓沉音过来,本就不是想让晏双霜认同她的。
她说:“听说古辛失忆了。”
晏双霜没有回答。
邓沉音捋了捋头发,这下她好像又变得正常一些,看起来甚至有些温婉:“我这里,有几样东西想要请你帮我转交,可以吗。”
她抬起头来,眼神是那么的真挚而柔和,礼貌地恳请。
这是潘多拉魔盒的蛊惑,晏双霜说:“……我要先知道是什么东西。”
邓沉音笑意盈盈:“是左医生的日记,还有遗书。”
晏双霜猛然捏紧了杯子。
邓沉音捂住了嘴,轻轻吸了口气:“啊,好像不能叫遗书。应该是他写给古辛的信,那个时候,古辛的生日要到了吧。我看见他在信里祝妹妹生日快乐呢。”
“但这是他的最后一封信,应该叫——绝笔?”
晏双霜的面孔彻底冷了下来,她的语气沉沉:“你怎么拿到的。”
邓沉音说:“左医生放在了抽屉里,我偷了钥匙才拿到的。”
她撅起了嘴,这时候,她才有点这个年纪的青春模样,可她已经腐烂了,是朵颓败的花。
“幸好我去的早,不然就被他们收走啦。”
邓沉音后怕地拍拍胸口,她又盯着晏双霜,希冀地问:“你会帮我转交的吧?毕竟是这么重要的东西。”
晏双霜抑制住手部的颤抖,将这两样已经泛黄的纸质物品拿起来,粗略地查看了一番。
日记原来只是随手一记的备忘录,里面有各式各样的短记,大部分跟工作有关。但某一页上写了晏双霜的电话号码,并备注是妹妹的女朋友。
而信……是真的写给古辛的。
晏双霜将两样东西收好,对着邓沉音快乐到恶劣的表情说:“左岚简如果知道你这样伤害他的妹妹,你觉得,他还会原谅你吗?”
邓沉音的笑容一滞。

当年古辛伤心过度,是晏双霜一力承担了三人的后事。
丧事繁琐,即便按照古辛的意思一切从简, 也有诸多步骤是不能省略的。
可晏双霜没想到, 在收敛遗物的那一步就出了问题。
当时邓沉音被她的一句诘问给沉默了半晌, 但在她起身要走的时候,邓沉音终于撕下了柔弱的外皮。
“你以为这件事是谁的错?是他的错啊!如果不是他离我而去,我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想要有个人陪我一起很过分吗?”邓沉音摔了杯子, 歇斯底里道,“她是他的妹妹!她不该比我更难过吗!凭什么在我还痛苦的时候,她已经和你甜甜蜜蜜了!我们都该下地狱!都该下那个该死的——痛苦的地狱!”
晏双霜控制着怒火, 她冷笑着说:“所以不必再拿纪念左医生的名头来掩盖你自私自利到极点的事实。你是想永远记得左医生吗?不, 你只是自恋又可怜。你的痛苦不是任何人造成的,是你自己已经烂在泥里,不肯起来,也不肯睁眼看看。你口中的爱,令人恶心。”
更多的话, 晏双霜也不想再说。
她去前台结了账,付了赔偿, 将不甘心想要与她辩解的邓沉音往身后扔得远远的。
自私的人晏双霜见过不少,可自私到这个地步, 将自己的堕落推到曾经拯救过她、并且已经故去的人身上, 还是十分罕见。
左岚简什么错都没有, 他只是……离开得太早了。
古辛曾经哭着说, 她以为自己会有一辈子的时间跟家人爱人相处, 而不是这样, 突然被丢下,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路灯一段一段地亮起,当晏双霜路过某个霓虹桥的时候,她突然惊醒。
那是她们曾经的婚房的位置。
晏双霜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她将车靠到路边,从小抽屉里拿出了一包烟。
这是个味道很淡的牌子,她已经许久不抽,上一次拿出来,还是让古辛回来离婚的时候。
她将烟夹在指尖,久久未动。
眼神放得很空,并不遥远的对岸,是她曾经幻想中的家。
半晌,晏双霜低下头,将烟又放了回去,整个人扑在了方向盘上。
数不清的疲惫从她的身体里溢出来。
晏双霜喃喃道:“可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晏双霜想起自己第一次听到左岚简这个名字时的场景。
“真是个好听的名字,是你姐姐?”晏双霜抱着膝盖问。
古辛狡黠一笑:“是哥哥!没想到吧,我妈妈她们也没想到。”
“嗯?”
“她们什么都准备好了,但生出来却是哥哥。不过东西买都买了,还是将就着用了,我看我哥小时候的照片,差点以为那是我。”
“你跟你哥关系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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