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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是顶流大花的渣A(文欢)


“怎么了?”晏双霜心里有些尴尬,男二名叫赵岑宿,去年刚从戏剧学院毕业,一入行就得到了话剧方面的很多奖项,可以说是前途无量。
但最近一段时间,她老是发现赵岑宿盯着自己,等她回望,他又会温柔地笑着点头,移开视线,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赵岑宿说:“霜姐,听说山里蚊子多,我这次过来没带驱蚊水,你带了吗?”
“我正好多带了两瓶,到时候分你。”
赵岑宿笑得眼睛弯弯,十分嘴甜:“谢谢霜姐。”
他笑眯眯看着晏双霜又补了一句:“之前就听说霜姐好看,这下见到了素颜,果然名不虚传。”
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舒服,晏双霜扯了个没什么温度的笑容,扭头没有接话。
女二本来在玩手机,闻言撩起眼皮看了赵岑宿一眼,道:“没事儿,进了组再好看的素颜都得变成泥猴,更何况那些精心画了妆的。”
赵岑宿的笑意收敛了一些。他天生骨架高大,皮肤白,轮廓很硬挺,是标准的男Alpha黄金比例,今日他如同花孔雀一般画了浓妆,但天气实在炎热,汗珠滚落将他的妆弄得狼狈不堪,刚刚只好拿出卸妆棉卸了。
卸了妆以后,他看着就没那么优越了。
晏双霜说:“天气好闷,能不能下场雨凉快一点。”
女二头也不抬:“听说剧组旁边有个气象站,到时候你可以过去问问。”
晏双霜和女二三言两语就把话题转移,赵岑宿在接下来的路程里再没有说过话,像个雕塑一样听着女二和晏双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直到下车后,赵岑宿先一步把自己的行李搬下去。
女二见他走远,停在车门口,冲晏双霜伸手:“贺馨,Omega。”
晏双霜回握:“晏双霜,Omega。”
贺馨酷酷地点头,说:“接下来他再说些有的没的,不用给他脸。”
晏双霜没忍住笑了:“嗯,谢谢。”
美人一笑,冰雪融化。
贺馨看着晏双霜的笑颜,猝不及防脸红了一大片,她胡乱嗯了两声,闷声不吭地帮晏双霜把行李拖进了屋子。

时间一晃而过。
当太阳炙烤着大地,新闻里又说今年预计是最热的一年时,研究所里新项目的归属终于下来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的是,华染成功拿到了这个项目,而古辛则被塞进去当辅助,让她全权听从华染的指挥。
霍元飞说,这个项目其实麻教授也不太熟悉,她之前做的是军工方面,基本没做过民用,所以这次估计只能靠华染和古辛两个人了。
华染毫不客气地点了几个博士研究生一起,从头到尾古辛都没置喙过华染的选择,而华染也没征求过古辛的意见。
俩人颇有点不对付的意思,看得围观的霍元飞直摇头,说完全不明白麻导的用意何在,把这俩人放在一起,简直是夫差和勾践,一个目下无尘,一个卧薪尝胆,好一出现代春秋战国记。
古辛当场就问他最近是不是在听评书,霍元飞嘿嘿一笑,还给古辛发了链接。
等到筹备得差不多了,华染才终于在软件里通知古辛:【到时间了,明天早上六点五十出发。】
就这样,古辛坐上了前往W市的飞机。
飞机穿过层层叠叠的云,日光在朦胧中折射,万里高空之上,是曾经人类做梦都想到达的地方,人往下一看,再宽阔的平原,都变得好渺小。
古辛只看了太阳一会儿就闭上了双眼,她补了一觉,再次醒来时,乘务告诉大家遇上了颠簸,但非常短暂,希望大家不要恐慌。
古辛旁边坐的是这次跟着一起来的博士生,她估计是第一次坐飞机遇上气流,紧张得脸都白了,死死地握住座位把手。
或许是古辛的视线太过强烈,博士生终于转头看向她。
“你不害怕吗。”她小小声的问。
博士生显然也是个Beta,她样貌平平无奇,有着厚重的刘海和巨大的黑框眼镜,说话间,眼神闪躲,好像有谁要吃了她似的。
古辛看她也不为其他,只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怕坐飞机的人,有点好奇。
她说:“为什么要害怕。外面景色挺漂亮的,光顾着害怕多可惜。”
此时晴天正好,一座高耸的建筑物拔地而起,刺破云层,在广袤的白色云朵里露出一个漂亮的尖角。
博士生说:“漂亮,可……我还是怕。”
古辛想了半天,觉得自己还是不能体会,便道:“那你继续怕吧,怕着怕着就到了。”
博士生很是诧异:“我、我以为你会安慰我……”
“世界上那么多怕飞机的人,我要是一个个安慰过去,得多累啊。”古辛想了想,打个补丁,“而且人生在世,很多恐惧得自己克服。加油,我相信你。”
最后还做了个握拳的手势。
博士生小声道:“谢谢你。”
“不客气。”虽然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戳中了她,但古辛淡定点头,她把眼罩又推回去,闭上双眼说,“等会儿快到了麻烦你叫我一声。”
“好。”博士生乖乖点头,她看着古辛温和的下半张脸,心想,原来传言里目下无人的样子,也不都是真的。
晏双霜进组之后,就过上了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生活。
应露对影片的要求之高,不仅道具布景吹毛求疵,对几个演员的要求更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女二男二每天天不亮就要去下地,回来还得认真学习养殖知识,天天忙得恨不得三班倒。
晏双霜不仅要跟男二女二做一样的活,回来还得背台词熟悉人物性格,同步学习方言。因为故事的主角,是一个山村村女,她是个Alpha,从小就懦弱不堪,每天干得活最多,但得到的待遇却最差。
甫一拿到人设的时候,晏双霜认真地问过应露是不是疯了,她Omega的身份人尽皆知,甚至因为O装A上过热搜。
这样还让她扮演Alpha,晏双霜除了应露想搞个大事以外,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听到晏双霜的话,应露彼时幽幽地吸了口烟,噗得吐了个漂亮的烟圈,半眯着眼说:“有谁规定了Omega不能演Alpha吗?就是反串才有意思嘛。甭管是夸是骂,把观众骗进影院就算成功。”
晏双霜苦笑道:“我的路人缘,应该只有骂。”
应露斜睨了她一眼:“谁说需要你的路人缘了,我应露的名字打出去,招牌响的咧。你安心拍吧,该怎么演就怎么演,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应露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就是这样的态度,让晏双霜久违的有些安心。
娱乐圈杂乱,赤裸裸的利益权衡,物竞天择,堪称真实版的达尔文主义,晏双霜已经吃过亏,栽过大跟头,按理说尽量远离才是正道。
但晏双霜深夜辗转反侧,惊觉自己不知从何时起,生活里只剩下了古辛。
她把古辛当做生命唯一的重心,将古辛的事情视作自己的事情,承担来自古辛的情绪,她累得要死,却怎么也不能让古辛满意,得到的永远只有不耐烦的斥责。
这些年里,晏双霜唯一称得上有自我意志的,竟然只有演戏这条路。
甚至只有在演戏的时候,她才会忘记古辛,忘记她是个感情里的可怜虫,但一旦出戏,她又会被更深的愧疚感淹没,心想她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伴侣呢。
如若不是古辛做得过分了,或许晏双霜还清醒不过来。
捡回演戏,到底是自己真的喜欢,还是想证明什么,晏双霜自己也说不清楚。
但这样忙碌的生活,晏双霜不讨厌。
这日早上起来,晏双霜就嗅到了空气里沉闷的湿气,她看了一眼刚蒙蒙亮的天,感受到了风吹得有些大,她起身去叫贺鑫。
“贺鑫,醒醒,外面好像要下雨了,你衣服要收吗。”
贺鑫迷迷糊糊地点开手机,看天气预报,发现降雨率小于百分之十,她把被子蒙过头顶说:“不想收,天气预报说没雨,我再睡会儿。”
接下来任晏双霜怎么叫都叫不醒了,没办法,晏双霜只好换鞋匆匆上到屋顶,自食其力。
结果收到一半,瓢泼大雨突然落下,晏双霜只来得及抢救下自己的一条裤子和贺鑫的两套衣服,剩下的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重回昨天洗衣机里百分之九十都是水的样子。
就在这时,应露顶着风,撑着作用几近于无的伞,从另一栋房子匆匆走到院子里,看见躲在雨棚下的晏双霜,她扯着嗓子道:“他A的!昨天哪个狗崽子没收发动机,现在泡水坑里,报废啦!这么大的雨,什么都干不了了!你跟贺鑫说一声,放假一天!”
通知完,应露又急匆匆地走了,连自己下半身湿完了都顾不上。
晏双霜拿起手机一看,发现信号时有时无,网络直接跳故障,怪不得应露冒雨亲自通知。
再看阴沉沉的天,晏双霜总觉得这雨来得又急又快,一时半会儿应该下不完。
好端端的,怎么偏挑今天,她今日约了镇上的师父,要学一些进阶的口语,这一耽搁,又得往后延。
晏双霜在雨棚下呆了一会儿,看着落成瀑布的雨幕,下了楼。
进房间看见贺鑫坐在床上一脸呆滞,贺鑫一见到晏双霜就说:“我刚刚好像听见放假了?”
“你没听错。”晏双霜顺手把衣服一塞,“雨太大了,放假一天,但现在没信号,上网都上不了。”
贺鑫迅速拿出手机刷了一下,圈圈乱转,就是跳不出消息来,最后直接报网络无连接。
她痛苦地以头抢床,大喊道:“苍天呐!”
这假放得,不如不放!
还沉浸在放假没网的悲伤里,外面突然传来陌生的喊声:“有人吗!?那边有辆车陷地里了!能帮忙的快去救人!”

雨下得是真的大,晏双霜抄起伞走出去,没走两步裤脚就湿了。
风呼呼得刮在伞面上,没点手劲根本把持不住。
晏双霜艰难地走到来人面前,大声问:“车在哪儿?什么情况?”
站在门口的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村支书,只有进村那天见过他,原本是个秀气的书生模样,此刻穿着单薄的雨衣,暴露在雨幕里,眼镜头发糊成一片,颇为狼狈。
他抹了把脸,神色焦急:“前几天村里接到消息,说有个科考队要来,结果今天早上他们入山的时候遇上暴雨了,前面的司机开车没看清路,直接栽到了田里,后面的车也不敢再跟。没想到雨太大,车直接陷进地里了。”
晏双霜神色一凛:“栽田里的人救起来了吗?”
“都救起来了,后面两辆车反而遭殃,两车人加起来足足二十多个,车陷进去快一大半了,听说都是科学家。”
“我跟你过去。”晏双霜当机立断,跑回屋拿了毛巾换了雨靴,走之前还把破窗锤给带上了。
贺鑫听见动静,在里面换好衣服,二话不说跟着一同前去。
村支书连忙感谢:“要不是你们这里离得最近,我也不会过来,听说你们是个大剧组,要拍戏的。”
“救人要紧,也别分干什么的了。”
村支书连连道谢,不住地抹脸,他说:“我们接到消息就喊人去帮忙,但这个天来的人只能走路。你们住的是最近的,谢谢你们愿意帮忙,真的太谢谢了。”
贺鑫说:“旁边几栋还有我们剧组的人,要是还缺人可以去喊,如果你见到我们导演了,跟她说一声我们过来这边救人了。”
村支书又是叠声的道谢,她们一同走了不过五分钟,拐了几道弯,晏双霜就看见了泥路上三辆车:“是那个吗!”
村支书说:“对,对!”
远远望过去,已经有人四处忙碌,前前后后地绕着车救人。
雨落得更大了,砸在人身上生疼,贺鑫钻出雨伞说:“我俩先去,你再去叫人。”
“好。”
晏双霜跟在贺鑫后面,这里是个下坡,踩在泥地上,脚底猛地打滑,但幸好雨靴质量好,晏双霜及时稳住,小心翼翼地收了伞走到第一辆车跟前。
晏双霜咣咣砸了两下车门:“还有人在里面吗?”
“有!”一个女性模样的Beta正在费劲拉车门,她细胳膊细腿的,看着就像常年坐办公室不运动的,此刻她满脸的泥浆,非常狼狈,“我们的组长还在里面!在副驾驶!她陷进去了!”
晏双霜拎起破窗锤说:“介意我砸车吗?”
“呃,诶?!”
车里面传来女人冷静的声音:“没事,我上了保险。”
“小心玻璃。”晏双霜干脆利落地朝车窗猛砸了几下,哗啦啦玻璃直接碎裂。
女Beta立刻伸手去抓“组长”,晏双霜跟女Beta一起把人拉出来,车在田里摇晃了几下,陷下去快三分之二。
即使捞出来,也得大修了。
“多谢。”出来的人理了理衣服,晏双霜这时才看清组长的真面目,她带着金丝眼镜,头发扎成马尾,表情冷冷的,颜值优越到不输任何娱乐圈新人。
即便浑身上下全是脏污,但她气场很镇定,一直在指挥救援。
晏双霜总觉得这人的气质很熟悉,她也回道:“不用谢,你们车上没装破窗锤吗。”
组长说:“借的老乡的车,有些年头了。”
“啊……”
“不用,我会赔。”
“倒也不是这个。”晏双霜说,“工具我只拿了一把,如果你们谁没力气了,可以当搬运工,去我们住的地方拿点工具过来,说不定会更快。”
组长立刻说好,她马上指挥两个人到坡上去拿工具,紧接着她转身喊:“古辛!你还有力气吗!”
第二辆车的尾部遥遥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当然有!我可是每天都在锻炼!”
“那你留在这儿,这里交给你全权负责,我先把仪器拿上去!”
车后的人遥遥摆了摆手,是OK的意思。
组长转过来问:“请问能不能借你们的地方用一下,我要先检查一下我们的仪器。”
自从听见“古辛”两个字,晏双霜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组长半天没等到回复,迟疑地推了推眼镜:“你好?”
晏双霜如梦初醒:“嗯?仪器?是要干嘛来着?”
“我想借一下你们的地盘,检查我们的仪器有没有进水。”组长重复了一遍,“如果不方便的话,能麻烦你带我去一个没雨的地方吗?”
“方便,方便。我先去跟我朋友说一下。”晏双霜胡乱地应着,她眼神四处寻找,也不知是想找谁。看了三四圈,终于发现贺鑫在跟他们一起抬车,她赶忙过去低声说,“我带人去家里,现在雨太大了,让他们先避一避。”
贺鑫说好,晏双霜便把破窗锤给了她。
晏双霜脚步飞快,似乎背后有人在追一般:“你跟我来。”
古辛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遇上车开一半陷进地里的事情。
她们昨天的飞机,到W市的时候,才将将下午,但到了别人的地盘总不能不打招呼,华染出去和领导吃饭,其他人在屋里打牌不带她。
古辛一个人没事干,出去夜市闲逛,还买了个平安符。
然后今天早上平安符就掉进泥里了。
草,早知道不该省那十几块的开光钱。
古辛跟着抬了半天的车,气喘吁吁,只觉得自己在做无用功。
她身上泥浆混着雨水往下淌,而两辆车加起来里面还困着二十来号人,她要是歇了,其他人怎么办。
古辛抹了把脸,刚想说有没有什么破坏性的东西能用一用,一个高挑的Omega提着破窗锤就过来了:“你是这里的负责人?”
古辛说是:“你是来帮忙的吗?这个能用吗?”
贺鑫说:“如果门拉不开,只有砸了。”
古辛眼睛一亮:“快快快,给我,我来。正愁没工具。”
古辛接过破窗锤,二话不说哐哐几下,先把第一个窗户砸了,里面一群博士生研究生跟鹌鹑一样瑟瑟发抖,看见古辛面无表情地砸窗,本该是像以前一样觉得她很拽很不好相处的,但此时此刻所有人都觉得她拽得好帅。
“愣着干什么,出来啊!”
说话间,古辛又砸了第二个,紧接着是第三辆车,气势如虹的模样,非常像个专业搞破坏的。
最后大家手牵手一个接一个地出来,每个都被雨冻得脚打颤。
破车者古辛望了望山顶的气象所,又看了一下半山腰的车,身后是一群羔羊般迷茫柔弱的科研人员,最后她看向了贺鑫。
“你家离这里远吗?”
贺鑫说:“就在坡上,可以先给你们避一避。”
“多不好意思啊。”古辛招呼着人跟上,“情况紧急,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住宿费找我们组长要吧,就刚刚上去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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