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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兄弟就做我老婆!(一节藕)


郑小蕊牵着哭哭啼啼的刘文武出去后,夏娅蹲在地上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她房间很小,但东西很多,其中大部分都是她爸的遗物。
郑小蕊当时要烧掉,说死人的东西留在家里不吉利,是格子言和匡放他们几个一起去夺下来的。
格子言听里面没动静了,才抬脚准备离开。
正要走,房间里传来咬着牙的哭声,很低,喘着粗气。
“夏娅?”格子言本想留给夏娅独自狼狈的空间,但隔着窗户,他觉得身为好友,他应该出现,哪怕只有一秒钟。
里边的哭声戛然而止。
过了几秒钟,窗户被轰然拉开。
格子言甚至还没看清夏娅现在的模样,就被一把抱住,夏娅此刻身上的味道实在是不好闻,刘文武肯定吃了辣条,郑小蕊身上的香水与油烟味混合着。
“公主,我的秘密你知道得最多,”夏娅哽咽着,她闭上眼睛,泪水滚滚而下,“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小说一样的悲惨开场,可不可以有一个小说一样的幸福结局?”
又过几秒钟,夏娅推开格子言,沙哑着声音,“不许告诉赵想成我哭了。”
“为什么是赵想成?”
“他嘴最贱。”
格子言想用手抹掉夏娅脸上的眼泪,夏娅往后仰,想躲开,嘴里说着,“脏。”她知道格子言的洁癖,匡放都会遭嫌弃,更何况是她。
“没事,”格子言把人拉回来,用手揩掉夏娅脸上已经凉掉的眼泪,“夏娅,加油。”他轻轻说道。
夏娅一怔,眼泪又滚下来。
格子言手还湿着,“这次自己擦。”
[右耳戴耳钉,彩虹元素的饰品或者衣服什么的,搞起来,暗示他。]
[如果他真的是同性恋,就用不着掰弯了。]
[对的,掰弯别人其实挺不道德的哦。]
[楼主多大?爆个照让我看看你成功的可能性。]
匡放在家又在贴吧发了个帖子,他确实没想过掰弯格子言,如果格子言是异性恋,吃苦的就他自个儿,要是被他掰弯了,那就变成了两个人吃苦。光是许万林那一关,就不知能不能过。
当然,以上的一切,都言之过早,匡放陷进他爸的办公椅里转了两圈,如果自己是女生,他完全可以明抢,夹着嗓子去找格子言帮忙看看画。
但如今的处境,别说明抢,碰也碰不得。
少年心事致使平时不驯张扬的面庞都颓靡下来,匡放叹了口气,将腿搭上匡晟的办公椅,他以前觉得男生的鸟越大越好,现在却觉得不如没有。
明天先去打个耳钉。
万一公主看明白了呢?
电脑屏幕暗下来,匡放才去摸手机,他给路子阳发去微信:你跟刘橙怎么回事儿?
[路子阳:那天我们说的话,她听到了。]
[路子阳:她跟我说对不住,其实没什么可抱歉的,我无所谓。反正,她也追不上公主。]
路子阳发了个幸灾乐祸的表情包,匡放本来还想安慰他两句,全白搭。
在自己家客厅玩着手机的路子阳也是真的幸灾乐祸。
不管是学校里那些人也好,或者是刘橙,他们任何人,他百分之一万确定,格子言不会有所回应。
“吱呀”
门被打开,路冉回来了,她把钥匙往鞋柜上一拍,“路子阳给我倒杯水。”
路子阳没动,路冉大喊,“妈~”
路妈做着饭,抽空出来,火急火燎,“你姐上了一天的课,你给她倒杯水,能累死你还是怎么着?”
“万一我给里边下了老鼠药,那怎么办?”路子阳甩开电视遥控器,他起身去拿杯子,“那我就倒咯?”他说话的语气经常会与匡放相像,路冉见他这幅样子,摇了摇头,“算了,我自己倒吧。”
喝着水,路冉说道:“对了,你能让格子言把我微信加回来吗?”
路子阳重新坐回到沙发上,“你把人家微信号五十一个卖了几百个人,你好意思让人加回来?”
“你卖人家微信号,”路子阳冷笑着,“还偷拍他的照片,给人指路堵他,人家没跟你计较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真以为你多大脸呢。”
提起这事儿路子阳都觉得脸发烫,那还是初中的时候,路冉上高中,那会儿路冉把格子言的微信号卖给不少人,每天都有人用各种理由加格子言的微信,给格子言打电话,拉黑了又来新的,没完没了。
更过分的是,还有人在半路堵上格子言,尤其是没匡放在的时候,更是肆无忌惮,说好听点是聊天,说难听点就是调戏,性骚扰。
其中,男女生都有。
后来这事儿被匡放挖出源头,源头就是路冉,路冉是路子阳的亲姐姐,匡放给她这个面子,但是他让赵想成压着路冉的肩膀,让她亲眼看着他是怎么把一个对格子言动手动脚的男生打得满头血的。
他一视同仁。
反手又是一耳光扇掉了中间一个伸手去拉格子言衣服拉链的女生的牙。
那颗牙蹦出去很远,匡放冷冷地看着路冉,“动我的人,管你是谁,上到八十岁下到七八岁,不分性别,我一一照揍不误。”
那之后,路冉就不再敢干用格子言的隐私牟利这样的事儿了。
不过匡放当时赔了不少钱,也挨了顿匡晟的狠揍。
路子阳拍拍路冉的肩膀,“姐,你要是皮痒,费这老大劲做什么,我给放哥说一声,让他给你好好松松皮,你自然不会想东想西了。”
路冉脸一黑,“我没那意思!”
“就是,我们学校有个人,让我给他格子言的联系方式,我又没有……”路冉面露难色,“那人你应该认识。”
“谁?”
“赵夯。”
路子阳肯定就把路冉说的转告给了匡放和格子言。
吴栋得出结论,“赵夯喜欢男的。”他最近对同性恋这个群体了解颇深,他上下打量着格子言,又得出结论,“公主,使人想要征服。”
匡放一脚就揣在吴栋的屁股上,吴栋扶着眼镜跳走,“我不是说我想征服,我是客观分析,客观!”
“客观个屁。”
路子阳抱着手臂,“只要不落单就不要紧,而且赵夯心里也有数,他要是真敢莽,早就来了,不至于绕着弯想从路冉手里打听格子言的联系方式。”
格子言浅浅地叹了口气。
众人看向他。
“公主你叹什么气,我总当保镖都没嫌累得慌。”赵想成搭上格子言的肩膀,这么完美的人还会有烦恼吗?虽然被男的惦记的确挺恶心的哦。
“有点烦。”格子言是真的挺烦的,始于皮囊的喜欢在他看来太过浅薄,或许不该说浅薄,是太片面。
匡放耷拉着眼皮,睨着格子言,半晌,他点头附和,“是啊,真他妈烦。”
众人又看向匡放,夏娅说:“放哥,也没几个人敢喜欢你啊。”
赵想成笑倒在格子言的肩膀上,匡放面色不虞地把人拽开。
这时,赵想成才看见匡放耳朵上的耳钉,他笑声止住,“哎”了一声,偏着脑袋去看另一边,耳垂上却什么都没有,“放哥,你打耳洞了啊!而且还只打右边!”
匡放踩着脚下的篮球,懒洋洋地眯起眸子,“昂,不能这么打?”
“没有没有,”赵想成直摇头,“我觉得好酷!我也想打。”
“回头可以各种样式的耳钉都戴一边。”夏娅也很兴奋,“我也要去打,老赵,我们等会放学了就去!”
“我开玩笑的。”
吴栋举了下手,“我正好要去买资料,我陪你去。”
路子阳,“带我一个,我也要打。”
他们都没觉得匡放的右耳垂上出现一枚银色耳钉值得大惊小怪,匡放其实也没想让他们几个明白点什么。
他又不是给他们看的。
格子言一直在观察着匡放的耳钉,“刚打的?”
终于到格子言给出反应了。
匡放喉结滚了滚,心跳慢慢加快,但他表面看起来轻松闲散,“帅吧?”
“很酷。”格子言打量着匡放,又想,应该是为了喜欢的人吧,所以变得越来越奇怪。
匡放:“……就这样?”
“很适合你。”
“没有别的?”匡放的心跳又慢下来,慢下来,最后奄奄一息地跳着。
格子言觉得匡放现在比一些高难度的数学题还难应付,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也太黏糊糊,直白滚烫。
他心底出现一股莫名的感觉。
格子言不自在地移开目光,落在匡放搭在膝盖上的手,匡放的手掌宽大,五指骨节分明,青筋略略鼓起两根,整只手看起来遒劲有力。
再重新去看匡放的耳钉时,格子言心情跟之前完全不同了,他意识到眼前的男生长大了,比自己要快的,长大了。
“放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他俩聊的声音不大, 被旁边几人的闹腾还有操场上的喧哗声给压得听不着。
匡放摸了摸耳垂,歪了下头,“你猜?”
格子言收回视线, “我已经猜了, 所以你是不是有了?”
“你先评价一下我的耳钉。”
“我评价过了,挺酷。”
“……就这样?”
格子言的表情告诉了匡放答案, 眼前的人要么是不知道耳钉打在右边代表什么, 要么就不是同性恋。
后者可能性近乎百分百。
但匡放其实本来就知道自己打耳钉的行为是在垂死挣扎。
“我没喜欢的人, 你听谁乱扯的?”匡放把地上的球拾起来抛向空中, 再次落下时的位置是在他的指尖, 篮球在匡放的指尖匀速旋转着,匡放之前发烫的心口逐渐冷却下来。
格子言把匡放的篮球推到地上,“我感觉到的。”
“你感觉出错了。”匡放懒得去捡球, 回头看了看花坛,不脏, 直接把手撑进花坛里边的草坪。
格子言笑了声,“我相信我自己的直觉。”
在自信这件事情上面, 深蓝小队里面无人能敌得过格子言,他一旦确认了某件事情, 便笃定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事实上, 他从小到大就是零误差。
除了动动嘴皮子去研讨他人, 他行为上也是同样。一旦格子言决定去做某件事情, 便会执行到底,直到取得自己一开始确立的目标。
他既然已经确定匡放有了喜欢的人,匡放的否认, 他也不信。
从小到大的好友明显有了秘密,却藏着掖着一字都不透露, 格子言理解,也尊重,但心里依然不是很好受。
秘密和谎言一样,有了第一个,接着就会有无数个。前者使人越来越疏远,后者使局面越来越失控。
两人都心不在焉,各想各的,午休结束直接就回了教室。
艺术节当日,王玫特意在班群里叮嘱大家一定要穿白色的长袖衬衫,黑色的长裤,白鞋子,班级里没有统一订购班服,穿校服又太敷衍,大家只能各自搜刮自己的衣柜了。
格子言翻箱倒柜没找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他衬衫不少,可颜色都不是正统的白色,唯二的两件白色衬衫一件刚洗过,另外一件,他不是很喜欢领口的花纹,要穿的话,打领带可能会好一点,可是王玫说要纯白色,打领带肯定行不通。
许万林见他蹙着眉,脸色不好地在屋里转来转去。
没忍住问了句,“你在找什么?”
格子言洗了下手,“学校表演节目要穿白衬衫,我没有。”
这事儿好办。
许万林意图起身,“我衣柜里多的是白衬衫,你不早说,我去给你拿几件,你挑一件能穿的。”
“不用了。”格子言出声拒绝,许万林站到一半的身体重新坐下去。
“那你表演怎么办?我给你钱,你去买一件。”许万林又要去拿钱包。
格子言将翻出来的衣服一件件叠起来,“匡放有,我去找匡放借。”
许万林质疑的话堵在了嗓子眼。
他当然是知道格子言跟那群小伙伴关系好,尤其是跟匡放关系最铁。
现在甚至铁得隐隐有超过自己的趋势了——因为格子言从不穿别人的衣服,尤其是衬衫这一类贴着身穿的衣物。
许万林跟格子言一直不算特别亲近,他也找不着什么合适的语气提出质疑,尤其是伊笛的出现让两人比之前更加要疏远。
单看两人平日里的相处,还真看不出是父子俩。
今日不仅许万林休息在家,匡晟也是,格子言敲门,匡晟来开的门。
平时在公司都穿着西装的匡晟,在家穿得跟匡放如出一辙,男人卫衣帽子都是反的,他抓了抓头发,“小言啊,找匡放?他还在睡觉。”
格子言不想去叫匡放,匡放有起床气。
可能是看出格子言准备让自己去叫匡放,匡晟及时转身,“你有事自己去叫他吧,我可不去。”
“……”
匡晟就是这么“不靠谱”,这也是家属院的大家虽然觉得匡晟18岁就生了匡放,但也从来没质疑过两人是亲生父子的缘故——因为不管皮囊如何,本质都很混账。
格子言跟匡放在对方家里都各自有属于自己的拖鞋,他进屋换了鞋,目光扫到了在客厅沙发上端着碗泡面看球赛回放的匡晟。他身上穿的那件卫衣很眼熟。
匡晟不会带孩子,格子言知道匡放是阿姨带大的,后来大了点儿,能自己吃饭了,父子俩就开始了没有阿姨的鸡飞狗跳的日子。
在匡放还没形成自己的审美时,他的衣服都是匡晟随便买,男孩的女孩的直接往家里搬,有时候穿的衣服上还有粉色小碎花。没给匡放买裙子,已经算匡晟格外注意的结果了。
匡放这两年身高往上窜得快,已经快高过匡晟半个头了。
这下就更让匡晟省心了,要么直接给匡放丢钱,一沓一沓地丢,要么就是他给自个儿买的时候,顺带也给匡放捎两件颜色不同的。
匡放和匡晟父子俩之间的氛围,与格子言和许万林之间完全不同。
格子言一直就这样觉得。
匡放房间的门掩着,窗帘遮光性好得一拉上,就像棺材盖上了棺材盖,一丝光线都照不进来。
格子言手指摸到灯管的开关,没按下去,怕匡放跳起来揍人。
他摸黑摸到了匡放的床边,沿着被子的轮廓往上摸,摸到对方搭在被子上面的手时,格子言瑟缩了下。
确定没醒后,格子言推了推眼镜,继续往上。
终于摸到了匡放的脸,格子言在床边蹲下来,不轻不重拍了拍匡放的脸,“匡放,我们该去学校了。”
“晚上艺术节。”
上午是假期,六点的大礼堂就要开始入场,中间这几个小时给学生用来做准备工作,现在都已经是午后,怎么着也得起了。
格子言又拍了拍,“把你白衬衫借给我一件。”
匡放还是没反应。
“我数三声,你没做声就算默认,我就自己去找。”
“3。”
“2。”
“1。”
格子言说一不二,按着床垫站了起来,开始往匡放房间衣柜的方向挪步。
匡放对穿搭不是很讲究,颜色上款式上,能穿就行,他的随性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匡晟散养的功劳。
可匡放的衣服数量并不少,并且衣帽间还挺大。
衣帽间里当然也安了照明灯,可与卧室之间的隔档是浅灰色的玻璃,一开灯,先不说卧室会不会被照亮,匡放肯定会被烦到——格子言并不敢保证匡放六亲不认的起床气会不会伤害自己,总之赵想成是替大家冲在前阵挨过拳脚的。
格子言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用五指捂住灯光,只借着指缝里漏出来的那点光线,扒开衣柜寻找。
打开衣柜的那一刹那,格子言心底里莫名的心虚。
怎么挺像偷窃……
但衬衫得熨过后才能穿,格子言忍受不了将皱巴巴的衣服穿在身上,匡放的衣服很有可能是皱巴巴的。
匡放也在他睡觉的时候造访过他家里的冰箱。
格子言变得坦然自若起来。
格子言挨着察看了几个柜子,没发现衬衫,倒是被几件胸前印花丑到爆炸的卫衣给丑得无语凝噎。
最后一个柜子,好几件白衬衫整整齐齐挂在铝管上。
没想到居然是挂着的。
只是尺码好像都挺大的,匡放是个宽肩,他并不壮,骨架生得跟秀场上的模特一样,哪怕是穿西装,也不会令人觉得他是小孩偷穿大人衣裳。
格子言踮着脚,一件件翻查衣领内的尺码,艰难地使用手机电筒那微弱的光线照上去,企图寻到一件自己能穿的。
他鼻尖上难得冒出汗粒,眼镜直往下滑。
卧室漆黑,只他身处的地方,一团光线久久不散。
床上被子被掀开,人坐了起来,格子言都还没有任何即将要觉察到的迹象。
直到匡放宽阔的肩自他身后出现,男生的影子将格子言的影子拢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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