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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理Ⅱ:正义不朽(栖还)


宗忻诚实道:“不,只有邪|教才这样给人洗脑。”
边则双目泛红,盯着宗忻,表情简直要吃人:“你们会被鲜血洗礼!你们一定会被绑在十字架上,为现在的愚昧和对圣灵的亵渎付出鲜血的代价!”
如果说,提到朴晚,边则只是有些激动,那现在,绝对已经算的上是疯狂了。
但宗忻根本不鸟他的诅咒。
“行,先不管我会不会被绑在十字架上。”宗忻定定看着边则,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你觉得,朴晚会去搬救兵来救你吗?什么样的救兵,能把你从看守所里带出去?劫囚啊?要不你问问我身边这位警官,他对这种事有些经验,可以告诉你结果。”
谢遇知:……
为了不拂媳妇的面子,谢遇知抬手握拳清清嗓子,配合道:“对,知道深夏市破获的那起毒枭案吧?他们真的劫了看守所,最后涉案人员当场被击毙的多达三十人,逃走的最后也受伤落网,判处死刑。”
宗忻笑笑,“人家是毒枭,枪|支||弹|药全进口,马仔也是不计后果的亡命之徒,不知道你们硬件能不能跟他们比?”
谢遇知大手一挥,“那肯定不行。听说这个赤血圣灵的教徒被自己人就干死一大半,哪有身强力壮冲锋陷阵的人啊?”
两人在边则面前唱起双簧。
边则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但还是嘴硬道:“反正老子手里已经三条人命了,早晚都是个死,说实话能减刑嘛?”
“不能减刑。”提审室昏黄的灯光将宗忻的鼻梁映衬的明暗分明,显得棱角格外犀利,“但至少,可以让你死得不那么痛苦。”
边则突然睁大双眼,汗从额头一直流到脖子,表情扭曲声音增大:“反正老子就是个死,老子不怕!”
很明显,这时候他心理防线已经非常薄弱,只要再稍微增加一点压力,立刻就会崩溃。
“枪决的时候,犯人会由于害怕躲子弹,听执行枪决的司法警察说,很多被执行的犯人最后,是被打成筛子才死的,不知道当时那些死刑犯每躲一枚子弹,心理有什么变化?”
谢遇知摸摸下巴,故作沉思。
边则紧紧握着双手,已经汗流浃背。
“子弹咻——咻——一下一下在耳边飞过,那酸爽,啧——”谢遇知继续道,“不过,如果是注射死刑的话,就一点都不会痛苦,打一针就睡过去了,非常人道。”
边则垂头,眼睛睁的硕大,害怕的咽了口吐沫,脑子里只重复着谢遇知说的子弹咻——咻——一下一下在耳边飞过,能听见自己的心咕咚咕咚不受控制的跳动。
看着边则的反应,宗忻瞥了眼谢遇知,交换个眼神。
谢遇知默契的闭嘴,抬手看看腕表,约摸过了三十秒钟,两人同时起身。
宗忻不无遗憾:“领导,既然边则不配合,那回去我这个结案报告……”
“我们已经替他争取机会了,尽力了。”谢遇知摊手,“走吧,下班。”
眼见着两个人马上就要走出提审室,边则终于抖着嘴唇喊住了他们:“我说,求求你们替我申请注射死刑,我不要枪决,我不要枪决!”
宗忻拉着门把的手顿了顿,回头迟疑看着边则:“你这样我们很为难啊,已经到下班时间了……”
“是朴晚,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在背后策划的!她因为拍戏被林海和胡青青欺负,就让我去杀胡青青的女儿胡小鸥和林海的女儿林可爱进行报复。还有,她在粉佳人四合院地下室关了很多女人,怕被吴晚笙发现会有危险,等不及吴晚笙病发才让我动的手。就连她的女儿朴朴也是她默许让我玩的,她说朴朴就是个小玩意儿,让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还说朴朴生出来就是准备祭祀圣灵用的,她根本就不拿朴朴当女儿。”
边则崩溃的捂着头,眼泪和汗水沾了满脸,痛哭道:“警官,警官,我这人真的没有多大毛病,我就是有点恋|童|癖,管不住自己|猥|亵|女|童|进去蹲了几年,出狱后找工作都没人要。是朴晚让赵乐国来找的我,她说只要我跟着她就不愁吃喝,我是鬼迷心窍,其实她找上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可能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可我还是……最终一步一步开始参与走私、杀人,再也回不了头了。”
宗忻不禁皱眉。
就算吴晚笙强|奸了朴晚,朴晚被迫生下朴朴,朴晚恨吴晚笙,但一个女人,会连最基本的母性都没有吗?就算是个陌生人,看到四岁的小女孩被成年男性虐待,也不会无动于衷吧?
朴晚,真的是朴朴的亲生母亲吗?
他拽着谢遇知走回去,重新坐下。
边则见他们驻足没有要走的意思了,终于松了口气,开始坦白:“朴晚做什么事情都很小心,不允许我过问太多。她和巧爷有见不得光的关系,还是一次我给赵老板办事,无意听到的。”
“赵乐国吗?”谢遇知问道。
边则嗯了一声:“朴晚和赵乐国都替巧爷办事,还有新海城那个老板程华,也是巧爷的人,赵乐国和程华上次去地龙搞的那批炸药也是巧爷要的。”
谢遇知越听,越觉得自己好像被人耍了。
妈的,程昊那个渣滓,居然摆了自己一道!
宗忻眼看着谢遇知的脸越来越黑,预感这位平常一直冷静自持的人情绪可能要爆发,抬手安慰似的拍了拍谢遇知的手背。
谢遇知恍然回神。
边则还在继续陈述:“朴晚如果跑也肯定是去吊弄找巧爷,巧爷能送她出国。”
看守所外
路灯光晕昏黄,路边的绿化带还有积雪未化,宗忻倚着谢遇知那辆黑色牧马人车门,给自己点了根烟。
“你觉得程昊是故意让你抓住,那些证据也是提前准备好的,就为了把罪名转移到程华身上,撇清冯巧?”
烟草味充斥在两人有限的空间,烟线缭绕,谢遇知双手扶上车门,把宗忻整个人箍起来,回答:“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还用我觉得?”
“我听苏队说,那个程昊暗恋你。哎,是不是真的啊谢队?”
宗忻把烟放到唇边,半带揶揄,还没抽上一口,立刻被谢遇知抽了出去。
“苏队说的话不能信!”
谢遇知严肃道,生怕宗忻听信了苏韫亭的话想太多。
“我是觉得,既然那个程昊喜欢你,肯定不会骗你,没准说的都是实话呢,搞不好,他也是被蒙在鼓里,得到的是假消息呢?”
宗忻去抢烟,谢遇知反手填进自己嘴里,咬着深橙色的烟蒂皱眉:“盛副支队,你不会是故意拿这种事来挖苦我吧?”
宗忻辩解:“没有。”
“嗯?真没有?”谢遇知明显不信。
宗忻说:“真没有。”
谢遇知微微低头,凑在他耳边,嗓音低哑,带着竭力克制过的|欲|望:“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轻轻撩过耳垂的温热一下子蔓延到脖颈,宗忻忍不住|一|颤,抬手去推他,“真真真,骗你是小狗!”
谢遇知低笑,咬着他的耳垂含糊不清说了声小狗,接着有些湿凉的唇下滑到宗忻侧颈。
宗忻被他咬得有些痒,霎时间喉咙发紧。
铃————
警务通毫无征兆的响起来,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知死活。
宗忻去推谢遇知:“谢副,求……求你饶了我吧,我腿软。”
谢遇知恋恋不舍放开他,没好气地盯着宗忻掏出来的警务通,恨恨道:“是谁?!”这么没眼色!
“你的贴心小秋裤。”
宗忻看谢遇知一眼,笑道。
“喂,黄队,查的怎么样了?”宗忻没绕弯,直接开口问道。
谢遇知呼出口热气,闭了闭眼睛,调整下心神。
电话那边,黄子扬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异常开心。
“小白花,你听我说,交警部门那边有信儿了,今天去往吊弄的汽车只有一班,没查到乘客里有朴晚这个人。”
宗忻:“……”
“说重点。”
大黄笑道:“重点就是,出租车。京台到吊弄绝对长途,交警部门排除万难,在把所有记录在档的私客和出租车都排查了一遍后,迅速锁定了两台去往吊弄的出租车,并且通过GPS实时追踪到了两台车现在所在位置。一辆车牌号为京A4B48A,大概二十分钟后到达昌野高速服务区。另一辆车牌号京A01949,走的是省道,看路线应该凌晨前会到洛川地界。”
宗忻还没开口,谢遇知立刻接话:“大黄,我谢遇知,你马上通知昌野高速警察和洛川当地公安配合拦截可疑车辆。把情况报给李副局,让他批条子,马上对朴晚进行异地抓捕。”
“明白,老大!”
谢遇知抢过宗忻的警务通挂断,拉开车门把宗忻怼进副驾驶,二话没说发动引擎,牧马人越野甩着音浪轰然疾驰而去。
接近凌晨,洛川地界,西外环路。
空寂省道两旁放眼望去全是田地,阴天,夜里视线不好,也看不清地里种的什么农作物,老远能看见前方红蓝|灯光闪烁,几辆贴着交通执法的警车轧在省道公路中央,交警正在排查过往车辆。
再细看一眼,就会发现,除了几辆交通执法车,路边还停着两辆黑色特警专用的剑齿虎。
平常车辆只以为是例行交通检查,虽然看到交警心里难免会一咯噔,但转念一想自己手续齐全也不怕查,大大方方开过去,证件往交警手里一放,对着酒驾测试仪铆足了劲儿吹,但通过了之后,不免琢磨过味儿来,才后知后觉好像不是在查酒驾,更像是在抓什么流窜的犯罪分子。
白色雪佛兰车主眼皮有些吊稍,后面坐着的乘客一路上都很安静,他说什么都很敷衍应对两句,很明显不想和他聊天。
百无聊赖开到半夜,车主就开始忍不住打瞌睡,为了提起精神打开了夜间FM,准备听听广播。
一般开车的司机就爱听听FM90音乐之声,或是FM101.8都市之声,但都市之声到半夜就没什么好节目了,司机鬼使神差把频道定在FM90,广播里播正播放着一首伍佰的挪威的森林。
氛围挺怀旧。
有些秃顶的司机不经意感慨一句:“真是好多年没听伍佰的歌了。”
坐在后面一直很安静的女乘客冷不丁伸手,拍了一下司机肩膀:“师傅。”
要不是安全带系的牢,司机差点吓得从驾驶座上跳起来。
“咋……咋了?”司机惊魂未定,握着方向盘,抖着手回话,“我说,小姑娘,你别突然说话啊,这大半夜的,我差点给你吓得心脏骤停。”
女乘客默了默,抬手指指前方,“我想上厕所,你把我放下,往前开个五六里路再停下来等我。”
司机打眼看了看外边,这地方虽然是郊区,但看着像荒山野岭,本着负责任的态度,不放心道:“那不行啊小姑娘,我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黑灯瞎火的野外,万一出了事怎么办?要不这样吧,”他一脚踩住刹车,提了个折中的办法:“你就去解手,我在这里等着,万一有事你就喊我一声。”
小姑娘不好意思道:“师傅,我不是不信任你哈,你也说了这荒山野岭的,我怕你……”
人没明说什么意思,但话里话外都是对司机的不信任。
司机心说我这还好心好意的,竟然这么被怀疑,心里登时也不舒服,立刻道:“行,我去前面五里外等你,不过这个延时费用是软件自动计费,你一个小姑娘徒步走五里路追上我怎么也得半个多少小时,多收的钱不退啊。”
小姑娘居然也没计较,爽快的答应,拉开车门下了车。
司机点上根烟,也是被怀疑有点生气,小姑娘一下车他就加油门半点儿都没逗留开车走了。
站在道路正中间的交警老远看到一辆白色雪佛兰驶过来,定睛仔细看了看车牌号,立刻喊人:“快,上边说的车牌号京A01949白色雪佛兰,注意拦截。”
几个交警闻言呼啦全围了上来,就连旁边的特警也做好了抓人的准备。
一堆穿着制服的条子围上来,司机下意识脚踩刹车,心说今儿什么日子?捅了条子窝了?
但还是在交警走上来的时候,把所有证件交了出去。
交警接过证件也没看,敲敲车窗让他下车。
司机挠头,“不是,老师儿,我这手续齐全,没违规啊?”
“下车下车!”交警不耐烦道:“叫你下车就下车,配合检查。”
司机叼着烟,咬牙骂了句娘,气呼呼推开车门下车。
他刚下车,立刻就走上来两名特警把四个车门全拉开,连后备箱都没放过,仔细检查了一番。
司机都吓懵了。
确定车里的确没有另外的人,特警互相交换个眼神,什么都没说提步走回黑色特警车内,给上级领导回话。
“什么?没有?”
开着牧马人正在往洛川市疾驰的谢遇知,蓝色制服袖子撸到小臂,骨节有力的手指搭着方向盘,皱眉道:“昌野那边已经核实过车辆信息和乘客信息,也拍了回执照片,的确不是朴晚。你们先把司机扣住,一切等我到了再说。”
黄子扬:“……”
黄子扬苦着张脸,愤愤不平:“老大,为什么这次还是我?为什么异地办案每次你都要带着我?!”
谢遇知把手机往杂物匣一扔:“我听说,你是我的贴心小秋裤。”
黄子扬:QAQ
我不是!
谢遇知看都没看他,继续搭着方向盘,轻笑了一下:“小秋裤,知道你给小花打电话的时候,你老大我在干什么吗?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老大我平时很大方,但不是每次都大方,尤其在|房|事|这方面,心胸只有针眼那么大。”
黄子扬:QAQ
我错了!
但聪明如大黄,只用了两秒钟就反应过来,立刻反驳:“不对啊,既然老大你没有得逞,不是更应该趁这次职务之便带小白花出警,然后实现和小白花在路上卿卿我我的愿望嘛?车|那|个更|爽|啊!”
谢遇知终于舍得侧头看他贴心小秋裤一眼了。
“……”
“意见不错,采纳了。”
黄子扬:……呜呜呜,老大你是不是感情迟钝啊?这么刺激的事情还需要别人提醒吗?不是分分钟就能自己领悟出来的嘛?
迟钝的谢副支队在听完黄子扬的点拨之后,终于对三小时之前自己的决定萌生出后知后觉的悔意。
此刻,被谢遇知强硬塞给宋经,且要求宋经一定要看紧的宗忻本人正坐在办公室,看似在悠闲的喝养生茶,但目光一直没离开GPS追踪定位地图。
雪佛兰车主蹲在路边,都纳了闷了。
两个小时,整整两个小时,交警既没有给他一个合理的说法,也没有过来问他一句话。
虽然已经过了春节,可夜里气温是贼他妈的冷,冻得他脸都木了,实在忍受不了寒冷刺骨,秃顶的车主终于鼓起勇气起身,准备硬着头皮去问。
人刚走到路边的特警车旁边,一阵汽车音浪呼啸而至,车主下意识驻足回头看过去。
一辆黑色牧马人越野车停在路边,看着比特警车还威武霸气。
车门拉开,从车上下来俩人,均穿着藏蓝色警察制服,其中一个警察目测身高得有一米九,宽肩窄腰,身形挺拔悍利,带着难以形容的压迫感。
车主不知不觉被对方气势镇住,一时忘记了动作。
直到那个高他几乎两个头的凌厉身影在交警的带领下向他走过来,车主才恍然回神。
谢遇知居高临下看着车主,幽寒的眸子眯了眯,目光分外森冷,透着不近人情。
“杨瑞金,今天上午十一时许,你接了个前往吊弄方向的订单。”
杨瑞金登时心里就一咯噔,马上联想到半路下车的女乘客,暗叫糟糕,早该觉察出来那个小姑娘不正常,大半夜的在荒郊野外要下车解手,还不让自己原地等待。
他赶紧掏出手机,打开平台订单交给谢遇知,坦白:“警察同志,就是这个订单,现在还是未完成状态的。”
谢遇知接过手机递给黄子扬:“查查下单人信息。”继续问司机,“乘客姓名、性别,详细描述下年龄、长相特征。”
杨瑞金忙道:“女的女的,二十来岁的样子,长得不算漂亮,五官端正,看着挺老实,姓名不知道,一路上都不说话的,我没问。警官,那小姑娘,有什么问题啊?”
谢遇知深看他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冷淡道:“涉嫌凶杀。”
司机哗地一下,从头凉到脚。
乖乖,就在两个小时之前,他还担心荒郊野岭那小姑娘有什么危险,妈耶,现在他真是为自己捏着把冷汗,这条命真他爷爷的是捡回来的!
“人是什么时候下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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