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河脑补着一场大戏,随口安慰了几句,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秋河:“等等?如果这是你的回忆或者遗憾,那为什么之前出现的都是我的事情?”
众多的、几乎遍布了青井秋河十八年人生的意外。
萩原微不可及的僵住,他飞快转动自己的大脑,随口胡扯着:“嗯……可能小秋河刚才看见的是你自己的遗憾?只不过你全跨过去了,从你的地图来到了我的遗憾中。”
他拿起游戏作比喻,“不用读条的、无边界地图。”
秋河:“……是吗?”
萩原:“当然!”
他牵住秋河往山上走,试图将可能出现的‘萩原研二是变态斯托克,暗自跟踪青井秋河十多年’的罪名踢走,“我当时准备告白,挑选了好久才觉得这间神社是不错的地点。”
萩原抬头看起高悬在空中的明月,笑了笑。
“那天的天气也很好,除夕夜却并不寒冷,烟花接连不断占满了整个天空,山腰下摊位的香味被风夹裹着吹来。”他声音温和,是是想起来那段时光。
青井秋河偏头看着他,青年侧脸在月光照耀下莫名有了几分寂寥。
被喜欢的人拒绝,原来会这么难受吗?
他想,原来所有人都会因此难过。
秋河握紧他,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安慰他。
“……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萩原话锋一转,眉开眼舒地晃起手臂,“哎呀,我们后来才知道,当时我们都跟对方告白了~所谓的被拒绝只是误会~”
秋河:“……”
所以说刚才白担心了是吗?
他想吐槽,又被萩原开心的情绪所感染,也跟着笑起来。
“那现在呢?你们还在一起吗?”
“现在……”
萩原停顿了半晌,久到晚风吹动发梢,月亮被乌云遮盖,久到他们已经到了看不清脸的神像面前,他才慢慢说道。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们分开了许久,我一度以为不会再有见面的那天,但是现在……”
萩原研二握住青井秋河的手,手指插过指缝覆盖住他的手,“现在他已经忘记我了。”
“但是没关系。”他声音坚定,下垂眼中满是认真,“我们还会再次相爱。”
“如果不会,那就祝他早安,午安,和晚安。”
秋河愣在原地,说不清的情绪让他不敢继续看着萩原,他扭头避开萩原视线,眼睛不住乱瞟。
“……不要乱改电影台词啊。”心虚让他声音极轻,半点也不敢看萩原。
“啊,被发现了。”
萩原笑着做了个鬼脸,他拍了拍秋河肩,“刚才说的都是故事,小秋河不要太当真哦。”
秋河:“?好过分啊!我刚才还在为你难过!”
萩原:“啊抱歉抱歉……诶,往这儿走啦,你看,前面刚好有一堆模糊的地方,据我观察呢,就是进入下一个回忆的地方。”
秋河:“啊!”他想起什么来,突然抓住萩原,兴奋起来,“我们过来是为了找松田的!既然能从我的回忆走到你的回忆里,那我们再往下走是不是可以找到松田,然后一起出去?”
“……嗯,怎么不会呢?”
萩原微不可及地偏了偏头,决定将自己是个隐形斯托克的事情隐瞒下来,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回忆里全是小秋河以及小小秋河!
颈椎病复发pap头晕晕沉沉的,等我缓了点再来改病句
推推基友新文
[综英美]不是美强惨,是batson 作者:鹤鹤鹤鹤子
比利重生了。
这个世界的堪萨斯没有被核平,星球日报的露易斯没死,蝙蝠侠的身份没有被曝光,正义联盟没有解散,美队还是美队,纽约没有一个白罐在到处飞……
一切都完美极了,除了他发现自己的亲爹是蝙蝠侠。
曾经和蝙蝠侠是队友的比利:队友居然背着我超级加辈!
韦恩庄园新来的小男孩姓batson,这个玩梗一样的姓让所有人笑成一团,直到他们看见小男孩身上的疤痕,以及明明没有任何问题,却始终无法说出一个字的喉咙。
蝙蝠家:孩子以前过得一定很惨。
原·神奇队长,魔法的统领,永恒之岩的守护者,世界上最强大的凡人,正义联盟的资深成员·现·患有PTSD的退休咸鱼·比利:家里人看我的眼神好怪,难道我掉马了?!
*天国降临比利,没有神奇家族
*batson梗
*cp应该是至尊超(强行拉郎)
*想到再补
秋河:“说起来,松田的遗憾会是什么?”
萩原扶着他跨过翘起来的木板,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道:“可能是他父亲的事?”
“啊……那个确实有点。”秋河认可地点了点头。
他听松田说起过小时候的事情,身为拳击手的父亲被警察误以为是杀人犯而逮捕关押,松田父亲因此而错过比赛,从此萎靡不振,整日酗酒瘫倒在家;松田也被认为是杀人犯的儿子被同龄人霸凌。
“……如果是我,就算不能把对方怎么样,我也要在回忆里狠狠揍那个警察!还有那群小孩子!”
秋河挥了挥拳头,怒气冲冲道:“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随意逮捕、污蔑人,拿道德做工具去欺凌他人,正义只不过是他们发泄戾气的工具而已!西八!我去查他们在哪,臭小子们,我在米花町有点人脉,都给我等着,我要去爽快地把他们打一顿,把他们全部撕碎!”
听前面还很开心自豪,听到后面察觉不对的萩原:“…………”
“小秋河……”他艰难地开了口,活像是发现自家乖乖女私底下烟酒都来的古板家长,“你最后那段韩式骂人,是在哪里学到的?”
秋河歪了歪头:“嗯?没有杀伤力吗?我再琢磨琢磨精炼一下?”
……杀伤力已经很强烈啊!再多点只会让人概叹:为什么好好的孩子会变这样啊!
萩原捂住头,无奈道:“不……我的意思是……骂人不好。以后尽量少……”他看着秋河茫然的表情,笑了笑,“算了,开心就好。”
秋河头点得飞快,“是啊是啊,教我这段话的同学说在他们那儿很流行发疯发泄!”
萩原警惕:“哪个同学?”
秋河:“刚转学进来的一位同学,啊她是高二生,染了很亮的头发。”
萩原:“学生会和老师没有抓过吗?”
秋河:“抓过吧?但是都被躲过去了,她说自己的瞳色是因为红眼病,发色是天生的,学生会会长要求染回来时她直接表演了个当众洗头——颜色竟然是真的!竟然有人的发色是绿色!”
回想起当时的画面,青井秋河眼睛瞪得浑圆,他模拟起当时的状态,不可思议地说着:“后来闹了几次,发现她确实没有染发的痕迹,就放过她了。”
萩原:“……”听起来是非常精彩的事迹。
他感慨了一番后辈的精力和现在的校园生活,拉住秋河绕过又一个弯道。
不知为何,他们走的这条路比之前的更加漫长,无尽的黑暗吞噬了所有物象,只有深深浅浅的脚步声和呼吸,一旦停止交谈,漫无止境的空寂像蛰伏的野兽,要张开口将他们吞没。
微妙的直觉让萩原紧张起来,冷汗从手心渗出,悄无声息地侵入他们紧密缝合的双手。
“萩原?怎么了?”秋河察觉到他的不对,微微使劲拉住他,“是你不想回忆的事情吗?把眼睛捂住怎么样?我们等会就直接跑过去其他什么都不要搭理,冲进下一个回忆里怎么样?”
隐约的光点在远处若隐若现,不算亮,但足以让他看清矗立在前方的建筑。
萩原研二停在原地,目光冷而平静。
那是间狭窄的平房,外墙油漆掉落,几扇窗户被胶带遮得严严实实,无法看清内里,萩原研二却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青井秋河丧命的地方。
像是失去了行动能力,他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怎样才能挪动步伐,怎样才能带着青井秋河避免逃离那里。
“萩原……?”站在一旁的秋河对他翻涌的情绪一无所知,他唤着萩原的名字,希望能得到一个回应。
“……我没事。”
萩原说道,他发出的声音沙哑、难听,像是即将死去的旅人发出的哀叹,青井秋河被他的嗓音吓到,不住担忧地问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黑发少年的气息吐在耳边,温热的体温和鲜活的表情无一不在宣告着他的存在。
萩原闭眼又睁开,他一把将秋河搂入怀中,头埋在他被围巾裹住的颈窝感受着他跳动的脉搏。
还活着的青井秋河。
秋河本能地想推开他,双手放在胸前还未用力,萩原研二就已松开手,黑发青年面上再无方才几乎快淹没人的寂寥与痛苦,他笑呵呵地牵住秋河的手,“我们继续走吧。”
青井秋河愣了愣:“……你没事吗?”
萩原:“没事啦,现在的研二活蹦乱跳一个人能打十个人呢~”
秋河:“……可是,”刚才你不是很难受吗?
他看着萩原的灿烂的笑颜,把后半句话吞了进去,乖乖地顺着萩原意思说:“那我们继续往前?”
萩原理了理秋河散乱的头发,牵着他往前走去。
他表现得极其镇定,绕过平房时嘴角弧度都没有分毫改变,只有心跳在无声地停滞。
踏过这个回忆……就可以了。
萩原这么想着。
然后他们一脚踏入了马路上。
夏日炽热的太阳在顶上炙烤着,汽车尾气和拥挤的人潮扑到脸上。
萩原:“?”
秋河:“?”
他们皆是愣在原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依旧是秋河走进来时刚看见的那条马路,失控的汽车冲进人群,小学生抱着球停在疯狂逃窜的人群中,陌生人从旁边穿过抱起他躲开即将撞上的汽车。
秋河:“……啊哈哈,这是我小时候的事呢,怎么又回到最开始了哈哈哈好尴尬啊,难道不应该是进入到松田的回忆吗哈哈哈……”
好尴尬,多了个人来围观自己的社死现场!
青井秋河一边脚趾抠地,一边讪笑着双手推着萩原研二往前冲,他看也不敢多看萩原一眼,只想着赶快度过这段回忆。
也是因此,他没能发现萩原研二僵硬住的神情。
糟了……萩原想,不会被小秋河发现我其实是个隐藏斯托克吧?!
回想起自己过去十年做过的事情,和两人现在停滞的关系,萩原眼前一黑。
绝对!绝对不能被小秋河发现这其实是我的回忆!
他们两人的目的微妙的一致,他们脚速飞快,心虚让他们不敢看向对方,两人挂着假笑,装模作样地找着理由推着对方往前走。
他们一起跑过众多回忆,再次来到半山腰时,秋河极其上道地紧闭双眼、捂住耳朵,一副绝不探听隐私的样子。
萩原好笑地看着他闭眼后小心翼翼向前挪动脚步的样子,他轻咳几声,解开秋河的围巾,遮盖住少年的眼睛。
针织物盖住眼睛的感觉并不太好受,秋河因瘙痒止不住向后躲,蹦跶的手抓住萩原,“这样我就看不见了。”
因着外物阻挡,萩原的声音传入耳中时总带着股闷闷的感觉,秋河却还是从中听出了点笑谑,“嗯?小秋河闭住眼睛不就是不想看吗?难道你想趁我不备偷看?”
秋河:“!”
被发现了!
他瞬间改口,乖巧地任由围巾盖住自己。
“我会牵好小秋河,不会让你摔跤。”青年的手擦着发丝而过,声音深深浅浅地擦过耳畔,“相信我。”
虽然不明白萩原为什么这么严肃,但是答应他的话……他会好受些吧?
毕竟那会儿,他的表情实在是痛苦到……像是下一秒就会死去。
秋河握住萩原研二的手,他隐约觉得他们的行为有些不对劲,但又下意识开始辩解:我们的行为很正常啦!关系好的朋友都会这样,更何况我们是同一学校的学长学弟?
他完全没去想自己现在的说法有多没逻辑,放在平时自己也不会产生这种怪异的看法,但是微妙的情绪让他决定不去搭理那些,只放心地在萩原指引下往前走着。
“……hagi……”
围巾的隔音效果一般,人声透过缝隙钻入耳中,秋河脚步微微一顿。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好像是他自己的?
他皱眉思考了一会,很快又否认。
他只来过这里一次,那天太阳正盛,没有烟花也没有月亮,更没有错过的告白。
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他。
秋河咬了咬唇,继续往前走着。
“快走出去了。”
平房出现在地平面时,萩原淡淡地说了一句。
为了避免再次踏入最初的回忆,他特意改了线路,从不同的地方前进,但那些记忆似乎是有着固定的排序,不论怎么改变方向也依旧那样出现在面前。
……真的能走出去吗?
萩原扫了眼四周,轻叹了口气,他强打起精神,用着元气欢快的声音说道:“好了,我们马上就要出去了。好想知道小阵平的回忆会是什么~”
他说得轻快随意,秋河却沉默了几秒才做出回应,他张嘴想说些什么,平房处却开始亮起一道刺目的光,灼热的浪气从中迸发出来。
“轰——!”
整间平房炸裂开来,数不尽的砖瓦溅射到四周,红光吞噬了一切。
爆炸了!
萩原下意识将秋河搂在怀中,避开飞溅而来的碎片。
他颤抖得厉害,用力地拥住少年,警官说过的话语在脑海中反复回荡。
“……犯人可能是出于嫉妒的心理……”
“我们探查到的信息中,犯人在多处安放了炸弹……”
“他可能……是在自己和他人中选择了牺牲自己。”
中年警官脱下帽子,惋惜地说道:“……我们会永久铭记秋河君的贡献。”
他当时说了什么?用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语气来回应青井秋河的离去?
萩原想了想,没能想出来,他也顾不得去回顾遥远的过去,繁杂的情绪和记忆让大脑一阵阵发痛,直到一双手覆在太阳穴处,轻轻地揉着。
“萩原,你还好吗?”怀中的少年轻声问着,他似乎很担忧,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揉着太阳穴缓解萩原的痛苦。
“……我没事。”
萩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并不算好看的笑容。他扭头想看看回忆中逝去的青井秋河,心怯却让他停下,保持着怪异的姿势动也不动。
其实还是在害怕吧?
秋河轻拍着萩原的背安抚起他,视线落在只有瓦片废墟的地方。
那里发生过什么?
他好奇得很,又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想了想,他又解下围巾,有样学样地系在萩原头上遮住他的视线。
“我会牵好你,不会让你摔跤。”秋河踮脚在萩原耳旁说道,“我们就这样走过这个回忆吧?”
温热的气息驱散了身体的寒意,萩原无声地笑了笑,“好。”
被秋河牵着往前走的感觉很神奇。
萩原想,他们相处的时间里总是自己站在最前面,替他阻挡一切险恶,他也习惯了自己站在前方,现在忽然被他护在身后,感觉很……高兴。
他捏了捏秋河的手,感受着少年掌心肉的弹跳,心情不由得大好。
萩原跟在秋河身后,缓慢地走着,凛冽的冬风拂过面颊,痒意让他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咦?”
秋河停下脚步,惊讶地望着周围。
“怎么了?”萩原抬手摸了摸围巾,“我能摘掉它了吗?”
“啊,我来帮你。”
秋河连忙摘去围巾,最后一层针织摘下时,他迟疑了会儿,放缓了语气,“你慢点睁眼,见到什么也不要吃惊。”
萩原:“?”他笑出声,“好。”
萩原慢慢睁开眼,刺眼的阳光迫不及待地涌入眼帘,生理泪水从眼角滑落,视野被水珠润得看不清前方,周遭喧闹的声音也随之涌入脑中。
他顾不得擦去泪水,任由它们滑落,瞪大了眼睛看着四周的一切。
他们……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马路上!
“怎么会这样……”
秋河不敢置信地看着马路,失控的汽车再次出现,慌乱逃窜的人群中小小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他僵在原地,烈日在头顶照着,热气让他一阵阵发晕。
“……小秋河,你发现了吗。”
萩原扯下一片树叶,放在秋河手心,他语气严肃,扭头看向喧闹的中心,“……我们可以碰到里面的东西了。”
“我有种预感,如果我们还不能找到办法出去。”
青井秋河心口猛地跳起来,他听着萩原研二的嗓音依旧清晰,字音清澈地滑入耳中。树叶被风吹动,飘入到被众人围起的、死里逃生的孩子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