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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每天醒来师尊都在崩人设(沉涣)


施春的朗诵,已经让林修砚惊奇的像一根木头坐在那里,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有的认知被颠覆了,刚刚自己所看到的,并且认为的意境极美的一首诗词,竟然是这样的?!
就在林修砚震惊之余,施春已经读完,像林修砚这样听出不对的大有人在。
忆香像林修砚一样呆在原地,回过神来后从桌上拿起宣纸,将宣纸取在手中小声念了一遍后眸子里亮光一闪,似乎若有所思,立马又返回去重新又看了一边,小声缓缓又默念了一遍,顿时俏脸憋红,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香肩颤动不已,忍笑忍的很辛苦,脸憋的很红。
“此诗意境太美,施道友不妨再为我等读一遍。”就在这时座位上的温良,眼带着笑意开口。
而始作俑者玄臻,一脸震惊的看向温良,温良与之对视上,露出一个略带深意的微笑,这笑意不像前几次只浅浅的在眼角,而是深入眼底。
温良出口,施春当然不会不给元婴真君面子,自然也就又重读了一遍。
“《卧春》
暗梅幽闻花
卧枝伤恨底
遥闻卧似水
易透达春绿。
岸似透绿
岸似透黛绿。”
这一次听,林修砚算是听全了,在他耳里施春读的是:
“《卧春》——《我蠢》
暗梅幽闻花(俺没有文化)
卧枝伤恨底(我智商很低)。
遥闻卧似水(要问我是谁),
易透达春绿(一头大蠢驴)。
岸似绿(俺是驴),岸似透绿(俺是头驴),岸似透黛绿(俺是头呆驴)。”
听着,还像某个旮旯的口音......
忆香已经憋不住捂着小嘴,笑的直不起腰来,场中一些脑袋灵活的修士,自然也跟着笑了起来。
施春见状,一脸懵逼的看着忆香,“这首诗,有这么好笑吗?”
何止是不好笑,简直是一点也不好笑,施春不明所以,这首诗怎么也跟好笑扯不上边吧。
看着施春一脸懵逼的样子,忆香咯咯笑出声来,笑的花枝乱颤,笑的都快要断气了似的。
在施春记忆中,忆香从来都是美艳大气、仪态万千的,向来注意形象,哪里有像今天这般失态......这还是他平时见到的女神吗?
听到宾客跟着笑得欢快,施春更懵了。
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说我读的有问题?!
心底疑惑三连问,不明所以的施春又焦又怒,眼睛瞟向作诗的玄臻,想要引开话题,“玄臻真君,此诗意境虽美,却好像不符合今晚中秋明月的主题吧?”
玄臻还没有来得及接话,便有一千里传音符飞到他的身前。
玄臻接收传音符后,站起身来对着众人拱手行礼,“实在是抱歉了,旧友有事找玄某,我便先行一步了。”
说完,玄臻嘴角轻弯看向施春,“施道友,春花秋月何时了,怎能只吟诵秋季不吟诵春季?今夜中秋明月应题之作,在那张纸的背面,至于前面的《卧春》,是我一时戏作,这首诗词和施道友有缘,你俩都有‘春’字,就赠与施道友了。”
诗成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玄臻带着两徒弟离开。
众人往玄臻背影消失,这才将视线重新转移到那张纸上,施春将其翻过来: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诗词末尾,还题有“苏轼”落款。
......
“师尊,你刚才是在骂那个敢明目张胆叫思春的吗?”肖花花睁着大眼睛看向玄臻。
“花花真聪明。”玄臻微笑摸了摸肖花花的脑袋。
等到玄臻领着俩徒弟出来,走着走着走到花寂街尽头向城外的河,河上有一座桥横跨岸东与岸西,河上飘着一个又一个花灯,又红又亮十分好看。
肖花花看到河边有一家卖花灯的,兴奋的冲上前去:“师尊,师兄,我们也去写一个吧!”
“老爷爷,给我三个花灯。”肖花花拿出灵石递给卖花灯的老爷爷。
那位老人似乎已经年过半百,头发和胡子都已经白了,手里还拄着一根拐杖。
他微笑的看着三人,最后将目光落在玄臻身上,以及玄臻身后背着的鹤唳上面,“这些花灯都是我亲手做的,要花灯可以,但我不要灵石。”
“那你要什么?”
“老爷子最喜欢听曲儿,这公子又背着琴,弹奏一首我就白送你们。”
肖花花眼巴巴的看向玄臻,摇了摇玄臻的袖子。
玄臻也是拗不过小徒弟的撒娇,便点点头,寻了河边一块石头盘膝坐在上面,将鹤唳取下来放于膝上。
今时不同往日,经过这近一年的日夜练习,玄臻的琴技早就熟练通达,虽没有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也可以算是炉火纯青了,早已不是当时的声音杀手。
望了望天空的月亮,玄臻明白了自己应该弹奏什么。
玄臻纤细而白皙的手指拨弄着七根琴弦,指尖流淌出清婉流畅的琴声,仿佛旁边河水汨汨流水,又沉淀着难以言明的忧伤。清风拂过,月桂花的香气氤氲缭绕,刹那间,白袂飘扬,仙姿绝美。
起手落手间,那根商弦颤动了路人的心弦,玄臻的动作慢慢放缓,琴音又变得静雅,婉转,带着淡淡的忧伤,一如这一路月桂花飘香。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
不知何时,路边已经聚集了很多如痴如醉,面带思愁之人。当最后一个音符消失的时候,众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回神,古琴曲造成的魔咒很久之后才被打破。
“这曲子叫什么名字?”有人忍不住开口。
玄臻神色黯然,“穿越时空的思念。”
得了三个花灯,玄臻从那老人那里借了三杆毛笔,给了林修砚和肖花花一人一支,自己拿起纸拿起笔后反倒不知道该写什么了。
“师尊,怎么不写了?”
“没什么。”说罢,玄臻就匆匆的在纸上写了一句话塞进花灯里,放到河上,让它随着河水飘走。
林修砚亦是如此。
在河流上无人知道的地方,飘着两张纸条,上面分别写着。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愿永世安好,勿步前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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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乖摸摸头的打赏,今天加更吧。
对了,那首《穿越时空的思念》,犬夜叉主题曲啊,一首纯音乐,极为好听,大家可以去听听。
卷1:第二十六章 出门
昨晚赏月诗会上,玄臻所收到的千里传音符,是来自北域一座修士与凡人混居的城市昭安城。
符咒落款之人名为夏侯渊,当然不是玄臻前世在历史书和三国演义中所知道的那个猛将夏侯渊,而是这修真界的昭安城主,北域修真世家夏侯家的家主,一个正儿八经的修士,也是原主难得唯几的朋友。
此次夏侯渊给他传信,是为了他活了两三百年好不容易得了的儿子,请玄臻去为他儿子治病,还说这病的救治非他不可。
夏侯渊本来想亲自带着儿子前来西境,但身为城主责任重大,必须守护一方百姓的安全不能擅自离开,再加上最近昭安城是非多需要他坐镇处理,也就只有麻烦玄臻亲自往北域了。
玄臻哪会医理,也不是炼丹师,但不知道原主会不会......这是要哪样啊?
虽然内心比较慌,害怕见着原主旧友露馅被识破并非原主,但斟酌再三,玄臻还是决定往北域昭安城走上一趟。
玄臻对三个徒弟说明情况后,闻尘十分乖巧懂事的点点头,并表明自己会好好修炼让玄臻放心,肖花花和林修砚却硬是要跟着一起去。
看着桌上摆着的灵谱,玄臻灵机一动,“咳咳,要去也可以,除非你们将灵谱背下来......”
在肖花花和玄臻瞠目结舌中,林修砚极为淡定的将灵谱中的剑谱背完,玄臻不信邪,又抽背林修砚丹谱,林修砚依旧流畅开口,一字不落。
玄臻都要给大佬林修砚跪了……
无奈之下,玄臻只好答应林修砚,让他同玄臻一起去北域昭安城。
林修砚面无表情的看着雪椛,转头望向玄臻,“灵舟?”
玄臻神色黯然,“卖了,还债。”
为了修缮凌霄殿和晨霄殿,以及对那些受伤弟子进行赔偿,他不得已只有倾家荡产,甚至将出行的灵舟都给卖了......当然,这还不够,不然也就不会有他欠肖烨和温良两人巨款这件事了。
林修砚嘴角抽搐,玄臻一直在说他自己穷,现在林修砚终于明白玄臻怎么一个穷法了。
灵舟作为修真界最常见的出行工具,内部有房间和生活用具,只要在其中放够灵石便可以一直行驶下去,类似于现代出行用的车辆,高阶修士几乎人手一部.......现在,玄臻居然说,他将灵舟给卖了?
虽然,坐骑也可以当做出行的工具,但坐骑毕竟是活物,会累会消耗需要时间休息恢复,还不能在上面睡觉洗漱进行日常活动,一般短距离出行才会用到坐骑。
北域离西境极为遥远,乘坐高阶灵舟也需要半个月才能达到,这骑坐骑去......
林修砚突然觉得,自己跟上去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这分明自个儿往吃苦上凑,不过,他没有记错的话前世北域昭安城好像出了几个高阶邪修,虽然具体情况他不是很清楚,但昭安城内现在极为危险这件事没错了。
但他现在的修为......
想到这里林修砚眉头微皱,紧了紧手心的淬体丹,抬头看向玄臻,“师尊,修砚境界似乎有所松动。”
玄臻脸色一变,牵起林修砚的手腕查看一番,“事不宜迟,我给你护法。”
两人进了房间,林修砚就地盘膝坐下,并没有服用筑基丹而是张嘴将那淬体丹一口吞下,瞬间,一股狂暴的能量从腹部散发出来,撕扯着他的肉身,浑身骨骼咔咔作响,肌肉也在不停地颤抖着,他只能全力运转周天,镇压吸收这股能量。
看到林修砚痛苦隐忍的模样,玄臻思索片刻,取出灵石在四周不甚熟练的布置起聚灵阵来。
大阵布成的那一瞬间,凌霄峰四周的灵气疯狂朝着凌霄大殿涌来,汇聚到玄臻他们所在的房间,有着充裕的灵气,林修砚脸色和缓了不少,一边疯狂吸收着外界灵气镇压体内淬体丹所带来的狂暴能量,借着这股狂暴能量淬炼身体,一边冲击着筑基境界。
几个瞬间,房间内部用来摆聚灵镇的灵石,便化为灰烬,玄臻只好又在原位补上灵石。
如此反反复复,两个时辰后,林修砚丹田处一阵闷响,筑基境突破了!
而此时林修砚的修炼还未停下来,他周身空气中的灵气疯狂涌入丹田,刚突破的筑基境便渐渐稳了下来,周身气势甚至还有上升的趋势。
最终,林修砚的修为停留在筑基初期巅峰,他才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林修砚,还没来得及感受浑身的力量,便对上玄臻那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欲哭无泪的绝望眼神。
然后,林修砚低头便看到了满地灵石湮灭的灰烬。
呃,他差点忘了,玄臻最近好像很缺钱的样子......
第二天,雄鸡破晓,清晨的第一缕晨曦照耀在白雪皑皑的凌霄峰上时,玄臻和林修砚便跳上了雪椛的背,在肖花花和闻尘的目送中离开了紫霄宗。
就这样夜以继日飞到了第二天的黄昏,雪椛的上眼皮已经快贴到下眼皮了,甚至困得都快忘了拍打翅膀飞行,差点从空中掉落下去。
玄臻毕竟是元婴真君,此刻情况还好,但林修砚如今年少且修为尚浅,这番奔波已经是勉强了。
想到此,玄臻让雪椛在此地停下,给雪椛喂了几颗相当于鸟食的灵兽丹,将其收进灵兽袋中,这才带着林修砚找了附近一家客栈住下。
好不容易有了处歇脚的地方,饿到极点的林修砚点了一大桌子酒肉,酒菜不多时便端了上来,这家路边客栈唯一店小二,便忙着招呼旁边几桌客人去了,看上去生意极好。
乡间简陋,喝茶喝酒都是用的普通海碗,白底儿黄汤,几乎一个模样。
如此也就罢了,可偏偏客栈酒水告急如今只剩半坛,店家只论碗卖,并不将剩下的酒水全部卖给林修砚。
那店小二或许是太忙了,将装茶和酒的碗混在了一起,随手将两碗东西端给林修砚和玄臻,并指着林修砚眼前那碗说是酒,林修砚端起碗一尝,眉头便蹙起来,“这是茶。”
店小二愣了愣,一脸茫然道,“可是我分明将剩下的酒,全部倒给你们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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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章节,真是水啊,不水又不行。
卷1:第二十七章 送你一块巧克力
两人迟疑一下,视线转向旁边的玄臻,果然看到玄臻低低的呛咳了一声。
玄臻以为碗中是茶并无防备,加上口渴饮得急了些,几乎是一口将碗中的酒水干尽了,喝完之后才察觉不对,但只有一脸懵逼的盯着空碗了。
玄臻不擅长饮酒,应该说,玄臻根本就不会饮酒,那酒量低的令人发指。
说来也是羞耻,当初玄臻因为饮酒昏了脑袋,便以身挡车救那小孩,喝的并不是什么度数高的老白干二锅头之类的,仅仅是撸串配的一杯啤酒......
两人的目光都落在玄臻身上,玄臻抬眸苦笑道,“是我这碗。”
玄臻脑袋直愣愣的栽在桌子上,额头磕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那响声听着直教人捂额头龇牙。
没想到玄臻就这么倒下了,林修砚脸色变了变,试探道,“师尊......你还好吧?”
玄臻抬起头,揉了揉发红的前额淡然的点了点头,脸颊微醺,但言语清晰神态正常道,“无事。”
林修砚看着玄臻越来越红的脸,却不太相信这话。
林修砚这辈子加上辈子,也是第一次见玄臻饮酒,以及饮酒后的样子......想到这里林修砚心底一惊,该不会,玄臻从来未饮过酒吧?
林修砚心中忧虑,边吃着饭边暗自留意着玄臻,然而玄臻行动如常,拿起筷子慢悠悠的夹菜往嘴里塞,除了脸颊嫣然并无一丝醉酒的模样。
林修砚这才堪堪放下心来,用完晚饭后,老板告诉两人只剩一间空屋,林修砚和玄臻只好同居一处,玄臻步履从容的向房间走去,神色看起来正常的很。
然后,就直直地撞在了门上。
林修砚扶额,却见玄臻懵懵懂懂地捂住撞得发红的额头,委屈巴巴地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便苦大仇深地盯着那扇门,站在那里不动了。
林修砚试探着唤了一声,“......玄臻?”
玄臻没有回话,默默地盯着眼前这扇门,用力推了推房门却纹丝不动,一脸困惑的玄臻歪着脑袋盯着门把手。
明明只要轻轻拉一下,就好了......
林修砚哭笑不得,稍稍加大了声音,“玄臻?”
玄臻不为所动,摸索着将手放在了门框上,好似没有听见林修砚再叫他。
林修砚忽然意识到一丝不对,便换了个称呼,“师尊?”
“哎!”玄臻欢欢喜喜地应了一声,然后手上一个用力,直接把门给卸了下来。
林修砚:“......”
虽然知道玄臻臂力大,但没想到玄臻就这么徒手将房门给卸了,就仿佛折支花草似的云淡风轻,此时怀中端着个门板轻轻松松地站在他面前,脸上还是带着平时从未见到过的傻傻笑容。
如果忽略玄臻刚才那声响亮的回应,以及他手中厚重的门板的话,以及脸上的傻笑......姑且还算是个正常人。
“徒弟,这块大巧克力给你。”
玄臻抱着门板的手动了动,将门板边缘伸到林修砚嘴边,“你倒是啃一口啊,这个可好吃了,师尊不会骗你的。”
林修砚感受着抵在嘴边的门板,脸颊微抽。
“你怎么不张嘴啊,是不会吃吗?”玄臻一脸疑惑,然后自言自语继续道,“也对哦,你们应该没有吃过巧克力,不知道怎么吃,其实很简单的,咬一口在嘴里咀嚼就好了,我来给你做个示范......”
等等!!!
林修砚还没来得及阻止,便看到到玄臻一口咬在门板边缘,随即一脸嫌弃的松开口,在可怜门板上留下一道轻浅的牙印后,又将其丢到一边。
“呸,真难吃。”
林修砚一脸麻木的看着地上的门板,愣了片刻,只得认命的掏了之前用灵石换来的银子去给店家赔偿,让店家将门板修好后,这才好不容易拉着眼睛依旧死死盯着那张可怜门板的玄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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