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苏瑾言,原来他消失的这五年竟然有这样的隐情啊,他竟是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毒害的,他变成残废也是苏宴之那个毒父打的,只因为他发现了母亲与男子私会;原来他当年差点被害死,原来他回京多日却不回苏家竟是有这样的原因,原来世子那么高调回京都是为了给苏瑾言撑腰……
离谱,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事吗?
本来这些已经够离谱的了,没想到苏宴之还能丢出一个更炸裂的,他竟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和质疑,要把家主之位传给苏骆沉。
他这是最后的挽尊之举,通过传位证明苏骆沉就是他的种,还是说他直接就破罐子破摔了?
不过现在别说外人弄不明白,就是苏家人也弄不明白了。
苏家现在闹得不可开交,原本那日的事一出苏家内部就炸开了锅,不少人都逼着苏宴之休了王嫣然,再将苏骆沉逐出家门,反正不管奸生子的事是不是真的,背上这个耻辱的苏骆沉都不配再做苏家家主,倒是对苏瑾言的身世他们深信不疑,于是要求苏宴之将苏瑾言接回去,总之,闹得不可开交。
结果这事儿还没结果呢,苏宴之干脆要传位苏骆沉,以此来证明苏骆沉就是他的种,货真价实的。
可没人买账啊,这回苏家嫡支与旁支全都炸开了锅,所有人都不同意,甚至开始了家主之争。
总之,苏家现在乱成了一锅粥,也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
堂堂四大世家之一竟然闹出这样的笑话,其他世家都觉得面上无光,丢脸,白景荣就一脸嫌弃,又一脸莫名其妙,只觉得这苏宴之有病,有大病,难怪年轻时候与同辈之间就格格不入了。
况且如今这个局势,火烧眉毛了都,这苏家竟然还在搞这臭芝麻烂豆子的破事,真真实实就是在作死啊。
萧元赫听到苏家的事也是满脸鄙夷,对苏宴之的嫌弃达到了顶峰,不过父子俩随即就是一顿狂喜,苏家这作死的行为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一大机会,倘若利用得当,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苏家收入囊中。
至于如何利用其实再容易不过了,找人去煽风点火,把苏家搅得鸡犬不宁,苏宴之不是想退位吗,苏骆沉背着奸生子的名还有什么脸当家主?那就人人都有机会来争一争,萧家只要暗中扶持一个人做上家主之位,这苏家不就等于是萧家的了吗?
再不济苏骆沉上位也行,萧家想要控制住苏骆沉那个废物并不难,毕竟他不是苏瑾言不是吗?
这么一想,父子俩都笑了,得来全不费工夫。
算算时间,祭祀大典将至,时候到了,也是时候该把“真相”告诉给萧亦焱了。
于是父子俩分头行动,萧蓦恒去安排苏家的事,萧元赫则“面色凝重”的去见了最近一直被关在萧家的萧亦焱。
他要告诉萧亦焱当年大皇子全家被血洗的“真相”,是李永裕啊,一切都是他的阴谋算计,是他的报复,这个暴君天理难容,所以他要替天行道了。
他要告诉萧亦焱他这些年的痛苦和隐忍,一切都是为了蛰伏,为了等待时机,对萧亦焱的隐瞒和忽视也全都是为了保护,为了这一天的到来。
而现在,时机到了,前大皇子沉冤得雪的时候到了,他萧元赫隐忍筹谋了整整三十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天,为了将李永裕当年的阴谋算计公之于众,为了将这个昏君的恶行昭告天下,为了有朝一日能给前大皇子洗刷冤屈。
而萧亦焱这个唯一的大皇子血脉,才该是坐在那龙椅上的至尊。
第一百二十九章 第 129 章
本以为苏家的事必然会闹到头破血流, 毕竟嫡脉出了这样的奇耻大丑,谁都不会错过翻身的好机会,结果却让所有人都意外了, 苏家的混乱很快就得到了解决,最终竟真是苏骆沉成了家主。
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 虽说家主权利大,可堂堂百年世家竟然只是苏宴之的一言堂吗?那么多人都抵不过一个苏宴之?
孙子柏倒是觉得这才正常, 若是家主之威那么容易被撼动, 苏宴之又如何轻易掌控整个那么多年, 不过,孙子柏觉得这其中还有别的猫。
果不其然, 他很快就从苏骆沉送来的消息里得到了答案。
之所以那么快, 除了苏宴之的强势镇压之外, 还有宫里那位半死不活的也插了手。
当然, 他是暗中出的手,至于手段其实也很简单, 就是把蹦得最高, 反对声音最大的那几个给杀了而已。
那几人就在一夜之间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家里, 死状之惨烈直接让不少人吓破了胆。
那些苏家族人谁都没想到苏宴之能这么狠,一直装成小羊羔的苏骆沉也露出了獠牙, 父子俩一个比一个狠, 一时间他们都被吓蒙了, 谁也不敢再冒这个头。
于是苏骆沉继任家主之位就这么成了定局, 不过苏家几个德高望重的族老们还是做了最后的坚持, 他们希望苏骆沉等祭祀大典之后再继任, 这已经是他们最后的让步了,否则就鱼死网破。
于是最终就这么定下了。
原著里似乎也是这样, 苏骆沉匆匆上位,不过原著里苏家的事无关紧要,着墨也不多,倒是老皇帝,他对这个皇位是有多执着啊,脑子都不清醒了还能抽出清醒的时间来算计,苏骆沉是他最后的底牌,而他要的本质上是苏家,所以他自然不会让苏骆沉出事,他要的就是苏骆沉能掌控苏家。
只是孙子柏有些好奇,如此一个多疑到有些变态的人,他到底为什么那么肯定苏骆沉就是他的种,毕竟这时代也没什么亲子鉴定啊。
当然,也可能只是他对苏骆沉设下的骗局,但这样的骗局也太不稳固了些,唯有血缘的真实性,才能让这个算计显得最牢固不是吗?
再就是苏宴之,孙子柏也不明白他又是为什么如此执迷不悟的,全世界都在告诉他苏骆沉不是他的种,他却还对此深信不疑,要不是那天孙子柏亲自见过,他都要觉得这苏宴之是被人下了蛊了。
孙子柏随后让人给苏骆沉送去了一颗药,说是续命丹,一颗能续七天。
再说苏瑾言,顺利离京之后他便让巴淳带着几人先前往沧州,他则是和云华几个亲卫军缓慢行驶,因为他的特殊情况孙子柏只准他坐马车,且还让小乙也跟了去,苏瑾言虽然觉得孙子柏小题大做,但他自己也下意识的不敢太冒失。
所幸一路顺利,等他到达沧州的时候,巴淳已经从留守沧州的州牧口中撬出了赵稷家人的下落。
巴淳已是第二次来沧州,风月楼的事还历历在目,来之前苏瑾言便交代过如何做,于是他直奔沧州州牧府,不由分说就将沧州州牧张远忠给拿下了。
自从风月楼出事张远忠就一直惴惴不安,生怕萧家怪罪下来他全家遭殃,好在正值京城巨变之时,都尉府的人一去不回,他知道祭祀大典将发生大事,所以在这之前萧家都不会收拾他,但深知萧元赫手段的张远忠还是惶惶不安,整日担惊受怕,可又不敢逃,因为怕秋后算账死得更惨。
原本说好的赵稷率领十万精兵在沧州待命,可眨眼祭祀大典都快到了还没见到赵大将军的人影,张远忠因此更慌了,他怕的是萧家事败,他同样会死得很惨。
一想到萧家损失了那么重要的人,还有萧家费尽心思培养的那几个蛊师,全都折在了他管辖的沧州,张远忠就慌得彻夜难眠。
然后,他就是在这样一个难眠的深夜被人用一把冰冷的长剑抵住脖颈。
张远忠当时就吓尿了,以为是萧家来人,可显然不是,对方是冲着赵将军的家人来的。
事实上,张远忠虽然是萧家最忠实的狗,但却不是什么事都知道的,风月楼的事他就是出事之后才知道的,原先他只知道里面关着一个重要之人,只得到要无条件关照风月楼的命令,却从不知具体,赵将军的家人也同样如此。
索性威逼之下他想起了三年前萧家曾送过来一家五口,他们有专人看管,也是抱着拖延时间的心态,却不想那一家还真就是赵稷的家人。
于是就这样,等苏瑾言到底沧州城的时候,巴淳已经找到了赵将军的家人。
巴淳没有冒然行动,而是等着苏瑾言来了听他安排,不过他已经提前将情况摸清楚。
赵稷一家五口就住在沧州城内,说来萧元赫也是有恃无恐,他把赵稷家人放在沧州城还明目张胆的让赵稷去沧州,他是一点也不怕赵稷救走家人啊。
巴淳已经打听好,这一家深居简出,偶尔出门也不与邻居言语,不过从邻居口中得知,这两日他家里总是传来痛苦的呜咽声,有老人的,也有孩子的,但这一家子很是奇怪,还有人守着不让进,邻居们因此担心也不敢贸然进去。
苏瑾言闻言便蹙起了眉,想来定是那些蛊师死后他们体内的蛊虫出了问题。
萧元赫仗着蛊虫控制赵稷,可赵稷现在还不知道沧州城的蛊师全部都死光了,而他的家人正在受着蛊虫的折磨。
苏瑾言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搞清楚了看守情况,而后就果断让巴淳他们动手了。
很快,苏瑾言就见到了赵稷的家人,一个憔悴的女子带着两个四五岁的孩子,他们应当是赵将军的妻儿,还有两个老人则是赵将军的父母,只是他们此时的面色都白得吓人,两个体弱的孩子已经陷入昏迷状态,其余三位也是奄奄一息。
苏瑾言给他们仔细检查之后就知道了,这是圣子提过的嗜血蛊。
嗜血蛊存在于人的血液之中,需要定时服用蛊师特制的解药,解药既能抑制嗜血蛊,又是嗜血蛊的食物,可一旦不能及时服下解药,嗜血蛊就会因为讥饿开始吸食鲜血,即便它们所在的载体死亡它们也不会停下来,直到鲜血被吸干为止。
好巧不巧,最近几日正是他们该服用解药的时间,可他们还不知道蛊师已经死光了,自然也没有拿到解药,嗜血蛊吸血并没有那么快,但也足够让他们痛不欲生,所以邻居们这两日才听到他家里传出来的呜咽声。
苏瑾言看着一家五口全都是寡白寡白的,那肌肤已经没有什么血色,若非他们能动能言,看起来倒是更像几个死人。
万幸还有救。
苏瑾言暗松了一口气,幸亏他来了,否则以他们的情况只怕不等送到京城就没命了。
情况紧急,苏瑾言不再犹豫,当下就准备给他们解蛊。
不过苏瑾言一个人要给他们五个人解蛊本来工作量就大,他们情况又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这无疑给苏瑾言增加了许多难度,但苏瑾言的天赋异禀此时被展现得淋漓尽致,巴淳和云华全程心提到嗓子眼,直到苏瑾言顺利的将全部蛊虫都引出他们的身体。
直到最后一条蛊虫引出来的时候,苏瑾言已经有些头晕眼花,他又虚又累满身都是汗,消停了两日的胃也再次抑制不住的翻江倒海,所幸蛊终于是解了。
他不知道,在他解蛊的中途,赵稷也到了。
赵稷比苏瑾言他们晚到了一天,不过却刚好赶上苏瑾言在给他的妻子解蛊,也是这时候他才知道风月楼蛊师出事的事,也就是说,若是苏瑾言晚来那么一两天,亦或者说他没有当机立断提出这次见面,而是继续被萧元赫胁迫,那他的妻儿父母将必死无疑,甚至他们死的时候自己都不会知道,还在为仇人效力。
赵稷这么想着顿时一阵阵后怕,幸好。
看着妻儿父母那痛苦凄惨的模样,赵稷只觉得恨意翻涌,对萧元赫更是恨到了极点。
赵稷是秘密前往沧州的,陪同他一起来的除了一个白家的副将,还有三个年轻将军,可赵稷直到达到沧州都不知道他们属于哪一家,现在见到苏瑾言得知苏瑾言的身份,他当即认为那三人是苏家军。
虽然常年驻守边关,但赵稷一直关心京城局势,所以也知道苏家曾经出过一个冠绝天下的苏三公子,如今苏瑾言站在他面前,气度非凡,他一下就认定了苏瑾言是白家所效之主,况且苏瑾言是他的救命恩人,于是赵稷毫不迟疑的就对苏瑾言跪了下去。
这一跪除了感谢之外还有臣服,他心甘情愿的投效。
苏瑾言知道他是误会了,但也没有避开他这一跪,毕竟忙活这一晚他也当得起这大将军的一跪。
赵稷先是感谢了苏瑾言的解蛊之恩,随后便开诚布公的说出了投诚之意,苏瑾言却在这时候告诉他所要效忠的人是谁。
平南侯世子孙子柏。
赵稷当时就愣住了,他想破脑袋都没想过这个人,甚至听都没听过这么一号人,若说是孙岐山他倒是能接受。
不过震惊之后他也越发的好奇,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能让京城双绝都甘愿投效。
再一想,西南本就坐拥四十万孙家军,再加上他这二十万,岂不是整个天下已经在他囊中了吗?
这么一想赵稷顿时只觉畅快,萧元赫那狗贼,算计了那么多年却算计了一场空,想想就觉得快意。
赵稷顿时热血上头,恨不得现在就帅军直接对上萧元赫。
赵稷投效的诚意是主动交出二十万大军的兵符,时间紧迫,苏瑾言收下兵符后便开始部署。
嘉林关如今囤积了将近十四万的兵力,除了赵稷从北方边关带回来的十万精兵,还有两万孙家军,两万白家军,现在都交给赵稷统一掌管。
命赵稷即刻返回嘉林关,率十四万兵马前往沧州,以赵稷之名攻占沧州,而后九万精兵赶赴京城西郊山神庙,剩下五万则在沧州待命。
西郊山神庙距离那条废弃排水通道的出口只有三里地,不仅能在短时间内赶到城内,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那条密道入城,所以不管是暴露与否,那里都是一个绝佳的扎营之地。
直到这时候赵稷才知道,原来将他堵在嘉林关的两家兵马,除了白家,剩下的竟然是从西南远赴而来的孙家军,心里略微估算就是狠狠一惊,他们至少得比他提前一个月才能在他之前赶到嘉林关,由此可见那小世子的深谋远虑和对萧家的掌控,竟然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
于是,赵稷匆匆与家人重逢又告别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嘉林关,交出了兵符,却带回世子的信物。
他的家人依旧留在沧州城,这其实也是赵稷的诚意,不过赵稷也没想到,那素未谋面的小世子竟如此胆大,敢把十四万军马全都交给他 ,只凭借这一点,就能说明那小世子不是一般人。
苏瑾言安排好一切之后就打算回京了,不过在这之前他已经早早的让人先回去给孙子柏报了平安。
大典将至,原本戒严的京城这几日也开始热闹起来,一些近处的诸侯和附近州县官员们已经陆续抵达京城,只是因为温家的事守卫还比较森严,各城门口都需要详细登记检查之后方可入城,且只能进不能出,于是京城几个城门口都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挤满了人,一眼望不到头。
此时孙子柏就坐在某茶楼上喝着茶看着熙熙攘攘的门口,他坐在二楼窗口,面带笑意,身后一左一右站着空青和胡岸,俨然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刚刚收到决明的消息,决明已经找到温家逃走的那个主将温赦,有温家兵符在,再加上温兰的手书一封,温赦毫不意外的选择了臣服,温家剩余兵力两万余,此时正在赶往京城的路上。
再就是沧州那边也顺利得到了解决,苏瑾言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今夜便能抵达京城。
想到苏瑾言,孙子柏自然抑森*晚*整*理制不住脸上的笑意。
就在这时候,熙熙攘攘的城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躁动,就见本来半开的城门忽然被全部打开,所有官兵退到了一旁,而入城的官员家属们也是全部被赶到了边上。
孙子柏正在疑惑这是什么大人物到场了,下一秒就见一个俊逸潇洒的身影骑着马从城外小跑而入。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原本嘈杂吵闹的声音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此人锦衣华服,身材颀长,面如冠玉,明明三十多岁的样子,可那张脸还是俊美得让人惊叹,他骑着马一举一动都透着尊贵之相,身后还跟着几十个护卫,好不威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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