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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撩弯了摄政王怎么办(糯唧叽)


沈木鱼不禁顺着靖王的话浮想出了自己娶妻而靖王与世长眠只剩一块青石墓碑的场景,心像被人揪了起来,酸涩发苦,没有一丝一毫不用砍头也不用被迫断袖的喜悦。
“咳,咳咳!”
男人难受的咳嗽声将沈木鱼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苦着脸,着急的想要证明什么:“不,不为难!”
“你不喜欢男子,本王也不愿勉强了你,咳咳。”
“不,不勉强……”沈木鱼声音小了下去。
似乎有什么东西窥破坚实的壁垒照了进来,沈木鱼低下头不敢看靖王。
男人他还是不喜欢的,准确的来说,女人他目前也没有兴趣,压根就没有要结婚生子的想法。否则当初香云投怀送抱,他也不会吓得连滚带爬连夜跑了。
但如果是凌砚行的话……
沈木鱼觉得他是能接受的,和凌砚行在一起是和同谢观雪一起玩时没有的安心,亲嘴的时候只是有些尴尬羞耻,不会犯恶心想把人推开,别的肢体接触他更是习以为常,王爷就喜欢捏他屁股。
真要到了最后一步……其实靖王强硬一些,他早就决定要半推半就从了嘛。
靖王对他做的事情一旦换成别人,哪怕是谢观雪,他早和沈阳愈告状弄死对方全家了。
靖王遇刺,他也是真的很害怕他会死。
沈木鱼抿起唇,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可能不是断袖,但对靖王绝对不是自己想的那种普通的兄弟情了。
他喜欢凌砚行,很喜欢,喜欢到光是看到就满心欢喜。
沈木鱼无措的咬住下唇,脸红彤彤的仿佛能掐出水来,轻声道,“我也喜欢王爷的。”
凌砚行双眸暗了下去,幽幽道,“朋友间的喜欢,本王知道,日后清明时节,本王也算不至于做个饿死鬼,亏你惦念了。”
怎么又说到死上面了啊!
沈木鱼急切道:“不是朋友间的那种喜欢!是,是……”
情绪到了,却不知该如何表达,忽的脑海中的两根线搭上,他嚅了嚅唇,脸红的能滴血:“是想和王爷成亲睡觉的那种喜欢。”
这刀没白挨,凌砚行喉结一紧,心中的大石头彻底落地,神情柔了下去。
沈木鱼一旦过了那个坎,头顶悬着的刀一下子就没了,牵着靖王的手开始卖爹:“我爹虽然古板守旧讨厌断袖,但是我爹怕我娘啊,我娘最疼我了,她到时候肯定会站在我这边的!”
“好。”凌砚行微微勾唇,有些心疼中书令。
沈木鱼骄傲的说完,又收起胸脯,瘪了瘪嘴细声嘟囔:“就是如果一定要成婚的话,王爷能不能答应我,至少一年之内不纳妾呀,不然我挺没面子的。”
凌砚行拉下嘴角,现在有些心疼自己了。
心肝都要挖出来给他了,他倒还惦记着他日后纳不纳妾的事情。
一阵气急,凌砚行呛的咳嗽了几声。
沈木鱼噘起嘴,退步:“那半年好了,半年我也……”
沈木鱼被扣住脖子,俯身压了下去。
“唔!”
那张叭叭不停的嘴被堵的紧实,再说不出一个字来,凌砚行惩罚的在他唇角咬了咬,带着侵略性一通索取,沈木鱼瞪圆了眼,慌乱中倒还记着靖王身上的伤,一双手不知往哪放,绷紧身子怕给靖王压坏了。
凌砚行只有右手可动,提小猫似的捏住沈木鱼纤细修长的后脖颈将他微微提起,狭长凌厉的凤眸同那双干净的圆眼靠的极近,彼此眼中只剩对方,鼻间相抵,呼出的呼吸搅到一块,分不出你我。
沈木鱼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被摁着脖子,压根无法起身。
“回京后本王会请一道圣旨。”
凌砚行认真的看着他,“成婚后本王若有二心,你杀了我,不追究你任何罪责。”
这便是相当于是一道免死金牌了,也彻底绝了凌砚行的任何后路。
比一切空口白话的承诺发誓更加震撼动听。
沈木鱼听的耳边轰地炸开,脑中闪过一朵绚烂的烟花,心如擂鼓。
凌砚行抬头亲了亲他,嗓音沙哑,“木鱼,做本王的靖王妃。”
作者有话说:
你爱我,我爱你,木鱼靖王甜蜜蜜~
靖王:装过头了,老婆好甜,还得躺几天等伤“愈合”了才能抱

第67章 你也闭嘴
凌砚行的视线太过直白深邃,他羞涩无措的眼神躲闪着,却发现如何躲避都无法逃出对方的视线。
热气洒在鼻间,将沈木鱼的脸一下子染红到了耳根,连脖子都泛着薄红。
求婚就求婚,说什么他的靖王妃嘛,好像他真的就要坐上花轿盖上盖头出嫁一样。
沈木鱼羞耻的蜷起脚趾,垂下双眸,舔了舔唇,心猿意马,细如蚊呐的轻轻点了点头,“哦……”
凌砚行喜欢的紧他这副乖巧的模样,将人拉近,在那唇上、鼻尖落下几个克制爱惜的轻吻。
既是把事情都说了清楚,情意都放到了明面上来,沈木鱼虽还觉得不好意思,但也不再装死了。
试探的噘起嘴贴上凌砚行,小狗似的生涩的尝了尝。
咦?有点甜。
好像柳州卖的最好的兰花酥饼的味道,沈木鱼显然怔愣了一下,愈发确定自己是真的弯了。
不仅弯了,他还垂直坠入爱河了。
他竟然会觉得靖王好香,觉得他嘴上跟抹了蜜一样是甜的!
沈木鱼瞳孔颤了颤,没没察觉不对,只以为情人眼里出西施,靖王哪哪都是好的。
没有经验的在靖王脸上一通乱啄,凌砚行目光深邃,压住他的后脑勺,反客为主。
沈木鱼便又变成了砧板上的活鱼,扑腾了两下,手忙脚乱的想迎合回去,凌砚行却很快放开了他。
修长的手指托着沈木鱼的脸颊将人拉开了些,拇指指腹轻柔的擦过还红着的眼眶,在那细腻通红的脸上轻轻捏了一把。
沈木鱼意犹未尽,金鱼吐泡泡似的噘嘴凑近。
两瓣唇却忽的被靖王捏住。
沈木鱼控诉的哼了哼,疑惑的看他。
“饿了一日,先去吃点东西。”
“……哦。”
这话说的好像他很馋他一样,沈木鱼心中腹诽,又是一阵羞耻,轻轻应了声,又觉得靖王真好,还关心他饿不饿肚子,看来也不是只馋他身子,手脚并用从榻上直起身。
床头小几放了不少粥和补汤,碗下架了小巧的瓷炉,用碳火温着。
沈木鱼顶着绯红的脸颊,磨磨蹭蹭将原本该给靖王用的小米粥端了起来,囫囵吞了两口。
正想问靖王要不要也吃点填填肚子,他忽的发现男人的唇色较方才恢复了许多,不再是刚进来时瞧见的那种仿佛要死了的惨白。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甚至觉得靖王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男人胸膛一下一下的起伏着,仿佛能听到里面铿锵有力的心跳。
沈木鱼怔了怔,面露疑惑:亲个嘴还能回血?
难道现在我成女主了?两个主角一接触,还能产生玄学反应?
也是,小说世界偶尔也是不讲道理的,否则沈老头后期也不会蠢兮兮的去刺杀靖王了。
平时谁能精明过他爹啊,沈老头可是凭借一己之力十年寒窗在男主光环下做到和摄政王平起平坐的大佬,都能降智干那些蠢事。
沈木鱼压根没有多想,宁可相信靖王的主角光环太强,也不认为这其中有鬼,舔了舔唇,十分不好意思却又眼巴巴的看着靖王:要不我再亲亲呢王爷?
凌砚行了然挑眉,强压住嘴角的暗爽和意动,低笑了一声。
沈木鱼收拾完便安安心心的躺下了。
凌砚行是胸口中剑,伤势虽不严重,但还是缝了几针,无法侧躺。
沈木鱼躺平还牵挂着靖王伤,睡不着,喊了两声“王爷”,一点点把自己挪过去,贴在靖王身侧。
“王爷,伤口还疼吗?”
“这么心疼本王?”
凌砚行顺势将人搂住。
好端端的话从靖王嘴里说出来,总像是变了味,好似他们二人的关系是沈木鱼穷追猛打纠缠靖王,离不开他似的。
沈木鱼哼了哼,还是羞答答的点了点头,支起脑袋,轻轻吹了吹那包扎好的伤口,随后在靖王唇边啄了啄,“现在呢?还疼吗?”
他的唇色好像又好了些,我果然成女主了!
凌砚行瞧着他亮晶晶的眼,心口痒痒的像是有片羽毛在飘,若非怕伤口崩了吓到沈木鱼,他今晚可以再对不起沈大人一些。
迟早死这小子身上。
胸口剧烈起伏,凌砚行捏了把沈木鱼的臀,轻扬嘴角,恶劣道:“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这题他会!
沈木鱼嘴皮子一碰,羞涩开口:“像碳酸饮料。”
这是何物?
凌砚行笑容消失,骤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想要捏住他的嘴已经来不及了,沈木鱼赧然比心:“看到王爷就喜欢的冒泡!”
凌砚行眉心猛的一跳,要说的话被他噎回去再拿不出来,嗤笑了声,拍了拍他的屁股,恶狠狠道:“你的小情话以后留着白天说。”
“为什么?”
自然是从古至今只有在床上讲浪话的,没有在床上讲笑话的。
凌砚行扯了扯嘴角,将唇布到他耳垂上,“因为——”
手掌揽着少年的腰将他半边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修长的指节顺着他的腰线滑动,凌砚行咬了咬沈木鱼的耳朵,冷笑道,“本王早晚……”
沈木鱼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还未从他这话中错愕回神,接着碰到了什么东西,呆若木鸡。
一时不知该先震惊高贵的靖王竟然也学会将冷笑话了,爆如此粗口,他的腰子危矣,还是该惊讶他的东西怎么还能声控的,话一出就立马给出了反应。
智能声控家居都没这么智能!
沈木鱼浑身僵硬,别说抖机灵逗人开心的土味情话了,连笑话都讲不出来了。
他好像该先担忧一下现下的安危!
唇瓣瘪起,紧张的望着凌砚行,整张脸红的不像话,却瞧着可怜兮兮的,随后想到什么,眼睛又眨巴眨巴闪起一丝狡黠的光,安心的躺平了。
靖王说起话来虽然毒的能六亲不认自损一万也要和对方同归于尽,但信用还是公认的好的,他都答应回京再说的。
何况现在王爷动不了,只要我不主动,我还是很安全的嘛!
凌砚行瞧见他这副精明又就差把算盘珠子蹦别人脸上的模样,可爱的紧。
上身的肌肉逐渐绷紧,块状分明,纯白的纱布中的血迹有了扩大的迹象,又疼又痒。
磨了磨后槽牙,快咬碎了。
他今天能忍住不对这命里缺根草的人不做点什么,明天就能和历代主持的舍利子一起挂到护龙寺墙上,大雄宝殿都得换他来坐。
看着沈木鱼的目光宛如锁定了猎物的狼,凌砚行从堆在里侧的被褥中摸出了一罐东西——是绸缎店买萝卜送的赠品之一。
沈木鱼回头一看,靖王紧接着又找到了什么,白玉透亮,玉雕的叶片上沾了点翠绿,水灵灵的。
危险危险危险!
沈木鱼如临大敌,终于意识到靖王只是受伤了不是瘫痪了,期期艾艾求饶:“你说回京再……”
凌砚行另一只手将沈木鱼的手腕捏在一起,嗓音近乎沙哑,却还一本正经:“本王先探探路。”
撤回!一点都不安全!
我危险极了!
沈木鱼扑腾了两下,凌砚行抚了抚他的背,低哄了几句。
“明日就走?可是下官招待不周,王爷的伤……”
“无碍,京中还有些事要处理。”
修养了六日,伤口已经结了痂,不做些大动作都不会再绷开,他们也该回京了。
尧景来诚惶诚恐,见靖王摆手这才松了口气,连忙叫人去准备些柳州特产给靖王带上。
待交代好事宜,凌砚行回了屋,沈木鱼还卷着被子像个粽子似的裹在被褥里不出来。
什么就这一次,明明是每天一次!
我要和靖王绝交啦!
凌砚行笑了笑,好脾气的走过去把人挖出来,“明日回京,松香楼的厨子和我们一同回去。”
沈木鱼竖起耳朵,馋的流口水,松香楼哎,比醉仙楼的还好吃!
凌砚行道:“八宝斋的翠玉项圈衬你那件宝蓝色的衣裳,本王还带了些珠玉脂粉和茶叶山参,届时你带回去孝敬父母。”
这也太周到了。
“那我……”
沈木鱼顿时被哄好了,本想礼尚往来,好叫自己不显得像个等着过门的小媳妇,却发现靖王的父母早已在皇陵埋着了,年纪轻轻却已经是叔字辈,皇室里的顶梁柱。
他想了想,“那我给陛下带点好玩的,他肯定还没来过江南。”
这倒是提醒凌砚行了,起初叫沈木鱼进宫,无非是看他心地不坏单纯无害,又和凌之恒玩到一块,总好过凌之恒一直和一个野心勃勃的太监厮混,如今严盛已死,沈木鱼又将成了他的靖王妃,他若不喜欢入宫,陪读也该换个人选。
“回京后你便不必再去宫中任职了,在宫外想做什么都可以。”
“那陛下怎么办?”
沈木鱼想起凌之恒强装大人的快乐模样,心道皇帝马上也是他的亲侄子了,于心不忍他一个人关在宫内故作坚强,“其实当伴读也挺好的啦,我朋友也都定亲了,成亲后大家聚的时间就少了,我总不能一直在家里睡觉成天就等你下朝陪我吧。”
凌砚行心中软了一角,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感情这事,最怕的就是枯燥。
如今他还不能彻底放权将朝中事宜交给凌之恒打理,早出晚归是常态,无法做到日日都陪着他。
沈木鱼双手合十:“要是能每天出宫就好啦!”
凌砚行宠溺的看着他:“好,本王的腰牌给你。”
“好耶!”
回京的路程走的不急,但也只比来时多走了三日。
沈木鱼见到萝卜就犯怵,松香楼的大厨见他不喜欢吃萝卜,一路上只一开始做过一回炒萝卜,便再没出现过那道菜。
靖王回京前一日,他要回京的消息便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凌之恒热泪盈眶,终于能摆脱中书令的魔爪,激动的绞尽脑汁,这才说动沈阳愈和太傅同意他旷半日课,在宫门外迎接皇叔。
沈阳愈则挑了几名官员去了城门口迎接,顺带带了几个家丁和打手。
靖王的车队在日落时分到达。
侍卫放好矮凳,沈木鱼率先钻了出来,老远瞧见他爹山雨欲来的阴沉老脸,又“嗖”的合上帘子缩了回去,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好险好险,吓死他了!
凌砚行握了握他的手,踩着矮凳走下马车。
身上的伤已经差不多好全了,四肢都还在,踩着稳稳的四方步,气势凌人。
沈阳愈在他身上扫射一圈,确保靖王真的没被那几个自称暗流第一高手的蠢刺客砍出毛病,微微松了口气。
这茬过了,就该清算他拐带他儿子走上歧途这条了。
别以为他派人暗杀,在他儿子面前挡了几个剑这事就能这么算了!
别以为请个什么医圣来给他配几副药他儿子就得送给人家了!
沈阳愈深吸了一口气,怒道:“来人,把少爷抓回去!”
一声令下,带来的家丁和打手冲上了马车,把装死的沈木鱼从车上架了下来。
“爹,我是清白的,你听我解释啊爹。”沈木鱼扑腾了两下,小嘴叭叭。
沈阳愈瞪他:“没出息的东西,闭嘴!”
凌砚行给他一个“万事有我”的安抚眼神,放平姿态,向沈阳愈低了低头:“舟车劳顿,沈……”
“沈什么沈!你也闭嘴!”
作者有话说:
木鱼:兄弟你好香

凌砚行:“……”
沈阳愈踮起脚,指着靖王的鼻子骂他,“王爷,做好你高高在上的王爷,老子管教自己的儿子还轮不到你插手,你为老不尊,给本官等着,这件事情我跟你没完!”
凌砚行沉默着,叫老丈人骂了个爽。
同中书令在朝为官多年,凌砚行对沈阳愈的秉性了如指掌。
至少中书令还能指着鼻子骂人而不是在靖王府外找根柱子寻死,那么说明这事儿至少没有想象中的难棘手。
凌砚行素来能屈能伸,只是近几年一直在京城需顾及皇室脸面,他已经许久不曾用过下流的手段。
阴差阳错将中书令派来的刺客当成托,在胸口留了个窟窿,看来他能借题发挥了。
沈阳愈一顿炮语连珠,赌的就是靖王不敢对他如何,否则若为了三言两语就要将他一家抄家降罪,他儿子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临了恶狠狠的瞪了靖王一眼,沈阳愈抓了沈木鱼就走。
三名尚书大人大眼瞪小眼,露出崇拜的目光目送中书令远去:沈大人,吾辈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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