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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撩弯了摄政王怎么办(糯唧叽)


凌砚行嘴角抽了抽,哼笑了一声,拢住两边松垮垮的里衣衣襟系好,从架子上把外袍穿上。
沈木鱼抿唇一笑,顺杆子往上爬,“王爷今日心情看起来不错?”
终于找到机会解决了那个阉人毒瘤,凌砚行自然高兴。
尤其是发现了严盛以死相逼的这个法子对一向喜欢耍小聪明阳奉阴违的皇帝格外管用,他就更愉悦了。
沈木鱼瞧着靖王弯起的唇角,搓了搓手,想在边上帮靖王穿衣服搭把手,只是对方三两下就穿戴整齐了,连那坠玉的腰带也是闭着眼便能系得端正,压根没有他的用武之地。
沈木鱼只能又瞧了瞧靖王的脸,确保他现在心情很好,这才讨巧的凑过去,“好不容易解决了严盛这个毒瘤,这大喜的日子,王爷就不打算奖励奖励我吗?”
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每次陪葬都得拉着他,他可真是把脑袋栓在靖王裤腰带上了!
凌砚行瞥了这贼精的少年一眼。
沈木鱼挤眉弄眼,两眼期待的冲着靖王眨啊眨。
凌砚行本想说他这银子倒是全喂狗了,但转念一想沈木鱼眼里冒着精光,一副揣着答案问问题的模样,他倒是真有些好奇,自己身上还有什么能让人有所图的。
钱?中书令倒是真不缺他靖王府这些银子。
权?中书令在朝堂的权力也不小。
靖王轻轻挑眉,示意他说来听听。
沈木鱼喜出望外,舔了好几下因为激动而有些干燥的唇,事到临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头,忸怩道:“我想……”
凌砚行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沈木鱼说第二次的时候可就不羞赧了,激动的注视着靖王,“我想和你一起睡。”
凌砚行:“……”
不图钱不图权,坏了,冲他来的。
凌砚行脸色冷了下来,光滑的眉心皱出了一个“川”字,瞳孔因为少年的话颤了颤,显然是有些不可思议。
若不是凌砚行知道自己的容貌和女人沾不上边,他甚至都要怀疑这浪荡子把他当成女人了。
凌砚行压了压眉心,薄唇微张,外面忽然传进一声脆生生的声音。
“皇叔,朕,朕可以和你们一起睡吗?”
凌之恒不知何时到的,站在门框边上,没有得到准许不敢擅自进内,只是听到沈木鱼声音实在是控制不住诱惑。
他都好久没和皇叔睡了!
凌之恒和沈木鱼一起亮晶晶的看着靖王:拜托拜托了。
凌砚行被四只眼睛盯着,眼皮猛的跳了两下,头疼起来。
刘伯也不知道明明给陛下和沈公子整理好了床铺,王爷却叫他把东西全部搬到正院的寝殿去。
刘伯只知道沈大人的儿子算盘子终于打正了一回了,登堂入室过后,今天晚上准备上他家王爷的床了。
用完晚膳,不用管家刻意把人支开,沈木鱼和凌之恒便跟在凌砚行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走了。
寝殿内,原本大床上多了两套不属于这间屋子的被褥,各自叠放着,组成了三个不大不小的被窝。
凌之恒去汤池沐浴,沈木鱼便跟着在一旁屏风后的木桶里洗浴。
凌之恒作为曾经和靖王睡过不止一次的“前辈”,慷慨的给沈木鱼传道受业:“沈木鱼,你睡觉踢被子吗?没关系,皇叔会给我们盖的!”
沈木鱼听了前半句还心说你叔只要不把我踢下床什么都好说,听凌之恒口中的凌砚行好像和平时毒舌腹黑的靖王不大一样,不由得大抱希望:“也包括我吗!”
凌之恒重重点头:“皇叔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一定是很喜欢你才会答应我们一起睡得!”
要知道他之前每次来都没戏呢!
沈木鱼要是女孩就好了,以后被皇叔耍了他就可以找皇叔母告状了!
凌之恒说着叹了口气,沈木鱼满脑子都被凌之恒那句“他一定很喜欢你”炸开了花,连自己什么时候泡好澡起来的都忘了,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和小皇帝排排躺,等着靖王一起躺了。
因是凌之恒横插一脚硬掺和进来的,沈木鱼并没有成功挨到靖王,而是睡在最外侧,和靖王之间隔了个小团子。
不过他倒也不在意,能和靖王拉近关系才重要,哪怕是让他睡地上睡床底他都行!
靖王不消半刻便回来了。
男人威严摄人的紫蟒外袍褪去,只穿了一身黑色的真丝里衣,行动间隐约勾勒出身上流利的线条和结实的肌肉块,可见看似瘦削的身形下藏着一副多么强健的体魄。
他扫了眼在床上大眼瞪小眼如出一辙的两人,头又隐隐疼了起来。随手熄了灯,室内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沈木鱼和凌之恒默契的卷着被子蜷起腿,免得靖王摸黑上床踩到他们。
殊不知凌砚行三岁起便开始习武,即便再黑的夜也能总依稀看到东西,更别说今月朗星盛,与他而言和同熄灯时没什么区别。
凌砚行上床后便开始闭目睡觉。
凌之恒和沈木鱼却激动的压根睡不着,互相嬉闹。
“陛下,您是不是又重了?”
沈木鱼一把搂住往自己这里拱的小皇帝,颠了颠,轻声开口。
凌之恒捏了把肚子上的肉,惊慌道,“没有吧!哪里重了?”
沈木鱼低低笑了两声:“在臣心里的分量又重啦!”
凌之恒大为震惊,随后“咯咯咯”笑出了声。
沈木鱼搂着凌之恒滚了过去,挨到靖王的边边停下,如法炮制:“王爷你猜猜我的心在哪一边?”
凌砚行大致猜到这话的套路,在黑夜中勾了勾唇:“明日早朝,若是陛下迟到,本王保证你的心和脑袋都会在本王这。”
沈木鱼又滚了回去,不动了。
凌之恒虽然意犹未尽,但想到早朝的那个时间,也不得不强迫自己睡过去。
夜半,靖王府寂静无声。
靖王寝殿陡然传出一声闷响,躺在最里侧保持着入睡姿势的男人“唰”的睁开了双眼。
凌砚行燃起一只床头的小蜡烛,下床查看前先一步看到了床下摔得四仰八叉依旧呼呼大睡的人,默然扶额。
把从沈木鱼身上抢走的被褥给凌之恒盖上,靖王才把地上的人抱了回去,想了想,又把人扔到了最里侧,免得在和小孩抢被子。
只是他还是低估了沈木鱼,昔日白涂要给他盖一晚上的被子,岂是这一时半会换个地方就能好的。
沈木鱼“咚”的一声,裹着两床被子就撞上了里侧的檀木围栏。
凌砚行:“……”
凌砚行找了一捆软绳。
沈木鱼第二日转醒,便见两边床榻空空。
瞧瞧时间也该下朝了,他正要伸个懒腰起床准备迎接靖王回府,却蓦然发现自己连人带被子被困成了粽子!
沈木鱼惊恐万分,谁敢在靖王府绑架!
“刘——”沈木鱼高声呼救,嗓音在看到门外逆光而来的修长身影后陡然急转,“王爷,救我呀!”
凌砚行顿了顿,替沈木鱼松绑了。
沈木鱼哀怨的从棉被里爬出来,揉了揉身体上下,没少块肉。
松垮垮的领口被揉的更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和薄薄一层的腹肌,腰身薄的和纸片一样,没有一丝赘肉。
凌砚行居高临下的角度,恰好能看清少年整个胸脯,甚至更多。
粉雕玉琢一样的少年,就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坐在自己的床上,凌砚行不知为何,蓦然想到了以往那些想着法给自己床上塞的女人,也是这般穿着什么都遮不住的衣服。
只是沈木鱼的皮肤显然要更白更嫩,脸上也并没有一丝那些让人恶心的勾引神情和算计,反而是一尘不染的天真,和小狗似的,扔根骨头便摇着尾巴吠。
凌砚行心情不错,从一旁把沈木鱼的衣服递过来,“早膳想吃什么?”
沈木鱼顿时就把靖王捆了自己一晚上这茬翻过了,摇着不存在的尾巴流哈喇子:“醉仙楼的蟹黄包!”
“嗯,快起。”
“好耶!”
沈木鱼乐颠颠的起了,吃了醉仙楼的外卖,下午继续陪着凌之恒写课业,期间还在靖王的陪同下去城北的宅子看了一眼接受治疗的严盛,小皇帝这才彻底放心,太阳落山前安安分分的坐着马车回宫。
紫竹轩重新配备了几个下人,听说过捉弄沈木鱼的严盛总管直接被靖王废了,因此无人再敢对沈木鱼有任何偷奸耍滑的心思。
秋冬交替,京城的绿叶已经谢了大半,行人也穿上了加厚的袄子,开始筹备过冬迎春了。
大周将倭寇尽数赶回海上小岛,又逢西边匈奴节节败退,匈奴王亲笔写下降书,愿以边境七城换两国和平,凌砚行欣然应允。
大周新帝登基不久,不宜久战,若是匈奴再坚持下去,只怕要怨声四起,不利于凌之恒的皇位稳固,眼下匈奴愿意割让七城,已是最好的结果。
方才解决完叛乱从常州回来的沈阳愈还没来得及对严盛重拳出击,就被赋予了接见匈奴和番邦三国使臣的重任。
沈阳愈又只好暂时放下个人恩怨,和鸿胪寺卿前去驿站将四队人马迎入京城。
使臣觐见,何况还是四国使臣一同觐见,大周即便是战胜国和朝贡国,礼还是不可或缺的。
皇宫内早早的便开始布置起了这场宴会,凌之恒更是被靖王盯着将皇帝该有的仪态学了个七成,才被放心的放出去见客。
沈木鱼作为当朝中书令的儿子,也因重臣家眷的名头,能够出席这场盛大的宴会。
他坐在靖王的斜后方,待皇帝出场的太监一声高喊,跟着他爹跪的迅速。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国使臣恭敬的叩首迎接。
待凌之恒带着稚嫩的声音说“平身”之后,四人皆是一脸诧异,没想到传说中的大周皇帝竟真的只是一个小奶娃,顿时将目光投向了坐在皇帝左下首座的高贵男人,心中有了比较。
他们要献给大周的礼物,可不能白准备。
作者有话说:
沈阳愈:好好好,出趟差一个虐待我儿子,一个把我儿子拐上床
沈木鱼:其实我是自愿的啦爹!
助攻f4√

酒足饭饱之后,四国使臣纷纷献上了各自带来的奇珍异宝。
凌之恒一一收下,说了几句提前备好的场面话,客套的留了为首的几人暂住皇宫参观一二,倒是被四人识趣的婉拒了。
沈木鱼吃的满嘴油,蹭吃完陪着沈夫人在御花园逛了一通,知道这几日皇帝不用陪读,便安心的和沈夫人一道回家了。
凌砚行看着少年欢快的背影,收回视线,和沈阳愈一同应对接下来的场面。
匈奴割城有一个隐藏条件,那便是防止大周趁他们兵败再次出兵,希望能和大周永结秦晋之好。
沈阳愈沉吟片刻,脑海中闪过几个皇室宗亲的郡主,都觉得不大合适,何况他们战胜国还要巨尊降贵给战败国送郡主和亲,这未免不合规矩。
只是七城又不是小数目,吞并匈奴单于献上的七城,周朝的乳制品和马匹便不需要再和外朝高价大量购入,边境的防线又能得到质的飞升。
沈阳愈一时没出声,把这难题抛给了靖王:“王爷怎么看?”
凌砚行面不改色:“明日请示陛下,再做商榷。”
“听王爷的意思,看来我们有望娶到大周十分尊贵的女子了!”匈奴使臣兴奋的拍桌,猛喝了两大碗的烈酒。
沈阳愈吃惊的吃了一粒花生米。
匈奴使臣和其余三国使臣不动声色的使了使眼色,其中一位穿着蓝衣的青年便缓缓起身:“辽国生美人,鄙人三人听闻王爷还不曾娶妻,特从国内选了位随侍赠与王爷随身伺候。”
随着男人的话响起,一名穿着清透薄纱的女子从殿门外缓缓而入,纤细的腰身上挂着一圈铃铛随着动作微响,在大殿之中跳起舞来。
腰肢纤细,体态柔软,随着舞动身上的纱衣褪地,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腿来,浑身上下竟是只用两块布包住了上身和下身,其余地方皆赤裸着。
面纱遮面,眉心一点朱砂,不难看出这人生了一副怎样沉鱼落雁的容貌。
女子一出场,饶是已经见过面的四国使还是忍不住心驰神怡,一阵发愣。
靖王却不为所动,正准备开口回绝,沈阳愈忽然开口,“王爷今日幸得佳人,下官便在这里先祝贺王爷早生贵子了。”
四国使臣脸色微变。
靖王冷笑了一声,张了张嘴要说话。
沈阳愈与他同朝为官多年,第一时间便知道靖王这是要讥讽自己。
但此事事关沈木鱼,靖王府里多了侧妃妾室,他儿子也就不必一天到晚巴巴的往靖王府跑了。
大周谁二十六岁还不娶妻生子,他二十六的时候儿子都能翻墙出去逛花楼了!
沈阳愈可没忘记靖王当初比自己早两日出发去了常州,结果连节度使的家还没监斩完,就火急火燎的回了京。
沈阳愈虽是对他救了自己儿子一命十分感激,但靖王对他儿子未免有点太上心了,他当初那颗夜明珠,倒还不至于珍重到让人连斩首的事情都能交给别人处理。
他怎么没对自己这么上心?可见是对他儿子有所图谋!
“王爷,陛下年幼,您——”沈阳愈压低声音,扫了一眼那衣衫暴露的女人,痛心疾首,“要以大局为重!”
你不收,说不定就要变着法的塞给给你八岁的侄儿了哦。
古往今来给皇帝送美人的戏码可从来都不少的哦。
你也不想八岁的陛下面对这个年纪不该面对的妖艳货色吧。
凌砚行怎么不知道他这话中意思,压了压眉眼,扫了一眼那伫立期盼的望着自己的舞姬,又轻轻的移开了眼,算是默认了。
他收到的这种礼物已经不在少数,事后打发走便是了。
倒是中书令说的不错,这帮人若是把注意打到凌之恒头上,才是真的麻烦。
凌砚行没再多推辞,也并未放在心上,只叫这人去偏殿等候,一会儿随行回靖王府。
待四国使臣已经喝的烂醉,凌砚行命人将他们四人护送到馆驿,想起偏殿还剩下个人没处理,便去了一趟偏殿。
舞姬在偏殿内早换好了靖王府的着装,梳的花里胡哨的头发被整理起来盘在帽子里,单薄的身量不似大周的女子那般饱满丰盈,可那张脸倒是顶好看的,美得不辨雌雄。
只是一开口,就漏了馅。
“奴清竹,见过王爷~”
显然是男子的清脆声音,即便是夹的再尖细小心,依旧听得出来是男子。
凌砚行眼皮跳了跳,垂眸扫了眼穿着王府下人着装的小身板,眸色晦暗不明。
若是刺客……
凌砚行抬手摸上了腰间能控制皇宫千牛卫的令牌。
清竹察觉到周身的杀气,瑟缩了一下身子,结结巴巴的说着一口并不流利的汉语,“奴,奴没有目的和恶意,奴只想,只想伺候王爷。”
他来之前几位大人是曾说过大周民风没有草原那般放的开,京中更是不行男风之事。
清竹想了想,给自己鼓了鼓劲:拿下这个大周最尊贵的男人,阿妈和阿弟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加油好清竹!
“王,王爷还未试,试过男子吧,在我们草原,男子和男子也是可以成亲的,很,很舒服的。”
清竹缓缓说着,温和清润的嗓音宛如一只能抚平人心中惊涛的手。
他见靖王站着不动,但气氛显然没有方才那般让人紧张了,便只当靖王默认了自己的话,四位大人说的对,看来王爷这么多年身侧没有女子陪伴,应当也是喜欢男人的。
他内心大受鼓舞,摘掉了帽子散开头发,紧接着认真注视着凌砚行,开始欲拒还迎的宽衣解带。
凌砚行却没空欣赏他的表演,整个脑海还因为青年的一句“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成亲”的而一阵雷鸣,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正在重新修建。
男人和男人?
凌砚行的认知里便没有这一条。
万物阴阳调和,男女结合便是符合了阴阳之礼。
即便男子之间当真互相心悦,莫不是他们就忍心做一辈子和尚?
简直荒谬。
清竹把自己脱了个一丝不挂,赤挺挺的站在靖王面前,因为羞涩,脸上和身上沾了不少淡粉,整个人嫩的像是蜜桃成精,能掐出水来。
凌砚行前前后后的盯着清竹扫了两眼,没发现自己生出任何旖旎的心思,反而是看着这白花花的肉有些眼疼,不知他到底还有什么花招。
清竹被这样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盯着,更是心生胆气,那张漂亮的瓜子脸上露出了一个勾人的笑容,冲着靖王的腰带伸出手去。
眼看着就要碰到靖王的腰带了,清竹却被一股大力推开,摔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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