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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撩弯了摄政王怎么办(糯唧叽)


要是以后打架的时候它能变成一条棍子就好了,肯定倍有面子!
沈木鱼目光灼灼,黝黑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白涂浑身颤了颤,上身“啪嗒”掉回柔软的被子里,尾巴指了指地上的香云:“要不是我时刻警惕着,你现在的清白就没了!”
沈木鱼这才发现地上还有个人。
香云穿戴整齐,应该并不是要完成他娘交给她的任务。
沈木鱼疑惑的起床穿衣,昨日的衣服沾了酒气,他肯定是不会再穿了。沈木鱼去内室挑了一件水蓝色的圆领袍,衬得少年愈发鲜明俊俏,唇红齿白,深色的宫绦勾勒出窄细单薄的腰身,上面被他逐渐挂满了玉佩,沉甸甸的坠着。
等他穿好衣服,香云已经被窗格射进来的阳光刺醒。
沈木鱼把白涂收进袖口,对她抬了抬下巴,“走吧。”
香云点点头,心悸的看向罗汉榻,那条大蛇已经不见了。
她害怕的想起昨天晚上那条蛇是和少爷纠缠在一起的,目光忍不住向沈木鱼后背看去,默默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沈木鱼先去给沈老夫人请安,然后才去了沈夫人的卧房。
沈阳愈和沈夫人一早就得到了管家的汇报昨夜琼云轩一整晚都没人出房门,现如今瞧见沈木鱼身后跟着的香云,互相欣慰的看了一眼。
“方才过来没瞧见爹,我还以为这是哪家漂亮的闺阁小姐来咱们住宿了呢。”
沈木鱼嘴甜,一来就哄的沈夫人开怀大笑:“都一把年纪了,贫嘴。”
沈阳愈附和:“夫人和当年是一点儿都没变。”
沈夫人笑了笑:“老爷也是。”
沈木鱼被喂了一嘴狗粮,心中咋舌。
沈夫人对着香云招了招手,沈阳愈便摸着胡须说道:“儿啊,我和你娘都喜欢香云这丫头,她现在跟了你,不能一直无名无分,收归房里做个妾室如何?”
寻常富贵人家的通房丫鬟只有怀了孕才能升做妾室,香云心中感动,只可惜她辜负了老爷和夫人。
沈木鱼眼神飘忽,不回答。
沈阳愈右眼皮忽然跳了跳,那种不祥的预感又起来了:“说话!”
香云连忙跪下,瑟缩道:“奴婢谢老爷和夫人厚爱,只是奴婢昨夜并没有和少爷……”
“这倒是我思虑欠妥了,是该让你先和少爷培养几日感情。”沈夫人拉她起来。
香云死死的跪着:“不是的……是,是少爷……”
沈阳愈怒道:“是不是他说他喜欢男人?!这混账东西,老子今天……”
香云呜咽了一声,从小受到的规矩便是不能说主子的不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将讲少爷变态,只能哭丧着说,“是奴婢胆小,吓晕了。”
沈夫人温和的表情险些绷不住。
沈阳愈怒到一半骤然熄了火,“吓晕?是不是少爷吓唬你了?”
沈木鱼已经偷摸站到了门口,扯着嗓子喊冤:“我没啊爹我可主动了香云伺候我多少年了我可喜欢她了!”
沈阳愈压根不信他的鬼话,叫香云继续说。
香云附和的点点头,磕磕绊绊道:“少爷没有吓唬奴婢,只是少、少爷他得身上缠、缠了一条白蛇,才,才有兴致,奴婢……”
“什么?!”
沈阳愈和沈夫人异口同声,双双神色震惊,失去了往日里的稳重。
“嗬——”沈阳愈身形晃了晃,一股热血直接冲上脑门,他抓起边上的茶盏扔了过去。
沈木鱼早有先见之明,往门后一躲,还不忘嚷嚷:“爹其实我们都挺喜欢香云的!”
我们……是说他和那条蛇!
沈夫人当即抓着香云的手疼惜道:“好孩子,今后你来我院子,若是少爷欺负你,就告诉我。”
“夫人,奴婢……”香云热泪盈眶,后知后觉的发现是沈木鱼在帮自己。
昨天晚上他很清楚的告诉了她,不喜欢她。
香云咬住下唇,感激的看着沈木鱼跑远的背影,紧张的握住了掌心:“夫人,其实少爷他……真的很变态!那条蛇缠在少爷身上有、有奴婢的腿那么粗!头尖尖的,看起来有、有毒……”
沈阳愈闻言两眼一黑,一头栽了过去。
“老爷!”
沈木鱼还不知道香云为他撒了人生中第一个谎,三句话成功打消了沈老头要给他找通房丫鬟的心思。
他怕今晚上床上又出来个女人,干脆不打算回去,穿过大街买了两个熟鸡蛋,找人写了封信,蹲在青瓦墙头,让白涂叼着送进去。
谢观雪昨天晚上可不好过,一回来就被打,谢夫人拦着谢大人,结果他爹把他在醉仙楼说的话复述了一遍,于是迎来了自己亲爹和亲娘的一顿男女混合双打,再接着就被扔进了祠堂。
他老实巴交的跪在蒲团上,一阵阵的打瞌睡,被墙角忽然传来的细微“嘶嘶”声吵醒。
谢观雪决定迁怒,指着那角落要骂老鼠,却看见一抹白色动了动,在他家的红木上甚是显眼。
这世上还有白老鼠?
谢观雪好奇的伸长脖子,一颗圆滚滚的蛇头忽然从柱子后探了出来。
“啊啊啊啊蛇!”谢观雪吓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手舞足蹈的去拍门,“来人啊救命啊有蛇啊快放我出去!”
门外的家丁不为所动,他家少爷也不知道换个借口。
白涂朝着谢观雪游过来。
谢观雪整个人都害怕的贴在门上,风流俊俏的脸充满了恐惧:“你你你不是沈木鱼家的蛇吗?我和你主人是好兄弟,我警告你不要过来啊!”
白涂吐槽了一句胆小鬼,身子一弓,张嘴吐出一根手指长的牛皮色纸卷。
它用尾巴给纸卷展平,信封中间写着“谢观雪亲启”五个正楷字体。
谢观雪颤着手:“你你你退后!”
白涂翻了个白眼,又吐出两颗鸡蛋,退到了进来的角落里盯梢。
谢观雪这才敢捡起那封信,手指搓了搓,“咦”了一声,震惊这信竟然没有口水!
白涂不耐烦的甩了甩尾巴,鞭挞在地上发出唰唰声,谢观雪连忙拆开信封。
信上沈木鱼问他可安好,怕他饿还给他捎了两个蛋……
谢观雪嫌弃的看了眼肉色的两枚鸡蛋,心里却一阵感动,决定暂时原谅沈木鱼,毕竟不是因为沈木鱼,他爹也不会被靖王叫走,他就不会在醉仙楼被抓个正着了。
谢观雪提起笔趴在地上,在少年问的那一栏写下一串漂亮的字。
白涂施施然的回来,用尾巴把信封团吧团吧卷成一个圆柱体,塞进嘴里,高傲的仰着头走了。
谢观雪害怕的目光中闪过几分羡慕,别人飞鸽传书,沈木鱼竟然能叫蛇传信,好酷哦!
……就是有点不卫生。
谢观雪搓了搓手指,总觉得上面沾了蛇的口水。
沈木鱼收到了谢观雪的回信,勉强能看懂他写的意思。
先是进行一番卖惨,对昨晚上的挨打进行了惨绝人寰的描述,然后提到了谢大人打他的时候似乎提到了沈木鱼,是因为沈木鱼谢高望才被靖王叫走的。
白涂趴在他肩头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宿主,靖王是不是察觉出端倪,开始预谋抄你满门了?”
沈木鱼虎躯一震,声音都在发颤:“哪有端倪!你不要瞎说啊!”
沈老头最近担心他搞基,根本没时间和皇帝联系搞事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沈木鱼:首先我不是变态,其次,v我5个海星倾听我下一句土味情话

第18章 刨根问底
但沈木鱼着实还是被白涂的话吓到了,顾不上卖惨受罚的谢观雪,提起衣摆往外跑去。
白涂赶紧从沈木鱼肩上下来,躲进衣袖里,免得吓到行人,小声传音:“宿主,靖王看起来不吃你那一套,要不然我们还是跑路吧。”
它和宿主的生命是绑定的,如果沈木鱼死了,一人一统之间的联系就会断开。
白涂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在后台看到任何主系统发来的消息,尝试和主系统那边联系也是毫无反馈。它甚至有点怀疑自己其实并不是刚出生的系统,而是被抛弃的系统,只等着最后一次任务失败回收摧毁。
如果真是这样,它和沈木鱼断开联系的话,等待它的就是销毁。
比起被销毁,白涂还是宁愿捡垃圾乞讨,毕竟它是系统没有脸,没有脱不下的长衫。
沈木鱼垮起脸,哼哼唧唧道:“旧社会也是实名制,你以为拍电视剧呢。”
改名换姓跑路就成了“黑户”,没办法买盐买地盖屋子,可能连进城乞讨都进不去。
更别说他们没有半点自力更生的能力,就算带着金银细软跑了,半路就能被劫匪抢光,满门抄斩至少只是砍头的那一瞬间痛一下,遇上劫匪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儿了。
闻言,白涂蔫了吧唧的挂在了沈木鱼的手腕上,像一条失去理想的蛇干腊肉。
沈木鱼安慰它:“别灰心,我已经有了新的计划。”
白涂又期待的顶起头:“你打算发愤图强考取功名吗?”
“……这到也不是。”
沈木鱼白皙的脸上逐渐染上了一层淡红,也不知是因为喘气喘的,还是因为不好意思。
白涂心里有股不详的预感,不会是土味情话升级版吧!
谢府离靖王府有些远,要绕过三条街,即便是坐马车也要半个时辰才能到,更遑论两条腿走过去。
沈木鱼从穿越以来,走哪都是人抬着马车坐着,最剧烈的运动恐怕就是每回被扔回沈府滚的那两圈了。
他走到一半就累的满头大汗,吃了点东西,歇息了一会儿,找店家租了辆小巧的马车,继续往靖王府而去。
等沈木鱼看到靖王府,已经红日西斜,整个京城上空都被一片金灿灿的云朵罩盖,将行人的倒影拉的细长。
一辆奢华的黑漆马车正对着他们而来,随行着两列软甲护卫清道,“嘎达嘎达”的停在了数米之外的靖王府正门口。
守门的侍卫迎上去递上矮凳,替里面的人掀开帘子。
沈木鱼便看到一身紫蟒袍朝服的男人面色冷峻的缓缓下了车。
沈木鱼原先一直乘坐的都是沈府那架宽敞舒适的黑厢马车,为了蹲到靖王还研究过靖王下朝的时间,可从早守到晚,一次都没碰见过。
现在想来,靖王是知道那辆车是他的,所以故意不让自己见他。
沈木鱼暗自咬牙,撅起能挂油瓶的嘴,摘下枚戒指塞给车夫打发他快走,随后行云流水的跳下马车。
两辆马车相隔不过十几米,这边的动静瞒不过凌砚行的眼睛和耳朵,男人余光瞥见一抹水蓝色的身影,虽有些诧异,但步伐仍然不减。
“王爷!”
少年焦急的叫了一声,凌砚行不动声色的加快了步子。
沈木鱼不可思议的张大了眼睛,拿出了一千米最后半圈冲刺的速度,挥舞着双手,在男人迈进王府门槛的那一刹那停在凌砚行身侧,急急刹住,两只黝黑滚圆的眼睛像狗儿似的,眨巴眨巴的看凌砚行,一副“带我一起进去”的渴求表情。
凌砚行居高临下的睨了他一眼,那身深紫色的王爷朝服和胸前的珠串将他衬得愈发禁欲高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上位者凌厉的气势。
沈木鱼被这眼神看的浑身都像被电击了一样,刻在骨子里的害怕让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膝盖都软了三分。
他当即乖顺的低下头,唯唯诺诺的伸出两根手指:“我想你肯定很忙,不敢过多的占用你的时间,所以你只用听前三个字就好了。”
凌砚行蹙了蹙眉,没等来少年的下一句话,后知后觉品出他的意思,哼笑了一声。
沈木鱼不好意思的把头埋得更低了。
凌砚行微微侧了侧头,目光便落在了那张能说会道的嘴上。
少年双唇红的像御花园中的含苞待放的牡丹,饱满的唇珠被挤压抿紧,那抿成一条括弧的唇线中忽的伸出一截粉嫩的舌尖,飞快的舔了舔又缩回去。
上下嘴唇一碰,说出来的话有时能不顾旁人的死活。
凌砚行微微眯起狭长的凤眸,嗓音低沉悦耳:“怎么想的,不如说来听听。”
沈木鱼浑身一顿,从这话中听出了几分“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把他扔出去以后狗和沈木鱼禁止入内”的弦外之音,“唰”的抬头,控诉的瞅了男人一眼。
土味情话怎么还带刨根问底的,哪有你这样式儿的一点都不好玩!
好在这根本难不倒他这个土味小王子,沈木鱼几乎是张口就来:“特想送你一块地。”
凌砚行心中那种久违的不祥的预感又起来了。
沈木鱼早就练就了不用人搭话就能自说自话,他接了自己的哏,脸色绯红:“我的死心塌地。”
说罢,用两只手捏出了一颗镂空的心:“对你一心一意。”
凌砚行:“……”
沈木鱼变换着比心,甚至还能押:“一直不离不弃,而且永不言弃。”
凌砚行:“…………”
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心中却生出了一股果真如此的想法,凌砚行猛的伸手捏住了那张企图继续押个叭叭不停的嘴。
沈木鱼:)o(
男人盯着他被挤在一起像金鱼似的噘起的唇,冷笑道:“再说话本王让你人头落地。”
“!!!”
果然还是觊觎他的头吧!
沈木鱼艰难的蠕动嘴唇合上,僵硬讨好的眨了眨眼。
得到对方已经闭嘴的眼神示意,凌砚行面无表情的捏了捏才松开手:“进来。”
沈木鱼如蒙大赦,眼睛都亮了三分,喜滋滋的顶着两颊上被男人捏过还没消散下去的红痕,堂而皇之的进了靖王府的大门,别提有多高兴了。
早说他爱听,他还有好多呢,每天一句都够讲到摄政王两腿一伸盖上棺材板的呢!
白涂褐色的竖瞳微微震撼,悄悄伸出蛇头偷看靖王,没从男人身上感受到之前自己被锁喉掐七寸时的杀气。
成功了?!
它的宿主竟然真的靠着这几句话进了靖王府!
沈木鱼对白蛇的震惊十分受用,捂着袖子小声在心里和它沟通:“怎么样,我厉害吧!”
确实厉害,它宿主上辈子得是看了多少土味情话才能临危不惧张口就来什么都接得上!
原来摄政王也不过如此嘛!原来摄政王也喜欢听好话呀!
白涂毫不吝啬的给他鼓掌:“太厉害啦宿主!”
沈木鱼忍不住翘起尾巴,骄傲道:“宿主我还有更厉害的!”
一人一统背着凌砚行说小话,全然忘了看路,沈木鱼怕被管家刘伯抓走,是以从进了王府就寸步不离的紧紧跟在凌砚行身后,乃至于男人忽然停下,他猝不及防一头撞了上去。
“嘶——!”
沈木鱼一脑袋重重砸在男人的后肩上,一阵头晕眼花。
凌砚行眼皮跳了跳,推开门,赶紧把捂着脑袋的少年从身后拎了出来,捏住他的下巴查看——磕去的脑门红了一大片,眼泪花子已经蓄集到了眼眶打转,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动手打人了。
“眼睛生来是当摆设的?”
凌砚行压了压眉,那张本就严肃冷漠的俊脸看起来更凶了,拽着沈木鱼的手腕将人拉到了屋内。
沈木鱼羞愧的捂着脑门,小声逼逼:“抛开我没长眼睛这一点,难道你就没有一点错嘛!”
男人脸色沉了下去。
沈木鱼背后一凉,赶紧补上下一句,嘟囔道:“毕竟你的身材练的那么好,谁撞上都会疼的,嘿嘿。”
凌砚行:“……”
少年笑声憨厚,龇牙咧嘴的搓着额头,把那块红色搓的更开,将那张脸衬得更加俊秀白皙。
凌砚行气笑了,鼻尖发出一声讥讽的轻嗤。
沈木鱼还在殷勤的笑,甚至抽出两颗手指颤颤巍巍的再次比心,只是比出来的“心尖尖”还没送到靖王面前,指间蓦然被塞进来一个东西,两根细长的手指猝不及防的夹住了那枚银色的小圆盒。
“咦?”
“消肿的,自己抹。”男人低声道了一句。
沈木鱼怔愣片刻,随即狂喜,咧开的嘴角几乎要和太阳肩并肩,宝贝似的捧着小银盒打开,挖了坨膏体抹在头上。
他果然在意我!
软膏触温便化开,一股冰冰凉凉的触感包裹着火辣辣的额头,让他浑身一震,顿时不疼了,晕眩的脑袋也不晃了,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白涂已经震惊的说不出来话了:还,还给药涂啊!他们的关系进展的也太——快了吧!
沈木鱼美滋滋的抹完药,不动声色的把药罐子偷偷揣进衣襟内袋里。
凌砚行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只是瞥了眼,并未追究,低沉严肃地道,“过来。”
作者有话说:
终于写好啦!来得及的话晚点还有一章么么哒,来不及的话留到明天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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