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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霸总文学里当家庭医生(策马听风)


沈亭州赶紧站出来,对宋青宁说,“你先进去吧,牧野就交给我了。”
宋青宁又看了一眼李牧野,对方还是不肯看他,宋青宁把眼睫垂下来,默默地回去了。
他一走,刚才故作冷漠的李牧野露出落寞,侧着脸,空洞地盯着一处地灯,下颌线清晰锋利的,似乎能捅沈亭州一刀。
吧嗒一声。
天上飘下一滴雨砸到沈亭州脸上。
果然下雨了!
现在他的脑子只有那句——就让这雨全部落下,就让你看不见我脸上的挣扎。
没一会儿雨水噼里啪啦,很有下大的趋势。
沈亭州拽上凹造型的李牧野,快步走到廊下躲雨。
李牧野脸上沾着雨水,神色沮丧低落,“你说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这么痛苦?”
沈亭州:那你说,大晚上我不睡觉,为什么要来听这些?
沈亭州低头给他处理手上的碎玻璃渣,沉浸在失恋里的李牧野像是失去了痛感,竟然眉头都不皱一下。
过了许久,李牧野还是忍不住宣泄他内心的悲伤。
“沈医生,我有一个朋友——”
沈亭州动作一顿,经典的我有一个“朋友”。
李牧野难以启齿的模样:“我这个朋友,他跟他哥……们喜欢上同一个人。”
沈亭州果断道:“别喜欢,没结果。”
李牧野不甘心地说,“凭什么他要退出?”
判官小沈公允裁决,“让你朋友跟他哥……们一块退出。”
李牧野狠狠一顿,“可他很喜欢那个人。”
沈亭州:那你们仨一块把日子过好吧。
久久不见沈亭州说话,李牧野看过来,“沈医生?”
沈亭州深吸一口气,平和道:“被你……朋友跟他哥们喜欢的那个人怎么想的,问问当事人的意见。”
李牧野小声说,“这是需要抢的。”
沈亭州:?
李牧野:“他目前对我……朋友跟他哥们应该是有感情,但还没有上升到爱情,谁先抢到跟他在一起,多接触就可能被他爱上。”
沈亭州:……
还以为你们在搞燃冬,原来是末位淘汰制。
李牧野又说,“他对我……朋友家只是感激。”
这事沈亭州听过,宋青宁是出生既抱错的豪门真少爷,但光环都被假少爷压了,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后来宋家式微,是李牧野的父亲给宋家注资,又帮他们家转型,才把公司救回来。
宋青宁就是这个时候嫁给李牧野的父亲。
这种婚姻类似古代部落朝贡献上的美人,宋青宁就是那个美人,那个牺牲品。
看着夜幕里丰沛的雨水,李牧野很轻地自言自语,“我刚才是不是不该凶他?”
沈亭州:!
大哥,你说露馅了你知道吗!
李牧野显然也意识到了,赶忙补救,“我是在说我跟宁哥,不是我朋友那件事。”
沈亭州闭眼瞎信,“嗯,我知道。”
李牧野把话题又拉回来,“我朋友相信只要继续对他好,对方一定会喜欢上他的。”
看他信心倍增的样子,沈亭州不得不再次打击,“你朋友那个哥们?”
李牧野一秒萎,但很快又愤怒起来,“他俩不过是睡了一觉,肯定是我哥……们强迫他的,我不在乎。”
亲娘姥爷。
这是什么炸裂走向?
沈亭州不敢置信,“你确定吗?”
“有人见到他俩在酒店……”李牧野说不下去了,把脸转到一旁。
该不会是那次吧?
沈亭州小心地问,“在哪家酒店?”
李牧野闷闷说,“铂越。”
如果是铂越,那可能是一场误会。
沈亭州用一种随意的口吻道:“哦,铂越啊,上个月十二号的时候,你哥喝酒喝多了,我去铂越酒店给他打了一针葡萄糖溶液。”
李牧野立刻活过来,双目湛湛,“真的吗?是上个月十二号,铂越酒店?”
沈亭州微笑点头,“是的。”
李牧野大喜,随后想到什么又问,“你去的时候就我哥一个人?”
沈亭州没隐瞒,“宋先生也在。”
李牧野笑出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沈亭州心道,误会总算解开了。
今日功德+100.
但下一秒李牧野看过来,“沈医生,你什么时候离开的?”
沈亭州想了想,“凌晨一点左右。”
李牧野又笑不出来了,“可他们是第二天中午才回来的。”
沈亭州:……
李牧野强行振作,“但没有关系,我相信真心换真心,只要我真心对他,他一定会看到我的,是吗沈医生?”
是什么是,你忘记这是你“朋友”的故事了?
沈亭州装傻,“你都把我说糊涂了,你是说宋先生,还是你朋友?”
李牧野表情慌了一下,“……前面说的是我朋友,后面是宁哥。”
沈亭州配合他的演技,露出恍悟,“原来如此。”
李牧野看沈亭州没有异常,放下心来,但他也不敢多跟沈亭州聊了。
沈亭州比李牧野还不想聊,速战速决地处理伤口。
廊外的雨势变小,沈亭州收拾好医药箱准备冒雨冲回车里。
一旁的李牧野突然说,“沈医生。”
沈亭州侧过头,在看到对方扭捏的表情,心道不妙。
李牧野:“沈医生,你跟宁哥在同一个高中读书是吧?”
沈亭州:“嗯。”
李牧野:“那你知道一个叫沈誉的人吗?应该跟你是同届。”
沈亭州:“呃,问这个干什么?”
李牧野语气酸酸的,“没什么,就是我朋友喜欢的那个人可能喜欢他,所以我……朋友想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沈亭州:!!!
现名沈亭州,曾用名沈誉的他,汗流浃背。
沈亭州艰难道:“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我是说,我跟宋先生差两届,如果那个沈誉跟我同届,那他俩也差两届,怎么认识的?”
李牧野气道:“肯定是沈誉看小学弟长得好看,就频繁骚扰人家!”
这话可不敢胡说!
他一生清清白白做人,哪里骚扰过小学弟?
当然,如果他是那个沈誉的话。
李牧野又补充了一点沈誉的信息,“他好像是学生会的,我看过宁哥留着他的日记本。”
沈亭州高中确实是学生会,但他是一个正经人,从来不写日记这种东西。
看来不是他。
沈亭州刚放下心,又听李牧野说,“那破本子是什么省作文比赛的奖品,还是初中的,多骚的一个人,初中获得的小小奖励,高中还拿来炫耀,还送给了小学弟。”
沈亭州:……
骚男小沈,呸,初中省作文比赛第一名沈医生,在李牧野的讨伐声中,额角突了突。
当时比赛第一名是两千奖金,还有一堆文具。
光日记本就给他发了十几个,初中没用完,高中拿来做笔记,怎么就骚了?
哪里骚了!
还有那是笔记本,用来记重点知识的,不是日记本。
作为常年霸占年级第一的学神,沈亭州的笔记本不仅在同届广为流传,还是小学弟小学妹嗷嗷求的宝贵财产。
沈亭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笔记本散落到哪个角落了。
听着李牧野滔滔不绝的吐槽,沈亭州越发虚弱。
从李牧野透露的种种信息,基本可以确定,那个沈誉就是他。
沈亭州不自然道:“其实,留着笔记本未必是因为喜欢……”
李牧野致命反问,“你会留着高中时期的日记本?还留那么多年,还不是自己的!”
沈亭州:都说是笔记本了!
李牧野继续发酸:“不仅有日记本,还有他用过的笔、修正带,纸。”
沈亭州惊悚:“纸?”
李牧野黑着脸点头,“用完的……”
沈亭州几乎绷不住表情,还是他用完的纸。
这个小宋,以前怎么发现他这么痴汉!
李牧野补充后半句,“草稿纸。”
沈亭州:……你是会大喘气的。
打过草稿的纸那还可以理解,虽然还是有点变态,但起码卫生了。
李牧野:“可恨的还有几瓣干枯的花,不知道是不是那老变态送的。”
沈亭州绝对没送过宋青宁花,别说宋青宁,他谁都没有送过!
沈亭州为自己辩解,“可能不是他送的,也许他只是……摸了摸那朵花,对方看到后就把花采走了。”
李牧野更恨了,沈亭州都听到他的磨牙声。
首次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沈亭州捂脸也感到牙疼。
李牧野缓和表情,露出庆幸,“好在他们现在没联系。”
沈亭州:嘤。
还是……有联系的。
李牧野发泄完情绪,明显神清气爽,眼睛都清澈起来。
被迫听完牵连自己的瓜,沈亭州浑浊又疲惫地离开。
大雨转小,沈亭州拎着医药箱穿过庭院,突然头顶罩过来一柄黑伞。
沈亭州转头就看到举个胳膊给他打伞的宋青宁。
“沈医生,这把伞你拿回去。”宋青宁声音温和,漆黑的眼眸融在夜里,看不出具体情愫,“小心感冒。”
沈亭州扯了扯嘴角,想说一声谢谢,表情猛地一变。
李牧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正好站在两盏地灯中间,油绿的光披在他身上。
沈亭州:你别发绿了,我这就走!
作者有话说:
李牧野:想唱一首绿光送给自己。
沈医生无辜飘过。

回到家,沈亭州认真回忆了一遍高中生活,搜索有关宋青宁的片段。
就算他记忆力超群,也不可能把高中三年接触过的人记得一清二楚。
对于这个小学弟,沈亭州是真的毫无印象。
第一次对宋青宁有印象是两年前。
当时沈亭州要去一个学术会,为他师父捧场,结果在半路上被人追了尾。
追他尾的人就是李牧野的父亲李敬崇,他似乎也有急事,给了沈亭州一张名片,说维修费他全出。
其实就是小小的剐蹭,加之对方态度很好,因此沈亭州礼貌地收下名片。
正要走时,无意中跟车里的宋青宁对上视线。
看他脸色不对,出于职业习惯沈亭州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不舒服?”
宋青宁立刻撇下眼睛,小声说,“没事,就是有点晕车。”
李敬崇走过来,问他,“晕车怎么不早说?”
宋青宁似乎有点紧张,不安地解释,“不是特别晕。”
沈亭州车上有药,给宋青宁拿了一片晕车药,就离开了。
直到很久之后,沈亭州才知道那天是宋青宁第一次见李敬崇,三天后他俩就结婚了。
也因为那场意外的车祸,沈亭州认识了李敬崇,没多久对方就聘请了他。
后来李敬崇去世,他的大儿子李景杭继续跟沈亭州续约。
这两年,沈亭州跟宋青宁交集不算多,以他对了解的宋青宁,对方实在不像那么痴汉的人,会到处搜集他用过的物品。
沈亭州实在想不透这件事,索性不想了。
就算宋青宁学生时期可能对他有点意思,现在未必还有那份心思,而且这中间可能还有什么误会。
顺其自然吧。
沈亭州自我说服后,就把这件事放到了一边。
因为潜入管家房间被抓,沈亭州已经好久没过去撸猫了。
他只能偷窥许殉发在朋友圈的猫猫视频,在线上过过瘾猫瘾。
晚饭后,沈亭州照例点开许殉的朋友圈,津津有味地做起石矶娘娘。
不愧是煦煦,舔抓的样子好可爱。
咦,谁教深深躺板板的?
大的狸花猫叫煦煦,小的银渐层叫深深。
大概是熟悉了这里的生活,小猫睡觉的姿势特别狂放,平躺着露出肚皮,四肢瘫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睡得很安详。
沈亭州正在“好萌好萌”的时候,突然响起来电铃声。
看到是管家打来的电话,沈亭州一下子坐直。
电话接通,管家含笑的声音传来,“沈医生,这周末有时间吗?可以请你陪我们家少爷去一趟聚会吗,人不是很多,家庭性质的。”
既然是家庭性质的,带上他恐怕不妥吧?
似乎知道沈亭州不解,管家说,“许志铭那天也去。”
许至铭是许殉的二叔,扬言抢家产那位。
听到他也去,沈亭州恍悟。
哦哦哦。
是不是要豪门剧里那种,主角要扮猪吃老虎,所以装虚弱麻痹敌人?
演医生他是专业的,因为他就是医生!
沈亭州义不容辞地答应了。
周末他开车早早就去了许殉家,顺便给对方拿了一个手杖,以便让虚弱更加具象化。
沈亭州把手杖递过去,“许先生你拄上这个,效果更佳。”
许殉迟疑着接过来,似乎不懂他在说什么。
一旁的管家道:“听沈医生的,拿上吧。”
许殉看了一眼管家,对方直接把他送出了门。
管家站在门口微笑挥手,“路上小心。”
聚会的地方是一栋临海的度假别墅,沈亭州走下车,很自然地搀住许殉的左臂。
许殉看着那只覆在自己臂弯的手,修长干净,掌心略暖,源源不断将热度传递给他。
沈亭州提醒,“许先生,拄拐拄拐。”
许殉:……
许殉只好一手被沈亭州扶着,一手拿着手杖进了别墅。
推门看到乌泱泱的人,沈亭州后退半步。
这就是管家说的《人少》?
沈亭州匆匆扫了一眼,少说也有三四十号人,喉头不禁攒动了一下,他问许殉,“这些都是你的家人?”
好庞大的族群!
沈亭州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家人!
许殉解释,“不全是,有些是朋友。”
沈亭州没再说话,因为明显感觉他们一进来,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自从那场车祸发生后,许殉鲜少公开露面,这次出来自然引来不少目光。
一个气质优雅的中年女人走过来,笑道:“小旬来了?”
许殉淡淡嗯了一声。
女人不动声色地掠过许殉的手杖,以及俊朗的沈亭州,目光多停留了两秒。
沈亭州自报家门,“我是许先生的医生,他现在身体不好,不能久站。”
女人眼眸闪过微妙,嘴上很热情,“那快进来坐。”
沈亭州扶着许殉走进去,等人坐到沙发上,他拿出毛毯盖到许殉腿上。
一旁的许政眼睁睁看着他哥在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吃了两大把药。
许政一脸复杂,“哥……”
既然病的这么严重,要不就别来了,看的人瘆得慌。
他真怕今天的宴会把许殉送走了,正常人能两大把两大把地吃药?
沈亭州客气道:“能麻烦你关上窗户吗,许先生不能着风。”
许政应了一声,赶紧去关窗户。
人一走,沈亭州感觉自己的袖口被人拉了一下,回头就见许殉看着他。
沈亭州温和问,“怎么了?”
许殉仰头说,“糖吃太多了。”
沈亭州刚喂了许殉两大把糖,估计是把他给齁着了,说话听着都有点黏糊。
沈亭州拧开保温杯,“快喝点水吧,你嗓子都发黏了。”
许殉:……
许殉瘫着脸往嘴里灌了两口水。
沈亭州尽职尽责地把许殉当作一个病入膏肓的重症患者对待,等他喝完水,从包里抽出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边的水渍。
面对突然靠近的沈亭州,许殉并没有躲,只是把呼吸放轻了一点。
沈亭州垂着眼睫,眉眼的线条非常好看,眉里还藏着一颗痣,不等许殉看清,人已经抽身离开。
这时远处传来一道嘲讽。
“就你这样还是老实躺在床上,公司的事你插手也插不明白,万一搞垮了,连买药钱都没了。”
是谁这么嘴臭?
沈亭州转过头,看到俊美却阴刻的许至铭携着一个漂亮的女伴走过来。
哦,是他啊,那难怪了。
沈亭州站直身体,挡住许至铭的视线,沉思片刻,还是说了一句实话,“许总,你可能有病。”
身后的许殉低声一笑。
许至铭脸色漆黑,瞪着沈亭州骂许殉,“小兔崽子,管好你的狗,你爸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沈亭州与他的声音重叠——
“许总,你最近是不是尿痛,尿急,还失眠掉头发?”
许至铭一下子消了声,嘴巴微涨,一副被沈亭州说中病症,又不愿意承认的模样。
他的女伴倒是忍不住点了一下头。
许至铭看到后更是怒火中烧,一巴掌甩到女伴脸上,“这他妈有你说话的份?”
那一巴掌打得极重,沈亭州皱起眉,正要去拉那个女孩过来。
谁知道对方也是一个火爆脾气,捂着脸反手就甩了许至铭一记响亮耳光。
所有人都惊了,包括许至铭。
许至铭鼓涨着眼睛,露出凶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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