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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心怪人(伧茶)


张临:“不醒来, 那你让他死?他要是死了, 那就是故意杀人了。杀警察你还想脱罪, 开什么国际玩笑。”
贾宗庆:“不是有那种思想教育吗?”
张临:“你想怎么教育?动手的不是一个孩子,是一群。传出去外面人会怎么说, 是不是整村的人都素质低下,全拉出去教育一番?万一再把人驻扎进来教育,你们还活不活了?”
贾宗庆怕了。让人进来村子是万万不可。
贾宗珩解释道:“小夜说了,那个警察是朝着废茅厕走的。他们也是怕警察发现什么才动的手。那里还放着没处理完的,那什么,你知道的。”
张临自然知道废茅厕里藏着什么,“他去就去呗!说不定就是想上厕所,不能上去说两句阻止一下?非得上铁锹?”
贾宗庆替孩子们辩解:“孩子哪能管得了那么多。他们只不过是不想人靠近那里。”
张临:“说来说去还是你们自己管理疏漏惹出的麻烦。你们现在就祈祷人能没事,我还能帮你们求个情。”
贾宗庆:“那万一他真的发现了什么,怎么办?”
张临嫌弃贾宗庆的愚蠢:“提前转移啊!他就算醒过来说出来,警方来查也查不到啊!笨!”
贾宗庆被激怒:“你!”
张临:“我怎么?说错了吗?”
贾宗庆见张临态度恶劣:“你别以为自己是个警察了不起。要不是我们,你能有现在的好日子。”
张临冷笑,“难道不是因为有我,这些年镇新村才能一直无事。没有我,你们能这么顺利?”
这时候内讧可不行。
贾宗珩及时制止两人的对冲,“行了,咱们三个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船翻了谁都别想活。”
张临没有回应。
他当然知道几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是单纯看不惯贾宗庆的自以为是又蛮不讲理,但归根结底已经和对方成了一类人。
张临叹了口气:“先这样吧!最近都让人低调点,别惹事。过两天我打听一下情况,到时候你把几个孩子和孩子家长一起和我去趟医院。”
贾宗庆:“去医院干嘛?”
张临:“当然是致歉,请求对方原谅。你想不被人家追究责任,首先得态度好。像你这个态度,人家能原谅你才怪。这种特殊时刻就得装可怜,装错了,让对方心软。懂不懂?”
贾宗珩觉得张临话虽然说的难听,但是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做。”
贾宗庆气不过,但也没有其他办法。
此次的意外俨然成为了镇新村的一次危机。谁也不想几十年的辛苦经营毁于一旦,所以眼下张临说什么就得是什么,其他人只能听从。
几十公里外的病房里,季时余还处于昏迷状态。季时余的父母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席荆见到许久不见的两位长辈,有些尴尬又有些心虚,但更多是愧疚,他没能保护好季时余。他开口道:“叔叔,阿姨,抱歉,没能。”
季兴业抬手打断了席荆的话,“和你没关系。打从季时余当警察的第一天起,我们就知道他要面临什么。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受伤,你无需自责。”
余诗桃看着病床上季时余惨白的小脸,询问席荆:“医生怎么说?”
席荆:“医生说没有危机性命,但是失血过多,可能还会昏迷一段时间。”
余诗桃:“说没说什么时候会醒?”
席荆:“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季兴业打量着席荆的穿着,衣服上还粘着尘土,脸上呈现出倦态,看样子是没回过家,“这两天辛苦了。”
席荆:“不辛苦。”
季兴业:“案子破了吗?”
席荆;“还没有。”
季兴业:“去忙吧!这里交给我和你阿姨。”
席荆有顾虑:“可是?”
季兴业:“别可是,你是警察,查案才是第一要事,儿女私情要放在后。”
席荆:“是,那季时余就交给你们了。如果他醒了,麻烦给我发个消息。”
季兴业:“知道了,去吧!”
席荆依依不舍地离开医院,和旧案部的其他人汇合。
刘阔见席荆出现在办公室,“怎么回来了?”
席荆:“季时余的爸妈来了,让我回来工作。”
刘阔:“这样啊!”
蒋昔:“你回来正好。有事找你。”
席荆:“怎么了?”
蒋昔:“你认识冯吉吧?”
席荆听到“冯吉”的名字,心里一惊:“认识。怎么了?”
蒋昔:“我查到最后打给季时余的手机号码是他的,而且我还查到你们之间来往也很频繁。他是?”
席荆:“我叔叔。”
蒋昔:“哦。”
席荆:“他们打了多久的电话?”
蒋昔:“没接通。我看了眼时间,应该就是季时余被攻击的时间。”
席荆:“所以手机可能是被孩子拿走了?”
蒋昔:“可能性很大。另外我给冯吉打电话,对方也没接。”
席荆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冯吉的电话,响了几声后,电话接通,“冯叔。”
对面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您好,您是冯吉先生的家属吗?”
“是。请问你是?”
“我这边是惠阳医院,冯吉患者现在正在我院抢救。”
“怎么会在医院?”
“被寺庙送来的。您现在方便过来吗?”
“方便,我马上来。”
席荆慌了,挂断电话后,立刻拿起车钥匙往外走,“我先出去一下。”
盛良策疑惑:“怎么刚回来就要走?”
奚琳琳:“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席荆:“冯叔进医院了。”
刘阔:“那快去吧!”
席荆着急忙慌往外走,迎面撞上了秦飞章。
秦飞章见席荆神色慌张,问:“怎么了?”
席荆:“冯叔被送进医院抢救了。我得过去。”
秦飞章愣住:“什么时候?”
席荆:“刚接到通知。”
秦飞章:“我跟你一起去。”
秦飞章开车带冯吉来到医院,冯吉还在手术室。
不一会儿医生走了出来。
席荆冲上前,问:“医生,我叔他怎么样?”
医生:“情况不太好,我建议病人尽快转院。病人应该已经是癌症晚期,我们这里比较小,条件有限,最好是给他转到大医院治疗,可能还有希望。”
席荆明白医生是想要推脱责任,但不可否认对方说的都是事实。
秦飞章询问:“转院对患者的生命安全有没有影响?”
医生:“不转院怕是会更糟糕。”
席荆长呼一口气,看向秦飞章,点了下头。
秦飞章:“安排转院吧!”
医生:“哦,对了,这个给你们。”说着将一张皱巴巴的纸递出来。
席荆接过来,问:“这是什么?”
医生:“不知道。从病人脚底袜子里拿出来的。”
藏在脚底袜子里,冯吉不可能无缘无故藏一张纸。
这张纸一定有什么秘密是冯吉要带出来的。
席荆小心翼翼地拆开纸张,上面是两句古诗: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鸣雨既过渐细微,映空摇飏如丝飞。
前一句是杜甫的春夜喜雨,后一句是杜甫的雨不绝。
都是雨,又不是一个雨。
看不懂。
就这么两句常见的诗词,冯吉为什么会藏起来。席荆一时摸不着头脑。
席荆拿着纸条看向秦飞章:“秦队,你看一下。”
秦飞章脸色一沉,“回去再说。”
当天冯吉被转回之前的医院,管洁给冯吉做了全面的检查,对席荆摇了摇头。
席荆望着戴着呼吸器奄奄一息的冯吉,哽塞地问:“没办法了吗?”
管洁坦白:“他的身体撑不住了。他现在就是靠一口气吊着。”
席荆质疑:“可是之前他明明有好转的。”
管洁:“其实并没有。”
席荆仰头抑制鼻酸。冯吉居然骗了他。
其实他早该猜到的,是他想太简单了。冯吉的身体恐怕早已油尽灯枯,是为了不让他担心,才一直强装正常。
席荆吸了口气:“我能做点什么?”
管洁摇摇头:“现在的情况我们做不了什么。说实话冯吉这种情况,很少见。”
席荆:“少见?”
管洁:“冯吉能坚持到现在纯凭他的意志。他有心事,这事你知道吧?”
席荆点点头。冯吉的心事无非是他父亲的死。
管洁想了想,“或许,我是说或许他就是在等一个结果。”
席荆沉默。这结果他何尝不是在等,而且等了快二十年了。

冯吉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席荆能做的不多,唯一能做的便是解了他的心结。
席荆请专人照顾冯吉,自己和秦飞章回了警局。
开车的路上, 秦飞章全程沉默不语。逼仄的空间里,气氛压抑。席荆时不时看向秦飞章,他觉得秦飞章已经看出了冯吉留下的暗号,但秦飞章的态度又让他想问不敢问。
回到警局, 秦飞章走在前面,席荆跟在后面。
刘阔扫过两人的脸色便知情况不太好, “需要我们帮忙吗?”
席荆摇摇头:“不用。没事。”
秦飞章:“刘阔来一下。”
刘阔一愣:“哦, 好。”
秦飞章转身对席荆说:“你也来一下。”
席荆点点头:“好。”
秦飞章:“其他人该干嘛干嘛!”
等三人离开,盛良策小声道:“这是怎么了?”
蒋昔:“不知道, 但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秦飞章将两人带进自己的办公室,“坐吧!”
席荆和刘阔靠在一起坐在了秦飞章旁边。
秦飞章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水, “席荆把那张纸摊开吧!”
席荆从兜里拿出纸张放在茶几上。
刘阔低头看了眼,“这是?”
席荆:“冯叔晕之前藏起来的。”
刘阔:“冯吉藏起来的。”说着又仔细研究了起来。
席荆看向秦飞章, “秦队,你是不是猜到了冯叔这几句话的用意。”
秦飞章:“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时雨,时余。”
刘阔:“季时余吗?”
秦飞章:“嗯。”
席荆:“那这句呢?”
秦飞章:“鸣雨既过渐细微,映空摇飏如丝飞。细微,席伟。”
席荆震惊:“我爸?”
刘阔:“这里面又提到了雨,这雨是不是也指的是季时余?可是?”
可是, 席伟和季时余间的羁绊他们几个大人都知道。冯吉为何会在此时突然提及, 还特意藏起。如此做法, 冯吉的意图似乎并不是要告知席荆真相,倒像是有别的目的。
席荆疑惑:“我爸和季时余?他们有关系?不是?他们怎么会有关系?”
秦飞章叹了口气:“有些事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席荆心一沉, :“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你们瞒着我什么了?”
秦飞章:“关于你父亲的死。”
席荆:“我父亲的死?”
当年冯吉和席伟执行任务中无意间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席伟让冯吉先带着犯人回警局,自己去看情况,却一去不返。后来警方在席伟失踪的地方,发现了一个男孩。
男孩躲在垃圾桶里,整个人陷入昏迷中,像是被人藏在里面。警方在男孩的指甲缝里提取了席伟的DNA。
过了几天,有一个拾荒人在野外的一处荒地发现了席伟的尸身。法医鉴定确认席伟是被人活活打死,身上的骨头多处断裂,整张脸面目全非,几乎可以想象他死前遭受的是非人待遇。然而席伟的这些遭遇,席荆并不知情。
当年的几个知情人亲眼目睹了席荆的惨状,考虑到席荆年纪尚小,默契地不让他知道。
席荆隐约猜到了季时余和席伟的关系,“那个男孩就是季时余?对吗?”
秦飞章点头:“是。”
席荆:“季时余知道吗?”
秦飞章摇摇头:“不知道。”
席荆:“我爸救了他,他为什么不知道?”
秦飞章:“他失忆了。可能是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刺激到了他,他的大脑开启了自我保护,让他遗忘了他之前的经历。后来他被人领养了,就离开了禹市。”
席荆:“这么多年你们都没有找过他吗?”
秦飞章:“没法找,当年他被领养走,他养父母为了让他快乐长大,请求警方不要打扰,除非他自己恢复记忆。”
席荆:“那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季时余就是男孩的?”
秦飞章:“冯吉先发现的。”
席荆回想了下,应该是冯吉见到季时余父母的那时就认出了对方,“季时余知道吗?”
秦飞章:“不知道。他还没有想起来。”
席荆心里压了一块儿大石头,让他有些喘不上来气。
真相过于残忍,席荆消化了半天,但还是强行保持镇定,“这些事你们两个人都知道?”
刘阔解释道:“我也是后来知道的。”
席荆:“既然你们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那冯叔写这个纸条是为什么?明明你们就可以告诉我,没必要留下来这个。”
刘阔:“这也是我没想明白的地方。”
席荆转头看向秦飞章。他觉得秦飞章可以给他答案。
秦飞章:“冯吉当初自请去寺庙卧底。”
席荆:“自请?原因是?”
秦飞章:“因为那几块儿骨头。”
席荆:“骨头?”
秦飞章:“你父亲当年的尸骨缺少一块儿头盖骨。”
席荆:“什么?我怎么从来没听说。”
秦飞章:“冯吉没敢告诉你,怕你冲动。”
席荆:“所以你们怀疑我爸的死和这些骨头有关?”
秦飞章:“我们没法确定,但是不能排除任何一种可能。你也知道冯吉,在他心里你父亲的死是他跨不过去的砍,这么些年,但凡有点线索他都会不留余力去调查。”
是冯吉的做事风格。
席荆:“那他留下这个,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确定有关系?”
秦飞章:“我是这样认为的。冯吉在最后的时间还要在寺庙里写下这两句诗,肯定有他的意图。而且按照谐音暗示,丝如死,我认为他在暗示席伟的死,以及季时余都和寺庙有关。而他提及季时余提了两次,我猜想关键点在于季时余。”
季时余吗?
席荆心情复杂。季时余人还昏迷着,何况人还在失忆中。若是他一辈子想不起来,岂不是一辈子都拿不到答案。
刘阔看着诗句,迟疑道:“冯吉在寺庙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他是怎么断定他们之间有关系的?”
秦飞章:“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但又怕被人发现,所以才会用这种隐晦的方式带出来。就算被人发现,一般人也看不懂这里面的意思,不会给季时余带来危险。”
席荆点点头,冯吉向来做事周全,他一定不会让其他人因为自己陷入危险中。
秦飞章:“我今天把你们单独叫进来,也是有一个想法要跟你们商量。”
席荆:“什么想法?”
秦飞章:“我想把这件事说开,让旧案部重新彻查席伟案。”
这是要并案调查的意思。
席荆和秦飞章来了一个对视,随后沉了口气:“不用顾虑,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能帮我查到我父亲的死亡真相,我求之不得。”
秦飞章“嗯”了一声。重提旧案,首先要考虑受害者家属的心情。席荆作为席伟唯一的儿子,这件事势必要询问当事人的想法。
刘阔拧着眉头,担心道:“并案不容易吧?仅凭冯吉这张纸和你的解读,我不觉得上面会同意。”
秦飞章:“试试看。之前或许是怀疑,但我相信冯吉的判断。他不悔无缘无故留下纸条。”
席荆想了想:“秦队,我想亲自去一趟寺庙。”
秦飞章:“想好以什么理由去了吗?”
席荆:“冯叔是被寺庙的人送来医院的,我想带着礼物去感谢对方。”
是个不错的理由。
秦飞章:“不过我觉得不能你亲自去。你和其他人之前去过村庄,如果他们之间有纠葛,你出现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容易弄巧成拙。”
席荆想了想,觉得秦飞章所言不无道理:“嗯,那让奚琳琳和蒋昔代替我去。”
刘阔:“可以让他们带着监听器和摄像头。”
席荆点点头。当天将所有的发现告知了旧案部的众人。
奚琳琳得知了几人的计划,不可置信道:“我们俩?能行吗?”
席荆:“你们俩没去过镇新村,没人认识你们。”
奚琳琳:“要怎么做?”
席荆:“需要你们俩扮演情侣,演一下冯叔的孩子。”
奚琳琳以为自己幻听:“开什么玩笑,我和他演情侣?”
她和蒋昔不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差不多了多少。
蒋昔扁扁嘴,嫌弃道:“这有点为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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