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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心怪人(伧茶)


席荆听完顾睿识的这番提醒,又想到今天与老院长的交流,十句有八句假,不觉看向老院长的眼神发生了变化。他当着两人面拨通了蒋昔的电话,“帮我个忙。查一下溪华这家福利院院长的全部信息。越快越好。”

第238章 丑小鸭32
李达, 男,今年七十一岁。十一年前退休,后主动要求返聘, 继续在福利院工作。在职期间,一直兢兢业业,曾荣获溪华市劳模称号。职业生涯中唯一的污点就是福利院失踪的三个孩子。
席荆看着李达的履历陷入深思。所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席荆无法用一件事否定一个人勤勤恳恳的一生。
“等一下。这还有一条新闻。”蒋昔打断了席荆的思绪。
“怎么了?”席荆问。
“福利院曾经有个女老师去世。”
“女老师?怎么去世的?”
“额, 晚上值班期间头部撞击失血过多而亡。”
“啊?”
“这女老师还挺年轻,死的时候才23岁, 刚大学毕业工作一年。”
席荆想了想后问道:“是意外吗?”
蒋昔:“警方定义是意外。怀疑是夜间走路失去平衡头着地, 正好撞到石头上当场昏厥,加上是晚上无人在身边, 最终造成她失血过多死亡。”
季时余追问:“哪一年的事情?”
蒋昔:“二十年前。”
季时余:“二十年前?陈家乐还在福利院。”
席荆默默算了算时间,问蒋昔:“和几个孩子去世时间比呢?谁先谁后?”
蒋昔:“女老师死亡在后。而且相隔没有很久。”
席荆看了季时余一眼:“你怎么看?”
季时余回头望向身后的院子:“你觉得呢?”
席荆苦笑:“查吧!”
调查范围再次扩大, 曾经在福利院工作过的老师和阿姨纷纷被警方找回做调查,然而时间相隔太久, 有些人早已离开人世,而有些音信全无,能找到的人屈指可数。
最后被警方带回的只有一个负责做饭打扫卫生的阿姨,一个照顾小朋友起居的老师,以及老保安。
三人年纪偏大,最大的七十四岁,最小的也有六十二。几人记忆力都有不同程度的下降, 随便一个问题都要思考半天, 得到的回答也不统一。
对陈家乐的态度更是天差地别。在阿姨和保安眼里陈家乐十分懂事, 经常帮忙做杂活。而在老师眼中陈家乐是个孤僻的孩子,不说话不吱声交流费劲, 不配合工作,让睡午觉不睡,让写作业也不写,完全就是一个坏孩子的形象。
而老院长在众人心中都具有很高的威望,甚至有一种不明所以的畏惧感。
我们没喝
席荆问身边几个人:“你们怎么看?觉得正常吗?”
季时余:“说实话有点奇怪。尊重可以理解,但是三个人都表现出害怕,这就不好解释。”
许学真:“我们之前没来,你们觉得老院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席荆细细琢磨一番:“没什么特别之处,挺慈祥的一个人。”
季时余思索一番后,给出中肯的评价:“挺爱工作的。”
许学真听笑了:“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季时余:“这两次接触下来给我的感觉。照理说他这个岁数应该在家休息,但是他还回来上班。就算是返聘,一两年撑死四五年,但是他又干了十年。光这一点就能看出他对工作的热情。还有就是从几个员工口中听到的描述,经常是事事亲为。”
许学真点点头:“别说,还真有点工作狂的感觉。”
傅有:“这是有多喜欢工作啊?”
席荆:“关于这一点我也有点想不明白。”
傅有:“比如?”
席荆:“他为什么喜欢工作?”
傅有:“你觉得为什么?”
席荆摇摇头:“我想不出来。有的人喜欢工作是为了权,但他也没多大权利,干了这么多年也就是一个院长;有的人喜欢工作是为了钱,我们也查过他的账户和家庭状况,小康水平没有什么大钱;再有的是因为爱好,一般在福利院或者幼儿园工作的人,大多都是因为喜欢孩子。但他给我的感觉也一般,虽然他说的很好,但是实际做的并不如他所说。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许学真:“是有点古怪。”
席荆:“总觉得他喜欢工作另有目的。”
季时余:“说不定真的有什么原因让他不愿离开福利院。”
许学真盯着白板上的照片:“这福利院里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傅有指了指其中一张照片:“尸体吧!怕被人发现福利院失踪的尸体。”
席荆紧紧盯着照片,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几日的调查,案件一次又一次反转,他越发琢磨不透李达的想法。对此人的印象,从最初一个慈祥和善到后来的懦弱胆怯,再到现在深不可测。
席荆似乎从没看懂过这个人,每一次看到都是假象。
许学真:“不行的话,再找他聊聊。”
席荆犹豫了下,“不浪费时间了。”
季时余一下听出了席荆话里的意思,“打算上手了?”
席荆:“这样比较快。他并不是我们的主要目的,不想在他身上浪费太多精力。”
话在理,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陈家乐的踪迹。李达可以先交给当地分局自己解决。
席荆重新出现在李达面前。
虽然李达一直都坚守在工作岗位,但终究是年纪大了,在警局没坐多久,已经合上眼假寐。
席荆思量了会儿,开口叫醒对方:“不好意思,老院长。”:
李达缓缓睁开眼,迷离地望着席荆,半天才回过神,“哦,是你啊!有事吗?”
席荆看着李达动作迟缓地挪动身体,借机凑上前扶了对方一把,恰到好处地握住对方的手,“您慢点。”
李达:“没事。”
席荆:“别,我还是扶着您吧!看您的样子很累。”
李达笑笑:“岁数大了。”
席荆附和道:“这么辛苦还一直坚持工作,太不容易了。”
李达:“哎,割舍不下。[没办法啊!]”
席荆:“感情这么深吗?”
李达:“毕竟是工作几十年的地方。[还是自己更可靠些。]”
席荆眉头微微挑起,但表现淡定,“不累吗?”
李达:“习惯了。[怎么可能不累,但累总比暴露强。]”
暴露?这是有隐情?

只是不知道故事是好是坏, 但直觉告诉席荆不会好到哪去。
席荆犹豫了会儿:“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陈达吸了一大口气,用着不确定的口吻反问:“可以吗?”
席荆点头:“当然,您身体要紧, 我和其他人说一声,给你安排个房间休息下。”
陈达苦中作乐:“谢谢。[看来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看来想要从陈达这里突破并不容易,席荆转念一想觉得或许可以从其他几个人下手,探究被人隐藏起来的秘密。
席荆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季时余, 点了下头。
季时余立刻起身出门找人帮忙。
安顿好陈达,席荆又找来了福利院其他几名员工的资料, 和几个旧案部的人研究了起来。
许学真看完了文件, 手指轻轻敲打了几下文件:“你们怎么看?”
傅有不屑地勾起嘴角,“都是老油条, 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席荆语重心长道:“这三个人都是在福利院工作几十年的老员工。”
傅有抬起手比了个手势“3”,说:“最少的都有三十年。”
席荆:“ 能在一个地方做这么久, 知道的事情应该不少,至少比现在这些人知道的多。”
季时余:“你是想对他们三个再动一次手?”
席荆的手来回排着几个人的照片, “我在想先选哪个?”
季时余看着席荆翻牌子,调侃道:“感觉像是在选妃。”
席荆得意地瞟了一眼季时余,“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得当着你的面选一个。”说着挑出一张照片,“就她了,田小娟”
季时余眉毛轻轻挑起,还以颜色道:“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席荆翻个白眼起身, “走了。”
季时余马上跟上。
两人走出门, 趁着四处无人, 席荆起身,凑到季时余耳边, 手拉过腰带,“我喜欢什么样的你不知道吗?”说完拉着腰带的手向下挪动了两指。
季时余本能:“胆子不小嘛!跟谁学的一套一套的。”
席荆笑笑,立刻退后两步,“干活!”
看着席荆迈着自信的步伐朝着审讯室的方向走去,季时余宠溺地笑了出来,自己这辈子是栽在这个男人的手里,他认命一般跟在了席荆身后。
席荆选择了福利院里负责做饭打扫卫生的阿姨,没别的原因,单纯觉得好说话。
田小娟一见来了人,立刻开口问:“是不是可以走了?”
席荆:“快了。”
田小娟抬起的屁股又落了下去,失落地自言自语:“快了?那就是还不行。”
席荆:“嗯,还有些流程需要走。”
田小娟:“那还要等多久啊!”
席荆:“快了。趁这工夫我们聊聊天,给你解解闷。刚才一个人呆了这么久挺无聊的吧!”
田小娟感受到了席荆的亲切,一下打开了话匣子:“可不是嘛!太无聊了。”
席荆递出了一杯水:“先喝口水。”
田小娟不客气地接过水喝了一口,“谢谢。”
下一秒,席荆直接引入正题:“阿姨,你在福利院工作多少年了?”
田小娟掰着手指头说:“三十多年了。我第一份工作就是在这家福利院。”
席荆表现出震惊:“这么久啊!”
田小娟:“是啊!”
席荆:“工资很高吗?”
田小娟:“高啥啊!就正常水平。”
席荆:“工作轻松吗?”
田小娟:“轻松啥啊!整个福利院的卫生都是我一个人打扫,饭也是我做,从早到晚就没有休息的时候。”
席荆微微侧头,疑惑地问:“工资不高也不轻松怎么不换一个工作?”
田小娟“哎”了一声,轻飘飘地说:“干习惯了。”
席荆笑了笑:“这么说福利院的人您应该都认识。”
田小娟:“那肯定。”
席荆:“朱香玲,您还记得吗?”
田小娟愣了一下,舔了舔嘴唇,“好像有这么个人。”
声音较刚才比,明显发虚。
席荆质疑:“好像?”
田小娟不自信地说:“这人好像没干多久吧?”
席荆:“是,她去世了。准确的说是在工作岗位上去世的。”
田小娟表现出震惊的样子:“哦,这样啊!难怪印象不深刻。”
席荆低头笑了,但一双眼睛里露出了杀气:“难道不应该印象很深刻吗?死在了你工作的院子里,一般人可能都会觉得晦气离职都说不定,你居然能继续工作,还忘了?可能吗?”
田小娟额头渗出汗珠,连续吞了几口唾液,尴尬地摸了摸后脖颈儿,“太久了。”
席荆不客气道:“她的死和你有关系吗?”
田小娟慌了,连忙否认:“当然没关系,你别赖我,她死的那天晚上我没上班。”
席荆阴阳怪气“哦”了一声,“刚刚不是还说不熟悉吗?现在连她死的哪天都记得了?”
田小娟知道自己上套了,立刻闭口不言。
席荆大胆猜测:“你知道对不对?”
田小娟:“不知道。”
回答像是开了加速器,一秒的空隙都没有。
席荆跟季时余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察言观色的本事学了不少,不用季时余提点就能看出田小娟在说谎。
“和老院长有关?”
“和我没关。我不知道。”田小娟的表现给人一种生怕沾上关系的感觉。
席荆一把拉过田小娟的手,“老院长和朱香玲什么关系?”
田小娟不说话,心里犯嘀咕:这让我怎么说。这说不出口啊!
席荆奇怪田小娟为什么会有这个反应,“他们有不正当关系?”
田小娟大惊:“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
席荆:“还有谁知道?其他几人知道吗?”
田小娟回避席荆的眼神:“不知道。[老人有几个不知道的,大家都不说罢了。]”
席荆已经有了判断:“这么说来,她的死不是意外。”
田小娟:“这可不敢说啊!”
席荆认真看向田小娟:“这有什么不敢说?难不成你也有秘密?”
田小娟语塞,讪讪地笑了笑:“我能有什么秘密?[他该不会知道了吧?难道其他几个人说了钱的事情。]”
席荆耐人寻味地看着田小娟:“是啊!你能有什么秘密。”
田小娟:“就是,我没有秘密的。”
席荆松开手,对季时余说:“走。”
田小娟吃惊:“这就走了?那我什么能走?”
席荆不理会身后人的声音,出了门,脚下生风,边走边和季时余说:“让蒋昔查一下福利院的财务情况。”
季时余:“财务?你听到了什么?”
席荆:“听到的不多,但对方提到了钱。我在想他们是不是从福利院得了什么便宜,否则这么多年了,工作又累钱又少他们为什么都不走。之前我们一直查的都是陈达的经济情况,但是忽略了福利院。”
季时余点点头:“我马上联系。”
席荆:“你帮我叫一下傅哥。”
季时余:“怎么了?”
席荆:“我要再去询问陈达,需要有人陪同。”
季时余:“两人真有关系?”
席荆:“说不好。”
季时余:“两人差了不少岁。”
席荆:“老牛吃嫩草又不是没有。”
季时余:“知道了,我帮你叫。”
陈达刚休息没多久,席荆就闯了进来。
闭目养神的陈达睁开眼,看见人站在门口,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席荆直接了当地问:“朱香玲你还记得吧?”
陈达沉默,许久后开口说:“你们知道了。”
说话的方式像是妥协。
席荆意外陈达的态度,他愿意因为自己还要费一番口舌才能套出两人的关系,没想到陈达先一步承认了,“你愿意说吗?”
陈达“哎”了一声,坦诚道:“是我犯了错。”
席荆:“什么错?”
陈达:“男人都容易犯的错。我没经得起诱惑。”
席荆:“你的意思是她勾引的你?”
陈达:“当初招她进来是觉得她的身世可怜,就让她进来了。”
席荆听着迷糊:“身世可怜?”
陈达:“她家境不好,父母离异她跟着爷爷奶奶长大。按道理她的学历不是最优秀的应聘者,但是她的身世让我觉得她最贴近福利院里的孩子。我觉得她能感同身受,能做好工作就把她招进来了。”
席荆:“后来呢?”
陈达:“我平时对她多有照顾,但我只是把她当女儿,不曾想让她会错意,以为我喜欢她。我忽略了她没有父母的陪伴,所以有恋父情结的可能。等到我发现时已经晚了,她认定了爱我。有一天我喝多了,然后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
席荆听奥理由,似笑非笑地嘲讽:“喝多了还能硬?真厉害。”
陈达脸色瞬间变黑,“我承认我当时糊涂。”
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席荆问:“之后你就和她保持了不正常的关系。”
陈达点头:“是。”
席荆:“多久?”
陈达:“到她去世。那天晚上我回了家,她独自值班,我没想到她会出意外。”
席荆微微皱眉:“这么说她去世时你们还在一起?”
陈达:“是,那时候刚刚在一起一年。我承认我很享受她带给我的快乐,是那种我许多年没有的青春活力。这是我在家庭里感受不到的。”
席荆曾听人说过,婚姻一久,鸡毛蒜皮事情会让人疲惫,甚至让人想要逃离,寻找外面的刺激。陈达便是如此。
陈达扯着嘶哑的声音说:“我是真的没想到,她人就这么没了。”一双瘦骨嶙峋的手盖在了满是皱纹的脸上,却难掩心中的痛苦。
席荆正迟疑,手机突然响了,是蒋席发来的验尸报告,上面写着:朱香玲曾生产过。
席荆无奈一笑。
真有意思!

席荆询问蒋昔:“有查到孩子的下落吗?”
蒋昔:“目前没有, 连医院的记录我都查了,只查到产检记录,没有生产记录。”
孩子说没就没了?
席荆觉得不可思议, 自言自语道:“偷偷生的?”
蒋昔:“还不清楚,暂时没查到孩子下落。不过有件事值得注意。”
席荆:“什么?”
蒋昔:“朱香玲死后,福利院多了三个婴儿。从时间上推算,第一个消失的婴儿的月份最接近朱香玲的预产期, 但也差了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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