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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心怪人(伧茶)


“要过去吗?”季时余问。
“不了吧!”席荆拒绝。他想起三年前赵晴父亲情绪激动的样子, 心里还是有些不知所措,找不到面对的勇气。
“等等吧!王桂香出来会给我打电话。”
“好。”
一刻钟后,席荆的电话响了,是一串陌生的号码。虽说号码没见过, 但席荆心里有答案。他接起了电话,“喂。”
“喂, 席警官吗?我是王桂香。”
“我知道。”
“我这边结束了。”
“我们在楼下的花坛, 您过来吧!”
“好。我马上来。”
过了两分钟,王桂香一路小跑来到席荆和季时余身边,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席荆:“没关系, 走吧!”
三个人上了车。季时余按照导开了半个小时,最后停在了一个旧小区的楼下。
王桂香下了车, 抬头向上望了下:“我们家在五楼。你方便吗?”
季时余开口道:“没关系,您先上去。我们随后就到。”
王桂香看了看:“那好,我先上去。你们慢慢来。”
人刚走,季时余看着席荆,问:“想怎么上去?”
席荆:“这还能选吗?”
季时余:“能,要么背你上去,要么抱你上去。”
席荆想想, 背比抱看起来似乎看起来正常点, “背吧!背着好。”
“行。”说完, 季时余走到席荆面前蹲下,“上来吧!”
席荆老实地趴了上去, “好了。”
季时余一使劲站了起来,背着席荆上了楼。
爬到一半时,季时余停下了脚步,手用力向上提了提席荆的身位。
席荆关心道:“我是不是太重了?”
季时余:“没有。太瘦了。你趴好,我们马上到了。”
很快,季时余就背着席荆到了王桂香家门口。
王桂香开口道:“那个不用换鞋了。”
季时余和席荆异口同声道:“谢谢。”
王桂香:“赵晴的房间是右边那间。你们直接进去吧!”
季时余背着席荆走进了屋,看到屋内有把椅子,将人慢慢放了下来。
王桂香又说道:“自从赵晴出事后这屋里的东西我没动过。之前警方也来过家里带走过赵晴的电脑,该查的都查过了。你们看看吧!”
有气无力的声音道出的都是无奈。席荆望着王桂香离去的背影,不知是眼睛上装了滤镜,王桂香形单影只的模样给人一种孤单无助的感觉。
季时余发现席荆在发呆,打了个响指:“等会儿再看,先工作。”
席荆回过神,眼睛盯上了面前的书架,“你帮我把这些书拿下来吧!”
季时余:“好。”
两人翻阅了书籍,没发现什么问题。席荆又打开电脑,查了一些基本信息,发现电脑里的文件比想象中少。
席荆觉得奇怪。他喊道:“赵晴妈妈。”
王桂香走了过来:“怎么了?”
席荆:“这电脑是什么时候买的?用了多久?”
王桂香:“很多年了。晴晴上高二的时候买的。”
席荆:“在哪儿买的?”
王桂香:“不知道,是晴晴和同学一起去买的。”
席荆:“你们没跟着去?”
王桂香:“我和她爸爸不懂这个。就让她和同学去挑的。是有什么问题吗?”
席荆:“这电脑我们想带回去。”
王桂香:“好。”
席荆:“赵晴还有其他电子设备在家吗?”
王桂香摇了摇头:“手机在她失踪的时候就丢了。其他的本来打算他上大学买给她,也没机会了。”
席荆:“节哀。”
王桂香叹了口长气:“没关系。你们想拿什么便拿吧!”
席荆给季时余一个眼神,两人将电脑带回了市局。
“蒋昔有空吗?”席荆一回来就招呼蒋昔。
蒋昔抬头,双眼布满红血丝,“怎么了?”
席荆看出了蒋昔的疲惫,担心道:“你还可以吗?”
蒋昔眼睛上下扫视了一下席荆:“嗯,不应该我关心你吗?”
席荆笑了两声:“也是,我看起来比较惨。”
蒋昔打了个哈欠:“我没事。你说你有什么事?”
席荆:“能不能帮我看看这个电脑。”
正说着,季时余搬着电脑上来。
蒋昔:“这是哪来的?”
席荆:“从赵晴家搬来的。想麻烦你帮我看看。”
蒋昔拿过电脑,组装了起来,边装边说:“这电脑有什么问题?”
席荆:“这电脑型号看起来有七八年,但是赵晴妈妈表示这电脑是赵晴高二时候买的,也就是大约四年前。”
蒋昔听出了问题:“嗯?四年前买七年前的电脑?”
席荆:“你也觉得不对劲儿对吧?”
电脑型号更新换代速度很快,一般人就算因为价格贵不买最新型号,退而求其次,也不会选择三年前性能差的旧型号。
蒋昔:“电脑你打开看了吗?”
席荆:“看了,只查到了四年前的记录。”
蒋昔:“你的怀疑是什么?”
席荆:“我想知道电脑是不是格式化过?或者更换过什么硬件?”
蒋昔:“我先检查一下。”
席荆:“好。”
过了两个小时,蒋昔来到席荆和季时余身边:“你猜测的没错。电脑是重新组装过的,主机里的硬件换过。里面的型号我问了我朋友,对得上四年前这个时间。”
盛良策刚好听到,疑惑道:“这是什么情况?电脑被人调包了?”
蒋昔:“谁能调包这个?”
席荆摇头:“应该不是。赵晴出事后,警方的人就去他家里搜查,谁能换她电脑,而且电脑里的资料也是赵晴买来后生成的,证明了这就是她使用过的电脑。”
蒋昔:“电脑我也查过了,没有什么问题。她之前账号的聊天记录我也都找到了,基本都是和同学聊学习的事情,没有可疑之处。”
季时余:“这么看来,赵晴很可能从一开始买的就是一台组装电脑。”
盛良策:“买组装电脑?为什么?省钱吗?”
席荆:“可能性很大,她家庭条件一般,买个组装电脑应该能省不少钱。”
蒋昔:“你们有没有问过赵晴妈妈买电脑花了多少钱?按照我朋友给我的说法这电脑按照当时的市场,组装不超过3000。”
席荆掏出电话:“我发个消息问一下。”
两分钟后,席荆得到回复,“她妈妈说电脑花了4500。”
蒋昔:“这不可能。这显示屏和主机壳都是老款式,一般店里都不一定买得到。卖的店估计都是清仓大甩卖。毕竟要这种的人太少了。”
席荆拧起眉头;“这么说来,赵晴很可能是偷藏了一笔钱。”
盛良策:“她藏钱干什么?”
席荆:“不清楚。但是赵晴应该不像他父母形容的那样是个乖乖女。”
赵晴疑似有对象,又可能骗了父母的钱。这和她给人的印象相差甚远。
席荆想了想:“能想办法查到这个电脑的来路吗?”
蒋昔:“我找朋友想想办法,但是需要点时间。”
席荆:“拜托了。”
季时余问席荆:“你有怀疑?”
席荆:“说不上,只是直觉,总觉得这电脑来头不简单。”
季时余:“那就等等结果吧!”
席荆点头:“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发现。”
季时余:“我刚和他们联系了一下,快回来了。”
席荆:“那我先看会儿卷宗。你帮我把其他几个案子的卷宗都拿过来呗!”
季时余:“好。”
趁着等待的时间,席荆重新翻阅起几个案子的卷宗。赵晴的案子他已经熟记于心,可其他几个人他还没怎么看过。
一个小时过去,席荆卷宗看得差不多,其他调查的人也陆陆续续回来。
“都回来了吧!那开会。”刘阔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副黑框眼镜,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正经起来。
盛良策惊喜道:“师父,你这?”
刘阔严肃道:“没说别的,准备会议。”
盛良策:“好。”
刘阔拿着小本,一本正经道:“你们谁先来?”
奚琳琳:“我们先来。我和两位海城同事去了钱项明的家,见到了钱项明。人挺惨的,一句话不说,完全不和人交流。”
蒋昔:“所以是好不了了?”
奚琳琳:“看那样是好不了。他父母他都不搭理。”
刘阔:“所以人是真的傻了?”
奚琳琳:“按照医生给的诊断,这孩子精神出了问题。”
许学真:“感觉有点脆弱啊!”
傅有:“正常。这孩子过去太顺,突然迎来这种重创,打击过大一蹶不振是很正常的。很可能他本人就不想面对这件事。”
奚琳琳:“总之他是没有办法成为突破口了。”
刘阔:“那他家里人呢?”
奚琳琳:“他父母离婚了。”
刘阔:“嗯?”
奚琳琳:“钱项明出事后,他父母没多久就离婚了。现在各自有了家庭,也有了孩子。”
刘阔:“没人管孩子?”
奚琳琳:“他们给钱项明送到了一家看护医院,让护工照看,每个月会定期打钱。”
钱项明父母的冷漠让人唏嘘,对比之下赵晴的父母显得更加有情有义。同样是为人父母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可现实却是自私的人才能过得更好,想想都心梗。
刘阔:“那你们见过钱项明父母了吗?”
奚琳琳:“见到了,但是两人都不太愿意多谈,也不想管。反正就是碰了一鼻子灰。”
“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来查?你们早干吗去了?”
“警察同志,我已经有新家庭了,我不想第二个家庭再被毁掉,你能明白吗?”
“你问这么多,我也不知道。这不是你们警察该去查的吗?”
“这事情对我来说已经过去了,他爸都不管,我也没有必要管。你们要是查到了,就给我们一个结果就行了。”
“...”
钱项明父母,一言一语,全是推脱,似乎钱项明与他们无关一样。
奚琳琳几人忙了一天,什么线索都没得到,倒是心寒了,“我要是钱项明,傻了也挺好的,省得面对现实。”
其他人也是纷纷叹气。他们这些外人都听不下去,何况是至亲之人。
屋内一下子姜斯言趁着无人说话,开口道:“我们海城的同事最新发现找到了作案车辆。在车上只检测到了受害者的DNA和血迹,但是找不到其他人的。”
刘阔:“樊淑蕊的尸检报告有了吗?”
姜斯言:“出来了。”
刘阔:“死因是什么?”
姜斯言:“窒息致死。”
席荆:“窒息?作案工具是什么?”
姜斯言:“蜡烛。”
奚琳琳惊讶:“蜡烛杀人?”

盛良策好奇道:“蜡烛让人窒息?这要怎么搞?”
姜斯言边解释, 边比划:“蜡烛融化滴到受害者的脸上,封住了口鼻和眼睛,人活生生被憋死了。”
听着姜斯言的描述, 大伙儿脸都变了色。
太残忍了。
奚琳琳咧着嘴:“这应该挺疼的吧?”
姜斯言点头:“非常疼,高温度溶液滴到脸上,你可以想象一下。”
奚琳琳吸了口气:“太狠了。”
傅有:“可能是太恨了。”
姜斯言:“我们也觉得如此残忍的杀人手法,仇杀的可能性很大。”
傅有:“想想其他几个受害者, 除了赵晴逃出来,其他几人的遭遇都能用惨痛来形容。”
水泥封堵, 蜡烛糊死, 放狗撕咬。每一次都不同,但每一次都足够狠。
许学真:“贾从露这边我们也和其父母取得了联系。贾从露失踪时间正好是假期。她和朋友一起去了外地玩, 其他人都回家了,她不见了。据她朋友交代, 当时大家是各自打车回家。”
又是车。
席荆疑惑:“有人记车牌号吗?”
许学真摇头:“孩子安全意识比较差,一个个都没想那么多。加上当时天又黑, 大家都比较着急回家。”
姜斯言:“是和赵晴他们去的吗?”
许学真;“不是,是和她初中同学一起出去的。赵晴和樊淑蕊都不在。”
蒋昔:“我在她的社交账号上找到了她那次游玩的照片,是四个女生。”
许学真:“是。这旅游是他们早就约好的。而且她们几个女生每年都会一起出去玩,并不是第一次,所以他父母最初也没多担心。”
席荆:“我查了卷宗,她也是突然失踪。带走她的车辆下落不明。监控只拍到了一段路,之后车辆就从监控消失了, 再次发现就是在建筑工地。巧合的是, 建筑工地那段时间也是频发案件, 停工了几天。凶手就是利用这个时间段在此处作案的。”
傅有分析道:“凶手不光是对凶手了解,也对工地很了解。”
席荆:“当时有很多报道都在报道工地上的事故, 凶手可能关注到了。”
姜斯言打断道:“就算是报道也只会说工地停工这种话,但是凶手把受害者带到这里,就表明他清楚这里没有人看管,同时他还确定里面有他要用的作案工具。我觉得凶手事先踩过点。
韩唯冷不丁开口道:“有必要找当时的建筑工人聊一下当时的情况,查一下案发前后有没有什么人出入。”
许学真刷刷几笔,记在本子上,“好,我们之后会去排查。”
盛良策:“警方当年查了贾从露的社交关系和所有来往信息,并没有发现她和谁结仇,所以排除了仇杀的可能性,但是依照我们现在的判断就应该是仇杀。”
傅有:“从杀人手法来说,符合仇杀的心理。水泥和蜡烛一样,都能由液体变成固体,进而堵死受害者的呼吸。”
盛良策:“什么仇要选择窒息这种死法呢?”
傅有:“这种说不好。犯罪分子选择用哪种杀人手法会有多种因素,比如我们最早的红舞鞋,割了受害者的舌头,又灌入硫酸,就是因为受害者曾说了伤害犯罪分子的话,因此犯罪分子用割舌来报复对方,像这种就是很直白的。不过此案更像是折磨。”
盛良策:“折磨?”
傅有:“窒息致死对受害者而言是一个漫长且痛苦的过程。窒息者的身体各处会出现不同的生理反应,有的人会出现抽搐,有的可能会大小便失禁。这些症状是肉眼可见的。有研究表明大部分犯罪分子选择这种方式,是因为他们享受受害者濒临死亡求助无路的挣扎。”
奚琳琳听得心慌慌:“咦,太变态了。”
姜斯言若有所思后,问傅有:“那你觉得为什么要折磨他们?”
傅有摇摇头:“这个我还不清楚。可能是只有这种极致的折磨才能抚平犯罪分子心理的痛苦恨意,也可能是其他什么原因让他选择这种方式。”
席荆:“不过也有问题。如果这几起案子是同一人所为,为什么钱项明是被狗追。我刚刚看了监控,狗狗是有目标的攻击,就是看准了方向咬的,给人的感觉只是想咬坏人,并没有想杀人。”
姜斯言摇摇头,提出另一种看法:“我倒是觉得更杀人诛心。”
傅有点头:“确实。男性/生/殖/器关乎一个男人的尊严,凶手用这种方法足够毁了一个男人。比杀了他还要命。”
席荆:“这一点我知道,我只是不解为什么几个受害人选择的方式不同。难道是男女有别?”
凶手突然改变的作案方式让众人不解。
刘阔看着众人不说话,及时打开话题,“其他人还有发现吗?”
蒋昔:“我有。”
刘阔抬了一下手势:“说。”
蒋昔:“我查了几个受害者的社交关系。贾从露,赵晴还有樊淑蕊关系很好,是因为他们之前一起参加了学校一个数学竞赛培训班。”
刘阔:“培训班?”
蒋昔:“是东风中学的一个教研项目,专门给学校好的学生设立的。他们每年都会有学生去参加竞赛,拿了名次高考就可以加分。”
刘阔点了点头:“还有其他的吗?”
蒋昔:“钱项明也参加过这个培训班。不过几人应该不熟,社交媒体上也没有什么联系。但是我分析钱项明可能有恋爱对象。”
众人震惊。
席荆:“恋爱对象?你确定?”
蒋昔:“不确定,但是可能性很大。”
席荆:“证据是什么?”
蒋昔亮出电脑屏幕:“我在钱项明的社交账户上找到几张图片,其中这一张的这个帽子,我记得很清楚是一款情侣帽。”
刘阔疑惑:“这帽子不单卖吗?”
蒋昔:“单卖是单卖,但是当年这个帽子很火,大家都知道是情侣帽,一个单身去买这个帽子是为什么?装自己有对象吗?另外我还在另一张照片上看到了一个杯子。这个杯子也是情侣款,叫做星座情侣杯,是可以刻字的那种。只要一加热水,字就会显出来。当然这个也可以单买。只是一个单身的人买这么多情侣款,是不是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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