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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n他不想回酒厂(鎏金桃木)


巨大的响声将店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窃窃私语。
萩原研二茫然抬头:“小阵平?”
“我决定了,我要去夏威夷!”
“知道啦,小阵平先坐下吧,还没吃完饭呢。”
“我已经吃饱了,hagi你继续吃,我先走啦!”
“哎?”萩原研二有些懵,对面松田阵平已经在收拾东西了,“这么着急啊,小阵平有急事吗?”
松田阵平:“我要去赶飞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最近一班应该在两个小时后就要起飞了!”
“哎,不是,今晚就要出发吗?!”
“对!再见了hagi!”
萩原研二人都是懵的:“啊?哦……再见。”
松田阵平语气轻快地扔下这句话,背起包转眼就没了人影。萩原研二有些呆愣地看着松田阵平急切又有些欢快的背影,良久心中对他说的话产生了严重的怀疑:“真的只是幼驯染吗?”
为了见一面,连一晚上都不愿意等的那种?
松田阵平其实本来就打算去夏威夷,不过是计划在了一周之后。
但是今天发生了一件事,让他心里很不踏实,他实在等不了那么久,只想立刻飞到琴酒面前让心里舒服点。
六个小时前——
“就是这样,今年因为大雪天气学校决定提前放假。等一会儿老师们公布完作业,大家在学校里等到下午放学就可以回家了。”
讲台上,班主任宣布完放假消息,看了一下台下的同学:“大家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有啦——”
“好的,那我们在最后再讲几道题目……”
虽然学生们已经心思浮动,即便下午就要放假,老师还是能很淡定地无视所有干扰继续讲自己的试题。
讲台下,一个纸团突然落在松田阵平桌面。他十分熟练地打开纸团:[晚上出来吃饭吗,听说波洛咖啡厅附近新开了一家烤肉店,味道不错。]
松田阵平回头看了眼,萩原研二正笑得十分灿烂。
他回头写了几个字扔回去。
纸团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班主任敏锐地捕捉到。她面不改色地推了推眼镜:“松田同学,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松田泰然自若地站起来,瞥了眼黑板:“选C。”
班主任:“……松田同学,我们在讲作文题目。”
班里发出一阵骚动的笑声。
班主任转移目标:“那萩原同学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吧。”
幸灾乐祸的萩原研二立马收敛好笑意,他站起来,看着黑板沉默了几秒,然后笑着问道:“抱歉,老师您能再重复一下刚才的问题吗?”
班主任:“……”
她面带微笑,情绪十分稳定地对这两人点点头:“请你们现在滚出去好嘛?”
课程终于结束,下午放学后,学生们终于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冲进了雪白的自由世界。
松田阵平穿得严严实实,围着一条贝尔摩德送的兄弟款驼色围巾。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呼出的哈气在空中有一瞬模糊了他的眉眼。
“危险!”
松田阵平淡定一侧头,一个敦实的雪球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不好意思啊!”后面的学生歉意地喊道。
松田阵平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十分潇洒地继续在流弹一样的雪球之间灵活穿行。雪球不长眼,扬着星星点点的碎雪花在空中飞舞,误伤了无数过路人,然后越来越多人开始加入战场,显得在其中慢慢悠悠行走却雪不沾身的卷发青年十分突兀,身上有种让人敬佩的世外高人的气质。
“啊!谁打我!”
“不敢了不敢了各位大哥饶我一命!”
“看招!吃我一炮!”
“你们有病啊,要打看清人!”
“哈哈哈哈爷无敌了,你们放马过来!”
“纱纪老师,一起来吧!”
“……”
学生们的笑骂嬉闹声环绕,青春洋溢的笑脸感染力十足,让严肃正经的老师们都忍不住露出笑脸,在学生们的邀请下加入了打雪仗。
松田阵平却一个眼神都没分出去,他没什么精神地离开了学校,渐渐将欢笑声抛在了身后。
要是以前的话,他肯定也会很兴奋地冲进雪地里拉着组织里的属下或者贝尔摩德他们一起打雪仗。组织里的人打起来那才叫“打”,为了能赢无所不用其极,往雪球里塞石块或烟雾弹的都有,每年这个时候组织基地里的窗户都要碎好几块。
他们在闹的时候,琴酒就站在训练场里一脸冷漠地看着他们闹。要是有人不小心打碎玻璃,他就默默把人记住,然后捡起地上的石块毫不留情地扔到此人头上……
“哎……”
松田阵平叹了口气。
这是自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没跟琴酒一起过冬天,总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想到这里,他翻出手机。信箱里还是没有回信,上一条消息停留在上午,被班主任赶出教室后他趁机给琴酒发了一条短信。
琴酒还没回消息,倒也正常,这个时间的话夏威夷那里应该还是晚上。
松田阵平想了想,给他发了条信息:[霓虹又下雪了,这几天雪很大,气温倒不是特别冷,就是风太大了,让人受不了。]
打完字,看了看,又添了一句:“还好你没在这里,不然你可能整整一天都出不了被炉。”
“OK,发送!”松田阵平按下发送键,心情突然轻松了很多。
他刚要收起手机,突然感觉有个东西撞在了自己腿上。
松田阵平低头,一把黑色雨伞落地,一个穿着雪白小袄的茶发蓝眼小女孩正坐在雪地里又懵又警惕地看着他,仿佛他是什么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
松田阵平:“......?”
他迅速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一米远的地方一脸莫名地盯着这突然出现的小屁孩。
小女孩见他退到了安全距离,眼里的警惕消散了些,然后就当没看到这个人一样,小短手撑在地上艰难地从雪堆里站起来。她被家长裹成了一个球,浑身雪白简直要跟雪地融为一体。站稳后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然后“嘿咻嘿咻”地捡起扎进雪坑的黑色雨伞。
她把伞扶好,很珍惜地拍了拍伞上的白雪。整个过程,十分安静乖巧。
竟然没哭?
多谢组织,这么多年来,松田阵平对小孩的印象仅限于捣蛋鬼和亡命之徒。头一次见到有点傻还很乖的小孩,一时间觉得有些稀奇,不由得站在原地看珍稀动物一样观察这小东西的动作。
见她拍完身上的雪又拍雨伞上的雪,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一是雪天撑雨伞,二是只是一把伞而已,用得着这么珍惜吗?
小孩撑起伞,小心翼翼地往前继续走,路过松田阵平跟前时,脚步迟疑了一下,然后挪开伞,说:“对不起。”
“?”松田阵平迷惑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这是她在为撞到自己道歉。
他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小脸,莫名其妙想起了琴酒小时候。当时琴酒也是这样,没什么表情,小小一个人整天冷着脸,却因为脸上尚带的婴儿肥显得有些幼稚可爱。
每次对战时候,他都会把对手狠狠地揍到站不起来,然后面无表情地说:“抱歉。”
组织里很少有人这样说,有人说琴酒受家庭影响太深了,即便没有之前的记忆,但这刻入骨髓的条件反射也还一直残留着。
但是每次他说完抱歉后对手的脸都会瞬间青黑——有你这么侮辱人的嘛?!
曾经有几个心理承受能力弱的,直接在他说完后心态崩了,在擂台上哭得撕心裂肺。
后来还是贝尔摩德担心他有一天被人套麻袋,这才强行改掉了这个习惯。
想着,松田阵平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
回过神,面前的小女孩还在幽幽地盯着他,松田阵平:“?”
怎么还不走?
他思考了一下,试探道:“没关系。”
小女孩果真点了点头,撑着伞乌龟一样地在雪地里缓缓挪动。
就在她即将错身而过时,松田阵平突然瞥到了那把黑伞伞骨上钉着的两个十字。
这两个十字......有些眼熟?
脑海中突然闪过了几个画面——
某个雨天刚完成任务后他跟琴酒去买了把黑伞,回家后闲得无聊用订书机在伞骨上钉了两个书钉;前不久一个阴雨天,琴酒满身湿漉地回家,说是离家近用不到伞;前几天松田阵平再想找这把伞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就是这把吧?毕竟没什么人会闲得乱在伞骨上钉钉子。
只是问题来了,这把伞怎么会出现在这孩子手里?
松田阵平倒不至于怀疑被人偷了,他想到的是另一种可能,但这种可能的性质比伞被偷了要严重几百倍。
他脸色冷下来,喊住了那小女孩:“等一下。”
女孩抬头,见他一脸冰冷,眼中瞬间出现小兽一般的警戒,悄悄地往后退了几步。松田阵平不得不换上可亲可敬的面具,勉强让声音不那么生硬:“小屁......小妹妹,这把伞是谁给你的?”

第22章
犹记在很久之前,差不多是六年前,组织里发生了一场毁灭性的意外,差点将整个组织暴露在社会面前。
自从组织成立开始,由内而外由上而下,整个组织机器都在服务于一项保密实验。很少有人知道这项实验跟什么有关,也很少有人见过这个实验基地在何处。毕竟是违法项目,组织定然不会大张旗鼓。
他们只知道这项实验的名字——乌丸计划。
组织名下以乌丸集团为母公司,旗下分公司子公司在全国各地星罗遍布,起这个名字倒也正常。
虽不明实验目的,但是这个实验的负责人却广为人知,宫野厚司和宫野艾莲娜这对科学家夫妻,在霓虹学界也是金字塔顶尖的人物,以往都是在经营自家的诊所,但是不知道哪一天,这对夫妻进入了组织,并迅速成为了实验负责人。这对夫妻一加入,社会各界科研人员立马闻声而动,极短时间内迅速填充了组织的人才结构。
有了人才的不断涌入,再加上组织不要命一样地把资金全都投入实验项目,实验很快取得了进展。
然而BOSS没高兴多久,一场爆炸将几年来的心血付诸一炬。
试验基地所有仪器都被销毁,科研人员全部死亡,组织技术人员抢救了很久才恢复了部分实验数据。
更要紧的是,警方顺着实验基地的蛛丝马迹查到了组织的存在。
这一下,组织处处掣肘,平日动作收敛了很多。BOSS派出皮斯科从商发展业务也是为了让他尽量在明面上斩断组织与乌丸集团的联系,不至于伤筋动骨。
实验室毁了,可以再建;实验数据没了,可以再做;但人没了,是真的没了。
来到组织的科研人员在加入之前也都了解了组织的性质,他们孑然一身,并不担心身后事。但宫野夫妇不同,他们有个才上小学的女儿,还有个刚出生的女儿,他们走了,剩下两个孩子在这充斥着血腥与残酷的组织里根本无法生存。
组织的人本来是打算让这姐妹两个自生自灭的,但是BOSS让人给她们做了个智力测试。
大女儿处于平均水平,但小女儿却远超常人,她或许还遗传了父母的科研能力。
考虑到资源利用,BOSS把小女儿交给了科研院所的人抚养,大女儿则是作为要挟交给了一个普通成员监护。
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松田阵平和琴酒也不过刚上国中。
他们打小就没感受过父爱母爱,贝尔摩德作为养母抚养他们,顶多只是让他们能在这个吃人的组织里活下去,但是并不会给予任何情感价值。
他们成长起来,仅能感受到的亲情也不过是考核中彼此搀扶的手臂与掺杂着伤疤与鲜血的体温,又或者是生死垂危时一个拥抱一句怒骂。
他们并不明白失去父母对一个懵懵懂懂的孩子而言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或许他们也曾感受过,但是大多数时候活下去的渴望与现实的残酷还是覆盖了心中那点浅薄的对父母的好奇与迷惑。
因此当他们在训练场上与其他同龄人闲聊起来时,松田阵平很疑惑地反问一句:“这不是挺好的吗?”
说话的人一梗,他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句:“她们失去了父母,接下来的人生只能靠什么都不懂得姐妹两个相互扶持了!”
“对啊,挺好的,又不是活不下去。”松田阵平眼神怪异地看他一眼,“我又不是听不懂。”
这话出口,其他人的眼神都变了,他们看怪物一样看着松田阵平。
“这......”好吗?
他们想反问,但是松田阵平已经自顾自地揽住琴酒的肩:“你说呢?”
琴酒:“还好。”
“对吧,我也这么觉得。”松田阵平笑起来,“感情不过是累赘罢了,即便是亲情也不过如此。而且那对姐妹没了父母,不也活得好好的吗,他们都没说什么,你们瞎但什么心?”
“呐呐阿阵,你渴望过父母吗?”
“没有。”琴酒冷冷地掀了掀眼皮,狭长的眸子里翠绿的冷光毫无感情,语气里带着讽意,“累赘。”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松田阵平满足地往琴酒身上倒,他冷淡而具有迷惑性的苍蓝色眸子看向已经僵硬在原地的其他人,“你们呢,渴望过父母吗?”
当然渴望过。
很少人像这两人一样,拥有人生中第一份记忆时已经深陷组织这个漩涡了。大部分人进入组织时已经可以记事了,他们记得自己的父母,对亲情也有着最基础的理解,他们像所有的普通人一样,向往父母温暖的怀抱。组织里的竞争很残忍,平时训练与考核很累,这让他们更加思念父母。
他们一直渴望着有一天能够离开组织回到父母身边。
但是在他的注视下,其他人如鲠在喉,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他们看着面前这对同龄人中甚至可以说是组织里最强的搭档,看着他们脸上的理所当然,心里一阵阵发寒。
没有同理心的怪物。他们想。
正如飞蛾向光,人类都渴望一个家,只有怪物才会对亲情嗤之以鼻。
他们的想法松田阵平和琴酒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他们也发现了组织里的同龄人在有意无意地避开他们,不过这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影响,他们的日常生活是以彼此为支撑的,其他人不过是生活里无聊的过客罢了。
并不是其他人孤立了他们,而是他们孤立了整个组织。
但是当天晚上,回到家后,松田阵平又问了一次:“阿阵,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那两个没有任何生存能力的孩子失去父母,你会觉得可怜吗?如果你见到她们,会不会给出帮助?”
琴酒胡乱搅拌着杯子里的冲剂,闻言淡淡道:“不会。”
他说完,仔细看了眼松田阵平:“自己的事情都已经管不过来了,你为什么喜欢关心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松田悻悻地默默鼻尖:“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从小到大,我似乎从来没见过你对什么东西展现出哪怕一点兴趣。”
“阿阵,问个很俗气的问题,你的梦想......额,你有梦想吗?”
“......活着。”
能活着就好,即便是浑浑噩噩地活着,即便是枯燥无聊地活着,但只要活着,总会有盼头。
在这个将人的生命弃如敝履的组织里,他却厌恶任何一切不珍惜生命的行为,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说着“不会”的人,却在六年后把伞递给了走丢在雨夜的女孩。
他并不知道琴酒递出这把伞是出于什么心理。是想要利用这个孩子,还是单纯地展现了为数不多的怜悯,又或者两者都是。
松田阵平有时候真的不能明白琴酒心里在想什么。
但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带来的回报很可观。宫野夫妻的小女儿,被研究室视若珍宝的存在,却将这把伞当成了宝物,不准任何人觊觎,也不准任何人诋毁递给她伞的银发青年。
一把伞换一颗真心,确实是笔不错的买卖。
......
“嘭!”
手机落地的声音把他从混乱的睡梦中唤醒,松田阵平扭了扭脖子,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
广播里已经在播报到站提示了,窗上印着遍地阑珊的灯火,天边透着发亮的蓝意。他运气不错,飞机没有任何延误,顺顺利利地到了夏威夷。
下了飞机后,松田阵平没给琴酒打电话,他连手机都没开,直接拖着行李箱回了家。
他倒要看看琴酒这么久都不回他消息究竟在干什么,是不是真的有了新朋友就不管他这个老搭档了。
回到家时,隔壁的那户人家门口亮着夜灯,或许是给家人留的,暖融融的光点亮了漆黑的夜,让人有种被等待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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