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阿阙是一体的,只要阿阙的心里有我,其他的虚名并不重要。”
君长阙抿了抿唇,眼神倔强:“不。”
陌言灼轻声说:“我不委屈的,陛下可以为了与我结契成为摄政王夫,我亦可以退居幕后,在背后支持陛下,权势地位于我,本就是砒霜。”
“那不一样。”他们结契,他用的是别人的身份,在外人眼里,他还是那个三殿下,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去争取什么。
陌言灼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妥协的安抚:“好,不一样,我不说了,我们回上清殿?”
“嗯。”君长阙揪着他的袖子,将人拉回自己的寝宫,毫不避讳宫中任何人。
陌言灼想低调,他偏不。
就是挂个名,他也得当他的摄政王。
宫中人心各异,他若是只以一个侍君的身份跟在他身边,指不定会受到多少白眼。
他们不敢来自己这个帝王面前指手画脚,就会去没有了生杀权力的陌言灼面前乱说,那样被人欺辱的场景,他不会让陌言灼经历的。
两人一同用了膳,君长阙沐浴后,随意披着一件衣衫,坐在床榻上,朝陌言灼招了招手:“阿溯,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陌言灼起身走了过来,君长阙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将人按在了榻上。
他俯身吻上陌言灼的唇,眯着眼像吃到糖果一般甜,轻轻浅浅的引陌言灼动情。
他眸光水润,“陌言灼,我想要。”
陌言灼来了兴致:“陛下,我们换个衣服好不好?”
君长阙疑惑:“嗯?换什么?”
陌言灼低语:“换龙袍吧,我想看。”
他凑到君长阙耳边,“我没跟陛下说过吧,我们还不熟悉之前,我就觊觎陛下了,我梦到陛下穿着龙袍,与我那个的样子,陛下,试试?”
让他亲自感受一下将高高在上的帝王剥光冒犯的乐趣。
君长阙红着耳尖乜了他一眼:“你可真是够大逆不道的。”
陌言灼的胆子一向很大,也很嚣张,他方才居然会想着他会因为一些东西退缩。
他也太看不起陌言灼了。
想到这里,他方才的惶恐不悦全部散去。
陌言灼将一件龙袍拿了进来,将他身上单薄的衣衫解开,套上龙袍,尊贵的帝王在他面前,由着他将明黄色的龙袍套上,包裹住白皙的身躯。
君长阙眯着眼,伸开手臂让他折腾。
穿好龙袍,陌言灼将他推在床榻上,跪坐在他身前,虔诚的拉着他的手指在唇边碰了碰。
修长的手指纤细漂亮,嗯,陛下身上的每一处都很漂亮。
被他灼热的目光扫视着,君长阙舔了舔唇角,微微侧了一下身子,想将已经有些感觉的地方藏起来:“穿了又要脱去,你真不嫌费事。”
“也可以不脱。”
陌言灼说着,抬手将他的腰带解开,很是缓慢,感觉想要君长阙看清楚他的每一个动作。
瘦削的腰肢露出,白皙落入眼中,陌言灼低头,在他的小腹上落下几个吻。
酥酥麻麻的,君长阙的手指抓住身侧的龙袍,克制着自己。
陌言灼抬头看了他一眼,拉下他的白色长裤。
“唔……”
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君长阙瞪大了眼,没忍住发出声音。
“陌言灼,你干什么~”
他饿了不成!
陌言灼抽空说:“今日伺候陛下,那自然让陛下欢愉最重要。”
“我……嗯……”
君长阙想说这样太侮辱人了,但鬼迷心窍的没有说出来。
他眼角红润,紧紧的咬着唇。
“陛下,喜欢吗?”
哦豁车速过快……
被那样伺候,很难不喜欢。
陌言灼抬起袖子擦了一下嘴角,捏着他的下颚吻了过来,手指朝着下面摸索。
被君长阙抓住了手腕:“够,够了……你来吧。”
陌言灼轻声说:“陛下不用忍耐,您想要什么,今夜都可以满足陛下。”
君长阙勾唇笑了一下:“你自己给我穿的龙袍,不想亲自享用?”
他的眉眼间都是魅意,无形的诱惑着早就动情的陌言灼。
陌言灼问:“陛下在上面,好不好?”
大殿响起若有若无地呻吟和喘息声,殿门外调来伺候的宫人红着脸不敢出声。
他们早就听闻新帝与摄政王之间是那样的关系,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见到这种事情。
如今两人大权在握,他们是不敢忤逆任何一个人的。
里面的声音停歇,已经是大半夜了。
听着里面摄政王吩咐人备水的声音,他们麻利的去准备了。
陌言灼先将君长阙洗干净,送进被窝,这才去收拾自己。
殿里烧着炭火,在被窝里都有一些冷。
君长阙听着他沐浴的声音,道:“外面好像下雪了。”
陌言灼笑着说:“瑞雪兆丰年,陛下登基第一年,肯定是更为繁盛的一年。”
君长阙笑了笑,没有说话,捂紧了手里的暖炉。
陌言灼没听到他的声音,迅速的将自己身上的水珠弄干,披了一件干净的衣裳过来,看到君长阙已经睡了过去。
想来是累狠了。
在他需要的时候,陛下就是咬他两口,也不会让他得不到满足。
怎么就这么纵容他呢?
这样美好的陛下,他可舍不得让给别人。
陌言灼走到门口,看着地面上一层雪白,神色温和。
可惜了,两人在一起的第一场雪,陛下却睡着了。
他看了片刻,低声吩咐宫人去准备一些清淡小粥。
他和陛下都还没用完膳,也不好让陛下饿着肚子,夜里那么冷,再折腾半天。
“陛下,醒醒。”
君长阙感觉自己没睡多久,就被人叫醒了。
他迷茫的睁开眼,看着陌言灼坐在床头,往他怀里蹭了蹭:“干什么?你不睡你还要叫醒我?”
带着困意的嗓音软软的,陌言灼放轻了声音:“陛下不饿吗?”
刚说完,君长阙就感觉自己的肚子叫了两声,他自然的揽住他的腰:“唔,不想起来,你喂我。”
“那也得坐起来才行,呛到怎么办?”陌言灼说着,一用力就将他揽在怀里坐着。
困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君长阙自己坐直身子:“你身上好冰,你做什么去了?”
“什么也没做,等着喂陛下吃东西。”
他起身走到火盆边,烤了烤手,等身子热乎一些,他将宫人放在桌子上的粥端了过来。
鸡丝熬的粥,闻起来就很香。
君长阙更饿了。
陌言灼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给他。
君长阙看着他一直喂自己,道:“你也吃。”
陌言灼点头,吃了一口,又继续喂他,两人将那一小碗粥喝了,感觉没什么用,又要了一碗,吃完后又吃了一些糕点,才算差不多。
君长阙道:“睡不着了,抱我去窗子边,我想看看雪。”
陌言灼先找了一件大氅,将人完全包在里面,这才把他抱到窗子边,又将方才冷了放在床边的手炉添上炭火,给他抱着。
自己才跟着上了矮榻。
君长阙将大氅掀开,让他也钻进来,抬手推开窗子。
雪比之前还厚了,除了檐下走廊,全部白茫茫一片。
真美啊。
陌言灼看着他的侧颜,在心里默念了一句:陛下,共白头。
似乎听到他心里的话,君长阙抓住他的手,紧紧的拉着。
两人坐了半个时辰,君长阙又缩在他怀里睡着了,陌言灼将窗子关上,抱着他回到了床榻上,心满意足的一起睡得沉沉的。
天亮了。
被宫人清理出来的雪一堆一堆的堆在一些角落里,穿着龙袍的君长阙站在殿门口,遗憾的叹了口气。
他还想和陌言灼去玩雪呢。
一件毛绒领口的披风从身后披在他身上。
“陛下,今日太皇太后会出面,给陛下戴上皇冠,正式表明陛下登基。”
君长阙偏头问:“你什么时候去请的她?不是说让安阳姑姑来就是了吗?”
陌言灼说:“皇室辈分最重的,就属太皇太后,她出面,比安阳公主更合适,安阳公主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管以前有什么不愉快,这种时候没必要计较了。
君长阙不置可否:“她有什么条件?”
陌言灼说:“她想带着太上皇去阳城生活,且要求陛下善待余下的皇子公主,我替陛下答应了。”
“嗯,我没有意见。”他又不是君长霄,容不下两个小娃儿。
可惜君长轩掺和进了之前的事情里,被君长霄害死,否则他也是不怕他们成长的。
金銮殿前。
红色的地毯长长的铺开,所有朝臣站在两侧,看着帝王穿着龙袍,一步一步的踏上金銮殿前的阶梯,站在祭天的桌案前。
“祭。”
随着荀公公的唱和,君长阙拿起三炷香,躬身,将香插上,然后接过茶酒,依次洒在地上。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赐。”
太皇太后穿着华贵服饰,来到君长阙面前,君长阙侧身跪下,低着头。
将沉重的十二冕旒拿在手里,太皇太后没有多说什么,轻柔端庄的将冕旒戴在君长阙头上,退到了一旁。
她不需要多说什么,就是对君长阙最大的支持。
“拜。”
朝臣跪下,磕头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陌言灼跟着做,眼眸紧紧的盯着他。
陛下登基,他的心里极为高兴,今生他再不会是那个孤立无援的暴君,他是被天下人真心供奉,敬仰的仁慈帝王。
他能万寿无疆。
“起。”
朝臣起身。
“进。”
朝臣随着帝王走进金銮殿,新帝登基,是为君启元年。
承接前任帝王的优异之处,开启更为绚烂的繁华盛世。
登基大典纯粹是杜撰的,不做参考嗷,更别代入。
一般新帝登基,都得提拔一些亲近之人,这已经是默认惯例了。
但是他们之前就已经将主要的人手安插进朝堂,只需要他们光明正大的行事就行。
温渊提拔为内阁首辅,他是两人选出来做事情的孤臣。
琉云为禁卫军统领,本来陌言灼想让他换上自己的人,他没干。
就当他沉迷于情感没有自主吧。
其余的按照原样行事。
随后又下令让杨玉辰带领大军回京,接受封赏。
乔蓉蓉被册封为安宁县主,她带着乌沁和一些猊族的孩子、女人学习君氏的习俗文化,还教他们采桑种植和刺绣之类的活儿。
一点点的让猊族百姓融入君氏王朝,功劳可不小呢。
该给予奖励的也奖励了。
只有闲止这个身份,他得找机会归还对方,让其父母安心度过后半生。
没办法,两位老人还是不愿意留在京城,离开他们土生土长的地方,只说他们将君长阙当做了自己的另一个孩子,随时期待他们去看望。
也还行吧。
君长阙决定过几日再让人将他们送回去。
最主要的,关于君长霄势力的拔出,冷慈已经自尽,为了保全身后的冷家。
跟在他身边的安严,被抓捕的时候已经一身的溃烂,估计是在阳城与君妤欢好的男人身上带了病,过给了他。
其他人都死了,以后他活得久,病灶显示得更明显。
归影走进殿里:“主子,春芽想要见您,说是有急事。”
君长阙抬眼:“急事?”
“属下没仔细问,她说那件事要当面告诉主子。”
“嗯,你带她进来吧。”
君长阙有些好奇,春芽还能因为什么事找他,母后的事?
想不通,他便没继续想。
政务很多,陌言灼出宫去了,只有他自己在处理。
真是烦人。
春芽很快来到御书房,看着威严的陛下,她跪在地上。
“民妇参见陛下。”
君长阙停下手中的朱笔:“起吧,你有何事告诉朕?”
“陛下,民妇所说,是关于二皇子的事情。”
“什么?”这个回答是君长阙没有想到的。
“二皇子殿下还活着,之前民妇和陛下说的只是隐瞒说辞,民妇当年没有敢出声制止歹人的行为,但是民妇偷偷的将先帝命人处理的孩子抱走了,民妇抱走那个孩子的时候,发现他只是暂时窒息,民妇本想找机会告诉月皇后的,没有了机会。”
“后来民妇就悄悄的将孩子留下,当时很多人盯着月皇后,民妇怕孩子留下来再遭遇毒手,就没敢多说。”
“更主要的是,孩子因为窒息,导致头脑损伤,有些……单纯,民妇想着那样的孩子留在皇宫,或许会被人欺辱,所有人又都以为二皇子已经去世了,不如就这样吧。”
看着太上皇的偏心与性格,她更不敢多说什么。
直到现在,三殿下登基,他是和太上皇不一样的性子,他赤忱坦荡,并不喜欢阴谋诡计,更不是权势至上的人。
她可以将二皇子交给陛下来管了。
这才能保证以后自己万一没有能力管好二皇子,他能有个好去处。
君长阙愣了片刻才回神:“你身边带着那个人,就是……”
他的弟弟。
春芽回复:“正是。”
他沉默片刻。
“归影,去将人带来。”
君长阙吩咐,话落,又摇摇头,“算了,朕自己去。”
他随意换下龙袍,让人拿了一件便衣穿上,就往宫外走去。
春芽跟在他身后,君长阙已经平复了心情,他问:“春芽你有何信物,证明他的身份?”
二皇子出事,谁都没有仔细查看,哪有什么信物?
春芽皱眉想了想,掏出一只耳坠,那是不小心夹在包袱里的,属于月皇后的东西,小婴儿皮肤嫩,这个耳坠在二皇子的腰上膈了个印记,一直没有消除。
“这只小蝴蝶的耳坠,可以吗?”
君长阙伸手接过来,这种耳坠的材料在工部应该有备案,内务府也有记录,应该能证明这是月皇后的东西,也能证明那个孩子是从宫里出去的。
一个院子里,穿着浅绿色长袍的男子,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天边,长长的头发披散,用一根发带随意绾着。
乍一看去,显得极为美好。
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听到动静回头,清澈的眼底有几分茫然,还有一丝害怕。
他认出了对自己很好的娘亲身边的坏人。
他连忙起身,来到春芽的身边,扯着她的袖子:“他,坏人,害你。”
春芽摸了摸他的头:“他不是坏人,昭儿,他是你哥哥。”
男子一听,摇了摇头:“不……不是。”
春芽耐心的说:“昭儿,你身份尊贵,跟着他,我才能安心。”
“不要,只要你。”
在男子看来,她说的这话,就是要抛弃自己的意思,他那一点点的思想,根本分辨不出更多的东西。
他急切又愤怒,推了君长阙一把:“出去,我们不认识你。”
君长阙猝不及防的退后一步,他没有出声,也没有生气,静静地看着他。
两世为人,忽然知道这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弟弟,他的心里也是很复杂的。
“昭儿,不要这样,”春芽连忙阻止,对君长阙说,“这么多年,昭儿身边只有民妇,因此比较亲近民妇,陛下恕罪。”
君长阙抿唇:“是朕该感激你,救下他一命,给了他遮风避雨的地方。”
“你随朕一同入宫,他现在需要你,只要他还需要你,朕不会将他强行带走。”
春芽欣喜的问:“可以吗?”
陛下不怪罪她没保护好月皇后,还让她回到宫里,有机会亲眼看着月皇后的两个孩子安好无虞,这已经是极大的恩赐了。
陛下果然是月皇后的孩子,温和又善良。
君长阙点头:“可以。”
“你走。”男子又上前推了他一把,他惶恐不安,没有心思听他多说。
君长阙抬手,想要去触碰他一下,对方以为他要打人,蒙着脑袋尖叫。
春芽将他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着:“昭儿,不怕不怕,我在这里,我不会丢下你的。”
第223章 被逼选妃
君长阙听着男子的尖叫,心里有些不舒服:“朕先回去,以后多来看他几次,等他接受了朕,朕再接他回宫。”
春芽感激:“是,陛下。”
他推开院门出去,听着里面的声音慢慢安静下来,才松了口气。
他缓缓往宫中走去,在路上被人拉住了手:“陛下?”
是陌言灼,看他的样子,他正准备入宫。
哟,难为他还记得自己是有主的人。
陌言灼将他拉上自己的马车,温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陛下看起来心神恍惚的。
现在还有什么事,能让陛下这样迷茫?
君长阙看着他,低声说:“春芽身边的那个孩子,是我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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