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惰性法则(空菊)


这也算道歉?
容柯闭眼:“你是正常人吗?”
“嗯?”闫致歪头,显然对自己没有清晰的认知,“我不是吗?”
“闫致。”容柯吐出一口郁结之气,“你有无数机会跟我坦白,但你的选择是等我自己发现。”
“我没想让你发现。”闫致实诚地说。
容柯觉得他需要吸氧。
不然快被闫致气死。
“我知道你不喜欢骗人,我真的错了。”闫致耷拉着脑袋,总算说了句人话,“对不起。”
可惜这时的容柯已然升仙,道歉对他来说毫无感觉,他只“呵”了一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好?”
闫致露出苦恼的神情:“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老实说,容柯还没想好。
他抽着烟,没有接话,开始思考满清十大酷刑,然而闫致思考的方向却和他完全不同:“我给你口出来。”
手一抖,烟灰撒到围栏上,容柯淡淡拂去,仍没有接话。
“或者你把我绑到床头,你可以为所欲为。”闫致看着容柯,“眼罩、领带、皮鞭……你想怎么样都随你。”
飞升成仙的道路陡然出现障碍,容柯的耳边也出现了恶魔低语:你真的要当神仙吗?快乐就离你远去了!
不过也就一瞬间,容柯便一巴掌把恶魔扇飞。
闫致这些算什么惩罚?
明明他也一样占便宜!
“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了,闫致。”容柯在烟灰缸里摁灭烟头,“我要是再让你上我的床,我他妈跟你姓!”
“所以,”闫致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我们上床的时候你会叫爸爸?”
作者有话说:
容柯:……你死了

有人说,沉默是一种修行,比任何语言都有力量。
闫致说,沉默是一种折磨,比任何武器都有杀伤力。
距离容柯放下狠话已经过去两小时了,期间闫致无数次试图跟容柯搭话,但容柯就像开启了免打扰模式似的,对闫致的示好一概视而不见。
洗完衣服之后擦窗户,擦完窗户之后拖地,容柯的免打扰模式还是保洁版本,家里越来越干净,但闫致却越来越心慌。
他见容柯实在是哄不好,只好在网上搜索如何哄老婆开心,结果显示第一条:上缴私房钱。
这倒不是问题,但容柯物欲不高,闫致估计就算他把所有银行卡拿出来,容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第二条:甜言蜜语。
闫致朝容柯走去:“亲亲老婆……”
一记眼刀杀过来,闫致立马噤声。
看样子甜言蜜语也行不通。
第三条:体恤辛苦。
闫致想了想,又对容柯说:“打扫卫生很累,让我给你按摩吧。”
“咚”的一声,容柯用拖把重重杵了下地面,面无表情地看着闫致,哪怕一言不发也能用眼神传达杀人的意思。
闫致突然想起自己的前科,曾两次借按摩之名行揩油之事,怪不得容柯的反应比听到甜言蜜语还大。
他用食指挠了挠脸颊,心虚道:“我是说真按摩。”
容柯仍旧没应,继续拖地,他拖得无比用力,锃亮的地砖被反复摩擦,闫致只感觉那就是自己的皮,也不知在容柯心里被扒掉了几层。
他咽了咽唾沫,说道:“宝贝,你别拖了,我害怕。”
容柯拖完最后一下,表情淡淡地回生活阳台洗拖把去了。
其实容柯做家务不为别的,只是想找个事让自己专注下来思考,奈何闫致总是打扰他,他才用眼神警告闫致:别招惹我。
容柯在思考要不要从这里搬出去,搬的理由自然是不想再便宜闫致这王八蛋,但他内心也很迟疑,因为重新去外面找房子,可能又会遇上福馨苑那样的房东。
一回想起发现摄像头的那一瞬间,他到现在都觉得不寒而栗。
随着家里越来越干净,容柯内心的天平也逐渐倾向于不搬,但他又觉得气不过。
他只好安慰自己,反正很快他就要去外地巡演,待在这里的时间也不多。并且天玺云湾房租贵,他就当是从房租上把便宜占回来。
“宝贝,”闫致跟到生活阳台,第无数次跟容柯搭话,“你还在生气吗?”
容柯不是个喜欢生闷气的人,考虑清楚搬不搬的问题后,他终于有工夫搭理闫致:“你很闲吗?”
“再多工作都没有你重要。”闫致说。
容柯的内心毫无波澜,他挂好拖把后,朝自己的卧室走去:“给你说一声,晚上我要出去喝酒。”
“喝酒?”闫致问,“跟谁?”
“周凛。”容柯说。
闫致大跨步上前,挡住容柯的去路,皱眉问:“你为什么要跟他去喝酒?”
“跟你有关系吗?”容柯扔下一句,绕过闫致往前走去。
“你等等。”闫致拉住容柯的手腕,“为什么跟我没有关系,你的意思是要分手吗?”
容柯的头顶冒出一个问号:“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
闫致顿时一副受伤得不行的表情:“你怎么这么狠心?”
“我狠心?”容柯觉得好笑,用食指戳着闫致的胸膛说,“你扪心自问,谁才是混蛋。”
“我是。”闫致立马承认,握住容柯戳他的手说,“那我晚上跟你一起去。”
“我单独约的他。”容柯嗖地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那总需要有人付钱吧。”闫致咬牙说,“我请你们喝酒。”
容柯一琢磨,觉得还不错:“也行。”
周凛在结束散装家庭的拍摄后,又接下了一部大制作的上星剧,最近正处于准备阶段,倒也不忙,于是欣然答应了容柯喝酒的邀约。
两人约的地方仍是之前的那个酒吧,不过这次容柯全副武装,帽子、墨镜、口罩样样不落,连周凛都调侃他,终于有了当明星的自觉。
在卡座落座后,周凛翻看着酒水单,兴致盎然地问:“所以今天我们所有消费都闫总买单?”
“是。”闫致说,“喝高兴就好。”
周凛扫了眼坐在对面的两人,敏锐地觉察到氛围不怎么对劲。
他点好了酒,等侍者离开后问:“怎么,你们在闹别扭?”
“没。”容柯悠然地吃着果盘,视线看着楼下的表演。
而闫致只是看了一眼容柯的侧脸,没有接话。
周凛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用手指了下容柯,又指向闫致,好笑地说:“所以你果然以为他是0。”
容柯没什么反应,但闫致却挑了挑眉,死亡视线射向周凛:原来是你小子。
“抱歉。”周凛用手捂住嘴唇憋笑,“让我笑一会儿。”
侍者端上来了三人点好的酒,然而卡座的气氛却始终冷冷的,周凛喝着酒,不满地说:“你们什么情况啊,把我叫出来喝酒,就是看你们闹别扭?”
容柯也觉得不太好,用酒杯跟周凛碰了碰,聊起了工作:“你最近在忙什么?”
“背剧本咯,下个剧文戏比较多。”周凛说,“你呢?好像没见你有什么工作。”
“我这马上要去演茶社,整个七八月都会比较忙。”容柯说。
“话剧?”周凛有些意外,“你刚有点人气不趁热打铁吗?我看近期的热度指数,你的人气值已经超过主角团了,散装家庭才播到第五集 ,你的人气只会越来越高。”
“演话剧可以跟很多老前辈切磋,这种机会可不多。”
周凛笑了笑:“你是真喜欢演戏。”
两人聊着工作上的事,闫致一直插不上嘴,不过没多久后,容柯去了卫生间,周凛一副“终于等到了”的表情,身体前倾,凑近闫致问:“你们现在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闫致说。
“是吗?”周凛笑着说,“没什么情况那我可追他了啊。”
他的语气很是吊儿郎当,也听不出真假,闫致很轻地挑了挑眉尾,说:“你没机会,他叫你出来喝酒只是为了让我不爽。”
“嗯,有道理。”周凛叫来了侍者,“那我必须帮帮他,让你更加不爽。”
周凛点了一瓶白兰地,一万两千八。
他本想看闫致肉疼的表情,谁知闫致抬手叫住侍者,说:“再来两瓶,待会儿他带回去。”
周凛诧异道:“这么大方?”
闫致一改刚才的高冷,身体前倾凑近周凛,压低声音说:“你帮我说好话,以后时尚集团的品牌考虑代言人,我第一个推荐你。”
周凛双眼一亮,立马握住闫致的手:“谢谢老板!”
等容柯回来时,他明显感到氛围和刚才不太一样了。
“你之前跟闫致去巴黎看秀,是第一次看秀吗?”
“SPL赞助散装家庭是闫致牵线的吧?”
“你不去演员的夏天可惜了,浪费了闫致的好意。”
周凛的话说来说去都围绕着闫致,而闫致搭话的机会也多了起来。
“开年封选容柯是因为他很有表现力。”
“他独特的经历成就了现在的他,这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有些人天生就注定成为巨星,说的就是容柯。”
“你们在干吗?”容柯无语地打断两人,“搁这儿给我唱双簧呢?”
周凛一秒破功,笑了起来:“我说你们就和好吧,一个0,一个1,这不刚好合适嘛。”
容柯不想给周凛控诉闫致装0的事,一是会显得自己很蠢,二是他也不想在外面说闫致的坏话。
——无论如何,闫致之于他还是特殊的,哪怕他是个黑心的王八羔子。
所以周凛了解的情况仅仅是他看错了闫致的型号,会觉得不是大事也不奇怪。
“今天就到这吧。”容柯没有多说,戴好帽子和口罩,往楼下走去,“我去叫车。”
临近午夜正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门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但大多都三五成群,也没有人去关注路人。
看着容柯站在路边等车,周凛在阴影处搭着闫致的肩,说:“哥们儿,其实容柯是个很简单的人,拍戏的时候就能看出来,别人对他好,他一定会好回去,这样的人你要是错过了,那真有点可惜了。”
“我知道。”闫致也看着容柯,微微蹙着眉头。
这时,容柯叫的车到了,他回头看向闫致,偏了偏脑袋,不耐地示意他赶紧过来。
“你看他还不忘叫你,我觉得有戏。”周凛拍了拍闫致的肩,“只要你态度端正,追到他应该不是难事。”
……追人吗?触及到闫致的知识盲区了。
他沉思着走向了容柯,而容柯则是看了看周凛,秉着敌人的朋友同样是敌人的原则,默默把周凛排除在了“好1”的范围之外。
两人一路无言。
容柯开着车窗,吹着初夏的夜风,好不惬意。
他向来不是个内耗的人,虽说他不会这么快原谅闫致,但也不会一直把负面情绪搁在心里。
闫致没再试着搭话,容柯也很平静——或者说,闫致闭嘴对容柯来说就是最好的灭火器,两人相安无事地回到家里,容柯径直朝次卧走去,而这时闫致突然叫住了他。
“容柯。”
不是老婆,不是宝贝,是正经地称呼名字。
但凡闫致叫的不是名字,而是花里胡哨的昵称,容柯也不会停下脚步。
“干吗?”容柯回头看向闫致。
“我真的错了,我知道你讨厌骗人,但我还一直骗你。”
“你知道就好。”容柯继续朝次卧走去,然而闫致却凭着腿长,先一步挡在了次卧前。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闫致问。
“是。”容柯淡淡道,“可以让开了吗?”
生气的人一般不会承认自己正在生气,会说自己生气的,大多已经过了最气的时候。
容柯这会儿心里自然还是有气,但比起生气,他更多的是懒得搭理闫致。
“我知道了。”闫致呼出一口气,胡乱地揉了揉后脑,眼里有难得的认真,“我会重新追你。”
容柯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轻飘飘地说:“随便你。”

茶社的首场巡演就在本市,排练的时间很是充分。
排练地点在市中心的话剧院,从天玺云湾出发大概半个小时车程。
怕早高峰遇上堵车,容柯早早起了床,然而让他意外的是,某个不爱早起的王子殿下竟比他起得还早。
西厨中岛边,闫致摆弄着餐盘里的三明治,抬头看了容柯一眼:“醒了?”
他没有穿上衣,只穿着一条睡裤,背脊的肌肉一直延伸到腰窝下方,挺翘的臀部无比惹眼,裤腰就像是挂在腰间一般。
清晨的阳光透过环景玻璃照进屋内,洒落在闫致身上,让他周身覆上了一层柔光滤镜,显得白皙的皮肤无比晃眼。
乍一眼看去,容柯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男菩萨。
养眼确实养眼,但容柯心如止水,因为另一边的厨房台面简直是史诗级灾难。
他走到闫致身边,看着餐盘里卖相不佳的三明治,说:“不会做别做了。”
“你总得让我尝试。”闫致拿起一块三明治,递到容柯嘴边,“尝尝。”
往常容柯会直接用嘴叼过来,但今天他只是用手接过,反应平平地说:“投机取巧的讨好没有任何意义。”
说完,他咬着三明治去了客厅,拿来了纸笔和印泥,接着一把扯下了冰箱上贴着的约法三章。
“你要真有诚意,我们重新聊聊这个。”
虽说这个合约的作用并不大,但事关两人的地位,必须好好理一理。
“你想改?”闫致问。
三明治味道还行——严格意义上说,很少有人能把三明治做得难吃,容柯三两口啃完,擦干净指尖的碎屑,转着笔说:“第一条没问题。”
他在白纸上写下“新约法三章”几个字,正想把旧三章第一条的内容誊抄过来,但见两人字迹差距明显,他便把白纸调转方向,推到闫致面前:“我来说,你来写。”
不得不承认,闫致的字更好看。
闫致拿起了笔,却没有动:“先聊好再写。”
“第一条,在演艺事业上,闫致不干涉容柯的决定。”容柯复述了一遍。
“没问题。”闫致转着笔,“我猜你想改第二条。”
容柯继续说:“第二条,在演艺事业以外的事情上,闫致听从容柯的安排。”
闫致默了默,说:“这是不是有点不公平?演艺事业你做主,其他事情你也做主。”
“没的商量。”容柯将双手抄在胸前,靠在椅背上说。
“我不能答应。”闫致语气沉重,“这分明是丧权辱国条约。”
“丧权辱国的由来是资本主义强国侵略我大中华,现在只是报应到你这洋鬼子身上而已。”
闫致:“?”
“我是假的。”闫致字正腔圆地说,“我中文很好。”
容柯无语地扯了扯嘴角:“快写。”
“你怎么还奴役我。”闫致委屈巴巴地写下第一个条款,但迟迟没写第二条,“演艺事业以外的事情,要不定个范围?”
容柯晃了晃手里的旧三章:“当初签这个的时候你怎么不定呢?”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闫致一本正经地说,“工作上,演艺事业听你的,其他事情听我的,生活上全听你的,怎么样?”
容柯下意识觉得还行,但他立马警醒,他怎么又被闫致套进去了?
“你搞清楚,我们现在只有工作关系,没有生活上的事。”
闫致无奈地呼出一口气,不情不愿地把第二条写了上去:“那第三条还保留吗?”
这是闫致唯一的希望了,如果连猜拳的机会都不给,那才是真正的丧权辱国条约。
“我没你那么没良心。”容柯说,“第三条保留。”——即凡事都有商量的余地。
闫致扬起了唇角,看着容柯说:“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容柯直接别开了视线。
新的合约写好后,容柯拿过来检查了一遍。
简而言之,新合约可以概括为闫致一切都听容柯的,若两人产生分歧,通过猜拳决定。
容柯在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并摁上了拇指印,而闫致在按拇指印的时候突然把纸张调整了下角度,等容柯把新合约贴在冰箱上时,才发现两人的指印形成了一个鲜红的爱心。
容柯:“……”罢了。
“我接下来会很忙,以后晚饭你都自己解决。”容柯说。
“好。”闫致兴致勃勃地说,“等你休假的时候,我会用我的厨艺惊艳你。”
容柯扫了一眼灾难般的厨房,已经预见到他会有多头疼:“你先把这里收拾了再说。”
接下来的日子,容柯每天都早出晚归。
茶社的剧本并不是一成不变,每年的演出都会有细微的调整。前辈演员们都很敬业,在这里没有主角和配角之分,每个人的目标都是把这出戏剧演好。有时就算排演起来已经很顺了,大家还是会想有没有更好的呈现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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