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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魔和情敌贴贴是会怀孕的(晚秋初十)


【ta是灵魂状态,灵魂可以分解,现在无法彻底消灭ta。】
路修寒一笑,笑声有些阴仄仄的:【我倒要看看,ta的真面目到底是谁。】
099感受到一阵寒冷,他打了个寒颤,在心里为转生恶魔默哀。
夙星根本无所谓周围正在发生的事。
他沉浸在许久未重温的亲吻之中,回到自己身体的适配感和肌肤相触时的舒适感让他根本无法分神去想别的事情。
交换身体以来,他们真的很久没有接吻了。
毕竟互相处于对方的身体之中,无论怎么接触,都有种自己亲吻自己的错觉,怎么看怎么奇怪。
而当换回自己的身体时,夙星发现自己居然又开始享受起接吻的感觉。
即使他们现在的吻丝毫不合时宜,此刻的场景也丝毫不浪漫。
但是,恶魔并不需要用人类的情感标准来束缚自己,他完全能够不顾任何场合的释放自己的情绪。
夙星的能力仍然在发动中,他契约了范围内的一切虫人,只要它们靠近自己,就会陷入那种扭曲成虫干的状态当中。
郝清宁听到了夙星契约时的声音——很显然,虽然他只虫人化了一半,但他也被契约自动纳入至虫人的范畴之中。
郝清宁右半边虫人化的躯干像是被两只极其有力的手拧成一团,甲壳变得柔软且干枯,他的身旁,常晋试图朝反方向拧回来,但是人类的力量哪里比得过契约的力量,常晋拧了半天也没掰过来一点儿,险些将自己的手指也一块绞进去。
“别亲了别亲了!!”常晋使劲朝夙星和路修寒所在的方向喊,“自己人!自己人!!”
他的声音足够大,像根锤子一样猛然敲击夙星,夙星斜睨向他,眼里溢出的寒气让常晋猛打了一个寒颤,常晋捏紧郝清宁的手:“自己人!”
夙星微微后撤,结束这个激烈的亲吻,深吸一口气,压下那种快感被打断之后产生的火气。
甲壳被用力拧动的动作骤然停止。
昆虫总有异常强悍的生命力,虫化到一半的郝清宁也是。
分明已经被拧出褶皱和裂纹的节肢裂口处,分泌出肉眼可见的蛋白质液体,在这些液体的作用之下,节肢上的伤口又开始以惊人的速度逐渐恢复。
常晋露出艳羡的神情:“哇,自动愈合,帅啊清宁!”
一句话刚说话,夙星重重在他后脑勺盖了一巴掌:“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别人接吻的时候要安静,不要吵?”
常晋:“?”
不是,哥你画风好像和昨天不一样啊?
路修寒就在夙星旁边,顶着沾染上的一身绿色鲜血,贴心的使用能力清扫地面上可能会弄脏夙星鞋子的汁液,用钢铁铺造了一层绝对干净的、仅供夙星行走的路。
这条道路向前蔓延,来到常晋面前时,形状陡然变化,“噌”的跃出三柄巨斧,一柄要削掉他的脖颈,一柄要挖去他的心脏,一柄在他头顶之上摇晃,仿佛随时随地要掉落下来。
常晋:“……”
他小心翼翼的推开其中一柄,语气虚浮:“我做错什么了么?”
路修寒一脸微笑:“你打断我和我家宝贝久违的吻。”
常晋:“……”
常晋:“…………”
在吐槽、道歉和骂人之中,常晋果断选择了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下次一定改。”大男子能屈能伸,毫不犹豫。
那三柄斧子后退了一些,但还是维持着一个十分危险的距离。
“……”常晋思考着路修寒想听的话,“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可以利用大数据找到最适合你们的旅游胜地和情侣酒店,并为你们做出最高效的旅行规划?”
路修寒甚是满意的点点头,又将斧子往后撤了一些。
常晋颤巍巍的从斧子中缩回脑袋。
此时此刻,他有太多问题想问,例如为什么路修寒可以控制钢铁?为什么凭血肉之躯能够撕裂一整辆列车?
大数据算命告诉他,寻求夙星和路修寒的帮助能够挽救这座城市,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系统会给他输出这么一个运算结果,当然,他更想不到,有两人人类居然能够撕开列车,带着漫天虫人的汁液和躯块从天而降。
当然,一大片疑问,满腹惊诧和震惊,最终全被满脑子八卦先占据了。
“为什么你们今天看起来完全不一样?”
常晋指向夙星:“昨天不是你更主动么?”他又指向路修寒“为什么今天变成了他?”
常晋:“不是,你俩到底谁是攻谁是受?”
常晋真的很希望自己的问题能得到解答,毕竟谁不想掌握当红顶流一手八卦资料呢?他充满期待的看向面前两个人,路修寒并不想回答他,路修寒的眼神始终盯在夙星身上。
常晋又看向夙星,但这位暴躁酷哥并没有分给他一丝眼神。
显然,夙星从头到尾都没有听进去他任何一个字——他根本没听到常晋的声音。
夙星此刻正在观察天空。
气体流动方向十分诡异,无数黑虫煽动翅膀足以改变气流趋势。
“有人正在召唤这些虫子。”夙星说。
他早就注意到了。
但刚刚他正在接吻,并不想分神。
现在接吻被打断,夙星不得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现在的情境之中。
黑雨已经完全停了。
虫子——那些构成黑雨的虫子,正沿着一定轨道,正在从四面八方往某个方向疯狂涌去。
耳畔被黑虫振翅的声音填满,无数黑虫密密麻麻,恍若乌云过境,盘旋在某栋大楼的上空。
“那里是哪?”夙星指向大楼所在的方向,转过头,看向始终一言不发的郝清宁。
郝清宁抬起头。
他太清楚黑虫盘旋的方向到底是哪。
他怔怔的看着上空,满地断壁残垣,还有无数散乱着的、甚至发散出腥臭味的虫人。
他抬起自己的右手,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手,是一截淡蓝色的节肢,他他甚至能够操控节肢之上的每一根绒毛,
郝清宁有些无力的笑了笑。
“那里是老师的住处。”
郝清宁的声音很低沉。
“老师现在……就在那里……”
造成整座城市异变的黑虫汇聚在沈友枫的住处,根本不需要进行过多思考,他也能猜测出原因。
沈友枫因为赶不回来而以视频的方式参加讲座,这都是郝清宁自己欺骗自己的理由。
常晋早就定位出沈友枫的坐标一直在H市,好几天也没有任何移动。
沈友枫不出席讲座,只不过是他想要躲在屏幕后面,成为幕后的操控者而已。
而他,郝清宁,沈友枫的得意门生,将成为一位刽子手。
因为他的存在,才会有后续一系列异变的出现。
一股深深的自责情绪盘绕于他心头之中。
城市,人类,包括他自己。
都是因为他的研究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常晋早就提醒过他无数次,不停让他中止他的研究,但是他没有听进去任何一次提醒,几乎顽固的、冥顽不化的沉迷于他所谓的研究之中。
郝清宁捂住自己的头。
节肢的触感十分陌生,他也无法自如操控,但是他现在已经完全不像管自己身体的异状。
他究竟做了什么东西出来?他的放射器……里面放射的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到底因为自己的固执研究,执意做了多少错事啊!
“那里是你老师家啊?”
夙星松了松筋骨:“冒昧的问一下,他是否有心血管方面的疾病,会不会因为过于突然的上门方式直接吓撅过去?”
对于这个问题,夙星问得每个字包括标点符号都十分认真,一会他要拜访这位老头的方式可不会太文雅,希望别在问出真相之前先被老头碰瓷一番。
他看向郝清宁,只见郝清宁已经将自己缩到人群外围,坐在花坛边上,无力的抱住自己的腿,他的瞳孔似乎在颤抖,他在害怕,他在自责,总之,他身上的负面情绪几乎要溢了出来,根本没有听见夙星向他请教的问题。
常晋抛下所有好奇心,蹲在郝清宁身边安慰他:“清宁,清宁,你听我说,这不是你的错啊!”
郝清宁的眼睛没有一点儿神彩:“是因为我没有听你的话,是我的错,那片云,那些黑虫,都是经过我的研究诞生的!”
常晋:“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郝清宁打断他,“是我将它们从培养基中养育起来,是我让它们拥有了生命力,是我,是我向老师提出,将虫类基因融进雨中的可能性……”
郝清宁垂下眼眸,他看到了自己的节肢,那一瞬间,愧疚无以复加,化为比那场黑雨更为可怕的愧疚,沉沉压制在他的心头:“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如果没有我……如果不是我……”
他仿佛陷入了黏腻的黑暗之中,整个人被冰川寒冰浸透,丧失了一切热量。
那是一种凭意志力也无法逃脱的情绪,像是沼泽,一旦思想上试图挣扎,便会越陷越深。
在郝清宁觉得几乎无法呼吸的那一刻,一记暴栗敲上他的额头,疼痛感迫使他不得不抬起头来。
眼前,夙星正在给自己换上外套,并套上护腕。
一会,他应该需要面对不少虫子,他真的无法忍受任何一丝被虫子汁液沾染上的可能性。
“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夙星扣上护腕的拉扣,“你一个人哪有那么大分量?”
“就你做的那点研究,能把虫子腿治愈就不错了,还想毁了一整座城市?怎么可能?!”
郝清宁:“??”
常晋:“??”
099:【????】
安慰人应该是这样的吗?
夙星并没有意识到气氛变得有些古怪,接过路修寒递来的口罩:“你现在只是个学生,眼界、经历、学识怎么可能支撑你随便做个几年实验就研究出个新的物种变异人类,毁灭城市?”
“没出过社会的人总是将自己看得太重要,认为自己一举一动能够影响周围,说你呢,郝清宁。你认为你从培养基里养大的那几只虫子,能变成漫天黑雨么?你、你的实验室,培养得了那么多虫子么?”
夙星扣上防风眼罩——这个眼罩能够最大程度隔绝虫子汁液溅进他眼睛的可能性,他隔着眼罩看向郝清宁。
郝清宁的脸色惨白至极,双唇不停颤抖着,似是为了抵抗住这份颤抖,他的牙尖死死咬在嘴角之上。
夙星:“?”
很多时候,夙星总是无法理解人类的情绪。
例如现在的郝清宁。
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莫名其妙的自责和崩溃真的很容易让本来十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有意义么?
但不得不说,细腻的情绪又确实是一件挺美好的事物,至少这几天他在路修寒身体之中体会到的情绪,给他带来了极其强烈的愉悦感。
于是,抱着探究的目的,夙星十分真诚的发问:“你凭什么认为自己的错会影响整座城市?”
“我认为你不需要将情绪消耗在无用的地方。”
夙星:“你这种莫名其妙给自己揽责任的想法和常晋的道德绑架有什么区别?”
常晋:“?”
郝清宁已经被夙星一连串看似带了刺,却又真心得过分的话砸得懵了头,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何反应,直到“常晋”两个字出现在他的耳畔,才似乎找回了说话的能力。
“常晋?道德绑架?你们?”郝清宁问。
“是啊。”夙星丝毫没有隐瞒,也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直接将当时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他拿了个算命的终端仪器,说我们能够拯救城市,如果我们不付出点什么的话,我们会愧疚,之类的话吧,不信你问他。”
夙星指了指路修寒。
“的确如此。”路修寒证实了夙星的话,并且评价,“非常过分。”
常晋:“……”
“和我什么关系!”常晋试图辩解,但在路修寒的微笑注视之下,他一句话也不敢往下说,只能偏开眼神,小声喃喃道,“你们后来不也加入了么……”
“我是为了救小南!”夙星扣上最后一件装备,笑了,“小南的眼睛不对劲,复眼,她明明是人类,眼睛却是由无数复眼构成,之前我找不到原因,不能够轻举妄动,现在,这位研究虫子的老头,怎么看怎么都没法脱离关系吧?”
只有发现源头,才能真真正正帮到郝小南。
夙星的表情变得兴奋且干劲满满,毕竟他的确挺喜欢这位节目组为他安排的“女儿”,他和郝小南也十分对得上频道。
夙星半蹲下身,以掌触地,那是一个极其标准的,准备起跑的姿势:“只要我过去打倒那个老头就没问题了吧?”
“是的宝贝。”路修寒说,“至少能将天上那些黑雨驱散。”
常晋:“???”
“等等等等,你就直接跑过去,我有……”
他原本想说,跑过去多不现实,还不如开车送他过去,只是“他能开车”这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便意识到自己的建议是多么多余。
他的眼前,一双巨大蝠翼便从夙星身后书舒展而开!
一对极其漂亮的蝠翼,棱角分明,线条精致又漂亮得如同山峰起伏——那是属于恶魔的翅膀。
翅膀张开掀起的风拂起满地尘埃,常晋一点一点张大嘴,眼睛瞪得滚圆。
翅翅翅翅、翅膀?
夙星,是恶魔?!
而且……
这对翅膀怎么看怎么眼熟啊?!
他他他他……
夙星,难道就是?!
常晋诧异的看向郝清宁,发现郝清宁的脸上虽然比他淡然不少,但也露着同样的惊诧。
夙星,就是那位被全网寻找的,拯救了不少城市的恶魔?!
常晋登时便愣在原地。
实话实说,对于这只恶魔,他有过无数猜想,或许是化成普通人隐藏于人群之中,又或许根本没有在人类社会生活,只是单纯的热爱这个世界,亦或者本身就是人类,只不过无意间获得了变成恶魔的能力。
诸如此类的想法他的大脑中出现过无数种,但他万万没想到,最终答案会以现在这种方式直接向他呈现。
他更没有想到,这只引得万众瞩目的恶魔,居然就是本身更加万众瞩目的顶流?!
“那么惊讶干嘛?”注意到身后传来的诧异情绪,夙星回过头,不解道,“我不是早就说了我是恶魔?”
常晋:“我以为你在轻视我!而且……”
常晋咽了咽口水,试图让喉咙吞咽的动作使得自己冷静一下,他看向路修寒:“那不是他说的么?!”
——夙星的确说过他是恶魔。
不过,这句话,是当时他在路修寒体内,用路修寒的身体说的。
说话间,夙星的小腿紧紧绷起,蝠翼向下扇动,猛烈的风自他的双翼之下刮了起来。
“这个故事说来话长。”夙星没有解释,路修寒也并没有打算解释,他的脚下,菌丝缓缓升腾而起,海草一般缠绕在他的身侧,他的掌心之中,缓缓凝出一柄漆黑的钢铁巨镰。
宛如月牙的黑镰在他手中灵活至极,薄如蝉翼的镰锋轻轻一挥,巨镰便被他轻而易举的拎在手中。
“你的算命系统说得没错,我当时的确被恶魔附体了。”
蝠翼瞬间展开,一阵如同刀锋一样凌厉的风迎面袭来,几乎就在一瞬之间,夙星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肉眼中,而就在下一秒,又是一阵尘土飞扬,常晋和郝清宁根本没有看见任何痕迹,路修寒就这么凭空在两人面前消失不见,只在地面之上留下了由于蓄力又骤然起跳而形成的立场深坑。
长空之上,黑虫大军被冲散,无数黑虫在刹那之间便被黑镰削成两半,丧失了飞行的能力,纷纷往下坠,即使只是一只虫子,从高空中坠落而下时,那股冲击力也是异常惊人的,地面上被砸出无数冲坑。
这一次,郝清宁比常晋更快恢复冷静,他拉住常晋的手,将他往能够躲雨的地方带。
“常晋。”右半边身体变为甲壳显然使郝清宁的行动变得极为不方便,短短几步路而已,便已经让他气喘吁吁,他扶住常晋的肩,“我们现在应该去做什么?”
“你好点了?”常晋小心捧着郝清宁的脸,说实话,刚刚郝清宁陷入绝望的模样实在令人心疼。
而他,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在那种情况下拉他一把。
“嗯。”郝清宁说,“我认为夙星说的对,至少现在,我不应该将情绪消耗在无用的地方。”
直到此刻,郝清宁才忽然想起刚刚夙星说话间透露出的重要讯息:“刚刚他说了什么?小南的眼睛,是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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