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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獭我呀,被人鱼饲养以后(冰醉豆花)


人鱼心底的困惑只持续了一瞬,所有迹象指明——房间里还有人看过他的光脑……
好不容易将海胆壳塞进枕头里并再三确认不会扎到自己的祝无畔正满心欢喜地欣赏‘防身神器’,突然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视线。
他仰头一看,容渚站在二楼楼梯口表情怪异。
祝无畔:???
说好的害羞呢?怎么变脸比变天还快?
海獭很懵逼,海獭很意外,海獭的脑子转得飞快——【精神抚慰兽工作法则】很快在祝无畔脑海里上纲上线。
与此同时,祝无畔不得不承认那条将自己送给容渚的人鱼,叫什么来着,容泊是吧,某种程度上点破了事实。
——容渚他情绪不稳定,多多少少是有点癫。
被打上颠公标签的人鱼就这么负手而立,看着楼下的白色海獭两个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哪怕容渚海洋基础知识再薄弱也清晰明了:这种不可谓不灵动的神情根本不会在没有开智的低等生物脸上看到。
除非……自己那个大哥别有用心,送的本就是一只变异海獭,只是变异生物千金难求……
容渚目光闪烁,他快被自己的猜测逗笑了。
这个不合时宜的笑容落在祝无畔眼底就成了发病前明晃晃的信号。
海獭高深莫测地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放下枕头后认命上楼,下一刻只见他抖了抖全身的绒毛,抱着容渚流光溢彩的深绿色尾巴——开蹭。
【慰兽工作法则第一条:肢体安抚。】
感受到绒毛下微微战栗的鱼尾,祝无畔笃信容渚情绪肯定受到了莫大的抚慰,他在心中为自己的机智的行为默默点了个赞。
看着粘在自己身上东倒西歪的东西,容渚深吸了口气。
他紧绷了鱼尾,竭力克制自己一个甩尾把胆大包天的东西拍成肉泥。
祝无畔仍然投入地边蹭边抱,人鱼尾巴意外的光滑冰凉像是天然的美玉,他彻底沉浸其绝妙的触感中,中全然没有心思抬头觉察容渚几乎决堤的怒意。
只是鱼尾颤抖得更明显了。
海獭满意地掀起嘴角:至于么,这么感动。
直到容渚忍无可忍地开口,“放开。”
声音冷得像是能直接把海獭冻成冰棍。
祝无畔僵得连背脊都挺直了,瞬间竖起的汗毛每一根都在发出刻在生物DNA里的绝望颤抖。
下一刻,他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被人鱼连根拔起。
容渚看着他,像在看什么死物。
祝无畔即刻红了眼,却又感到万分委屈:自己明明只是按照系统的指引试图安抚人鱼,为什么还是会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顷刻间,他悟了。
悟出了系统之所以不能成功转正的原因。
祝无畔:怪就怪我命不好……
容渚额头的青筋一跳,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年头还有生物死到临头了还敢分神。
他提着海獭脖颈的手劲不自主加重,但楼下却传来门铃声。
海獭瞬间回神,
这是哪个恩人?!
他激动得像是发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容渚扔下海獭,缓缓下楼,挑了下眉头矗立在门前。
“叮咚——叮咚——”
门铃不耐烦地响起,门背后传来熟悉的人声,“容渚,是我。”
门内人鱼的表情更加阴森。
“我知道你在家。”容泊开始抖尾。
“你猜错了,我不在。”
明显被当猴耍的容泊瞬间黑脸:……
但他早有准备,扯出个狡猾的笑,“二叔过几天生日,我来送请柬。”
整个容家谁不知道他容渚和容临浦虽然是年纪相差不大的叔侄,却走得比亲父子还近,更别提最近一次还是容临浦替他解了围。
果然,下一刻门开了条缝。
容泊面色漠然,仿佛在说送了请柬就快滚。
同父异母的容泊也不生气,单手将请柬扔给对方后目光不善地打量起四周。
视线略过蜷缩在楼梯口的白色小畜生时很明显地顿了一下,不怀好意地嗤笑,“哟,还留着呢,不是说帮我处理掉吗?”
祝无畔打了个战栗,更觉得自己命悬一线。
不作声挡住来访者的视线,容渚近乎一字一顿地说,“正准备处理,就被你打断了。”
容泊:…。。
他有些吃惊自己这个不苟言笑的弟弟什么时候学会了开玩笑。
只有缩成一团的海獭眼睛里泪珠子直转,他有理由相信容渚说的每一个字都比珍珠还真。
他挪动着短小的四肢,偷偷摸摸地向客厅中央移动。
宝贝枕头在那里。
容泊尴尬地移开视线,再次被地上的纸箱吸引。
他倒吸了口气,“还说你不是在撒谎糊弄我,这张婴儿床是买给谁的?”
整个容家乃至西海,谁不知道你容渚是出了名的光棍!
这次换到容渚自己无语地别过头,又听见容泊振振有词地道出此行的真实目的。
“毕竟分尾失败也是罕见,更何况终生不能吟唱,再瞎眼的雌性人鱼也不会选择你这样的配偶吧。”
意指他容渚长得再好看也是废鱼一条,买个婴儿床除了睡阿猫阿狗还能睡个什么玩意儿?
嘲讽完毕,容泊从下至上像刀剜一样扫视过容渚的鱼尾。
末了,还故作同情地叹了口气。
这些话声声刺耳,连祝无畔都难以置信地回头瞪大双眼,小爪子不由自主地深陷进枕头里。
别忘了容渚他虽然没有分尾成功,但终究是系统认证潜在危险指数为S级别的危险生物。
他用一种类似悲悯的神色看了眼出言不讳的人鱼,像在看一个自寻死路的傻瓜。
虽然祝无畔自己也不知道没能分尾的容渚究竟有什么本事。
容泊没来由地呼吸一紧,却被白毛畜生近乎蔑视的眼神震惊到,但他有自己的目标——气急败坏地等着容渚因为暴怒而出丑。
人鱼不知是什么时候垂下头的。
随波飘动的长发敲好挡住他的眼睛,神情莫辩。
见对方完全不为所动,容泊几乎脸色煞白,他猝然咧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假笑,决定给出最后一击,“也是,毕竟你妈妈她当得上全西海之耻,你这个做儿子的——”
“有点缺陷,也算是遭报应不假。”
不等他话音落下,容渚猛地抬头,祝无畔在他眼底读到无尽的悲痛和愤怒。
还嗅到海水里一丝铁锈味。
是从容渚握拳的手心里飘散出来的,他紧攥的鳞甲划破了自己的掌心。
海獭神情变了变:艹,没见过这么不是东西的。
容渚翻脸是快了些,但好歹这几天也没有亏待过自己。
祝无畔全然忘了自己刚刚差点嗝屁,一时间脑子里全是诸如“容渚他好惨可怜”“再癫都是被逼的”“事到如今还不发作,真是高素质鱼类代表”的想法……
想着想着,他的爪子就不由自主地探进枕头里。
\"啪嗒——\"
一个全身是刺的空壳海胆砸到容泊身上。
“啪嗒——”
又一颗海胆不痛不痒从容泊的鱼尾划过。
从懵逼中回过神来的容泊猛地看向不知死活的海獭。
容渚也望过去,面色不明。
看到毫发无损的肇事者,祝无畔,“……”
大意了啊!
他抱着枕头尴尬地往后蹬了两下,却被大理石桌子绊倒。
海獭纳闷:明明不是放这里啊?
容泊全身青色的鳞片流转着浅黄色的光辉,他用精神力操控着桌子,恶狠狠地吐出两个字,
“找死!”

惶恐和不安占据了所有情绪。
枕头随着他的跌倒滑落在地,海胆壳骨碌碌滚了满地,祝无畔仿佛看见自己身首异处的凄惨下场。
容泊的精神力强大如斯,海獭本能地想要抬头向在场的另一条人鱼求助,却将这个念头生生打住。
作为见证者,他自己再清楚不过——容渚分尾失败,根本无法和对方抗衡!
虽然但是,自己好歹也是为了帮他出头才招来祸端,容渚真的忍心见死不救?
脖颈上留存的冰冷触感却突然点醒祝无畔,容渚,他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在不久前也是想‘处理掉’自己的。
祝无畔肉眼可见地颓了。
容泊抬眉,也惊讶于一只低贱的海獭能变化出这么有层次感的表情,恶趣味地开口,“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之前用海胆砸人的时候,以为自己什么?
鲸鲨转世吗?
淡黄色的光晕再次在容泊鱼尾上流转,觉察出这大概是人鱼发动精神力攻击的前兆后,祝无畔被恐惧和无力淹没。
他呆呆地定住,觉得天都要塌了。
下一瞬,沉重的大理石桌果然破开海水,迎面袭来——
祝无畔顺势闭眼:玩完。
预料中的痛感并没有到来,海獭在一句闷哼声中睁眼,紧接着所有情绪在顷刻间凝固。
容渚面色艰难,“愣着干嘛,还不快滚!”
海獭这才反应过来蹿开,却察觉挡在自己身前人鱼的气息已经明显有些不稳。
祝无畔沉思:这不科学。
同样费解的容泊淡青色的鱼尾直接僵在水中,“不可能!”
刚刚一道墨色的身影直接从自己眼前闪过,快得几乎搅动起一小阵的洋流,更是在他心里搅起滔天波澜。
“你不是没有成功分尾吗?”容泊两眼发红,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达到媲美瞬移的速度。
连他自己,这个众人鱼艳羡的B级精神力者都难以做到。
“我怎么知道,”容渚终于开口,面色冷漠如常,“你是精神力拥有者,一开门不就已经感知到了么。”
分尾已成定局。
容渚整条鱼好比一根紧绷的弦,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刚才能爆发出超常移动速度的原因。
人鱼的指尖微不可察地颤抖,他在心里苦笑:自己这根弦仿佛透支过度,随时都可能断掉。
身。下突然传出一阵熟悉的“嘤嘤”声。
容渚一愣——那只不知死活的海獭,居然又挂到了自己的尾巴上。
抱紧鱼尾悔过的祝无畔小嘴叭叭,“都是我之前不好,不该胡乱揣测你。”
没想到头来救自己狗命的还得是容渚。
海獭蹭来蹭去,哼哼唧唧的样子落在人鱼眼里只剩可怜巴巴四个大字。
容渚眼眸低垂,难得没有将他甩开。
“哟,好一出主仆情深的大戏!”
青色人鱼吹了声口哨,仿佛刚才决绝狠厉的样子是另一个人。
“没料到弟弟你对于我送大礼能够满意到这个地步,”容泊自说自话,“不枉我特地去精神抚慰中心千挑万选,挑了一只在暗河流域出生的崽。”
“——你俩,倒真是有缘。”
海獭感受到人鱼的鱼尾明显紧绷。
又是暗河。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一股熟悉又诡异的宿命感涌上心头。
却听那人继续阴阳怪气,“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一会儿要杀它一会儿又要救它的,着实病得不轻,我这礼物倒是送对了。”
祝无畔:……
他居然觉得对方说得不无道理,但快速摇晃脑袋,坚定自己的立场:祝无畔!你胳膊肘往哪儿拐呢!
海獭迟疑地抬头望向自己的战友,见容渚没有遂对方意被激怒,满意地点了点头。
谁知容泊再次开口,戏谑的声音在室内回荡,“看来,疯癫之类的精神异常的确是能够被遗传的……”
有其母必有其子。
没等他把后半句说出口只觉一股劲风从自己身边擦过,下一瞬只觉海水倒涌,反应过来时竟已经被容渚提着领子扔到门外。
“我……你……”
容泊的面色瞬间青白,他好不容易控制住发软的鱼尾,却因为脑子过于混乱一时间语无伦次。
墨色鱼尾的主人喑哑的声线响起,海面似乎都暗下很多。
“你该走了。”
每个字都像是冰锥一样扎进容泊的耳朵,激得他浑身颤了颤,眼看对方的鳞片已经爬满脖侧和额角,俨然是暴怒的前兆!
容渚捏紧拳头,再不敢多说也不敢多问。
愤然转身,留下狼狈身形后一串零散的气泡。
“容渚,几天后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此时雪白的海獭五味陈杂地围观完整个过程,气喘吁吁地赶到门口,水汪汪的眼睛盛满关心:容渚你没事吧?
伫立的人鱼像是心灵感应般,轻摆动尾鳍,像是突然泄下气来又仿佛无声的宽慰。
祝无畔仰头才发现人鱼衣物下白皙的皮肤泛起一大片淤青,他来不及凑近细看,整只獭被上方的投影罩住。
容渚紧绷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他像是耗尽最后的电量,于渺小的海獭而言仿佛一座坍塌的大山,
直挺挺倒下——
祝无畔一个趔趄,艰难躲开。
耳边划过人鱼虚弱的低喃,
“别怕。”
面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祝无畔手指抖了一下。
一时间海面上拨云见日,温暖的日光投入海底幻化作流光溢彩的水波,祝无畔的眼神快速偷看了一眼容渚。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神邸。
转眼,海獭软润憨小的身躯哼哧哼哧拖起人鱼的大尾巴,连滚带爬了半天,回头一看,不动分毫。
祝无畔虚弱地阖上眼皮,“那什么, 咱们下回约好,少吃点行不?”
他半瘫在人鱼面前,终于能够光明正大地仔细观摩这张造物主偏心过度的脸,呆愣了半天。
海獭其实想不清人鱼负伤还要救自己的原因,自言自语地琢磨,
“像你这么好看,还这么笨的鱼我也是头一回见……”
“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呢?”
“搬不动了,爪子好酸……”
刚刚恢复一丝意识的容渚听到海獭千回百转的嘤嘤声,愣了愣神。
没理由不怀疑对方不是在给自己哭丧。
再看过去,小东西已经累得直接枕着自己的肩头睡死过去。
容渚:……
人鱼全身重得仿佛灌了铅,后腰的钝痛更是蔓延至全身。
容渚也闭上眼,轻扯嘴角。
不去想自己改变主意的原因。

清晨的阳光穿透海水,在海底画出粼粼光斑。
早起的沙丁鱼群看清沙地上躺着的一鱼一獭后,避之不及地急转方向,飞似地划出一道壮丽银色的弧线。
容渚就是被群鱼一惊一乍的动静给吵醒的。
他警惕地环视四周,正准备起身却发现身上凌乱缠绕的海草以及…。。一个紧贴着自己的活物。
容渚:……
这个熟悉的场面不久前才发生过。
人鱼颔首,用居高临下的眼光看着那只因为美梦还在哼哼唧唧的海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视线稍微一错,撞见一只从海獭身。下钻出的寄居蟹,这只可怜的节肢动物因为被长满白毛的陌生生物拍倒在沙地整整一晚上,挥舞着钳子气呼呼地就要往海獭黑桃形状的鼻子上撞。
眼见小东西的鼻子即将遭遇横祸,人鱼指尖的鳞甲挥动,刹那间海草碎成好几截,和仍在酣睡中的小海獭同时散落。
嚯!罪魁祸首背后竟然还有个靠山。
寄居蟹猛地一个哆嗦,钻进碎石堆里逃之夭夭。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将祝无畔惊醒,险些摔个屁股蹲的海獭在触地前一秒被墨绿色的鱼尾轻轻接住。
祝无畔:???
他因为人鱼突如其来的贴心愣了神,却听见容渚略微不悦的声音,“大早上发什么呆。”
海獭立马回神,磨磨蹭蹭地移了下屁股,又后知后觉。
糟糕!忘记自己是听不懂人鱼说话的!
急忙下意识瞄了一眼容渚的脸色后才长舒一口气,好险好险,容渚他大清早的似乎脑子也不大清醒,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殊不知海獭一连串表现早就落进人鱼眼里。
容渚只是蹙了下眉头,很快恢复正常的神色。
他正准备俯下身将海獭从地上捞起来,身形一滞,脸色再次转变。
祝无畔故作镇定的表情再也挂不住:不会吧,不会吧,大早上的就要开始发病了?
昨天不是才达成统一战线,一致对外么?
又开始翻脸不认獭了?!
脑海里思绪打架,他最终还是选择故技重施——【尽可能给予饲主肢体接触以平复对方情绪。】
容渚视线才和海獭持平就对上一双写满渴望和希冀的双眼,还有两只上下挥动着却因为过于短小而显得有些滑稽的海獭爪子。
显而易见——海獭在求抱抱。
眼见人鱼动作顿了一下,祝无畔内心大呼有戏,只是下一秒后颈传来熟悉的感觉,随后视角拔高。
——容渚又把他提了起来,视线凝聚在海獭灰蓬蓬的皮毛上,像是在看什么破烂,“多久没洗澡了?”
只差没直接把嫌弃写在脸上了。
祝无畔在水中稳了稳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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