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瞎蒙的。
谁知道,他今天就跟开了金口似的,把把都蒙对了。
系统上线提醒:少装比,小心翻车。
苏清朗表示翻不了车,他这个三好青年以后也不会来赌场了。
今天来这一趟,把大厅里的大部分赌台都走了一遍,通过观察浅浅得出来的结论:十赌九输,90%的玩家看上去都是输的。
珍爱生命,远离“赌”字。
“小于武指,你赢了多少?”
于景澄被苏清朗问得一噎,不待回答,其他四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朝他手上看去,只见指间夹着一块孤零零的小圆牌。
苏清朗“哦豁”了一声,安慰了一句:“左手倒右手?”
在几人闲聊间,已经将筹码换成了钱币的钱乐走了回来,笑呵呵的打圆场,十分豪气的宣布:“各位,为庆祝我赢钱,中午这一顿我请了。”
“听说大三巴牌坊那里有一家猪扒汉堡很有名,我们去那里逛逛,尝一尝吧。”
“......”赢了这么多钱,就请吃猪扒包啊?
不愧是你,我的经纪人。
苏清朗转头看向于景澄:“要不,还是你拿剩下的1000,请我们吃饭吧?”
于景澄:“......”
一行5人去了澳城的著名景点逛了后,吃了没有想象中好吃的猪扒包,随后还是钱乐坚持要请客,到一家老字号的面馆吃了碗面,便打车回酒店了。
两天后,《新赌神》剧组在澳城开机。
先拍摄的是卫琛和东绮文的男女主角戏份。
一个星期后。
苏清朗终于开工了。
今日拍的是室内戏,一来到拍摄片场。
助理小新打量着室内欧州宫廷般古典奢华的装潢风格,三米高的吊顶上璀璨眩目的水晶大吊顶,还有摆放着的十几张赌台......
“我有一种走错片场的感觉,有点梦回前两天,像是来到了哪家赌场?”看着剧组的工作人员在赌场里来回的忙碌穿梭,又有一种乱入感。
这是剧组搭的景吗?真的是大大大手笔了。
钱乐接话:“我们确实是——又进来了一家赌场。”
《新赌神》剧组来到澳城,为的就是到赌场里取景拍摄电影里的赌场戏份,听副导演讲:剧组十分豪气的租下了澳城当地的一家赌场来拍戏。
该赌场是澳城开设最年久的赌场之一,几个月前进行了翻修,10天前刚装修完毕。
可以闻到很明显的装修气味。
剧组来到这家“新”赌场,出钱又“出力”,给免费当人肉除甲醛机了。
钱乐从包里找出一个口罩递给苏清朗,有些纳闷的问:“小朗,你怎么了?怎么怪安静的。”
苏清朗接过经纪人递来的口罩戴上,眸光深深:“我在酝酿角色的情绪。”
“接下来两天的戏份,对我的挑战很大。”
要拍他和燕三的精彩对手戏。
先前在港都拍的反派男二和阿姜的师兄弟戏份:阿姜在师兄面前无所顾忌的炫技、秀智商、秀优越感;
反派男二私下偷听到老赌王有意将赌场经营的生意交给阿姜来打理,心里不是滋味,更加仇恨上阿姜,开始了盘算。
这一次,真正的二人较量戏来了。
今天拍的是阿姜和反派男二在赌桌上戏份。
剧情前提:老赌王突发心脏病离世不久。阿姜来到赌场里巡场,反派男二出现挑衅的向阿姜下“战书”——敢不敢赌一局,称自己是老赌王的上门女婿,比阿姜更有资格管理赌场。
阿姜受老赌王影响,一向也看不上师傅的这个倒插门的窝囊女婿,平时不把这个师兄放在眼里的。
听到反派男二称要是阿姜赢了,从此在眼前消失,一口应下了......
结果一时大意输了。
赌上的不止是所有荣耀,还有右手。
右手被废的戏明天才拍,苏清朗的手今天已经在隐隐作痛了。
等燕三来了片场,苏清朗连忙上前抓着燕三一起对戏。
转场到澳城后,燕三的经纪人邵剑没有再跟组,回北城了。
不知道是不是经纪人邵剑不在的缘故,还是随着电影的拍摄,两人迎来了重要的对手戏,需要多沟通。
苏清朗发现燕三对自己的态度没有那么疏离,避嫌了?
阿姜与反派男二之间的牌局大战,从上午拍到晚上7点才收工。
收工后,苏清朗蹙着眉,看上去闷闷不乐的。
钱乐不解的问:“小朗,你怎么了?”
今天演得不是挺好的。
苏清朗叹了口气:“唉,我入戏了。”
看着自己抬起的右手:“今天拍摄卡在阿姜输牌这里结束,我心郁闷。一想到明天,阿姜就要被废右手了,我心难受......”
有点抓心挠肝的想把剩下的戏份演完。
怕明天接不上情绪。
听苏清朗这么一说,钱乐想到明天要拍的戏份心里也有点打鼓:
右手被废是什么感觉?
小朗能演得好吗?
确实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为缓解艺人的焦虑,加上兜里揣着还热乎的8000多块多亏了小朗。
“小朗,不要焦虑。我被大数据推送了一家据说很好吃的葡国菜,来了澳城就得试试这里的特色菜。我、你还有小新,今晚去挫一顿吧,我请客!”
一听到吃的,苏清朗瞬间就精神了:“我们现在就出发?”
钱乐:“......”
吃完葡国菜,散步半个小时。
一回到酒店房间,苏清朗呼叫系统上线,在脑海里上表演课,预习明天要拍摄的戏份。
翌日来到剧组。
苏清朗看到武术指导于承术和于景澄。这两天,他满脑子想的是右手被废的那一场戏该怎么演好,差点忘了前面还有一场打戏。
仅有的两场打戏,剩下的最后一场。
接昨天拍摄的剧情:阿姜输牌了后,还被反派男二往身上泼脏水,栽脏老赌王的死是阿姜蓄意谋害的,企图吞下这家赌场。
不然老赌王怎么会越过上门女婿,把赌场交给一个外人来打理?
阿姜这才意识到自己掉进了反派男二设下的圈套,不止是要废他右手,拿走赌场,还要把老赌王的死栽脏到自己的头上,口口声声要清理门户,不给他留活路。
自然是不肯乖乖坐着被人废了右手的,阿姜站起身反抗的往赌场门外冲去,跟反派男二带过来的几名手下有打架的戏份......
所以来到片场后,苏清朗先跟对手演员进行武术招式的练习。
几乎是他单方面挨打的戏份。
站一旁的于景澄见苏清朗一挨打下意识的就要抬手去挡,或是反手就想给对面的武打演员来个反击,反复了几次才放松下来进入了“挨打”的状态。
看着苏清朗一脸憋屈的模样,于景澄情不自禁的笑了。
于承术:“澄仔,你过来。”
于景澄:“......”笑一下都不让笑吗,听话的走上前。
原来叔叔叫他过来是让配合一下给苏清朗来个演示。
于景澄扮演苏清朗的角色,于承术暂时扮演的角色是反派男二收卖的心腹手下,为主打手,还有3名武打演员扮演的反派男二的手下。
阿姜的角色设定是身手快,却不懂功夫。虽然如泥鳅般左躲右闪的来到了大门前,但反派男二早有所备,命人关了门,4名手下呈包围圈收紧,让阿姜无处可逃。
阿姜像一只被逼急的兔子,发狠的朝其中一名手下冲了上去,用力挥出的拳头却是一拳打了棉花上,一下子被截住了。
于承术往侄子的脸上挥了一拳,其实刚碰到脸,力度很轻,于景澄在叔叔拳头过来时,自动往旁边转了脸来接拳力,接着是肚子上挨了一拳,整个人抱着肚子双膝跪在了地上。
最后,两只胳膊都被人反拧在了身后,整个人被押着贴在了赌台上,犹如任人宰割的鱼肉。
脸被赌台压到变形的于鱼肉:笑不出来了。赶紧喊他叔松手。
苏清朗:......这一幕有点眼熟。
演示完毕。
于承术拍拍苏清朗的肩膀:“小朗,你学东西很快,动作没有问题,放轻松,被打的时候身体不要紧绷,给的反应大一点。”
导演严玉堂走了过来,也点头附和:“吃痛的表情可以多给一点,夸张一些。”
苏清朗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被打是什么时候了。在末世经历过无数次的危险,一旦察觉到危险,这副身体也有了肌肉记忆般的立马进入戒备状态;一受到攻击,下意识的就要反击回去。
已经相当努力的控制,不要反抗。
这一场打戏拍完。
苏清朗有了一个念头——对未来的武打巨星来说,“角色无大小”这一句话要划掉,还是得当第一主角!在打戏方面起码有来有往,不会单方面挨打。
下午,拍阿姜右手被废的戏份。
苏清朗好奇的盯着燕三手里的水果刀,是一把长刀,刀身反着光,看上去挺锋利的,“这就是影视剧拍摄会用到的那种刀,往身上一捅,刀身会自动的回缩?”
见过相似功能的道具剑。
燕三“恩”了一声,在对戏前得测试一下道具有无问题。
“剧组准备了两把一模一样的水果刀,一真一假,这是其中一把。”
问苏清朗敢不敢伸出一只手来试试?
苏清朗没说话,直接抬起右手举到了自己的眼前来,掌心对着燕三,示意燕三尽管来刺好了。
就在燕三举着手中的道具刀捅来之际,苏清朗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避开,下一秒,燕三只觉手腕一麻,手中握着的道具刀掉落下来。
眨眼间到了苏清朗的手上。
没有亲自检查过的道具,哪里能容他人往自己的掌心捅刀子?
苏清朗伸出两指夹住刀身,微微施力,刀身往回缩。
确认了是真·道具刀。
这才施施然的伸出自己的左手,右手握着刀柄往左手的掌心一扎,刀身回缩,只留了一小截在外面。
“测试完毕,这把是假的。”
苏清朗笑嘻嘻的将道具刀递还给燕三,“燕老师,我们开始对戏吧。”
燕三深看了苏清朗一眼,接过道具刀,点点头。
从鹿城的马拉松友谊赛冠军,燕三就知道苏清朗不简单,很不简单。
对戏结束,即将正式开拍。
特效师上前给苏清朗补妆,上一场的打戏中,阿姜的脸上挨了一拳,嘴角化着受伤的效果妆。
坐在监视器前的导演严玉堂拿起手中的对讲机,吩咐各部门准备就绪。
接上一场的戏,苏清朗被反派男二的两名手下一手抓着一条胳膊,另一只手按在肩膀处,整个人十分狼狈的被按趴在赌台上面。
站在一旁的燕三也酝酿好了情绪,可以入戏了。
严玉堂盯着监视器里的画面。
“第x场x镜1次,Action!”
表演开始了。
镜头先切给了被按在赌桌上的阿姜,嘴里被塞了一团布,正在拼命挣扎着,嚣张的红毛耸拉凌乱,睁大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接着镜头往旁边一转。
反派男二面容森冷的抬起右手,掌心朝上,心腹手下把取来的水果刀递上。
漫不经意的把弄着手中的刀,反派男二的嘴角噙着冷笑朝阿姜一步步走来,皮鞋叩击地板发出的声音仿若大刀迎风挥来发出的猎猎声响。
脚步停下,摆手示意了一下。
一名手下立即意会的将阿姜反剪身后的右手胳膊按在了赌台上,牢牢钳制着上臂,以及紧扣住手腕。
令阿姜的右手掌心朝下的张开在赌桌上,近在脸旁。
反派男二微微弯下腰,伸手在阿姜的脸上拍了拍,“我的师弟,这会儿一定有话想说吧。”
笑吟吟的扯掉了阿姜口中的布团。
阿姜大张着嘴喘息,一时却发不出声音,惊恐的看着刀尖在自己张开的一根根手指间轻轻划过,仿佛毒蛇吐露的信子扫过,骇人的寒意爬上脊背,穿透骨髓,身子似鹌鹑发着抖。
刀尖从手指划到手背上,在微微凸起的手筋处停住。
“青色的血管,找到了,刀子就从这里直接插下去吧?”反派男二举起刀,悬在阿姜的头顶。
“不,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求饶的颤声从喉咙里艰难的抖出。
阿姜被按在赌台上的整张脸从水里捞出来般,分不清是冷汗还是眼泪,糊了满脸。
导演严玉堂目不转睛的,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
拍戏嘛,刀是道具刀,假的。
拍角色的手被插刀,主要以手的鲜血横流和刀子穿过赌台来表现,在电影里的画面会是一闪而过的,重点会放在角色受伤的反应上。
对演员的表演挑战不小。
虽然开拍以来,苏清朗的个人戏份表演得不错,可圈可点的,作为第一次演电影的新人称得上优秀了。
但这一场戏对演员的表演要求很高,要细腻的表现出来手掌被刀子刺穿的整个反应,试戏时只简单的对着台词顺了几遍表演的流程。
严玉堂打算正式开拍后,看苏清朗能演到几分,一点点来磨的。
没想到苏清朗给了很大惊喜。
水果刀刺穿手掌的瞬间,阿姜的脸上有一瞬的石化,像是大脑突然瘫痪了,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下一秒,流血的手掌因袭来的巨大疼痛,痉挛、抽搐,蔓延至整条手臂。
同时,疼痛呼声响彻整个赌场。
反派男二将刀子抽出时,更是疼得阿姜整个人几乎生生的当场晕了过去,如同一条被捕捞上来丢在岸边的鱼,已经丢上来好一会儿都快要死掉了,连扑腾的力气都没了。
钳制住阿姜的两名手下松开了手。
阿姜得以自由的左手想去捂右手背上的伤口,想堵住不断涌出的鲜血,碰着了伤口,整张脸都疼得直抽搐,眼里交织着多种情绪,绝望、破碎、恨意、不甘、痛悔,以及崩塌。
世界崩塌了,变成了一片血色。
表演的过程中,燕三握着沾染着血浆的真水果刀做抽出的动作时,不小心甩了两滴“血”在苏清朗的脸上,一滴恰巧在眼角处。
神来的一笔,让苏清朗的脸更添了几分破碎感。
这场戏结束,喊完“卡”,严玉堂站起身鼓掌:“好!”
燕三搭把手将趴在赌台上的苏清朗拉了起来,由衷的称赞:“演得很好。”
苏清朗表演的[手受伤的反应]很成功,成功的让他这个对手演员相信了。
甚至有一瞬间产生了自我怀疑:
难道我拿错道具,真的弄伤了苏清朗的手?
严玉堂笑着走了过来,十分欣赏的拍着苏清朗的肩膀:“这一段手受伤的表演,处理得相当细腻、逼真、写实,非常不错。”
作为一个表演经验少的新人演员,能够把这场戏演得这样好,相信私底下一定下了不少功夫。
导演和燕三的肯定,以及在场其他人脸上流露出的惊艳、惊讶,因苏清朗非科班演员,又是一个很年轻的新人演员,人生阅历有限、表演经验浅薄,很难想象他能演得出来手掌被刀子插穿的反应。
对此,苏清朗机灵的给自己找好了理由:“我小时候练武右手骨折过,十几年过去了,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事是真事。
不过,对小时候骨折的疼痛记忆,早没什么印象就是了。
但末日降临的头两年,苏清朗身上受过很多次伤,还有最后被捅的那一刀......疼痛于他,一点都不陌生。
加上上“表演课”模拟过类似的场景N遍了,所以演起来难度不大。
苏清朗顶着被冷汗打湿的红毛,脸上汗津津的好想擦一擦,心想:导演都这么夸我了,这场戏是一条过了?
结果听严玉堂道:“小朗,这一条很好。”
“不过,咱们还是保一条。”
这场戏拍完,阿姜的红毛戏份结束。
又迎来了两天假期。
苏清朗便又趁着放假在澳城找了一家理发店,把头发染回来了,染了一个接近黑色的深棕发色。
为纪念染回黑发,苏清朗揽镜歪头自拍了一张,并附上拍的澳城景点照、美食照、凌晨5点的天空照,凑了个9宫格,发了一条明信片微簿。
苏清朗V:请查收[图片]x9
【啊啊啊啊啊啊朗哥!!】
【收到了,老公好帅(吸溜)】
【朗哥在剧组拍戏一切顺利嘛,想你】
【宝贝儿一脸严肃的对着镜子歪头自拍又奶又酷】
【哥你是不是染头发了?看起来比之前头发的颜色要浅一点】
【这样有生活气息的明信片摩多摩多,下次来个18宫格或者游客volg怎么样?(星星眼)】
自染了红发以来,苏清朗为了保密电影里的造型,出酒店房间必戴着渔夫帽,染发的事没传出去。
钱乐:粉丝看了自拍就察觉到头发颜色不一样了?真是火眼金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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