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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挖组织墙脚养警视厅(龙沙雕)


…………
为了遮掩倦容,宣传官不得不在抵达酒店后多耽误了五分钟。等众人按照计划抵达婚礼现场,穿着常服的新郎新娘已经站在台上,在按照司仪的指示熟悉流程。
这是一座古老的教堂。
圣洁的天使像沐浴着彩色玻璃投入的光,整间大堂伴随着管风琴响显得更加恢弘神圣。
雪名阵在教堂门外站了数秒,才在苏格兰的提醒下踏入门中。进门就摘下墨镜的宣传官早已被认出他的粉丝们团团围住。
负责布置现场的工作人员无奈地把雪名阵等人带到一边:“现场能派的的活计都已经分派完了,要不,你们帮忙吹气球吧?婚礼现场,气球总是不够用的。”
能承办大人物子女的婚宴,工作人员的工作能力也是百里挑一。
金发碧眼的工作人员张嘴便是一口流利的日语,将众人往休息室引:“本来布置现场应该是我们这边全权负责,但新郎新娘的朋友们非说熟人动手才更能表达对新人的祝福——对了,休息室里还有一对小情侣,好像是女方家长亲友家的孩子。”
休息室的大门打开,少女好听的声音带着抱怨传出来:“能不能不要在婚礼现场聊命案啊,新一!尤其是以气球做凶器的命案。我们现在就坐在一堆气球中间诶,很毛骨悚然的啦!”
“哈哈哈,抱歉抱歉。”坐在小板凳上的短发男生抬起头,“诶?又来人了。是来帮忙吹气球的吗?”
工藤新一敏锐的视线扫向门口,被人群中鹤立鸡群的雪名阵震了一下:“——好高。看起来不是混血……你是运动员吗?”
之前为了方便搬运冰柜,雪名阵将白衬衫最上方的纽扣解开两颗,袖口卷起两道。
结实鼓胀的胸肌和肌肉线条清晰有力的手臂自布料下露出一部分,透着极具爆发力的力量感,的确很符合运动员的形象。
雪名阵思索片刻:“不,但我之前的确会时常锻炼。我负责的一些员工为了躲避工作,有时候会逃到南美土著聚落,或者西伯利亚山区。为了抓他们回来,我必须经常出差,做一些丛林探险、或者攀爬无人山之类的极限运动。”
工藤新一:“……”
……不对吧,这不对吧!什么员工会为了躲避工作逃去南美无人山啊!?
他手里的气球顿时放下了,刚想试着从面前的这群男人口中套出更多信息,礼堂的方向忽然遥遥传来一阵尖叫:“切西瓦!!来人,快来人啊——”
切西瓦?这不是本场婚礼的新郎吗?!工藤新一立即从小板凳上蹦起来,顾不得面前这群可疑的男人,直冲向礼堂。
休息室内的众人也僵硬了一阵,紧跟着第二个冲出去的居然是满脸写着“我很虚弱”的外科医生:“新郎出事了?!”
他哑着嗓音边跑边问:“在哪?我是医生!!”
“……”雪名阵忍不住扭头询问身边的信天翁:“外科医生一直是这样的吗?冲在救死扶伤的第一线?”
信天翁抽了下嘴角:“你想多了,纯粹是担心新郎死了,明天的婚礼办不成,见不到泽田弘树而已……”
…………
为了中也的礼物,旗会的确付出了很多。
在警察到来前,外科医生以前所未有的热心,进行了无偿的紧急救援,宣传官几个更是主动站出来查案的查案,维持秩序的维持秩序。
等到所有调查结束,众人回归酒店,几乎没人有心思闲聊,统统精疲力尽地往套房客厅的沙发区一倒。
信天翁两眼发直:“新郎是被救回来了,可现在根本下不了床。他们商量将婚礼延期一周……可恶啊!!那个麻子脸!!当时他被那什么工藤新一指认出来时,我就该冲上去把他爆揍一顿——”
“那又有什么用?”冷血面无表情地说,“就算把凶手当场杀死,婚礼也没法提前了。”
宣传官苦笑:“这就麻烦了啊……原本只计划出国一天半,就算被森首领发觉,也能勉强推托是‘临时收到朋友的婚礼邀请,反正手头上没任务,干脆跟着朋友的飞机去美国放松放松’,但现在要在国外足足等待一个礼拜……森首领一听就会怀疑我们的意图的吧?什么婚礼值得我们等待得如此有耐心?”
他作为国际影星倒没什么问题,哪怕在国外留上半年都能说是“为了工作”。可冷血他们几个就有点麻烦了,不管想什么理由都不太可能打消首领的疑心。
钢琴家有些懊恼:“我该在离开前安排人伪装成我们,每天设法露个面的。”
雪名阵闻声抬起头,犹豫片刻后拿起手机:“不然,让我来试试?”
他闲极无聊时,曾经把A地图的道具卡到f地图,既然如此,怎么就不能把稻草堆从美利坚卡到横滨呢?
雪名阵放出稻草堆:“谁想来试——”
“啊——”
刺耳的尖叫从天而坠。
雪名阵深灰色的瞳孔微缩,几乎条件反射地对着手机屏幕一甩再一收,稻草堆再度被卡进套房时,从里面吐出一个算得上眼熟的人。
“这——不是新娘嘛?!”信天翁跟沙发垫扎屁股似的跳起来,惊愕地冲去晃醒还穿着同一套常服的短发女子。刚将惊恐醒来的新娘安抚下来,套房外骤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先生?雪名先生!你们在不在?”工藤新一焦急的喊声隔着门板闷闷地传进来,“刚刚我才想到一个细节,婚礼中很有可能有人要杀新娘,就在这间套房的上一层——”
“……”信天翁有气无力地去把门打开了。
工藤新一急忙蹿进屋里,刚想催促他们设法救援,就见从礼堂消失不见的新娘正好端端地站在套房客厅里,虽然有些惊魂未定,但明显毫发无伤。
工藤新一:“?”
信天翁转回头,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冲着新娘叉着腰说:“你们怎么回事啊?!办个婚礼,怎么前脚有人要杀新郎,后脚又有人要杀新娘,你们给我反省一下啊喂!知道给我们造成多大麻烦了吗?!”
工藤新一也瞳孔地震:
你们怎么回事啊,前脚说员工为了躲避工作会逃去南美无人山,后脚套房客厅的正中央就放了一个一米八几、刚巧足以放置一人尸体的冰柜。你们也给我反省一下啊喂!哪个正常客人入住酒店自带冰柜,还宁可连拖三条接线板,也要把冰柜不偏不倚地放在客厅的正中央?!
沉默坐在一旁的冷血搓了搓手指,露出几分犹豫的神色。
他想了又想,还是小声道:“真照这么算,我在礼堂里至少感受到了五六道杀气。该不会,还有人想杀新郎新娘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还要他们当七天的保镖,保护这对新郎新娘吧?
黑手党·信天翁的脸上戴上了痛苦面具。

第19章
等马萨诸塞的警察抵达酒店,就连设计新娘坠楼、躲在暗处观察的凶手都已经被冷血制服。
旗会众人麻木地面对当地警察热情的感谢,手虽然和条子们紧握着,但浑身上下都在尖叫“我警察过敏!!!”
只有宣传官借着和新娘交涉的空档,躲开了与异邦警察的亲密接触:“……我的朋友曾给大人做过私人保镖,他说在彩排现场,至少感受到了五六道不友善的目光,我建议你们在婚礼结束前,还是雇佣我的朋友们做贴身保护吧。”
新娘还裹着小毛毯瑟瑟发抖,一听宣传官的话,差点没哭出来:“这、这婚礼我不办了还不行吗!”
“?”宣传官脸上温柔安抚的神情顿时一僵。
他迅速在脑内搜寻适当的话术技巧,但可能是被雪名阵的短信三连荼毒了一夜、极度缺乏充分休息导致的吧,白天登机前雪名阵复读机般的婉拒方式如同模因污染,不受控制地充斥了他的整个大脑:“……我建议你们在婚礼结束前,还是雇佣我的朋友们做贴身保护吧。”
“……?”新娘困惑地擦干眼泪,抬起头:“先生,这句话你之前是不是已经说过一遍了?”
新娘:“我仔细想了想,其实婚礼也没有那么重——”
宣传官挂着不变的微笑:“我建议你们在婚礼结束前,还是雇佣我的朋友们做贴身保护吧。”
新娘:“……”
宣传官挂着不变的微笑:“我建议你们在婚礼结束前,还是雇佣我的朋友们做贴身保护吧。”
“……”新娘子还沾着泪痕的脸上逐渐浮现出恐慌的神色,刚在大脑中捋顺的逻辑瞬间被举止依旧绅士、却像是隐含着威胁意味的宣传官吓缩了回去。
新娘子瑟缩地咽了下口水:“好、好的……”
宣传官满意地点头走开。
警察陆续录完口供,留存完证据。撤离酒店时,其中一名女警还特地询问了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工藤新一:“需要我们送你回住处吗?”
“不用不用!”工藤新一的眼睛都快黏冰柜上了,头摇得飞起,“我住的酒店离这儿很近,三五分钟就能走回去。”
他紧紧盯着旗会众人收拾东西,准备跟随新娘离开,而那个被他重点关注的高挑男性走在人群最后,非常自然地将冰柜往背后一背——
“等等等等!”工藤新一像离弦的箭一样呲溜过去,虚拦住雪名阵,“这东西放在酒店里就是了,又没人能偷走。你不会去医院,还要背着一个大冰柜吧?”
雪名阵当然也希望能空手出行,但想想他那位难哄的网友,一声叹息就不自觉地从喉咙里飘出来:“不背它,”就拍不到今晚12点的刷新照片,“网友就不吃饭。”
工藤新一:“??”
胡扯呢吧,什么网友这么奇葩啊!
工藤新一根本不信,挂上开朗的笑就伸手去帮雪名阵扶冰柜:“那我跟你们一起去医院吧!好歹路上还能帮忙搬搬冰柜。”
雪名阵讶然看向这个过于热心的男生:“可你不用陪自己的女朋友吗?”
“…………”
工藤新一白皙的脸暴红。
“才、才不是女朋友!”
——这不是很喜欢吗。雪名阵了然地看了眼工藤新一,语重心长地教育:“你这样可谈不成恋爱。需得多关心人家……”
“……”走在前面的宣传官忍不住扭头,投来匪夷所思的目光。
怎么‘多关心’?
问人家睡没睡,记得多喝热水吗?
你是怎么觉得自己有资格教导人家的啊雪名阵!!
菜鸡就是雪名阵这样的。明明自己也不咋的,还要指点江山。
宣传官秉承着最后一点良心,在工藤新一被教废前态度坚决地将人赶走,约了车载着众人——还有冰柜抵达医院。
和不知情的新郎沟通、为众人找到休息的场地、给冰柜借到足够多的插线板(?)……等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马萨诸塞州已笼罩在夜色中。
雪名阵坐在新郎病房外的靠椅上勤恳地择菜,等滚圆饱满的豌豆积了小半碗,宣传官总算打着哈欠从门内走出。
他生得好看,就连打哈欠都透着慵懒惑人的意味:“总算是谈妥了。”
“新郎新娘答应未来一周内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取消婚礼,并且尽量将遇到的暗杀保密,不对外宣扬。这样的话……应该不会影响辛多拉的出席。”
雪名阵主动放下装豌豆的碗,拿出手机:“你们要试试能否从此处传回横滨吗?”
“保活吗?”外科医生哑着嗓子问。
雪名阵:“说不准。”
外科医生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活物:“先拿白鼠试试。”
可怜的小白鼠没有人权,被塞进稻草堆后卡到质壁分离。稻草堆吐出鼠肉后相当拟人地抽搐了几下,毫无征兆地猛然冒出熊熊烈火,无风自燃。
“……!”雪名阵都被惊了一下,更别提一直看不见稻草堆的旗会众人。信天翁一个激灵跳起来,刚想去敲放着灭火器的玻璃格窗,那团莫名蹿现的火又蔫蔫地凋零了。
雪名阵:“……”
钢琴家还是头一次在雪名阵脸上看到“茫然”这种神情,想要幸灾乐祸之余又颇有些感动,忍不住伸手拍拍眼神有些呆滞的雪名阵:“谢谢。这是传送超出异能力的承受范围,所以受到反噬了吧……别勉强自己了,阵。”
虽然没能成功,但有了主动提议帮忙、不惜受到反噬这一出,钢琴家对待两位新成员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单从称呼便能看出差别。
“嗯……嗯。”雪名阵的神情是真的有点勉强。
他就算想试,稻草堆也已经处于【自燃焚毁】的状态,整个道具都是灰色的,拿都拿不出来。
他才刚品出稻草堆的好……雪名阵怅然若失地重新抱起碗,机械地剥起豌豆:“你们去休息吧,按之前的安排,后两个小时是我轮班。”
钢琴家还想跟雪名阵换个班什么的,但雪名阵一副要借剥豌豆宣泄情绪的样子,他也只好又叮嘱了几句“不要勉强”、“想休息就和我换班”之类的话,回到新娘给他们安排的套房中小憩。
走廊里很快安静下来,只有苏格兰留坐在原地。
确定没人窃听后,他起身坐到雪名阵身边,半是玩笑半是安抚地说:“之前那个……‘香蕉’,被摧毁后还不是被冰柜复原了吗?不用太担心。就算不复原,你还有我。”
“不过话说回来,动用异能力可能还抵不上你直接给首领打个电话——以之前你给森首领留下的印象,就算是一时兴起想在国外体验两天当警察的生活,森首领都不会觉得意外吧?”
“?你在说什么呢?”
雪名阵讶然抬起头:“我刚斥巨资扩建了五间细胞房,为什么要如此尽力为旗会做遮掩?”
雪名阵露出不赞同的神情:“你是不是忘记自己其实是一名警察了,苏格兰。”
苏格兰:“……”
刚刚为了帮忙连稻草堆都烧了的人不是你吗?!
苏格兰忍不住:“所以你方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获取他们的信任,骗取友谊?”
“?”雪名阵无比困惑,“我想和旗会做朋友,与我想送他们蹲局子有何矛盾之处?自然皆是发自内心。这何能谈得上骗?”
苏格兰:“……”
雪名阵:“隔着铁栏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特殊的朋——等等,你让一下,冰柜该刷新了。”
苏格兰被雪名阵伸手带开,刚刚还紧抱着的豌豆碗早被放下了,手机不知何时打开了照相机、出现在雪名阵手中。
雪名阵带着抽卡般的心态,屏息打开冰柜——
从里面拾出一双手套、一个毛绒耳罩。
“?”雪名阵尝试用APP扫描了一下它们,什么注释都没触发。不过手摸上去,这两件保暖用品的质量倒是的确不错,拂开冷雾后,绒毛依旧蓬松。
雪名阵一头雾水地将它们放回冰柜,拿手机拍了一张发给网友:【这次刷新的是这两样东西,你有什么头绪么?】
黑头像安静如常。
雪名阵叹息着切出聊天界面,刷了下别动队列表。
队员们的状态都很良好,只有村濑莲的技能[为了弟弟——]似乎变了颜色,黑色的字体中隐隐透出血色,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雪名阵蹙了下眉头,给村濑莲编辑短信:【最近不要离开别动队办公室。可能有人想杀你。】
村濑莲的短信回得出奇地快:【不可能。】
“……?”是队长不常露面所以没有威严吗,这个村濑莲怎么拒绝得毫不犹豫。
村濑莲:【别误会,队长。主要是别动队的办公室里只有一张办公桌……是真田前辈的。为了能正常办公,我们只能继续用原本的桌子,但警视厅里的桌子又是联排的,不能移动……】
所以他们只能在原来的办公地点处理公务。
雪名阵:“……”
对,忘记横滨警视厅穷到连单个的办公桌都买不起,用的全是一长排好几个座儿的廉价办公桌了。
但是怎么办,之前攒下的资金已经全部投入进了扩建细胞房,买不起办公桌了……!
雪名阵觉得这比稻草堆自焚严重多了,一直到煮好豌豆汤,将汤羹、照片一并发送出去,还是愁眉不展。
他从无积蓄的习惯,做编辑时也是个纯纯的月光族,就连自掏腰包这个选项都不能选。
想来想去,还是苏格兰之前的话启发了他——
雪名阵站起身,走到隔壁套房里唤醒睡得懵懵懂懂的信天翁:“请问,你有森先生的联系方式吗?”
“啊……啊?”信天翁逐渐清醒过来,愣了一会后摸摸脑袋,“你、你还真不是首领派来监督我们的啊!那你现在要首领的联系方式做什么?”
有了之前“为了帮助不惜反噬”这一茬,信天翁对雪名阵的信任度还算是挺高的,一边问一边还是将手机掏了出来,查给雪名阵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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