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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真香指南(开心是福嘛)


之前开着定位,是怕云程风眠找不到,那些骚扰者杀两次就好,也不是不能忍。
但现在人都不理他了,开着也没意思。
程眠哦了声,手搁在键盘上,顺势聊下去。
[密聊]云程风眠:跨服赛的队友选好了吗?
[密聊]非纵:还在看。
存骨和澜新是最佳人选,只是两人上赛季就是队友,这个赛季大概率也会组队,不过他们队伍的奶妈A了游戏,会解散也说不定。
裴纵之暂时没有问他们的想法,他们三个人都是输出,没办法同时成为搭档。
至于裴奚,手法在山高水长还行,出了这个服变数太多,并不想带这个傻子弟弟。
程眠犹豫了一会儿,慢慢深吸一口气,低头打字。
[密聊]云程风眠:那治疗呢?
[密聊]云程风眠:有个很出名的主播,希望能和你组队,我看过她的直播,很厉害。
努力用了很自然的语气,其实超级紧张。
虽然话题很突兀,但程眠觉得,有些事应该问出来,亲耳听到,会比较好。
闹别扭的感觉太难受,觉都睡不好。
裴纵之微微眯眼,果然。
[密聊]非纵:你希望我和她组队吗?
程眠没想到对面会把问题扔回来。
——不想。
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支持。
……他真的支持吗?
这要他怎么回答?
根本答不上来。
见对面迟迟不回复,裴纵之并不为难。
[密聊]非纵:她很厉害,但和我风格不搭。
[密聊]云程风眠:那对治疗有什么要求吗?
[密聊]非纵:不高,不拖后腿,能跟上我节奏就行。
你这还不高呢?
本服榜上前几才能符合你的要求了,但这些大佬早已有固定队伍,根本没位置的。
程眠叹气,这就是独狼的坏处了。
[密聊]云程风眠:你这可不好找呀[摇头]
[密聊]非纵:嗯,慢慢来,不着急。
[密聊]非纵:到时候带给你认识。
程眠正在打字的手顿住,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吧……这种被重视的感觉,他真的好开心啊。
耳机下的耳朵发红,特别明显。
[密聊]云程风眠:好。
裴纵之目光从游戏上收回来,点开电脑微信,戳了最近联系人。
非纵:跨服赛,来吗?
奚想事成:要要要,来来来!
奚想事成:哥,你终于舍得带我了!?
非纵:带可以,有要求。
奚想事成:你尽管提,没有我办不成的事!
程眠有在大元宝那里打听。
其实以非纵的名气,找个不拖后腿的队友不难,但能跟上非纵节奏的,确实不多。
大元宝人脉广,认识的治疗不少,只是可惜跨服赛在即,不太容易找到。
程眠自己还去竞技场练了好几场,结果被按在地上摩擦,说是血虐都不为过。
还被队友骂了。
不知道是哪个高段段位的大佬来低阶炸鱼,嫌弃他配合的不好。
从竞技场出来,程眠被打的精神恍惚,有些玩法,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和他无缘,为什么要想不开。
正在NPC跟前怀疑人生,收到一条密聊。
[密聊]看看这像话吗:[流泪][流泪][流泪]
ID很陌生,没有见过。
程眠疑惑地点开对方的资料。
是个刚满级的吟香,身上的门派装备没两件,紫装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临时拼凑,高属性和低属性各种混搭。
怎么说呢,很混乱的配装。
[密聊]云程风眠:?
[密聊]云程风眠:你是?
[密聊]看看这像话吗:小眠,你快管管我哥吧!
程眠一愣。
[密聊]云程风眠:小奚?
[密聊]看看这像话吗:[崩溃][流泪]
[密聊]云程风眠:这是你小号?
[密聊]看看这像话吗:是小号,但马上可能不那么小了[委屈]
程眠不明白。
[密聊]云程风眠:发生什么事,非纵怎么了?
对方又叮叮叮发来好几个表情。
[密聊]看看这像话吗:他疯了[崩溃]
[密聊]云程风眠:?
[密聊]看看这像话吗:他非得让我玩吟香!
[密聊]云程风眠:怎么突然让你练治疗?
[密聊]看看这像话吗:因为要陪他去打跨服赛!
程眠愣住,连字都忘记打。
裴奚哐哐抱怨不停。
[密聊]看看这像话吗:我一个全服前三的强力输出,放着橙武不用,练治疗!
[密聊]看看这像话吗:你看看这像话吗!!![大哭]
[密聊]云程风眠:太不像话了[抱抱]
[密聊]看看这像话吗:呜呜呜别让我知道是哪个家伙让我哥变成这样!
[密聊]看看这像话吗:我要挂他十个悬赏,否则难解心头之恨[生气]
[密聊]云程风眠:……
[密聊]云程风眠:[可怜]
虽然非纵没有明确说过因为他,但是程眠隐约有感觉的。
只是没想到会有受害者出现。
两天后,裴奚受不住了。
他觉得他哥简直是魔鬼,给他安排了一系列训练计划,每天还要录视频交作业。
他连完成老师的作业都没有这么努力过!!!
真的扛不住,去找程眠卖惨,吃准了人心软。
非纵:他来找你了?
云程风眠:嗯。
非纵:不用理。
云程风眠:是不是不太好?
非纵:打架全靠一身装备,没什么技术,正好让他熟悉下治疗职业的技能。
非纵:要冲排名,他不能拖我后腿。
程眠便把要劝的话全部咽下去了。
对奚想事成有些稍许的愧疚。
但不多。
不过还是心疼孩子,去厨房洗杯子的空档,问了大元宝最近空不空,想让他再帮忙找找治疗队友的事。
大元宝:别提了,我最近被老板折磨得头疼,都想退单了。
大元宝是老牌代练了,再奇葩的顾客都伺候过,能让他烦到想退单的屈指可数。
云程风眠:怎么回事?
大元宝:有个老板和他朋友的单子都是在我这下的,现在他朋友跟别人结婚了,号子让别人代练了,正不开心呢。
云程风眠:这有什么不开心的,又不是不一起玩了。
大元宝:也差不多了,老板朋友忙着和老婆卿卿我我呢,哪有空管他。
大元宝:我说退他钱,他不让,老板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对吧?结果这人每天给我发牢骚,天下果然没有掉馅饼的事情!
云程风眠:……
或许是憋的太久,大元宝说起来就控制不住。
大元宝:上次520还送人家一个特效伏魔杖。
云程风眠:送人家小姑娘伏魔杖怎么想的,也该送鲜花呀。
大元宝:什么小姑娘,老板朋友也是男的。
云程风眠:???
等等,他是不是发现了盲点。
云程风眠:两个人都是男的?
大元宝:对,就是两个都是男的,我才想不透。
大元宝:人家不陪游戏老婆,陪他一个大老爷们风花雪月吗?
大元宝:还闹别扭,嘶,能不能硬气点!
程眠:“……”
虽然不能说完全一样,但这个剧情有点熟悉。
他放下手边的水杯,犹豫了下,打字。
云程风眠:我这有个老板,情况跟你的老板有点像,前两天还因为他的朋友跟别人组队了不开心。
大元宝:两人关系很好?
云程风眠:嗯。
大元宝:好到什么程度?
程眠想了下。
云程风眠:任务一起做,聊天会开心,任务过不去第一时间来带队,老板被人嘲讽了会帮忙报仇。
云程风眠:还有很多。
大元宝:那你老板对他朋友什么感觉,说没说?
云程风眠:……不知道。
大元宝:这样,我来问,你就告诉我是或不是。
大元宝:看见朋友和别人组队会难过,遇见比自己优秀且合适的人会自卑不安,看见他就会开心看不见就会担心,患得患失想抓住又不敢抓得太紧?
程眠握着手机,瞳孔地震。
他怀疑大元宝是不是有透视异能,不然怎么每条都戳的这么精准!
云程风眠:对,所以他这种情况,正常吗?
大元宝:正常,基操。
程眠松口气,原来大家都一样么……
大元宝:不过就是喜欢上人家罢了。
程眠指尖顿住,盯着那两个字,脑子嗡地一声。
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下意识打字反驳。
慌乱间,手上松了力,砰地一声,手机掉进了水槽里。

水槽里残留了一层水,不多不少,正好浸泡住整个机身。
程眠赶紧将手机捞出来,去浴室用吹风机将水吹干。
解了锁,屏幕还停留在他和大元宝的聊天界面上。
那两个字太扎眼,让人心慌,吓得他退出了微信。
程眠测试了手机功能,虽然捞得快,但还是受了影响,听筒出了毛病。
这个问题拖不得,游戏亲友和老板们经常发语音,虽然有文字转换功能,但有时候转换并不是那么准确。
万一闹出误会,多的事情都有了。
没办法,他只能换了衣服,拿了钥匙出门去修。
幸好他们这片区很热闹,小区外面就有几家修理店,程眠去了最眼熟的一家,奶奶的手机在这修过几次,老板很靠谱。
运气不错,他这个机子的型号正好有现货,没半个小时就搞定。
付了钱,想了想,又去旁边的超市买了些零食和水果。
大元宝语出惊人,有受到惊吓,买点小东西压压惊。
回去的路上,程眠握着手机,拇指在微信图标上来回试探,不太敢点下去。
他从来没想到喜欢谁,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太过奢侈和遥远。
可是他对非纵的感觉,大元宝每个字都精准戳中。
程眠有些迷茫。
最后轻轻呼出一口气,慢慢往回走。
快到小区门口时,背后传来柔和的女声:“小眠。”
程眠转头,看见不远处站了一个女人,穿着淡绿色长裙,一头波浪长发,化着精致的妆。
脑海里深处的记忆开始复苏,年轻哀怨的脸庞渐渐和面前的女人重合。
程眠握紧了超市购物袋的耳朵,嘴角的笑容慢慢凝固,喉间哽塞。
陈兰捏着手提包,揽了下耳畔的碎发,轻声道:“好久不见。”
茶饮店内,程眠和女人坐在最角落的卡座上,四周被茂密地发财树遮挡。
侍者将菜单送过来,陈兰接过,放在程眠面前:“看看,喝什么?”
程眠摇头:“我不渴。”
“橙汁吧。”陈兰将菜单还给服务员:“给我一杯咖啡,谢谢。”
侍者离开,气氛顿时变得安静,掺杂着几分尴尬。
程眠盯着桌面上的图案,不说话,过了很久,听到一声叹息。
“你好吗?”
“挺好的。”
“你的腿……”
“残了,治不了。”
短短两句话后,两人之间就没再什么话说了。
十几年没见,程眠已经长大了,女人的容貌还停留在当年。
看得出来她过得很好,穿着崭新漂亮的裙子,精神也不错,面色红润,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和当年半夜离开的背影,完全不一样了。
程眠安静地坐着,不怎么说话,通常是女人问一句,他答一句,更多的就没有了。
陈兰的表情慢慢变得失落。
“小眠。”最终还是她先开口:“你是不是在怨我?”
程眠摇摇头。
陈兰神色低迷:“我知道你是怨我的。”
那时候她能怎么办呢?
自己的未来都是未知数,有了上顿不一定有下顿,带个孩子跟着受苦,两个人都不一定能活下来。
程眠跟着他爷爷奶奶,至少饿不死。
后来她和带她走的那个男人结了婚,经营了一家小公司,事业有成,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终于记起还有个受苦的儿子。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负责任的母亲,但这么多年我并没有忘记你。”陈兰说:“一直很想找机会来看你,但是怕你恨我,不想见我,每天生活在愧疚和担忧中。”
“好在你平安长大了。”
程眠听她解释,没有打断,等对面说完后,才开口:“所以十几年的时间你从不联系我,等我能自食其力了,终于可以没有负担地和我说话了,是吗?”
陈兰一愣:“不是这样的……”
程眠说:“你走的那天晚上,我可以哭可以闹的,但是我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
陈兰下意识道:“为什么?”
“因为哭闹会引来其他人,你跑不掉了。”程眠语气平静到冷漠:“带着我这个残疾儿子,你没有未来,我的童年没有母亲,会怨恨吗?怨恨过。后悔吗?后悔过。六岁了,我清晰地记得你离开的背影,但我希望我的母亲每天开心,我的妈妈笑起来多漂亮啊,可是我们一起挨打后,她再也没笑过了。”
“小时候的我天天坐在门口,幻想妈妈会回来接我,但是现在的我已经长大了,早就不会做梦了。”
“我并不在意你有没有组建新家庭,你幸福我会祝福,不会去打扰你的生活。”程眠认真看着她的眼睛:“但请不要把我当做抚慰你愧疚的借口。”
陈兰张着嘴,捏着咖啡杯的手猛然缩紧,哑口无言。
好半晌,她深深看着眼前面容陌生的男孩子,道:“你真的长大了。”
程眠说:“我今年二十三了,确实不是小孩子了。”
陈兰勉强扯了下嘴角,恰好手边电话响起,打断两人的谈话。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程眠看见她的表情一瞬间变得严肃担忧:“我走的时候都好好的,怎么说烧就烧……我知道了,你先去医院,我马上买票。”
挂了电话,陈兰看着眼前的男生,嘴唇嗫喏了好几次后,才小心翼翼出声:“你妹妹生病了,我得回去。”
程眠点点头:“路上小心。”
很平常的语气,听不出其他情绪。
陈兰莫名心慌。
她拿过旁边的手提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程眠面前。
“这里面有二十万,是给你准备的生活费。”陈兰满目殷切:“我知道不算很多,但这是我的心意,收下好吗?”
程眠盯着那张卡好一会儿,没接,率先站起身:“不用了,我现在够养活自己,你留着吧。”
顿了顿,又说:“多存点钱傍身总是好的,别再被欺负了。”
他起身,提起袋子,轻声道:“我走了,你早点回去,注意安全。”
不等回应,他脚步慢慢离开,给女人留下一个跛足的背影。
出了茶饮厅大门,程眠并没有着急回去,而是过马路去了对面公园。
黄昏时分,出来遛弯的人很多,这片管的不太严,两边都是玩具摊。
小孩子缠着大人不走,不买不罢休,等达到目的,开开心心牵着大人的手,甜言蜜语:“爸爸妈妈对我最好了,我爱爸爸妈妈。”
程眠手心发冷。
来到公园最角落,脚边的杂草没人收拾,长了好多,休憩椅都有些潮湿,不太有人愿意坐。
程眠把自己缩在这一块地方。
手机在兜里震动,他掏出来看了眼,是非纵,发来了一则小视频。
傻傻把沙发护手的布料挖破了,正被男人拎着后颈教育,小猫咪睁着双眼,目标瞥向别的地方,根本没在听,特别像被父母教育时的叛逆小孩。
非纵:再闹腾把它送去做绝育。
程眠扯着嘴角笑了下,但是没怎么笑出来。
今天心情太糟糕了,小猫咪都治愈不了。
裴纵之给程眠发完消息后,看见对面正在输入中。
于是耐心等待。
十分钟过去了,还在输入中。
他没忍住。
非纵:?
云程风眠:?
非纵:在写什么小作文?
云程风眠:……
程眠没想到对方竟然发现了,顿时有点窘。
云程风眠:没有写小作文。
非纵:嗯。
非纵:心情不好?
程眠有时候真的觉得,非纵有读心术,每次都能在他情绪最低谷时恰好出现。
云程风眠:我妈今天来找我了。
裴纵之看见这条,挑了下眉。
他放下小猫咪坐在沙发上。
非纵:嗯。
程眠上次和非纵说过自己的情况,但是没有太详细。
可是非纵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猜不到。
这次说的更多了点。
父亲家暴,六岁的他已经比同龄人懂得多。
云程风眠:我知道她走了就再难以回来了。
可能吧,只是痛苦比恨多,晚上悄悄躲在被窝抹眼泪,便不记得那些感觉了。
而且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呢?他们两个都是受害者。
只是会忍不住,坐在屋檐下的门槛上,望着道路尽头发呆,幻想着哪天她回来接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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