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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牧场当饲养员/受邀至边疆开牧场(月寂烟雨)


弓疆伸长脖子:“那边的叶子旁边是不是还有两朵?就那露出来的黑色东西。”
几人一起蹲下来。
时闻轻轻拨开巴楚菇边上的落叶和泥土,等巴楚菇完整地露出来,再用小刀贴着地面把巴楚菇割断。
自然生长的菌菇泥沙比较多,连根拔起来不太好清洗,只割地面部分会相对好一些。
一个,两个,三个……时闻一边割一边默念,连带弓疆找到的那两颗,最后一共收获了九颗巴楚菇。
这窝巴楚菇还真挺大。
怪不得小林姬鼠会做个标记指向这里,估计把这里当粮仓了。
时闻割完巴楚菇,看向燕克行:“好像没有别的了?”
燕克行点头:“都采摘完了。”
时闻掏掏兜,在走之前,从兜里掏出一把水煮葵花籽,放在地上。
戈阅诧异地看着他的动作:“时闻你这是要——”
时闻:“掏了小林姬鼠的粮食储备点,我给它补点。”
蔺诚骞忍不住:“其实也不用这样,这附近肯定还有巴楚菇的孢子,今天采摘完了,它明天就长新的了。葵花籽也未必在这片地区的小林姬鼠的食谱上。”
时闻坚持:“我查过了。草籽和坚果,小林姬鼠都吃,它们的食谱挺广的。这把瓜子只是清水煮熟,它们能吃。”
蔺诚骞:“你这也太浪漫了。”
时闻耳根微红:“当带路费吧。”
燕克行:“有能力,却依然对大自然充满敬畏,是好事。”
弓疆附和:“一把葵花籽快乐,可放可不放,都没什么影响,听从本心吧。”
时闻点头。
燕克行在旁边拍拍时闻的肩膀,又转头对蔺诚骞说:“随时保持思考,也是好事。”
蔺诚骞严肃地点头,看向燕克行的目光充满了信赖。
时闻用眼睛的余光看向燕克行。
感觉这人端水端得还挺平。
不过性格确实挺体贴。
跟着鼠道找巴楚菇的窝比他们东找一颗西找一颗快多了。
时闻又选了条鼠道,带着燕克行他们继续走。
这次的鼠道通向的不是巴楚菇,而是野草莓丛。
野草莓才刚开花,远没到结果的季节,他们一无所获。
多找了两次,时闻有了经验,找鼠道也得找新鲜的,小林姬鼠常走的鼠道,这样收获的可能性才大一些。
弄明白这一点后,时闻他们找巴楚菇的成功率由五分之一瞬间提升到了三分之一。
他们找了两个多小时,每个人的篮子都装得半满,比他们平时自己找的效率高多了。
时闻感觉林子里的鼠道实在太容易认了,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明显。
弓疆他们却一条的认不出来,哪怕时闻指给他们看,他们也很难看出名堂。
因为这个鼠道太特别了,他们又找不出来,弓疆还特地拍了许多照片记录。
五个人一起行动。
时闻每掏一窝菌子,就给小林姬鼠留一把瓜子。
慢慢地,他背包里的瓜子都掏干净了。
戈阅他们将兜里的瓜子拿出来支援,很快也全掏干净了。
最后一把瓜子掏完。
弓疆看着篮子里的巴楚菇:“来之前我还想着,能找到几颗巴楚菇炖个汤我就心满意足了,照这个架势,说不定我们还能多炒一盘。”
戈阅:“炒两盘、三盘都够了,今天收获好多,堪称满载而归!”
燕克行看向时闻:“那就不找了,先去吃饭?”
时闻满怀期待地问:“去你说的,那家做巴楚菇做得特别好的馆子吗?”
燕克行:“嗯,带你们尝尝。”
燕克行带着他们在林中辨明方向,往大路走,很快回到车上。
这次换蔺诚骞开车,将燕克行说的馆子设定为目的地,开车前往馆子吃午饭。
他们到馆子里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正是馆子最闲的时候。
时闻看了一下,馆子里一个男的都没有,全是一群民族装扮的阿姨在备菜。
她们显然认识燕克行。
一见燕克行,其中一个阿姨迎上来,笑道:“燕老师来了?今天吃点什么?”
燕克行朝弓疆示意,让弓疆把巴楚菇递过去:“带个朋友来尝尝你们做的巴楚菇。你们帮忙加工一下?”
“哇,你们采到那么多巴楚菇!”阿姨的嗓音十分亮堂,带着笑掂量了一下,“这有三四斤了吧?我称称。”
阿姨将篮子放到柜台上,拿了个塑料袋将巴楚菇倒出来,往秤上一放:“看,这巴楚菇有三斤六两了,全做完,还是拿点出来,只吃一半?”
燕克行看向时闻,示意他做决定。
五个成年人,这点巴楚菇也不算多。时闻略想了一下,便道:“全部做完?”
燕克行:“那就全部做完,多分几道菜,来个蘑菇宴。”
阿姨:“那就来个巴楚菇炖鸡汤,巴楚菇炒牛肉,干炸巴楚菇,蒜香巴楚菇,再给你们搭道清炒豆苗?”
燕克行点头:“行,你看着安排。”
阿姨笑呵呵地提着巴楚菇去后厨忙活去了。
几人坐下,先喝茶,吃店家送的小菜,慢慢等巴楚菇做好。
燕克行他们常年在野外活动,又是正儿八经的科研工作者,时闻坐在席上听他们聊天,颇有大开眼界之感。
聊着聊着,巴楚菇炖鸡汤先上来。
上菜的阿姨特地说明了一下:“我们的鸡汤早坐在炉子上炖着了,都是本地的散养老鸡,巴楚菇是后面才加的,你们尝尝。”
一大砂锅鸡汤,黄澄澄的,一打开,浓郁的菌菇和鸡汤香味随着水蒸气轰然飘出来,在小小的包厢里回荡不散。
时闻原本只有两分饿意,瞬间被这股香味勾得有了八分。
蔺诚骞拿了勺子,盛了汤出来,第一碗递给燕克行。
燕克行两只手接了,先端给时闻。
时闻忙欠身想接过来,燕克行避了一下,直接放在他面前:“小心烫。”
时闻连忙再次道谢。
很快,所有人面前都放着一碗黄澄澄的鸡汤,汤上面还浮着薄薄的鸡油。
时闻撇开鸡油,轻轻舀了一勺鸡汤,吹凉了放进嘴里。
霎时,浓郁的鲜香在口中弥漫开来。
时闻这个时候甚至没办法形容巴楚菇的味道,唯一的感觉就是浓郁。
浓郁的菌菇鲜香和鸡汤鲜香混在一起,热腾腾的,简直要在口腔里噼里啪啦跳动起来。
喝下去后,隐隐的鲜味涌上来,又香又浓,勾得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连喝了小半碗汤,他才舀了一颗巴楚菇。
煮熟的巴楚菇饱吸汤汁,比生的要肥厚,看起来肥诺诱人。
他轻咬一口,巴楚菇的口感非常爽脆,跟其他菌菇完全不一样,爽脆中又带着鲜美。
那种比其他菌子浓郁得多的鲜美在口腔中爆开,让时闻已经不想喝汤了,他只想配碗大米饭好好压一压。
太好吃了,一定要配点大米饭。
时闻转头张望。
正在喝汤的燕克行看他一眼,请阿姨拿盆饭上来。
时闻端着碗,惊呆了,还没问燕克行“这也猜得出来?”,阿姨又端上了一大盘巴楚菇炒牛肉。
牛肉切得又薄又大片,巴楚菇像是散落在牛肉中的花朵,新炒上来,还带着镬气,热气腾腾的,勾的棕色薄芡更是明亮诱人。
时闻瞬间顾不上说话,盛了饭,赶紧夹了一块牛肉炒的巴楚菇品尝。
巴楚菇吸满了牛肉的肉汁,牛肉的味道完美地将巴楚菇肥厚的鲜味勾了出来,又平衡下去,形成了一个整体。
他一口咬下去,汤汁的肉香,菌菇的鲜美与辣子蒜片隐隐的香味全部混杂在一起。
这菜好下饭!
时闻难以想象,巴楚菇炒牛肉居然比炖成鸡汤更鲜美,更出色。
他往嘴里狠狠塞了一大口米饭,来配这口巴楚菇。
太好吃了!
不愧是让他坐两个半小时的车来找的这菌菇。
这家店上菜的节奏非常好,牛肉炒巴楚菇还没吃完,干炸巴楚菇和蒜香巴楚菇也陆续上来了。
时闻一道菜接一道菜地吃着,一口饭接一口饭地塞着,根本停不下来。
时闻一口气吃了两大碗饭,喝了两碗汤,撑得都不敢说话。
就怕一说话,饭菜就会从嗓子眼里跑出来。
他坐在椅子上,有一种吃饱了,暖洋洋的幸福感。
弓疆和蔺诚骞还在收尾,他们将巴楚菇炒牛肉和蒜香巴楚菇的汤汁倒到碗里拌饭吃。
戈阅靠在椅子上:“今天这顿吃得我背后都出汗了。”
时闻暗暗点头,他自己也吃得出汗了,太好吃了,好吃到所有的烦恼都没了。
时闻道:“明年要是有机会,我们再来采巴楚菇吧。”
弓疆一听这话,立刻停下筷子,含糊地对蔺诚骞说:“录下来录下来,你时哥说明年还带我们混。”
时闻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燕克行一眼,坦然回答:“录就录,你们要是不嫌弃,我还挺喜欢跟你们一起行动。”
弓疆真心实意: “你这种采个巴楚菇都能在野外发现‘鼠道’的大佬,我脑子抽了,还嫌弃?要不是你有牧场,我都想邀请你来我们团队了,能多发现多少东西啊?是吧,老师?”
燕克行将目光从时闻身上挪回来,点了点头:“嗯。”

自从时闻去采摘巴楚菇回来后,天气就不太好,还下了几场雨。
这几天除了鹅外,其他牲畜都关在畜棚里喂养,时闻要割草,打扫牛羊圈,也忙得够呛。
好不容易天晴了一点,时闻把两头牛放到外面去自由吃草,羊仍旧关在羊圈里。
羊群似乎有些不满,大声地咩咩叫了起来。
吵得时闻耳朵疼。
上午九点多,时闻听见黑娃在外面汪汪叫,连忙走出去,果然看见傅蒙骑着摩托车停在牧场门口。
时闻一边快步走过去,一边喊:“傅哥。门没有锁,你一拨插销就能进来了。”
傅蒙抬手拨开插销,推门骑着摩托车进来:“你没把羊放出来?”
时闻:“哪敢放啊?我家的羊现在野得很,一放出来就不太好赶回去了。”
傅蒙哈哈笑起来:“看来你家的羊很适应家里现在的环境了。”
“适应得很,现在还在羊圈里抗议呢。”时闻走到傅蒙车前,带着他往羊圈那边走,“幸好有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黑娃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兴奋地跑过来,四条小短腿跑得跟风火轮一样。
时闻眼睛的余光看见黑娃,抬手摆了个手势。
黑娃看见了,在原地停下,仰着脑袋观察片刻,又转头往两头牛那边去了。
傅蒙看他这手势:“你还给黑娃加上手势了?”
“隔得远喊起来太累了,加手势它比较好认,不会弄错指令。”时闻满脸笑意,“黑娃挺聪明的,稍微一训练就懂了。”
傅蒙:“你家这狗娃子长得也好,看着真壮实。”
两人说着话往畜棚里面走。
三十七只羊全都关在畜棚里,听到人的脚步声,大声咩咩叫着。
傅蒙被这打雷一样的声音震得耳朵嗡嗡响:“你家这羊真能嚷。”
时闻苦笑。
他们转进去,一只只羊胖乎乎的,跟穿了棉花糖一样。
傅蒙随手捉住一只,按着羊角,捏了捏羊毛,转头对时闻说道:“这一只羊估计能有两三斤羊毛。”
时闻:“我原本还想再过两个月才剃,现在这么厚的毛,再过两个月,它们非热死不可。”
傅蒙稳稳抓着羊角:“那开始吧。拴前面?”
时闻连忙跟他一起拖着羊角往前:“去隔壁空畜棚。我家羊有点凶,我再绑一下它的脚。”
两人一起把羊角拴在栏杆上,固定它的脑袋,又把前后腿两两拴在一块。
时闻拉了插座过来,傅蒙将电动羊毛剪插在插座上,打开电动羊毛剪,从羊背上往下剃毛。
电动羊毛剪嗡嗡地响着,时闻低着头,一边固定手底下的羊,一边学习剃羊毛。
他们这里一年能剃两三次羊毛,这次还能请傅蒙帮忙,下回肯定要自己动手,得好好学。
傅蒙动作非常熟练,电动羊毛剪嗡嗡响着,几下就把羊背上的毛剃好了,然后用手护住母羊的乳头,开始剃腹部的毛。
剃下来的毛又厚又重,里面缠着草叶、草籽、泥土等各种杂物,时闻把它们踢到一边,而后去拉第二只羊,顺便把剃好毛的羊赶回羊圈。
剃好毛的羊看起来依旧胖乎乎的,完全看不到骨头,它自己似乎不太适应只剩下短毛的身体,使劲摇晃了好几下。
傅蒙抓住羊,抱起来掂量:“有四十多斤五十斤了,长得真快。”
时闻笑笑:“哪天我称称。”
他们接着给第二只羊剃毛。
第二只羊没那么配合,被剃毛的时候叫得跟杀猪一样。
黑娃听到动静,从外面跑过来,竖着尾巴看里面。
原本叫得厉害的羊,看到黑娃之后安静了些,看起来还挺害怕黑娃。
有黑娃的威慑,后面剃羊毛的过程顺利了许多,最后几只羊还是时闻亲自动手。
尽管剃得有些像狗啃,也剃完了。
等下一次剃毛的时候,他一个人操作应该没什么问题。
时闻将被剃完毛的羊放出去吃草,再回来跟傅蒙一起把卸下来的羊毛装进麻袋里。
他的羊个头不大,毛发却很茂盛,最后将剃出来的羊毛一称,总共七十三斤六两。
傅蒙都惊讶了:“可以啊!这么多羊毛!我带你去认个收羊毛的?估计以后你们打交道的时候有得是。”
“那就麻烦傅哥了。”时闻一口答应下来,“你先休息一下,我们吃完饭再去。”
吃完午饭,两人骑着摩托车,各驮着一大包羊毛,往另一个镇走。
骑了半个多小时,两人抵达一座牧场前。
牧场没关门,傅蒙直接带着时闻骑车进去。
时闻打量四周,发现这家的羊圈特别多,羊圈里的羊也特别多,少说有两千头,都是半大的母羊。
羊关在畜棚里,挤挤挨挨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育肥,所以没放出去?
他正看得认真,傅蒙已经跟这家的男主人张德元说上话了。
傅蒙给他们互相介绍。
时闻这才知道,张德元是附近最大的羊贩子,本地跟羊相关的生意他都做。
时闻和傅蒙将摩托车后座的毛抬下来。
张德元打开袋子仔细查看。
傅蒙说道:“刚刚剃下来的好羊毛,还温热着呢。知道你这边公道,特地带我这小兄弟过来找你。”
“我就看看羊毛的成色。”张德元看完一个口袋,笑着打开另一个口袋,“时闻你这羊毛不错啊,可以算一等羊毛。”
时闻也笑:“不枉我饲养得那么精心了。”
张德元检查完,见羊毛干爽,品质统一,没什么杂物,便开价道:“一等绵羊毛这两天的价格是六十五一斤,你看怎么样?”
这个价格是时闻心中的理想价位。
他爽快答应:“没问题。”
于是,三人抬着羊毛去过称。
一共七十三斤六两,六十五一斤,张德元给时闻凑了个整,结了四千七百八十五块钱。
时闻盯着手机里刚到账的钱,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这是他养了这么久羊以来,第一次见到的回头钱。
理清了账,张德元招呼他们喝茶,并带他们去墙角边的水龙头那里洗手。
羊圈就在隔壁。
时闻看了好几眼,洗手洗得颇为心不在焉。
张德元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问道:“时闻,你看什么呢?”
时闻抬头看他一眼,有些迟疑。
张德元心中咯噔一下,半开玩笑地问:“到底怎么了?看上我的羊了?”
时闻伸手指向羊圈:“那边有几只羊好像有点问题,就褐色羊脸,看起来像是有胡子的那只羊附近的几只。”
“不会吧?”张德元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我这羊都要出栏了,哪有问题了?”
时闻:“确实好像生了病,看起来有点传染的架势,要是方便的话,可以请兽医过来看一看。”
张德元嘟囔:“怎么会呢?我新收上来的羊,都检查过了。”
傅蒙听到这里,安抚性地拍了拍张德元的肩膀,打圆场道:“要么请斯克维尔过来看看?看了也比较放心。你在这里做生意这么多年了,万一要是把有问题的羊卖出去,那多砸招牌啊?”
张德元直勾勾地盯着羊:“主要看起来不像有问题的样子,我一头头亲自检查过的。”
傅蒙:“那就检查一下,加个保险?”
张德元:“我再看看。”
发生了这种事,大家都没有喝茶的兴致了。
傅蒙带着时闻告别。
张德元倒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满腹心事,脸色也愁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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