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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牧场当饲养员/受邀至边疆开牧场(月寂烟雨)


弓疆赶忙道:“我们也去,给你打下手。”
弓疆三人一过来,家里的四只狗子、两只虎崽和聪崽也跟了过来。
除黑娃外,剩下三只狗子,两只虎崽和聪崽都只是出于看热闹的目的才跟了上来。
黑娃的表情则十分凝重,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
黑娃是只领地意识和自尊心都非常强的牧羊犬,看着母羊受伤,它愤怒又自责,在原地转来转去。
其他狗子、虎崽,包括聪崽在内的小家伙都不敢惹它。
时闻忙着处理羊的伤口,也抽不出时间来仔细安慰它,只能用臂弯抱了一下它的脖子,蹭了蹭它的脑袋,做无声的安慰。
受伤最重的就是那只耳朵差点掉了的母羊,时闻用消毒水给它清了创,又将它绑在栏杆上,请弓疆三人帮忙按住,然后用针将它的耳朵缝好。
尽管擦过麻药,羊还是疼得咩咩叫,几个人简直按不住。
真是遭大罪了。
时闻恨恨地想,别让他逮到伤羊的家伙,要不然他肯定要揍一顿,管它什么野生动物。
弓疆看着也不太好受,说道:“要是我们分成两队,别一起去放羯羊就好了。”
蔺诚骞怂怂地:“等老师开完会回来发现羊受伤了,肯定会骂我们。”
时闻知道蔺诚骞这么说,是想求自己说情。这事本来也怪不到他们三人头上,便摇摇头说道:“不会的,燕克行不是那种会迁怒别人的人。今天辛苦你们了,你们先回去吧。”
弓疆还是不放心:“时哥,要不晚上我们留下吧?你一个人在这里太不安全了。”
时闻拒绝道:“不用,这么多只牧羊犬在这,要是野兽敢来,倒霉的是它们。”
今天只是疏忽,出了意外。
然而牧场上出意外实在太正常了,一辈子不出意外才是奇迹。
时闻帮着羊处理好伤口之后,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他请弓疆三人吃完晚饭,便让他们开车回市里了。
睡觉前,时闻检查完畜棚,关好各处的门,还特地关好大门,这才爬上床,沉沉睡去。
没想到睡到半夜,时闻忽然惊醒。
窗外的天空黑沉沉,寒冷的秋风呼啸着,将遥远的狗叫声送了过来。
时闻一下就感觉有哪里不对。
他坐起来,这才感觉到屋内居然有风!
睡觉前,他可是关了门窗的。
时闻心中咯噔一下,赶忙披着衣服起来查看。
没想到出去外面一瞧,养在家里的两只虎崽跟聪仔都不见了!
那么大的两只虎崽,不见了!
家里空荡荡的,大门被打开一条缝隙。
风就是从那条缝隙吹进来,呜呜在屋子内盘旋。
他一看就知道,肯定是聪崽打开门偷偷溜出去,两只虎崽也跟在后面,跑走了。
时闻整个人都不好了。
也不知道聪崽带着两只虎崽去了哪里?
就算大家混得好,也不用这么好吧?!
两只虎崽还没断奶呢!
虎崽跑出去了,真是一件令人棘手的事。
幸好牧场外面围了铁丝网,它们应该跑不出牧场,要不然他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了。
也幸好牧场比较安全,就算白天来过野生动物,应该也不至于出大事。
时闻冷静下来,稍微一梳理,觉得先找到两只虎崽要紧。
两只虎崽的颈环里都有定位器,尽管在这种地广人稀的地方,定位不是很准,大概方向却是没问题的。
他拿出手机,查看了一下位置和虎崽的生命体征,然后披着厚外套,打着强光手电出去寻找。
根据显示,两只虎崽都很健康,应该没出什么问题。
出到外面的时候,时闻注意到畜棚的门开着。
看来狗子们也出去了。
不对,应该是狗子们先出去,聪崽才跟上去,连带着两只虎崽也跟了上去。
时闻站在原地,隐隐约约能听到狗叫声。
狗叫传来的方向就是项圈定位的方向。
说明它们应该在一起。
时闻拿了一根结实的大木棒,骑着摩托车往定位那边赶。
骑了一会,时闻看到黑夜中,一堆动物在大混战。
真是大混战。
各种动物连扑带咬,打得尘土飞扬,同时,各种毛发也被扬了起来。
时闻看了几秒,才大概看出战斗的情况。
其中,黑娃、乐娃、福娃和聪崽是主战力,安娃游走,抽冷子上去咬一口。
与它们对战的是赤狐,性情也很凶,尤其跟聪崽抱着打,被聪崽打得毛都掉了,毛发在手电筒的光照下非常明显。
这些家伙正儿八经地打着。
两只虎崽在边上当气氛组,还发出“汪嗷”的小奶音,一听就是学的狗叫。
时闻眼前一黑。
好好的虎崽子,来他家短短几天,连口音都改了,这叫什么事?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时闻暴喝:“该死的赤狐!”
时闻的声音一出,所有动物都吓了一跳,战斗停顿了一瞬。
他也看得更加清楚。
这明显就是一家的赤狐。
大的,小的,老的都有,加起来足有二十多只。
它们又凶又狠,咬不过狗子们和聪崽,就咬虎崽。
两只虎崽的牙齿都没长硬,爪子也还幼嫩,居然就敢冲上去抓狐狸,还被狐狸咬得汪汪叫,使劲在地上翻滚。
好在虎崽皮厚,狗子们和聪崽的战斗力又强,将咬虎崽的赤狐都打了回去,没让它们逮着虎崽一直咬。
时闻目测两只虎崽都没受重伤。
毕竟它们汪汪叫得中气十足,躲闪灵活,还屡败屡战地上去咬狐狸。
时闻提着木棍冲上去,咣咣直揍赤狐,揍得赤狐嘤嘤叫。
赤狐们这才不再恋战,四散逃跑,除了被黑娃和福娃各咬住的一只,其他赤狐都逃走了。
黑娃和福娃都很凶,它们咬住的那两只狐狸出的气多,进的气少,浑身染血,眼看着受了重伤。
也算是为母羊们报仇了。
时闻将两只赤狐救下来,挨个安抚地摸了摸狗子们、聪崽和两只虎崽,又检查它们身上的伤。
家里的小崽子们都没怎么受伤,受伤最重的就是划水的安娃,爪子被咬得有点血肉模糊,不过天气冷,风快把血肉吹干了,暂时不需要止血。
时闻叹口气,揉揉安娃的脑袋。
安娃嘤嘤嘤地叫着,往时闻怀里钻。
两只虎崽有样学样,也嘤嘤叫着,往时闻手下顶。
时闻总算知道两只虎崽的口音为什么变化那么大了?这俩家伙真是好学啊,什么都学。
时闻将两只赤狐绑在摩托车后座上,背着受伤的安娃,胸前兜着聪崽和两只虎崽,让黑娃、乐娃、福娃跟着跑,慢慢骑着摩托车往回赶。
看来得尽快买辆小三轮了,要不然连家里的小动物都带不完。
回到家,时闻颇有点精疲力尽,挨个给小家伙们处理了伤口,又给赤狐处理伤口——赤狐虽可恶,但揍一顿就好了,不至于整死。
时闻给周宏忠打电话。
赤狐好歹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不能让它们死在这。
他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兽医,赤狐受伤那么重,只能请周队带回去,找人治疗和照顾了。
周宏忠也没想到大半夜的,居然有一群赤狐跑到时闻家,跟他家的牧羊犬打架。
听说赤狐受了重伤,周宏忠更是吓了一跳,表示马上带人过来,请时闻等一会。
时闻答应了。
时闻打电话的时候,家里的小家伙们明显精力不济,挤在一起,眼睛一眯一眯的,肚子还咕咕叫。
可能消耗的能量太多了,现在都饿了。
时闻经过那么刺激的一夜,也不觉得困,便去冰箱拿了之前冻好的羊肉,给它们煮肉去了。
无论如何,小家伙们保护牧场,都是值得表扬的行为,这个要肯定并及时给予物质奖励,要不然以后就不好训了。
带虎崽这事,得明天再跟它们讲道理。
而且,这也算是虎崽野化的一部分,严格来说,不是什么问题。
要是虎崽没染上汪汪叫的口音就更好了。
大晚上的,时闻给狗子们和聪崽煮了一小盆羊肉,又切了自家种的,又甜又沙的番茄进去。
至于两只虎崽,时闻也给它们泡了羊奶。
两只虎崽明显对羊奶没太大兴趣,一个劲往狗饭盆边上探头。
时闻精疲力尽,一下下将软绵绵的虎崽拨开:“不许乱吃!喝你们的盆盆奶去!”
两只虎崽急得轻咬:“汪嗷——”
这破口音。
时闻听着虎崽的小奶音也不觉得萌了,明明是虎,却一口狗叫声,他怎么跟委托方交代啊。

车灯破开了浓稠的黑暗,朝时闻的牧场驶来。
灯光晃到牧场门口的时候,所有正在休息的狗子都刷地站了起来,朝来车方向:“汪汪汪!”
已经躺下了的虎崽也不睡了,一骨碌翻身起来:“汪嗷——”
时闻:“……”
时闻带着一群跟屁虫,出去门口接周宏忠等人。
周宏忠带了个年轻的手下来。
年轻人见时闻身后跟着的一连串小家伙,尤其看清了两只虎崽的时候,脸上露出意外的表情。
周宏忠脸上也带着意外的表情:“两只小老虎在你这里很活泼啊。”
“都快称得上调皮了。”时闻揉额头,“大晚上辛苦你们赶过来了。”
周宏忠:“哪里?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赤狐呢?”
“在家,关在厕所里。”时闻说道,“我带你们去看。”
赤狐虽然受了重伤,但到底是野兽,还是肉食性野兽,时闻也不敢随便放它们在家里,便把它们关到厕所里,顺便把门给锁上。
时闻带着周宏忠他们去看。
两只赤狐还躺在时闻铺着的脚垫上,听见了声音,它们厚实的耳朵只是略动了动。
时闻看着脚下的赤狐:“我初步包扎了一下,只能判断出它们没有骨折,内脏之类的有没有受伤我就不知道了,得等你们带回去用仪器检查。”
周宏忠身后的那个年轻人戴着白手套,蹲下来在赤狐身上摸了一遍,说道:“可能也没受多重的伤,就是在装死。”
时闻:“啊?”
年轻人将手放在其中一只赤狐的胸口:“心跳得很强健有力,呼吸也没什么问题。”
说着,年轻人撑开赤狐的眼睛,看了下瞳孔:“嗯,确实是装的。”
时闻没想到事情还能这样,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周宏忠哈哈笑起来:“要不怎么说狡猾的狐狸?”
两只赤狐没有大碍,大家都放下了心。
至于它们装死——
好吧,装死是动物的传统,时闻只能说自己没有经验,以后就有了。
检查完赤狐,周宏忠问时闻:“你牧场的损失大吗?要是损失比较大,可以向我们申请补偿。”
时闻摆手:“没什么损失,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既然没什么损失,也没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周宏忠他们很快就带着两只赤狐开车离开了。
时闻送走他们后,打着哈欠转身回屋,他得抓紧时间睡觉。
早上还有一堆事要忙。
几个小时之后,朝阳升了起来。
时闻带着狗子们和两只虎崽,赶着母羊和母牛去放牧。
狗子们在四周奔跑。
牧场的沟渠升腾起雾气,远山的雾气也特别浓。
此时,暖黄的阳光倾泻而下,山脚边和山上的树叶子已经开始黄了,在朝阳的照耀下越发显得浓郁。
时闻慢吞吞赶着牛羊,被阳光晒得浑身发暖,边走边打哈欠。
牛羊走得也很慢,时不时低下头啃两口新长出来的草。
等赶到目的地,时闻将牛羊散在草场上吃草,自己带着狗子们和虎崽,沿着铁丝网查看,狐狸究竟怎么进来。
找了一会,福娃在前面汪汪叫了起来。
时闻走过去,才发现铁丝网下面有一个新挖的地洞。
这个洞还挺大,时闻将手臂伸到洞口量了一下,洞口的直径少说有二十厘米。
怪不得狐狸能钻进来。
时闻抬头四望。
可能牧场水草丰美,吸引了兔子、田鼠等,兔子、田鼠等又吸引了狐狸,所以狐狸才会出现在牧场里。
看来以后只能多巡视,多警惕。
再将羊群赶出来放牧的时候,人或者牧羊犬,至少要跟一个出来。
等过两年,他们在这里待久了,附近的动物知道他们不好惹,可能就不会过来了。
现在跟动物打交道多了,时闻越发清楚,动物有动物的聪明,撞多了南墙,它们也知道回头。
所以过两年应该会安稳一些。
时闻将狗子们留在了牧场上,但是将虎崽拎了回去。
两只虎崽太小了,得将它们拎回去喝奶。
两只虎崽颇不服气,想留在这里跟狗子们玩,在他怀里又扭又叫,最后还是被他强行镇压着,抱回去了。
时闻回到家的时候,牧场门口停着车。
他一看车牌,发现是陌生的车牌,不由纳闷。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傅蒙带着人从车里钻出来。
傅蒙一见到时闻怀里的虎崽,先惊了一下:“他们都说你养了老虎,原来是真的啊。”
时闻:“繁育中心寄养在我这里的,等大一点就还回去了。”
傅蒙啧啧称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的老虎。”
他身边的中年男人也流露出好奇的目光,对上时闻的目光,男人笑着点头:“时先生,你好。”
傅蒙给时闻介绍:“这是我们市牧业协会的会长马程锋。”
时闻:“马会长,你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马程锋说道,“秋季交易会马上要开始了,我们想邀请你去指导。”
傅蒙给时闻解释了一下,时闻才知道,每年秋天,牧区都有重大的交易会。
交易会上除了有牧民,有牲口贩子外,还有牧业协会请的专家。
当牧民或牲口贩子对一头牲畜拿不准时,便可免费咨询专家的意见,免得看走眼,造成比较大的损失。
算是牧业协会为保证公平交易,做的措施。
时闻来到这里之后,没少被人帮忙。
比如之前他去买病牛,就有附近德高望众的牧民过来作见证。
现在需要他帮忙,他爽快地答应了。
时闻:“你们要是信得过我,我可以去帮忙看看,不过,我也不确定我的眼光就一定很准。”
马程锋恭维道:“你都说自己的眼光不准,牧区也没有眼光准的了。”
傅蒙在旁边笑:“就是。你的眼光可是整个镇公认的准。你那批母羊不是从集市上买的,就是从张哥羊圈里买的,原本大概率都是要做肉羊的,现在被你一养,一只只的,跟别人精心培育出来的种羊也不差什么。”
时闻知道傅蒙这是帮自己说话,笑了笑:“反正你们敢请,我就敢上,到时候看走了眼,别怪我就是了。”
“谁敢怪你?”马程锋从口袋里将请帖拿出来,“既然你答应了,那我们十月十二号在市里的巴扎上见啊,到时候请你帮着给种羊掌掌眼。”
时闻接下了请帖,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的时间地点:“好,到时候我一定去。”
傅蒙和马程锋递完请帖就回去了。
他们还要去请其他专家。
没一会,时闻又听到外面传来汽车响动的声音。
他以为张德元来了,匆匆走出去,边走边朝门外边喊:“来了——”
走出去一看,来的却不是张德元,而是燕克行开会回来了。
燕克行刚低头下车,对上时闻:“你约了谁?”
燕克行的眼睛非常深邃,脸更是俊美得如同精心雕刻出来的雕塑。
哪怕是这么问,时闻也不觉得他冒犯,反而觉得他可爱。
听着像是吃醋了一样。
时闻笑着解释道:“我今天约了张哥过来家里送奶羊。”
时闻家里有那么多羊,但都不在产奶期。
两只虎崽现在主要还是以喝羊奶粉为主。
羊奶粉也不错,不过怎么也没鲜羊奶好喝。
时闻琢磨着给两只虎崽提高待遇,便托张德元帮忙买了两只好奶羊回来。
张德元说今天给他送来,他才以为外面的车声是张德元来了。
燕克行点头。
时闻站在牧场门口,问:“这次出门开会顺利吗?”
“无用之会,尽扯皮了。”燕克行跟时闻并肩往牧场里走,“你这几天在家还顺利?”
“别提了,天天跟打仗一样。”时闻摆手,“就昨天,羊群还被赤狐袭击了。然后黑娃纠集其他狗子,半夜去找赤狐打了一架。两只虎崽也跟着溜出去打架,还没断奶呢,就敢跟赤狐单挑。”
他们说话的时候,虎崽从家里溜出来,一颠一颠地,欢快跑向时闻和燕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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