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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对象是魔教教主(观真)


青驴吃痛,嚎叫一声直奔主人身旁,嗷呜一声又咬了上去。
“怎么又咬我?你怎么不咬————”岳少涯捂着屁股弹簧一样坐起来。
驴脸拉长着,眼神无辜,似乎在说,你是主人,不咬你咬谁?
驴背上坐着的陆青绝清逸脱俗的脸依旧安安静静,没有看笑话的意思,却胜似看笑话,陈酒和江月雪已经笑弯了腰。
岳少涯瞪了一眼陈酒,拿出水囊给陆青绝喂水。
清凉干净的水下肚,陆青绝眼中的不悦悄无声息消失了。
夜晚,一行人露宿野外。
于放安排了陈酒和岳少涯两个新人守夜,亲自守着镖物。
岳少涯自然把陆青绝放在自己身边,让他枕着自己的腿睡觉,方便双修功发作了随时动作。
江月雪本想陪他们守一段时间,看到岳少涯腿上枕着那个清逸脱俗的男人,不知为什么,忽然感觉不大好意思过去。
只剩下对于两人过于亲密一无所觉的陈酒和岳少涯聊天。
一直躺着陆青绝不知何时张开了眼睛,碧色眸光直勾勾盯着岳少涯叭叭叭说个不停的嘴。
两秒后,他直接就凑上来。
“等等———”岳少涯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推开他的头制止他,“...上树。”
陆青绝不解,转向一旁正莫名盯着他们陈酒。
陈酒总觉得岳少涯他哥刚刚的动作不大对,总感觉是要亲上去似的,下一刻身体一麻,被一道劲气击中了。
见陈酒倒下了,岳少涯一愣,接着就被夹起,腾空而起。
“他怎么了?”岳少涯急急回头,在望见陈酒兀自咕噜噜转的大眼睛,才稍微放下了心。
在带着岳少涯跃上了一棵大树后,陆青绝把人放下就抵在树上亲。
岳少涯背靠着大树的枝干,粗粝的树皮磨的他背后有点疼,但陆青绝却让他调整姿势的时间都没,不给双修就狠戾的咬上去。
一丝血腥味在唇上蔓延开。
艹,咬破了...岳少涯不敢再走神,立刻运转开了功法,两人气息再次相通。
月渐渐西移。
枝繁叶茂的大树上隐隐约约可见两个紧紧拥抱的身影。
岳少涯行功满四十九周天后,挣扎着想结束,又被陆青绝一拉,按回树上。
“...还要...”带着清冷透彻的男声低低出声。
岳少涯一震,陆青绝开口说话了,陆青绝不是哑巴!
“刚刚和我一起那个人...”岳少涯担心陈酒。
“活着...”
“还要。”陆青绝又重复了一次,然后再次亲上去。
声音很好听...但,仍然不像女子...
岳少涯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浸在这声音中,开始第二轮修炼......
夜深了,岳少涯困意渐深,身体不自觉软了下来。
陆青绝一顿,把人抱在怀里,换了个让人睡的更舒服的姿势。
这是他的东西,得爱惜...
疏冷的月光穿过树梢,清逸脱俗的人再次睁开眼。
今天..能控制身体的时间似乎提前了?
带着寒意的眼眸带着探究看向怀中之人,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抱着岳少涯醒来。
不用想就知道,又是魔念干的。
一把推开岳少涯,岳少涯的脑袋撞在树上,发出咚的一声,却依然未醒。
陆青绝顿了顿,轻轻把人扶正,手下不自觉放轻柔了一些。
岳少涯依旧一身白衣,月光照在他安静的睡颜上,像沐浴在月光下的珍珠。
只要有一点点光源,就能散射出耀眼的光彩来。
这个人很奇怪,白衣穿在别人身上,或飘逸出尘,或儒雅温润,唯独穿在他身上时,是耀目的白,瞩目的任何人都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这个人也确实有令人瞩目的资本,单那抢他出玄阳教,连一流高手都远远甩在后的轻功,他就没从其他人身上见过。
还有...
陆青绝眼神复杂,同岳少涯在一起的这几天,不止他走火入魔无法控制身体的状况又好转。
今天醒来,竟明显察觉出自身濒临枯竭的炉火阳气有所增长。
他这门功法极端,虽然进境神速,却要以消耗自身炉火阳气来达成,而炉火阳气乃是进境武道先天的重要条件。
练习此法,失其根本,如无根浮萍,炉中火阳消阴涨,极易走火入魔。
往往这门功法还没练成,修习之人不是生机耗尽而死,就是炉中火失衡,走火入魔而亡。
或许留在岳少涯身边会是一条生路...
这个念头只在陆青绝脑中转了一瞬,就立刻被否决。
尚未到绝境,还有一个方法未试过,岳少涯这边,就当做是最后的退路。
至于岳少涯这边...陆青绝的目光落在岳少涯的那身白衣上,轻微摇了摇头。
未见过有人身着宝物,却毫不知情的,这人,也是心大。
但到底玄阳宝衣是怎么到了岳少涯手里的?
犹豫一下,他伸手去解玄阳宝衣,脑中不合时宜闪过衣服滑落,一具玉白的身体露出来的画面,陆青绝顿时面现愠色。
那天衣服真的是意外滑落的么!
还有被当做女子对待的事...
盯住岳少涯看了半晌,“若换了以前,岳少涯,你早就死了,庆幸你来之不易的生命。”
“罢了,我已无需玄阳宝衣,就暂时留在你身上,来日若有需要,再当取回。”
喃喃一声,陆青绝跳下树,消失在营地内。
营地内,原本守夜的陈酒眼珠动了动,从原地捂着胸口坐了起来。
“若不是幼时青无哥教过我逆转气脉的方法,否则那道劲气,怕不是要我躺半个月,岳少涯的哥哥,真是可恶!”
他一直以为陆青绝病恹恹的,连吃饭喝水都要人照顾,怎么可能会武功,但现在看起来,这个人分明比岳少涯厉害多了,他绝对不是对手。
若是这个人也一直在队伍里...
陈酒沉思了一下,转身就朝岳少涯离开的地方去了。
“夺———”
一声响,飞刀钉在树上,岳少涯被陈酒暴力叫清,他身边空无一人,“陈酒?他呢?”
“谁?你哥?”
“对,他去哪了?”岳少涯竭力不露出恐慌之色。
陆青绝可以说是关乎他性命的存在,如果找不回来,那他就死定了。
陈酒眼珠一转,随手指着一个方向,“我看到他往那个方向去了。”
岳少涯闻言,立刻追了过去,系统自带轻功也不要真气似的不断用出。
幸好不久后,岳少涯就看到在月光下慢行的身影。
陆青绝还没走远,并且第一时间发现了岳少涯,“...岳少涯?”
陆青绝的声音岳少涯已经听过一次,他发现这种清冷透彻的声音喊他名字时,也特别好听。
但再好听,美色也不如命重要,不知为何,他在陆青绝神色里看出了要离开的决然。
“...你是不是要走?”
“..我们有什么关系么?你...阻止我离开?”陆青绝目光很奇怪,关系没有,辱人之仇,可能有一点。
岳少涯一噎,当然是双修关系了,但这似乎是他单方面的,陆青绝可从来没说过不走的,只是之前不能动不能说,无法离开而已。
心中一急,岳少涯在脑子里拼命找起理由,对,还有别的。
他死死抓住陆青绝的衣袖,指着自己唇,“你瞧瞧我的嘴————”
陆青绝不悦的转头,不杀岳少涯已经是最大底限,这个人还想————
瞳孔一缩,陆青绝目光死死停在岳少涯唇上,那上面有一个特别新鲜的小豁口,还有被咬出的..极淡的...齿痕。
见到陆青绝脸色突然变了,岳少涯果断抓住了这一点。
“...你抛夫弃子!刚亲完人就不认账,我嘴唇都被你咬破了,你居然想跑?你对得起我们的孩...咳咳...”
即使淡定冷漠如陆青绝,也在此时裂开了,是他亲的,真的他亲的...魔念到底还做了什么!
树丛旁来了一声低呼,江月雪正一脸震惊捂住了自己的嘴。
岳少涯:“......”居然还有个观众。
江月雪没想到出来方便了一趟,居然看到这种大戏,她指着两人不敢置信,“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难怪长的不像。”
“那你的心上人,该不会就是————”江月雪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陆青绝。
岳少涯的心上人是个男人?
这两人相貌不俗,言行举止也不似一般人,现在却相伴一起走镖,他们难道也是逃婚或私奔出来的?
江月雪脑补出了一出大戏,没一会儿,望着两人就满是同情之色了,“你放心,我一定支持你们...”
而陆青绝听到这些,冷淡如一的瞳孔正在地震。
白天断断续续听到岳少涯说的那些一生一世一双人,生随死殉之类的话,是在说他?
一时竟不知究竟是什么心情...
他陆青绝一生恶名昭彰,仇敌遍地,江湖上人见人怕,恨不得他去死,现在居然有人心甘情愿说对他生随死殉?
魔念所做之事他并不记得,但魔念确实也是他。
是一个更直白,被欲念、执念和恶念掌控的他,这样的魔念也会被岳少涯喜欢,和岳少涯在一起么?
想起两次醒来都抱着岳少涯,魔念明显对岳少涯看的很重,时时带在一起,恨不得贴身携带。
还有那天魔念塞给岳少涯的银子,都直指一个真相。
陆青绝艰涩的问,“...我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岳少涯本想否认,但看陆青绝的那张冰山脸也露出了怀疑人生的表情,他张口就说,“你今天答应做我娘子了...”
陆青绝:“......”
寒意再次大盛,彻骨的寒意让围观的江月雪忽然打了个哆嗦,好冷。
岳少涯看向陆青绝,摸起下巴,真不记得那些事?间歇性失忆?双重人格?确实亲他那个和白天的不太一样啊。
他叹气,“...你不愿意就算了,被你渣一下我又不介意,只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不离开就好了。”
他说完,陆青绝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
岳少涯吓了一跳,把人扶起来查看,只见人双目紧闭,脸色惨白。
“是真气逆冲!他有内伤再身,复发了。”江月雪插嘴。
不是自己气的就好,岳少涯松了口气,询问了江月雪,知道没什么大事,养养就好了,才背起陆青绝回营地。
营地里。
陈酒拿出了一管竹筒,犹豫了一下,打开一丝缝隙,里面就冒出一点青烟冉冉而上,唇角刚露出笑意,就听到脚步声。
“怎么回来的这么快?”陈酒脱口而出,一边慌乱的盖上竹筒藏进衣袖中。
岳少涯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把背着人放下,随口说道,“蟹蟹你指路啊,要不然我家青青今天昏迷在外面被野兽吃了我都不知道。”
陈酒:“......”他就随手那么一指,还真在那边啊,悔不该瞎指。

之后两天都在赶路中度过,还连续遇到了好几拨劫匪。
于放每天眉头都快皱出皱纹了,平时走镖,从来没有这么频繁遇到过劫匪,这也致使他们的镖师死伤了几人。
以岳少涯的迟钝,也感觉出事情不大对头。
岳少涯在见识过几场有死伤的战斗后,非常难受。
明知道那山匪手里不知道有多少无辜人命,但生在二十一世纪和平年代,让他面对一个杀人人杀的世界,一时之间还接受无能。
足足适应了很长时间,他才渐渐摆脱这种感受。
而这段时间陆青绝却非常安分,因为伤势,他再次变回了驴背上那个不动不说的美男子,想走都走不成。
这一天,他们总算进了最后一个途经的青宁县,前面的吴跃山就是武林盟所在了。
接近目的地,正是精神最放松的时候,所有人都因为即将安全到达而露出了轻松之色,晚上免不了多喝了一些。
陈酒也跟着频频劝酒。
“伍前辈,尝尝这醉红春,据说这次过来的巧才能赶上喝上这一批。”
伍元笑了笑,喝了一口眼睛一亮,“好酒。”
“是吧,我就说难得了。”陈酒摸头笑了笑,露出小虎牙,又去给别人倒酒。
最后只剩下岳少涯没喝,“酒那么辣,有什么好喝的。”
陈酒:“......”兄弟,你这就不懂喝酒的快乐了。
“不会喝酒也可以试试,这个真不一样。”陈酒再次热情的劝酒。
眼见陈酒非要灌他,岳少涯使出了绝招,衣袖掩唇,一饮而尽,大声称赞,“好酒!”
陈酒看着岳少涯喝完了,才放心的去找别人。
岳少涯撇撇嘴,酒全泼衣袖内了。
满身酒气有些熏人,他离席而去。
岳少涯和陆青绝同住一间屋子,但本着陆青绝是病人的原因,他一直都让陆青绝睡床。
刚推门进去,就被人抓住了手臂,岳少涯一惊,张口就要喊,又放松下来,抓住他的人正是陆青绝。
陆青绝碧色的眸子有一些焦躁,把一件白衣扔给了岳少涯,“穿。”
“...我洗个澡再穿。”岳少涯衣袖里全是酒气。
陆青绝不耐烦,撕拉一声,直接撕破了岳少涯的衣服。
衣服很贵的啊!
岳少涯嘶了一口气,“...我穿,我穿还不行么,憋动手动脚。”
每次晚上出现的陆青绝都和白天有一点不同,总是粗暴直接,双修时比他积极多了。
但还是头一次找他的第一件事不是双修,而是让他穿衣服。
还是那件他从魔教穿回的白色外衫。
陆青绝一眨不眨盯着岳少涯看,没有换衣时要回避的意思。
岳少涯一噎,自然也不甘示弱,想看就看呗,他还怕被人看么?
这具身体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材,都和他以前十分相似,岳少涯没有半点不适,笑意款款秀起身长玉立身材。
穿的特别慢。
陆青绝没有半点反应,但眸中的碧色却稍微幽深了几分,按捺到岳少涯穿完,他伸手一推。
噗通一声,浴桶水花四溅。
岳少涯连带着衣服被按进了浴桶,狼狈的抬起头,“陆青青,你干什么————”
话音刚落,陆青绝手指一划,五指中的鲜血就冒出,不要钱似的往浴桶中流。
水迅速变为淡红。
“陆青青你————”
岳少涯刚站起来,却再次被猛力一按,哗啦一声水声,他摔坐进浴桶里。
陆青绝根本不知道分寸为何物,手臂牢固的如同钢铁,岳少涯挣扎之下,连接喝了好几口水。
衣服湿了之后,染上淡淡的粉红,呈半透明贴在身上。
岳少涯玉白修长的身体半隐半现,头发滴着水,狼狈中透出一点说不出的靡丽。
陆青绝看着,碧色眸色倏然又深了几分,口中觉得干渴,他盯住岳少涯的唇,跃入浴桶,按住岳少涯就吻上去。
岳少涯双手被按住,背靠着浴桶,控制在陆青绝双臂之间,透不过气的吻掠夺着被吸了一口,他敏锐的明白了陆青绝的这个意思。
次奥,这时候还想着双修!
岳少涯动不了,只能死死抱着陆青绝,希望运转完这一圈,陆青绝就赶紧滚蛋,别不小心把血流干了。
柔软的气息在交换,功力激增的快.感让碧色眸子露出几分贪婪,还有一种莫名的、让人血脉膨胀的酥麻舒适感在其中,陆青绝纠缠的更紧了。
他不自觉在岳少涯唇上吸吮磨蹭着,增强这陌生又舒适的感觉。
于是等岳少涯运转完一□□法后陆青绝依然不依不饶。
“止血。”岳少涯推开他。
陆青绝舔了舔手指的伤口,看向岳少涯,意思就算是止过血了。
岳少涯无语,但好在伤口确实不再流血了,见陆青绝继续目光贪婪看着他,他不自在的从浴桶中爬出来,落地时还踉跄了一下。
腿软...
他竟然被亲的浑身发软。
他胸膛起伏微微轻喘,不顾全身湿淋淋往床上爬,陆青绝却毫不犹豫,再次纠缠上去。
艹!还来?
岳少涯瞪大眼睛。
“...唔————”
他们从浴桶内纠缠到床上,床帐微微垂落,又滚到地上...
等第二轮修习结束后,岳少涯感觉已经不想再和陆青绝修了。
实在是嘴疼。
陆青绝刚刚又吸又蹭,还有那天咬破他的唇,都让他怀疑陆青绝不是个正常人。
“你属狗的么?”
岳少涯低头看到那原本白色的衣服,浸泡了血水后变成淡红色,“放血又是什么毛病?”
“...有用。”陆青绝也有些轻喘,他指指衣服,“我的。”又指指岳少涯,“...也是我的,你穿。”
你吃我的,喝我的,我人还是你的,行叭,是你的!都是你的!
岳少涯瘫在床上,已经不想和陆青绝争辩,此时他嘴唇充血。
带着水色,格外红润诱人。
两人两两相对,陆青绝不自觉呼吸顿住,他目光直直盯着那唇,越凑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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