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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爷是满级灵厨(我爱可乐)


一阵嗞啦声后,蒯承允被电倒在审讯椅上。
审讯军士面色发沉,肃声道:“老实点儿,继续交代。”
她似乎猜到了蒯意成为实验体的原因,语气里不免带着些个人情绪。
时元嘉抱臂立在那里,不自觉的捏着手指。
心中有着相同的猜测,让他不忍心再听下去。
被电的不自觉的发颤,蒯承允大口的呼气缓解。
“我生他养他,给他请那么多老师。”
蒯承允指着自己的胸口,强调道:“身体里流的是我的血,享受的是我的钱,要求他成为实验员怎么了。”
出身在大家族,之所以成为‘枭’的组织成员,就是想研究成功后,能将他改造成异能者。
凭什么普通人的寿数要短那么多。
还容易生病,生命脆弱到不知道会死在哪一场意外里。
异能者的体质,是蒯承允做梦都想拥有的。
实验室进度缓慢,缺的是顶尖实验员。
他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
开始时,蒯承允是真的疼爱聪明的小儿子。
加入组织后,心中的野望再也收不住,将课程换成了研究相关的科目。
蒯承允理所当然的说着让人恶心的话,“他偏偏要在我面前说这样不对,那样犯法,还叫我去自首,那和直接叫我去自杀有什么区别,养了个白眼狼。”
“注意措辞!”审讯军士怒声拍着桌子站起来,身上的杀气犹如实质的压向蒯承允。
再好脾性的人,见到这样的东西也忍不住想上去先扇两个打耳光,再暴揍一顿。
有纪律,不能明面上揍。
审讯军士呼哧呼哧的看着瑟缩的蒯承允。
恕她实在忍不住,大不了事后被关几天禁闭。
这样想着的档口,耳麦里却传来监控室同事的声音,“监控怎么突然坏了,这几分钟怕是录不进去,审讯先停一停。”
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又疼又不见伤的打法,她掌握的应该不错。
第一次实践,正好看看效果。
几分钟后,哀嚎着痛哭流涕的蒯承允继续交代。
他以为军区有纪律,在守规矩的范围内,不会拿他怎么样。
结果哐哐给他一顿揍。
浑身疼的要命,要求就医,没有一个搭理他的。
全员装傻,还训斥他不要为了逃避审讯作妖。
军区好不要脸!
没想到军区的水也这么深,对外的形象果然都是骗人的。
蒯承允老实了,不敢再随意用词诋毁任何人。
蒯意学的太好,却不肯成为实验员。
人已经被骗进实验室,见到实验室里的一切,还明着说过要让蒯承允自首的话。
父子亲情寡淡的蒯承允,自是不愿意将人送回去。
蒯承允给出时限。
在规定时间内还不同意,便要将蒯意变成实验体。
蒯意是聪明,但只有十岁,和外界接触的又少。
他太单纯,也太相信父爱,还以为蒯承允是吓他。
直到真的成为实验体,切实的体会到被父亲亲手送进地狱的滋味。
“他说邪不胜正,玛卡巴卡会战胜一切敌人。”
时元嘉看着蒯承允满脸不理解的讲述蒯意的行为,“一部动画电影里的主角而已,让他坚定的反抗养大他的父亲,被那个女人教傻……”
眼见着审讯军士又两眼冒火,蒯承允将说顺嘴说出来的话咽回去。
可惜仇恨值拉满,审讯军士的拳头硬了,监控又人为坏掉几分钟。
成为实验体的第二年,蒯意觉醒异能。
差点儿炸掉整个实验室。
凑巧的是,他是在被移植异能核后觉醒的。
两个异能核在蒯意的体内发生反应,能量互相排斥,让十二岁的蒯意几次接近死亡。
历时一个月,排斥结束。
两个异能核平稳下来,不再打架,共生共存。
就这样,蒯意成为移植异能核后第一个活下来的实验体。
成功是成功的,却没有多少参考价值。
谁都无法提前预料异能觉醒的具体时间。
蒯意是一个意外,后天条件无法达成的意外。
何况,能觉醒异能,何必再冒险移植一个异能核。
初觉醒,蒯意就有A级异能,还是雷火双系。
这对实验室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枭’的所有上层,不舍得丢弃这个唯一成功的实验体,认为还有研究价值,便在地下九层建造地下室,单独囚禁蒯意。
为防止蒯意使用异能逃脱。
压制异能的异能锁合锁链加了一根又一根。
每天打入抑制异能的药剂,让蒯意凝聚不了异能。
还有专业的心理师,反复给蒯意输入无法逃脱的心理暗示。
在精神崩溃的时候,心理师的暗示会成为掐灭逃生欲的关键一步。
对付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用尽手段。
纵使蒯意觉醒的是S级异能,大概都难以逃脱这样的连环套打造的坚固牢笼。
不会逃,是最致命的。
时元嘉听完全程,心情异常沉重。
蒯意的人生,被身为父亲的蒯承允毁的面目全非。
在实验室七年零两个月的蒯意,和他前十年的人生比,不过差了三年。
要怎样做,才能重新粘贴起破碎的蒯意。
还有那些第一时间想要自杀的受害者。
他们看似被救了出来,实则依旧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实验室里走不出来。
怎么会有人残忍至此。
时元嘉无法理解,建造这个实验室的‘枭’组织成员,呆在实验室里进行人体实验的实验员,披着的人皮下掩藏着什么样的丑陋面目,才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眼睁睁看着儿子痛苦挣扎的蒯承允,在家时要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剩下的孩子。
审讯结束,蒯承允被带回去。
时元嘉离开审讯室,外面天光大亮,明媚的阳光穿透云层。
走到花店,他买下祝福健康快乐的梅如月花,前往医院。
没办法改变过去,便竭尽所能的去补救。

无法确定死亡与否, 受害人全部记档在没有侦破的失踪人口案卷宗里。
大多受害者的家人依旧在坚持寻找,留着能和星督局随时联系上的联系方式。
接到通知后, 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医院。
军区安排的医院是军医院,环境要比外面简单些,还能更好的隐瞒受害人的身份,避免他们被外界打扰。
受害人长时间遭受实验的折磨,身体上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治疗困难。
最难解决的,还是心理问题。
试图让受害者直面过去是不可能的。
这和直接将人往死路上逼没有区别。
只能尽可能的不去提及实验室相关的人和事。
隐瞒受害者身份,就不会有人跑到他们面前乱说实验室的事。
以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哪怕是关心的询问, 都会勾起实验室的回忆,陷入痛苦的漩涡。
医院将受害者们安排在同一个区域。
时元嘉到的时候,看到不止一个病房外, 有人在无声的痛哭。
他们哭的狼狈极了,脸憋的通红, 却不敢发出声音。
在陪伴过程中, 总有实在忍不住情绪的受害者家人, 到外面宣泄一会儿。
宣泄过后, 胡乱的擦干眼泪, 整理好表情, 重新回到病房。
这也是对家人的一场考验。
他们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 才能将遍体鳞伤的亲人从实验室里真正的解救出来。
时元嘉没有进去打扰, 只在门外看了几眼。
和在实验室里见到的情况差不多,了无生机。
他还没有见过这么多眼中失去生机的人。
从他们的眼神、表情, 乃至于一个动作,都能看出强烈的自毁倾向。
蒯意的病房, 尤茗坐在病床前,大儿子和二女儿在一旁陪着。
她知道蒯承允对小儿子没有多少父爱,但不知道蒯承允会残忍到这种地步。
当初离婚,是怨怪因为蒯承允的原因,导致小儿子失踪。
她早就应该想到的,乖顺的小儿子怎么会做出离家出走的事来。
这么多年,尤茗其实隐隐的怀疑过蒯承允,都将怀疑的念头压了下去。
她想,再父子亲情淡薄,总不会真的下手伤害自己的儿子,现在她恨不能回到过去,扇醒那个对蒯承允莫名自信的蠢货。
尤茗和蒯承允结婚是出自联姻,也出自爱。
她曾庆幸她是嫁给爱情的联姻,两全其美。
婚后两人的感情很好,只在小儿子的教育上出过分歧。
她想改变蒯承允的教学方式,屡次尝试都没有成功。
尤茗的家族势力不比蒯承允小。
一直妥协,也是她态度不够坚决。
在强势改变教学方式和担心过于强硬导致夫妻感情破裂的选择里,尤茗选择了后者。
那时尤茗的想法是什么呢。
蒯意是她的孩子里最乖的,学习是累,和外界的接触少是对成长不利,但孩子还小,有足够的时间去慢慢改变丈夫的想法。
怀柔的办法,导致这件事一拖再拖。
尤茗觉得愧对小儿子,想弥补心里的愧疚,在众多子女里表现的最为疼爱蒯意。
她会在蒯承允不在的时候推了课程单独带蒯意出去玩,也是弥补的行为之一。
蒯意十岁的时候,是尤茗和蒯承允矛盾最大的时候。
尤茗内心的愧疚压抑的太久,脾气控制不住,开始和蒯承允吵架。
初升高的成人体验是爆发的节点,两人剧烈的争吵、冷战,直到蒯意失踪。
后悔吗?
尤茗后悔的要死。
她背后有尤家,完全可以带着蒯意离开,为什么要做那些无用的争吵。
想改变蒯承允的想法,是对他还抱有期待,期待他能改变。
因为她的期待,她付出了失去小儿子的代价。
离婚也晚了。
带着对小儿子的愧疚,尤茗一直没有放弃寻找。
不断地增加悬赏金额,提供任何真实消息都会获得不菲的悬赏金。
哪怕知道有消息星督局会打电话给她,还是每隔几天就去询问一遍。
努力了七年多,一无所获。
真的找回小儿子,尤茗才知道愧疚、后悔和失去儿子等等情绪对她造成的折磨,和蒯意受的苦比起来,有多微不足道。
她不该嫁给蒯承允。
不该在蒯承允用错误教学方法的时候选择妥协。
不该只顾着争吵,没有发现蒯承允诱导蒯意自己走到监控死角。
不该给蒯意种下了善良的种子,又无力保护没有长成的幼苗。
不该教育蒯意不能撒谎,让他无所顾忌的将想法告诉恶魔。
最不该告诉蒯意,没有不爱孩子的爸爸妈妈,让单纯的蒯意没有防备心的落入蒯承允的陷阱。
太多不该了。
她历数着她的错误,不想遗漏一处。
当知道她所有的错误决定,全部反噬到蒯意身上的时候,尤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儿子,怎么做,才能弥补一二。
病房里很安静。
蒯意平躺在病床上,眼睛直直的看向天花板。
尤茗的二女儿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妈,我和哥去找医生再问问具体情况。”
说完,拽着旁边的男人走出病房。
蒯意是最小的,尤茗的其他子女早已成年。
蒯、尤两家是大家族,尤茗手里有尤家的股份,财力并不比蒯家小。
尤茗和蒯承允离婚时,两人的孩子选择跟着谁都不亏。
他们兄妹两本就是跟着尤家姓。
父母离婚时,不用费心选择,自动跟着妈妈尤茗。
对回来的蒯意,尤倩薇是不满的。
从小,她看着蒯意受尽父母的宠爱,
失踪后父母因为他吵架离婚,她的妈妈终日寻找心爱的小儿子,哪里顾得上她。
走在走廊里,尤倩薇小声道:“哥,蒯意回来,爸还成了犯罪分子,名下的资产不知道能剩下多少,那两个早晚也得回来攀附妈妈,你甘心属于我们的家产被瓜分?”
男人没有提蒯家的弟弟妹妹,眼神儿犹疑道:“蒯意都这样了。”
显然,他也不想再多出任何一个分家产的,不过是对蒯意能活着继承母亲的财产存疑。
“哥,你不会那么傻吧。”尤倩薇嗤笑一声,“爸那么疼爱蒯意,能让他受多少苦,要不是不愿意做实验员,不会落到成为实验体的下场,现在装成这样博取妈的同情,指不定打着分走更多家产的打算。”
两人小声交谈着从时元嘉身边路过。
兄妹两人没有在意背着身的时元嘉,只当是哪个病人的家属守在病房外。
在两人走后,时元嘉转身走向病房。
他开始担心起蒯意以后的生活。
尤家,好像不是一个修养的好地方。
除非尤茗彻底将蒯意和她其他的孩子隔开,否则难免会发生冲突。
时元嘉没有掩藏脚步声。
察觉到有人来,尤茗转身查看。
见到是时元嘉,立刻站起身来道:“时治愈师,您怎么来了。”
时元嘉笑道:“来看看意意。”
听到熟悉的声音,蒯意的眼睛转了转,看向时元嘉的方向,“军……士……哥……哥……”
走到病床前,时元嘉抱着花蹲下。
将花凑在蒯意的眼前,笑着轻声道:“意意,感觉身体怎么样,这是哥哥给你买的花,祝你早日康复的。”
淡淡的花香传来,很好闻。
眼前的笑,同他在实验室睁开眼的时候见到的如出一辙,笑容前簇拥着朵朵盛开的鲜花。
是这个军士哥哥将他救出来的,可以信任。
潜意识里生出这样的念头,蒯意试探着伸手,试图抚摸花瓣。
感知到生机,像触电般倏地收回手。
“没关系的,是送给你的,可以摸。”时元嘉的手指摸上花瓣,边做着示范,鼓励的看向蒯意。
能尝试感知外界,情况就不是最差的。
有喜欢的东西,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两人的眼神儿对视,时元嘉一直面带笑容鼓励的看向蒯意。
手下时不时的摸一摸花瓣,不厌其烦的做示范。
蒯意不动,他也不动,执着又耐心的等待小少年迈出探索世界的第一步。
时间大概过去了十几分钟,蒯意垂眸看向梅如月花,慢慢地伸手。
期间,他会抬眸再去看时元嘉。
像是被危险吓的不敢出窝的小动物,探出头来试探外面的环境。
学着时元嘉的样子,蒯意尝试的摸向花瓣。
指尖接触到花瓣,软软的、滑滑的,有着轻微凸起的纹理质感,还有些湿凉,带着奇异的柔软弹性。
“香……软……软……”,蒯意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他对花的喜欢。
尤茗捂住嘴,眼含着泪。
自她见到蒯意,蒯意一直是不同外人交流的状态。
只在初见她时叫了一声妈妈,就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心理医师诊断过,说蒯意会陷入自我囚禁的世界里,拒绝与外人交流。
这是被困实验室多年发展出来的自我保护机制。
不受蒯意控制。
一旦他感知到任何有伤害到他的可能,便会陷入这样的情绪。
伤害到他的可能不是真的能伤害到他,而是蒯意感知到一星半点儿的情绪不适,哪怕是个没有恶意的陌生人,让蒯意产生不安的感觉,都会进入那样的状态。
这个范围就太广了。
尤茗试过和蒯意单独待在一起。
她能感觉到小儿子在努力回应她,但也只能回应一点点儿。
时常不受控制的眼神儿呆滞,感知不到她的存在。
蒯意对情绪的感知好像特别敏感。
尤茗猜测是她没控制好情绪,影响到了蒯意。
对她这个妈妈都这样,对外人的情况更差。
不管是她的大儿子和二女儿谁在,或是进来一个陌生的医生、护士,连一个眼神儿交流都不会有,将所有人排斥在他的世界之外。
这样的情况,除非蒯意生活在没有外界打扰的真空世界,可那样的环境又不利于恢复。
恶性循环,好像怎么做也不行。
在这样的情况下,时治愈师不仅让蒯意感知到他的到来,开口叫人,还能听他的话去抚摸花瓣。
要知道,连她这个妈妈说的话蒯意都不会照做。
尤茗喂过蒯意喝养身汤,以失败告终。
需要靠着医院打入的营养液维持生命。
那些入口的营养液也是喂不进去的。
“时,时治愈师。”尤茗咽了咽口水,紧张道:“您能多来看看蒯意吗?”
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时治愈师和她非亲非故,没有帮她的义务。
尤家是大家族,在时治愈师面前是不够看的,她甚至拿不出有用的筹码来寻求帮助。
但作为一个妈妈,尤茗见到了让儿子和外界交流的希望,哪怕害怕时治愈师的地位带来的心理压力,依旧壮着胆子提出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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