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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受重生后想开了(半转)


蒋行止捂着脑袋装模作样地嗷嗷叫:“什么啊,老板你第一次面对镜头也得紧张啊。”
许延声:“他第一次面对镜头?”
蒋行止:“第一次面对剧组镜头!!此镜头非彼镜头,意义不一样的!!”
许延声只想把他踢下去。
L市某家酒店。
蒋行止一路都在啰嗦,电梯门打开,边走边啰嗦:“老板你还没说呢,宋小悦演的是什么角色啊。”
走廊里人很多,许延声没细看,回头说:“没头脑。”
蒋行止:“?”
“什么意思。”
许延声不说了,只是意味不明地笑。
蒋行止和宋承悦迷茫对视,还在想许延声卖的什么关子,却听见有人喊:“谢逐桥,谢逐桥来了吗?”
许延声的笑容顿在了脸上:“......”
三人这才有空看走廊里的人,除了剧组里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剩下的就是试镜人员,蒋行止听到的消息是,“落流”剧组除了群演,其他演员一个没定,这个群演也是个夸张说法,但至少贯穿全剧的中心角色一个没选。
许延声虽然混迹娱乐圈,却对圈子里的人都不熟,来来回回能叫出名字的几个人都在谢逐桥的葡萄藤上,不是和谢逐桥同事过,就是和他有利益冲突。
走廊上的个别熟人......
蒋行止从背后搭着许延声和宋承悦的肩,悄悄在两人耳边说:“不过昨天晚上刚定,周攸攸是女主。”
“我在这里。”许延声听出了谢逐桥的声音
工作人员问:“谢逐桥是吧。”
谢逐桥:“是的。”
“行,你跟我进来吧。”
谢逐桥没看见他们,跟着工作人员进去了。
冤家路窄,无论是周攸攸还是谢逐桥,许延声都不想看见,如果记得没错的话,上辈子谢逐桥和周攸攸只合作过一次,在三年后。这辈子许延声没有再介入谢逐桥的事,所有的事情发展没有方向可言,也无法预料。
比如在这里遇见谢逐桥,还有机会看到周攸攸。
许延声觉得很操蛋。
三人在不远不近的位置上坐下,蒋行止和宋承悦已经就偶遇谢逐桥一件事展开疯狂讨论,蒋行止喜欢谢逐桥是粉丝层面的,十分单纯的沉迷于比他帅气的美色,宋承悦和谢逐桥却是真的关系好,他很少提,偶尔提起几次带着都是崇拜的味道。
蒋行止晃晃许延声:“老板,你在想什么。”
许延声在想......
许延声对宋承悦说:“要不,你再休息两个月,换个别的剧组吧?”
宋承悦:“......”
蒋行止:“......”
宋承悦不会反驳许延声的任何话,蒋行止倒有些不开心,小孩子心性,替宋承悦发声:“就因为看见谢逐桥吗?老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他,但是有必要因为躲着他,委屈宋小悦吗?”
蒋行止和宋承悦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了,甚至有些无法无天,想爬到许延声头上,许延声不声不吭地瞧着他,神色分明冷了下来。
宋承悦急着打圆场:“老板,你别和止哥生气,不拍戏没关系的,我都可以。”
谢逐桥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许延声三人气氛依旧胶着,听见工作人员喊:“宋承悦。”
宋承悦没吭声,低着头谁也不看。
工作人员问:“宋承悦在不在。”
许延声这才开口,脸色还是不好:“宋承悦你过去。”
“我......”宋承悦不敢动。
许延声冷声道:“别让我说第二遍。”
感受到许延声的低气压,蒋行止立马跳起来,把宋承悦拽着走了。
许延声边上的位置空了下来,谢逐桥站在走廊上还没走,顺势就坐在他边上,开场白土到令人难以置信:“好巧。”
甚至懒得给他一个眼神,许延声凉丝丝地问:“试镜完还不走?”
谢逐桥不怪罪许延声当时在酒店的见死不救,若无其事般和他搭腔,似乎真的很感谢他,因为那个热搜。
他们两上一次见面是两个月前,六十多天的时间足以把那个夜晚的一切变成错觉,可能他们这辈子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公司,谢逐桥只是为了谢谢他。
当时还能和谢逐桥假意客套,但许延声这会儿心情不太好,源头还在谢逐桥身上,根本摆不出好脸色。
谢逐桥说:“我等一等承悦。”
许延声扯着嘴角笑:“你和他关系挺好。”
谢逐桥当听不见:“没想到你们也来试镜这个剧。”
许延声冷哼:“所以你也花钱了?”
“我自己投的。”
“你眼光挺好。”
“你也不差。”
蒋行止惹了许延声,这会儿不肯靠近,和个鹌鹑似的缩在门旁,掌心在耳边拢做一个喇叭,恨不得变成顺风耳,把两人的对话听个清楚。
突然,谢逐桥不知是说了什么,许延声忽然笑了。
许延声问:“你试镜什么角色?”
谢逐桥答:“不高兴。”
他说了一个只有许延声会明白的答案,许延声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和你挺搭。”
谢逐桥便也笑了笑,问:“承悦呢,你给他挑了什么角色?”
许延声挑眉道:“是我挑的?”
谢逐桥挺认真地望着他:“是你挑的,我知道。”
许延声说:“没头脑。”
想着宋承悦的脾气,谢逐桥翘着唇角笑:“和他很搭。”
宋承悦出来的很快,打开门看见蒋行止在等,门右侧,许延声和谢逐桥都在,好像没有比这一幕更让他幸福的事了。
他开心地弯着眼睛,喊:“逐桥。”

十八岁那年,许延声送了自己一份迟到的生日礼物。
那年他参加高考,估分报考了不错的专业, 暑假开始后半个多月,他的录取通知书到了。
十八岁分明是很美好的年纪,许延声却觉得已经走到头了。
那天,许延声站在三十层的高楼顶,看见身后将近十年没和他开口说过话的女人面露哀求, 悲伤地劝说他:“求求你,你先下来, 你要什么告诉我,不要伤害你自己。”
许延声的十八岁什么都有了,但也有没有的。
许延声笑了起来,露出他往后几年因为求而不得经常露出来的讽刺笑容:“原来你会说话啊?”
女人照顾了许延声十八年,从他还小自己还年轻, 一直到现在, 许延声成年, 她也渐渐老去。
许延声小的时候, 她也会生疏地照顾他,当一个不称职的监护人, 许延声被她养的性子很冷,话很少。后来她被徐领江要求不能和许延声说话, 她便当了一个哑巴, 一当就是十年。
“......对不起。”女人说, 这种时候她只能道歉, 其他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要伤害自己。”
许延声不需要她的道歉, 他脚步很稳,脚下是万丈深渊也不害怕,并不往前多走一步。
“你姓许,”许延声居高临下地望向她,不冷不热语气,却像在审问:“我也姓许,我和你待在一个户口本里十八年,你是谁?”
女人不答,许延声平静提醒她:“你了解我,我说到做到。”
他指的是自己一定会跳下去的事。
女人没有办法,当着许延声的面拨了个电话,接通后把手机递给了许延声,不敢伸手拉他。
许延声接过来,隐隐有了猜测,问电话那头的人:“你是谁?”
对方说:“徐领江。”
许延声劝他不要拐弯抹角,徐领江便说:“你的父亲。”
并不意外,甚至算的上冷静,许延声又问:“我妈在哪里?”
徐领江的语调比许延声还要平稳:“不知道,她把你丢在我家门口,希望我养你。”
许延声看着对面的女人,面无表情地问:“所以这个女人是谁?”
女人满脸悲伤,许延声视若无睹,电话那头徐领江的情绪和他一样冷,语气没有起伏:“保姆。”
许延声于是笑起来,慢慢吞吞甚至算的上温和的笑容,并不生气,语调平淡:“你让我和保姆一个姓啊。”
在徐领江开口前,许延声慢条斯理地说:“既然是不能见人的私生子,把我弄死不是更快一点吗?”
没有在威胁,是很认真地在给徐领江提晚了十八年的意见。
他也并非真的需要这个答案,只是觉得难以理解,这世上竟然有这么令人啼笑皆非的事,然而是真的,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和保姆一个姓,又因为担心他们真的产生母子亲情,不允许保姆和他说一句话。
徐领江在电话那头静静地听着,任由许延声宣泄不满,他没有叫许延声的名字,甚至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只是在许延声觉得累了没意思的时候,告诉他:“已经有人报警了,你再不下来会很难看。”
许延声确实怕难看,因为这种事不值得难看。
他挂了电话,从此再也没有联系过徐领江,也没做任何越界脱轨的事,换掉养了他十八年的女人,换了个徐领江允许他生活的城市待着,把日子过得没滋没味,荡不起一丝波澜。
许延声已经好几年没来过L市了,这座城市和他记忆一样,仍然充斥着一股恶心的味道。
自从上次一别,宋承悦没有再见过谢逐桥,知道他们关系好,许延声放他俩去叙旧,让蒋行止自生自灭,自己去了当年那座高楼,那个地方没有任何值得他回忆的点,只是因为来都来了,就随便看看,看看他不站在围栏上,会看见什么景。
好像就是十八岁以后,许延声的记性开始慢慢变差了,二十一岁时,他靠着谢逐桥的葡萄藤渐渐记住了一些并不重要的事,但他这会儿坐在出租车上,很顺口就给司机报出了那栋大楼的名字,许延声才发现,他当年也是有记性好的时候。
那栋楼许延声住了十八年,安保一般,下了出租轻车熟路地混了进去,循着记忆里的方向往前,到达楼外坐电梯到顶楼再走楼梯上去顶层。
说来奇怪,明明不远,L市的冬天却很冷,大雪下的很早,许延声从楼梯口出来,才知道外头已经飘起了雪花,落在他脸上有一点凉,原来这才是冬天的感觉。
这个时节到顶楼吹风的人压根不会有,然而许延声转头看着他当年差点要跳下去的地方,刚好看见一个差点要跳下去的活人。
许延声:“......”
劝还是不劝。
没有比他更有此类劝说经验的人了。
但许延声站在原地,环顾眼前错综的管道,顺屁股一坐,压湿了半屁股雪花,和“寻死觅活”的人遥遥相望,事不关己地说道:“你跳吧,我在这不过去,你要死要活警察取证时都和我没有关系。”
那人楞楞地看着他,似乎因为自.杀被打断十分错愕,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延声没有半点想拦对方的意思,生死有命,他在这里见证也是命。
片刻后,那人从围栏上跳了下来,径直走向许延声,毫不犹豫坐在他面前,和他一样沾了一屁股雪花,说:“我没有想不开。”
这才看见男人长了一张很好看的脸。
蒋行止、宋承悦都长得好看,但他们的长相属于在普通人里上乘,谢逐桥的好看是长了一张明星脸,他不需要做什么,站在那里就能吸引很多人。
眼前这个人比起谢逐桥还要再惊艳一点,不是脸,是气质。
如许延声所说,谢逐桥有小瘪三的气质,形容词是欠揍。
眼前这个人要更加锋芒毕露,许延声周围没有这样的人,谁都活不出对方这样骄傲自信的模样。
这样的人确实不会自寻短见。
许延声来到这里,不需要在意很多事情,他像是又变成当年那个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不理自己的小孩。
性格也变得不讲道理:“那你站在上面干吗?”
那人却很礼貌,说话时真诚地注视着许延声,笑了笑说:“看风景。”
许延声也笑了,觉得这样的理由很无厘头,却又觉得能够接受,问他:“好看吗?”
那人说:“我也是第一次看,没想到会这么好看。”
他一直望着许延声的眼睛,表情真挚,像是真有什么不得了的画面,要不是许延声从下面过来,要不是他三年前就看过,差点要被骗了。
屁股是真有点湿,拔凉拔凉的,许延声没法再装路人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也不管身后的人什么看法,也爬到围栏上,想要看一看风景。
有意思的是,那人也没有要拦着许延声,他跟在许延声身后,看着他爬上去。
许延声居高临下地看他,记忆里的哀求的那张脸换了模样,那人一脸“你看吧我没骗你”的得意表情,许延声无奈地笑了:“这上面的风景真不怎么样,我十八岁就来过。”
那人便调侃他:“十八岁的时候想不开吗?”
许延声想了想:“威胁人。”
那人挑了下眉,露出一副好奇的表情,许延声告诉他:“虽然我也没觉得自PaoPao己的命值钱,不过总有人比我更舍不得它,没事干,所以就威胁威胁人。”
三年没见,这上面还是这幅模样。
许延声十八岁的时候站上去觉得恐高害怕,但他没说,现在还是一样,好他妈高啊。
“......”
他蹲下来,赶紧抓住那人的肩膀:“操操操,我怎么觉得看着比以前更高了。”
那人把他扶下来:“可能是你长高了。”
许延声才不信,但也觉得这个答案不错。
两人相顾无言地站了一会儿,许延声感受不到尴尬,但还是要走。
铃铃——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蒋行止打的,许延声接起来。
“老板你在哪?”
“有事。”
“吃晚饭吗?”
“你先吃。”
蒋行止做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硬汉撒娇,许延声吃不消:“你不在,人家吃不下。”
“......”
许延声嘴角一抽:“别逼我抽你。”
“那你回来不回来啊。”蒋行止非要他答案。
蒋行止又问:“那你要吃什么。”
许延声说:“随便。”
蒋行止:“宋小悦可以做,我们也可以出去买,多远都可以。”
边上还有人,许延声不想和蒋行止没完没了的废话:“蒋行止,你可以了,别婆婆妈妈的,我还有事。”
挂了电话,许延声看向旁人,那人理解道:“你要走了?”
许延声:“对,”他其实不想问,但社交礼仪好像就得问:“你呢?”
“我再等一会儿。”
许延声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许延声很果断,说完就走,甚至没等人反应,身后那人却突然急了,冒失地拉皱了许延声的衣角:“等等。”
许延声转头,感觉到了冒犯,不耐烦但还算平静地问:“怎么了?”
那人说:“我叫程聿,方不方便知道你的名字?”
社交啊,这世上最无用的社交,许延声后悔来这里了,毕竟程聿很帅,又不像蒋行止那么傻,明显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但又怎么样,许延声突然想开了,十八岁那年,但凡保姆和徐领江谁少心软一点,他早死了。
于是他说:“许延声。”

剧组给出的回复时间是三天, 三人便在L市住了下来。
许延声一向对食宿没有要求,这次罕见地提了意见,给蒋行止报了个小区名:“住这附近。”
“为什么啊?”蒋行止一边问一边在软件里输入地址, 开始查找附近的酒店,他话多的毛病一直没改,许延声生气也没用。
三人正在餐厅吃晚饭,谢逐桥不在,蒋行止上午才触了“皇帝”的逆鳞, 下午不敢惹人,连哄带骗把谢逐桥打发走了, 告诉他下次再来,机会多的很。
许延声口腹欲不重,吃什么都不太挑,这会儿却在和海鲜斗智斗勇,随口答:“看风景。”
蒋行止从来跟不上他老板的脑回路, 只能老老实实找地方, 宋承悦性子软, 忍不住想讨好人, 见不得许延声动作困难,试探问:“老板, 我给你剥吧?”
许延声如释重负,立马摆烂, 把东西往桌上一丢:“你来, 我去洗手。”
宋承悦做这些事情很顺手, 他时间很多, 耐心也很多,许延声回来的时候发现他虾剥的也很多。
当晚三天入住了酒店的小套间, 许延声自己一间,蒋行止和宋承悦一间。晚上十点半,蒋行止准时敲响许延声的房门:“老板,该睡觉了!”
许延声一枕头砸过去:“滚!”
第二天下午,许延声还是去了趟对面楼顶,可能就是闲得无聊,又或者昨天有其他人。
但他从楼梯口出来,才踏到楼顶的水泥地,就看见程聿又站在昨天那里,这次他没再想不开,就是站在围栏前,不知道看什么。
许延声转身就走,程聿却和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转过身就叫他:“许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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