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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哥真棒(清麓)


“赵先生!”几人大惊,齐齐转向赵康河,试图保护他。
怎料盛荀彰此举不过是虚晃一招,长腿一迈迅速与他们拉开距离,“跑!”
闻录双腿犹如安了弹簧,猛地从盛荀彰后背跳下,一下窜出老远,朝着黑漆漆的山林深处跑去。
赵康河目瞪口呆,旋即冷嘲热讽道:“盛董,可惜了你一片真心,亲自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的小情人,他跑得倒是利索。”
盛荀彰不为所动,解开袖口的扣子,目如利刃出鞘,“你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
赵康河仗着身边有人保护,故作镇定地回嘴:“多谢盛董好意,这话还是留着你能离开这儿再说吧。”
话音一落,立即递给领头人一个狠毒的眼神,抬手抹了抹脖子。
好.色男看见他指示,犹豫地瞥了眼同伙,之前只说让他们绑架人,可没说要动手杀人啊。
同伙跟他一样踟躇着没动,赵康河带过来的人倒是齐刷刷摸出刀来,刀锋铮亮,显然已经开过刃,一刀下去怎么也得卸条胳膊下来。
好.色男喉咙发紧,身体崩得笔直,赶忙和同伙使眼色,这票要么不做,要么干个大的。
赵康河察觉就他俩没上,开口催促:“光拿钱不办事,你俩这是打算黑吃黑呀?”
“不不不,赵先生,我们没那个意思。”好-色男谄媚地笑了笑,递上一根烟,“我们当初说好负责绑人,可没说要动刀子啊。”
赵康河睨了下烟名,嫌弃地推开,“怎么?徐爷的活儿你们也敢耽搁?”
好-色男的同伙闻言身体骤然紧绷,他给徐爷办过事,深知对方背景深不可测,并非他们这种小人物得罪得起的,赵康河的意思明显是今天他们不动手,之前谈好的钱就得打水漂,这闷亏他们只能吃了。
“不敢,既然是徐爷的意思,我们照做便是。”同伙按下好-色男抬起的手臂,从身后掏出一把柴刀。
这片山夜里容易有野兽出没,本地人上山习惯性带把刀防身,没想到这刀没拿来对付野兽,倒是先挥向自己的同类。
两人匆匆加入战局,本以为他们人多势众,很快就能结束,怎料对方几人没一个好对付,尤其是盛荀彰。
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大老板,拳拳到肉,被他一拳头砸中,简直痛不欲生,五脏六腑好似都要移位,而且他不是那种从街边学来的野路子,打架练出来的身手,他拥有专业纯熟的格斗技巧,换句话说这个是练家子。
盛荀彰一脚将肌肉健硕的男人踢到树上,剧烈的撞击让男人晕眩,直接翻起白眼,吐出一口酸水,手里的刀脱力地甩出去老远,隐没在茂密的山林里。
厮打越厉害,盛荀彰一双黑眸越亮,像神兵出世,首次开刃,闪烁着雪亮的光,危险冰冷。
额角汗珠滑落,盛荀彰陡然回头,凌厉的双目仿若机器一般扫描全场。
少了两个人。
盛荀彰眉头陡然一沉。
“这边交给你们。”盛荀彰留下一句话,身影如鬼魅般消失。
“队长,怎么办?”其余人傻眼地转头去看队长。
钟队长麻了,原来小刘给他的忠告是这个意思。
“老板遇上小闻,发生什么都不奇怪,记得做好随机应变的准备。”
钟队长:“先解决眼下。”
赵康河早被盛荀彰的战斗力吓得躲进树丛里,生怕殃及自己,瞧见盛荀彰跑了也没胆子出去阻拦,转念一想,跑去追盛荀彰小情儿的俩人手里有枪,盛荀彰单枪匹马跑过去,无异于自投罗网,心头顿时安定,嘴角咧开反派的专属奸笑。
话分两头,闻录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双腿宛如煮熟的面条,软得立不起来,堪堪扶住树干支撑身体,大口大口喘息。
他不清楚自己跑了多远,但他谨记朝小女孩儿指给他的方向跑,仰头看了看茂密的树林,环顾四周相似的景色,再加上完全黑掉的天幕,闻录怀疑自己多半走岔路了。
应该偏离正确路线不远,等太阳升起,结合周围的环境,闻录有信心找到离开山里的路。
缓过劲儿,闻录琢磨起盛荀彰他们的境况,自己身上没有手机,就算有也不一定有信号,更不识路,独自在山林里打转只会白白消耗体力,而且还有遇上野兽的危险,不如保存体力,明早第一时间出去寻求援助。
打定主意,闻录准备找个合适的地方过夜。
然而,老天爷不会允许他心想事成,脚刚颤颤巍巍迈出一步,什么东西疾风般擦过他的耳发,带着股硝烟的气味,燎灼他的发梢,狠狠钉进粗壮的树干里,在月色下闪烁着森冷的寒芒。
“小家伙,别乱动。”
身后不远处传来调笑的声音,闻录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这群人竟然有枪。
荒郊野岭,他们若真杀人抛尸,恐怕自己被鸟兽吃完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闻录心头拔凉拔凉,脑子却飞速转动,该怎么办?

身材高大健硕的两人走到闻录面前,居高临下俯视他,肆无忌惮打量他的身材样貌。
其中一人吹了声口哨,“就这么崩了怪可惜的。”
闻录瞳孔震颤,眼尾泛红,水雾弥漫眼眶,泪珠悬挂在眼中,将落未落,可怜又惹人怜惜。
“求求你们……别……别杀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清辉给他披上一件薄纱,圣洁得好似月宫中的仙人,叫人只可远观。
两个杀手齐齐怔忡,失神地望着眼前的青年,他们见过各色各样的美人,如这般仙人之姿的倒是头一回见着。
“行……行啊。”
“你先让我高兴了。”
其中一人上前去拽闻录的手,突然被另一人打断,“凭什么你先?”
“我是前辈,当然是我先。”那人理直气壮道。
“呸!你平时就仗着资历老抢占我的功劳,今天必须我先!”另一人明显积怨已久。
目睹两位杀手扯皮的闻录:“……”
原来职场霸凌哪里都存在。
他轻手轻脚企图离开,然而人家杀手也不是白当的,闻录只觉后背突然被一个东西抵住。
“你想跑?”
充满危险的声音听得人胆寒,闻录哆哆嗦嗦指了指一旁的石头,柔柔弱弱说:“没……没有,我累了,想坐一会儿,你们继续,继续。”
两人对视一眼,用枪挟持着闻录坐下,继续开始掰扯。
“上次PPT明明是我做的,你为什么告诉老板是你做的?”
“年轻人,我这是在保护你啊,枪打出头鸟,大隐隐于市,太过锋芒毕露不是什么好事。”
闻录好奇举手:“干你们这行也需要会使用办公软件吗?”
杀手二人双双回头盯他一眼,闻录笑容僵住,正要捂住嘴表示自己闭嘴,就听年轻那个抱怨道:“不止,最好还得会外语,我英语四级又没考过!”
“你们做杀手也不容易啊。”闻录感叹一句,继续追问:“薪资福利怎么样?就业前景如何?有五险一金吗?通勤时间长不长?哦,你们这种要经常出差吧,有交通补贴吗?”
杀手二人组:“……”他的问题好扎心。
年长些的杀手眉头骤然一紧,眼神变得狠厉,“有人。”
话音未落,一根棍子迎面劈下,年长的杀手躲避不及,生生用手臂挡住攻击,棍子断裂,木屑纷飞,扎中他的眼皮,鲜血直流。
穿着黑色军靴的腿重重踢中杀手腹部,将人踹翻在地,后背肌肉隆起一肘子击向旁边年轻的杀手。
“小心,他们有枪!”闻录高声提醒。
到底晚了一步,起先被踹倒在地的年长杀手已经向盛荀彰射去一枪,幸好盛荀彰躲进一棵大树后面,险险避开子弹。
年长的杀手估计被盛荀彰伤到内脏或者骨头,拿枪的手不是太稳,接连几发子弹都未命中。
盛荀彰隐匿在黑夜中,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可能咬断敌人的喉咙。
空气紧张得叫人胃部痉挛,闻录大气不敢喘,眼睛一眨不眨,以至于眼睑干涩。
他的夜视能力超乎常人,盛荀彰隐匿身形几乎完美,但他仍发现了他的藏身之所,闻录不敢停留视线,担心自己一举一动暴露盛荀彰的位置,绷紧浑身皮-肉僵坐在石头上,手指尖都在颤抖。
两边对峙,气氛僵持不下,黑暗中一道庞大的身躯悄无声息靠近,若非那双在夜色中发亮的眼睛,闻录险些错过。
他呼吸遽然停止,瞳孔颤动,鼻翼翕张,脸色煞白。
张了张嘴,声音卡在喉咙里,他此刻恍如被女巫毒哑嗓子的人鱼,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用希冀的目光看向他的“王子”,可惜,他的“王子”正沉浸在打斗中,无暇分一缕神思给他。
“傻愣着做什么?”盛荀彰恼怒地将仿佛被施了定身术的闻录扑倒。
全身僵硬在后背撞击地面的疼痛中解除,闻录想也不想伸手死命抱住盛荀彰,顺着山坡滚下去,下一秒他俩躺过的地方留下一个深深的爪印。
“狼……是狼群!”
“快跑!”
两个杀手面如土灰,他们可没有闻录帮忙盯着,身上都被狼群留下了伤口,浓郁的血腥味朝着四面八方扩散,狼群闻着味儿聚拢,越来越多,逐渐将他们围困其中。
“吼——”
闻录不料他们已经滚下坡躲进山洞里,狼群还能跟上来,万幸这个山洞在半山腰,下面是悬崖峭壁,碎石林立,掉下去极有可能被乱石戳穿肺腑,狼群不敢轻易跳下来,只能用爪子抓着斜坡探头进山洞,试图把他们叼走。
闻录瞅了眼躺地上昏迷不醒的盛荀彰,握紧手里的石头,石头一面非常尖锐,完全可以划开皮肉。
眼看挂在洞口的狼半个脑袋快进来,闻录倏地紧了紧手里的石头,不再犹豫,朝着狼的眼睛狠狠扎去,霎时,鲜血飞溅,一股浓郁的腥味扩散,那匹狼发出痛苦的嚎叫,爪下失去力道,没能稳住身体,径直滚落下悬崖,眨眼没了身影。
闻录屏住呼吸,上方接连响起一声声狼嚎,听得他手脚冰凉,头皮发麻。
狼是非常记仇的动物,他担心自己刚才的行为会引来狼群的报复,但如果他不动手,等那匹狼跳进来,他和盛荀彰都会成为它的盘中餐。
大概过去半个小时,上方逐渐恢复安静,闻录缓缓依靠石壁滑坐下去,双脚僵直发麻不能动弹,后背的冷汗洇湿衣衫,苍白的嘴唇逐渐染上一点血色。
“嘶……”
听到动静,闻录回神,跌跌撞撞走向盛荀彰,“你没事吧?”
透过一丝单薄的月光,盛荀彰看见闻录惨白的脸和一双惴惴不安的眼睛,到嘴边的话忽然有点说不出口。
菟丝草一样的青年,经历这一连串事件必然已经吓坏了,若是再告诉他,自己手臂中弹了,对方恐怕要吓哭吧。
的确是自己连累了闻录,纵然不喜欢见人哭哭啼啼,但这次就忍了吧。
盛荀彰抬起自己健康的手掏了掏衣兜,递给闻录一包纸,“我手臂中弹了,不过你别担心,我身上有定位,我的人很快会赶来救我们。”
闻录垂眸看了看盛荀彰递过来的纸巾,疑惑不解,“纸又不能止血。”
话落,探身检查盛荀彰的伤情,非但不害怕他血糊糊的伤口,还麻利掀开他的衣摆,用力撕下一块布料,“我被绑架后没换过衣服,用你的比较干净。”
盛荀彰观察闻录标准的包扎手法,动作熟练沉稳,眼神逐渐晦暗不明。
他凝视着青年俊美的侧颜,心中奇异地生出一股探知欲,真实的闻录究竟是什么样?

盛荀彰的情况不太妙,半夜温度下降,他的体温却开始急速上升。
闻录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被烫得缩回手,盛荀彰半靠在石壁上,意识模糊,嘴唇干涸,光线过于昏暗,闻录无法判断他是否存在别的伤口,但只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令人心头发紧。
洞穴窄小,周围散落着枝丫,应该是某种鸟类过冬的巢穴,既没有水也没有食物,甚至连生火都做不到,条件简陋到极点,以至于闻录只能看着烧得越来越厉害的盛荀彰干着急,默默祈祷盛荀彰的人快点找到他们。
“喂,盛荀彰。”闻录拍拍男人的脸,试图让人清醒点。
手腕骤然被一股力道抓住,闻录疼得皱了下眉。
有这么大劲儿,应该死不了。
“嗯?”盛荀彰喉咙里发出一点声响,沙哑难听。
似是察觉自己的情况,盛荀彰掀起沉重的眼皮,“我发烧了?”
“嗯,手感三十八九度。”闻录回答。
盛荀彰动了动靠得僵硬的后背,牵扯到手臂上的伤口,不由皱了皱眉头,闻录上前帮忙将人放平躺下,洞穴空间狭窄,他一个一米九左右的男人一躺平,留给闻录的位置所剩无几,两人自然而然靠得更近。
呼吸扫过盛荀彰颈侧,他条件反射往旁边躲避,本就滚烫的体温再次飙升,哑着嗓音道:“你别靠我太近。”
闻录盯着搀扶盛荀彰的手,非常想收回,若非看在对方救自己一命的份上,他犯得着吃力不讨好地伺候人吗,真把自己当香饽饽了,成天臆想自己对他心怀不轨。
“哦,那我跳下去?”闻录指了指山洞外。
盛荀彰听出他话语中的阴阳怪气,借着昏暗的光线打量四周,看清周遭环境后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强人所难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闻录不欲和病人争辩,蜷缩成一团靠着石壁,尽量距离盛荀彰远点儿,搞得好像他稀罕凑近一样。
狭窄的洞穴里弥漫开尴尬的气氛,盛荀彰张了张嘴想解释,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虽然闻录没再说什么,但一举一动都能看出,他把人惹生气了。
叱咤商界的盛荀彰,稀罕的口舌笨拙,找不到头绪。
“咳……咳咳……”
盛荀彰胸腔震动,头晕眼花,咳嗽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疼得他冷汗直流。
嗓子干得好像要冒烟,身体仿佛一个巨大的火球,越烧越烈,即将把他烧成灰烬。
他如同迷失在沙漠中的旅人,找不到出路,寻不见希望。
意识逐渐下沉,眼前走马灯般重现曾经的记忆。
闻录几乎快把盛荀彰内搭撕成碎布条,引领新时尚,男人额头上冷汗直淌,眉心隆成小山丘,紧咬牙关,似乎正努力隐忍着什么。
他用盛荀彰身上撕下来的布料替人擦汗,没一会儿布料便湿透,这样大面积脱水又得不到及时补充,闻录面色逐渐沉重。
专心致志给盛荀彰擦汗的闻录突然被昏迷中的人推了一下,身体不稳一屁股坐地上,“嘶——”
力气还挺大,盛荀彰用的受伤那只手,即便使了全力,也在闻录承受范围内,他得庆幸自己没背对着洞穴口,盛荀彰没用健康的手推他,否则自己可能要冤枉死。
尚未来得及发火,就听盛荀彰焦急喊道:“快跑!”
闻录爬起来凑近,确定盛荀彰依旧保持昏迷,大概做噩梦了。
小说电视里,这种情况下不都喊“别走”吗?男主角一般会拉住女主角的手喊娘,激起女主角的爱怜之心。
闻录撑着下巴若有所思,旋即恍然大悟,他怎么忘了,他俩一个炮灰,一个工具人,主角的戏份轮不到他们。
高热之后,盛荀彰开始犯冷,身体时不时发抖,闻录脱下保镖大哥借给他外套替人盖上,夜凉如水,这点温度完全杯水车薪。
闻录搓搓冻得发白的手指,听着耳边间或一声“冷”。
他也冷啊,谁让他俩倒霉到一块儿了呢,而且盛荀彰的人效率时不时有点低啊,怎么还没找过来?
洞穴外伸手不见五指,月亮躲进云层中,根据自己的作息习惯,闻录判断这会儿约莫凌晨两点,距离天亮尚有一段时间。
瞥了眼瑟瑟发抖的盛荀彰,闻录默默叹气,被当成登徒子就当成吧,反正他确实馋盛荀彰美好的肉.体。
耳边隐约听到稀稀疏疏的动静,盛荀彰短暂地清醒一瞬,迷蒙间,他看见一副遖峯如玉的身躯,月华流泻,银白光粒漂浮在半空中,为那人披上一层薄薄的轻纱,万千星河化作绣纹,点缀其中。
胸口好似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雨,无数水珠砸落湖面,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一时梦回温泉夜,他曾魂牵梦萦的那个身影。
他的月中仙。
然而,不待他睁眼看清对方的容貌,意识便沉入湖底,彻底消失。
附身贴上男人的胸膛,肌肤相触,引起一阵战栗,热意爬上耳朵,闻录抿了抿唇伸手环抱住对方,体温透过相贴的皮肤彼此传递。
奇妙的是,他与盛荀彰的体型居然刚合适,恰好可以窝在对方胸口,虽然闻录没有故意触碰男人,但靠得这样近,难免会碰到对方结实的胸膛,流畅的肌肉线条,以闻录严格的眼光审视,每一处仍然堪称完美,阿波罗降世也不过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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