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癔症(烈冶)


无可否认,我的确同他有过一段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甜蜜经历。
最初的仇郁清不太会谈恋爱,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恋人相处,他不习惯同我对视,偶尔还会摆出一副故作冷漠的样子,刚开始我还因为最初同他的交往经验而略微感到胆怯,但很快我便意识到,或许这才是仇郁清迟迟不愿意发展成恋爱关系的原因。
他的那句:“我无法。”其实指的是,他没有既没有爱人的经验,也没有被爱过的精力,所以,他便不知道该怎么经营这样一段关系。
这样的文字编辑多了便会有在写恋爱小说的嫌疑,所以每当我将这些它们打出来,便会一键复制粘贴保存到备忘录里去,而白医生那边,其实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跟她再说什么更加具有突破性的话语。
备忘录里,同仇郁清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所记录的文字愈来愈多。
然而现实世界,我却是可以说是彻底与他冷战了起来。
他说我在骗他,而我却并不明白他说的“骗”是什么,他说“告白的时候”,可单就我已有记忆中对他的告白,都已经不下四五次了,我不知道他说的告白究竟是哪一段,只隐隐约约感觉到或许同我失去的高中记忆有关系,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却都想不起。
刚开始的时候仇郁清还会每天尽职尽责地给我发来短信,但或许是因为我屡次拒绝与他见面,他生气了,到最后就连约好的用餐报备都不说,害得我每到饭点都暗暗地注视着手机屏幕,时时刻刻等待着那永远没有定准的信息。
不得不承认,同仇郁清的“冷战”,令我感到痛苦,我会想他过得好不好,担心他晚上会不会失眠,可分明下定决心拉开距离的人是我,我也实在拉不下脸来去主动跑到他面前说出任何求和的话语。
毕竟……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想起什么,我更不清楚曾经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迁怒仇郁清,像他这样的人,不应该被人伤害,是应当被人供着,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
然而思念的火种愈烧愈烈,保不准哪一天,我真的又做出什么重蹈覆辙的事情。
然而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仇郁清”到访我家的频率开始变得更高了些。
并不是现实中的那个他,而是我幻想中的“仇郁清”。
最初是隔三天才来一次,到后来隔一天,现在居然无论早中晚,他都会偶尔出现在我面前,用仇郁清的脸,对我做一些只有同仇郁清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做的事情。
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或许唯一的解释就是我的大脑发现了我对仇郁清的思念,开始频繁地制造关于他的幻影,陪伴在我的身边以求精神的安定。
“在写什么?”入夜,出租屋内的小小房间,仇郁清略微支起身子,目光落到了我的手机上,好像对我此刻所编辑的事情十分好奇。
我说:“我想起了一些跟你在一起之后的事情。”
略微眯了眯眼,仇郁清夺过我手中的手机,仔仔细细地来回翻看。
好真实。
夜色中,荧幕的光辉照耀在他的脸上,从前我只以为冷色的光更适合他,如今我只觉得暖色的光也能将他衬得像是月出的江面一样美丽。
想拍下来。
可他是幻影,不是真正的仇郁清,所以说不行。
“这里,错了。”指出手机中的一段文字,仇郁清的神情郑重而又庄严,他说:“不是我先要求你穿半透明的衣服,是你先想要在做的时候拍我,我生气了,才这么要求的。”
啊……他记得好清楚。
跟真的仇郁清一样。

第45章 控制
虽然我与仇郁清的关系最初是以一种极度不平等的状态展开的,但后来,随着我跟他正式在一起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多,一天天地,我的胆子也逐渐变得大了起来,我开始提出一些最初我想尝试,但却因为敬畏而不敢去做的事情。
我想要以仇郁清为模特拍摄各种各样的照片,我想要看到他的所有模样,冷淡的狂热的神性的性感的全部……我都要用这双眼睛,据为己有。
仇郁清并非一味退让的人,在我提出要求的同时,他也会想要索取一些报酬。
其实最初的时候我十分惊讶,惊讶于他对我的身体居然也会展露出相当程度的兴趣,在我自己看来,我的外貌是乏善可陈的,虽然说不上有多丑,但必然是无法同仇郁清日常在公司内部接触到的模特们相互比较的。
但仇郁清的看法却似乎与我有所不同,他有着异于常人的审美标准,并一直以此为傲,这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想不通的地方。
除此之外,仇郁清的某些小癖好,我其实也是不太能理解的,正如同他不能理解我那般,他对自己有着天然的厌弃,当我发现实际上他居然十分讨厌对着镜头的时候,我心中的惊讶只多不少。
因为我觉得,他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
然而仇郁清给我的答复却是:“仅仅只是表皮而已。”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愿意满足我的一些要求,前提是这些照片我只能自己欣赏而已,于是我便得到了各种各样的他,他大概不明白,每当镜头对准他的时候,我便会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兴奋,我觉得他是我的缪斯,是他的存在令我开始不断地想要精进自己的技术,他能让我这双按在快门上的手化腐朽为神奇。
他让我觉得,原来像我这样的人也是能缔造“美”的。
虽然他自己并不不能理解这样许多。
我从仇郁清身上获得的一切,自然不是没有报酬的,他会买回一些奇奇怪怪的羞耻衣物叫我穿在自己的身上,他喜欢看我羞耻但却因为受到刺激而不能自持的模样,他发出指令,让我的身体摆弄成各种各样的姿势,而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就那样肆无忌惮地欣赏着。
可笑的我,滑稽的我,窘迫的我,可怜的我,泪眼婆娑的我,不知所措的我,不住求饶的我……以及,不停叫着他名字的我。
我其实觉得我的那副样子是有些对不起观众的,但仇郁清却总对此乐此不疲,虽然我偶尔会感受到一些皮肉上的疼痛,但只要能让他满意,就算并不算喜欢,我也什么都不介意了。
因为我知道,我与他的凝视,是互相的。
有时候我甚至会觉得我跟仇郁清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因为老实说他的有些要求其实是蛮过分的,没人受得了他,他也不会再任何人面前展露出那副模样,但我却能够全盘接受,而他也能满足我的需求。
可后来,随着我们关系的深入,我却逐渐开始发现仇郁清光环背后的另一面了。
我曾说过,他其实是一个很让人吃不消的爱人,在最初的交往过程中这一点其实体现得并不明显,但后来当他开始要求我像他报备生活中的各种细节时,我迟迟地感受到片刻的窒息。
他需要看着你,无时无刻不看着你,恋爱的时候需要天天见面,每次见面的时间不能少过三小时,他不允许我跟其他人多说话,哪怕那个人只是因为工作跟我稍开了一些玩笑,他都要将那个人开除……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大概四五次,我发现随着我越来越多的纵容,他控制的欲望便如同没有止境那般无限地加深。
他会给我钱,很多很多的钱,每个月会根据他认为我的需要给我很大一笔,都在那张黑卡上,他希望我用他的吃他的穿他的住他的,越多他越满意,他似乎希望我依靠他,越离不开越好。
后来在他的要求下,我搬进了他的家,我住到了他的房间里,其实我个人是那种需要一点私人空间的类型,所以我希望至少给我留一个客房让我想要静一静的时候暂时躲避进去。
可是仇郁清却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我不应该有任何一处地方是将他革除在外的,就如同我的身体那样,他想像亲密之时那般无孔不入地入侵我的生活,这令我感受到了些许的窒息。
直到他叫我将我租的房子退租,我才终于彻彻底底地受不了了,自交往以来第一次我跟他大吵一架,仇郁清很会示弱,他也知道自己一示弱我必定心软,所以后来就算我搬回了我的家他也还是通过各种各种的方式软磨硬泡地住进了我的家里。
当然,这些都不是我最受不了的。
我最受不了的,是就算关系到了这种程度,我仍旧能感受到,他对我依旧有所隐瞒。
我并没有证据,仅仅只是一种感觉而已,我不是什么智商高超的侦探,更不是掌握到了他的什么把柄,我就是有一种感觉——凭我对仇郁清的了解。
每当仇郁清感到心虚的时候,他都会沉默,然后示弱,或者直接转移话题。
而且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消失一阵子,再然后突如其来地出现,往往是在背后——他特别喜欢从背后对我发动进攻,他甚至享受我的挣扎,当我回过头望向他的时候,他总会温柔地笑笑,告诉我说:“最近不见,好想你。”
我没有告诉他,我其实并不喜欢从后面被人抱住的感觉。
那种被一个高大男性全然笼罩的触感,令我不寒而栗。
可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
因为……
咦?因为……
眨眨眼,我发现仇郁清正闭上眼睛,缓缓地贴过来。
他的唇印在我的唇上,热热的,带着些许湿润。
哦,对,眼前的这个是幻影,我想象出来的,仇郁清。
只是刚刚,我忽然沉浸到了回忆之中而已。
没有任由他将这个吻轻易加深下去,我按住了仇郁清的肩膀,头往回缩,只看见他轻微摆动的舌尖缓缓地收回嘴巴里。
“怎么了?”睁开眼睛,轻轻舔了舔唇,他问我。
我说:“像你这样的人,没必要那样的。”
跟眼前这个“仇郁清”说,又有什么用呢?他又听不懂,真正仇郁清,也是不会明白的。
然而眼前的他,却好像明白了我所指的究竟是什么,“可对你,很有必要。”头抵住我的额头,仇郁清的声音缓缓慢慢的,“别人,没意思,对你,有必要,很有必要,非常有必要。”
什么啊?他这是在军训喊口号吗?
摸了摸他的脸,我一边躺下,一边对仇郁清说:“睡吧。”
仇郁清闻言,不解地蹙了蹙眉,“睡了?”
“嗯。”
他同样卧了下来,但脸上却充斥着某种不满的情绪,“我期待了一天。”
“不行!”
“摸摸就好。”
“不行,仇郁清唔……”
“摸摸。”
没救了。
一个人居然还能跟一个幻影玩这么嗨。
可能这是因为内心深处,我依旧喜欢着他吧。
哪怕我知道他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人,哪怕我明白他或许做错过很多事,哪怕我知道他的陋习他的欲念他的控制欲。
无论他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只要他是我所熟知的那个仇郁清,我都会喜欢他。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仇郁清早早地做好了早餐,有时候你就是不得不承认精力本身就是一个分配极度不平等的东西,就好比仇郁清的精力似乎永远比我要旺盛,昨晚上熬到那么晚,我萎靡不振,可他却还能早起而后做两份热烘烘的早餐。
但……看着这酥脆松软的烤面包,一时间我的思绪陷入了凝滞,因为我不明白他究竟用了什么器材。
因为我家根本没有烤面包机这种东西。
当然,仇郁清新换上的这身休闲服,也是没有的,我记得是今年新出的款式,不久前公司的头牌模特曾穿着它到国外走秀来着,如今看仇郁清穿上,我也只是可惜仇郁清现在隐退了而已。
奇怪,幻想这种东西现在居然这么完善了么?拿起手中的面包,我咬了一口,无比真实的口感令我第无数次感到怀疑。
仇郁清坐在餐桌对面,吃得没有丝毫心虚。
“这个你是从哪儿弄来的?”我问他。
莫名其妙那般,仇郁清抬眸盯我一眼:“你准备的,为什么要问我?”
是这样吗?
难道说其实是我早起然后跟仇郁清一起准备了早餐自己再睡了一个回笼觉再起来以为眼下这所有一切都是仇郁清的功劳?
有这个可能吗?
好吧,似乎有这个可能……个屁啊!仇郁清本来就是那种说谎不眨眼的人啊!他一定是在诓我吧!
现在的我已经想清了很多事情,脑子也早就不像最初那般混沌不清,所以我大致能理解眼前的状况,或许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很想拍案而起质问仇郁清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但仅存的本能拯救了我,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选择将这件事跟仇郁清挑明,最终我对他说:“今天是周末,之前杨天鹏约我去取材,我今天打算去。”
原本正垂眸搅动着杯子中牛奶的仇郁清动作微凝,“唔。”意味不明地发出了这个音节,他问:“你是在征求我的同意吗?”
的确,现在的我似乎没必要跟仇郁清说这些事,因为我已经跟他分手,更别说现在就算在网上,我跟他都处在冷战的状态之中。
“对啊……好吧,其实我只是单纯地想要说给你听,我想知道你的看法。”最终,我如实告诉了仇郁清。
终于,仇郁清停止了搅拌杯子的动作,就如同之前一起用餐时他戳米饭那样,这些细微而重复的小动作,其实这都是他内心深处不平静的表现。
抬眸,他漆黑的眼眸凝望着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你之前都是背着我偷偷见他,或许我应该恭喜你终于不再打算偷偷摸摸了?”
仇郁清讽刺了我。
“……抱歉。”迎着他的视线,我只觉得耳朵发红。
然而下一刻仇郁清温热的手掌却柔柔地捏了过来,抚在我的脸颊上,“知道羞愧就好。”他笑着说:“我其实没有那么生气的。”

杨天鹏的事情,我并没有跟仇郁清说假话。
实际上这事儿不久前就谈好了,身为富二代的杨天鹏闲得要命,只说我什么时候约他都可以,反正今天公司也放假,于是方才我便临时起意决心约杨天鹏出来见面了。
对此,仇郁清并没有加以阻拦,又或者说,身为幻影的他,本质而言无法干扰到我的行动的,他只是嘴上说自己没生气,但我知道他内心此时恐怕已经气炸了……真奇怪,我为什么要假设一个幻影会有自己的脾气呢?
怕只是我的大脑中自动生成的罢了。
略略讪笑了一下天真的自己,就那样,我推门离去了。
杨天鹏今天穿着户外运动的套装,背上背着三脚架,脖子上惯例挂着一台相机,他约我见面的地点位于市中心的一处山地景点,照他的意思,我们可以边聊天边登山,顺道还能拍摄一下沿途的风景。
“哎哟裴哥,你这也太不严谨了,我全副武装,你就带你自个儿来就行了?我还以为你会像之前那样也把设备拿上呢!”走在我的身边,杨天鹏挑眉揶揄,今天的他比那天在船上要有精气神得多。
手揣兜,我诚恳道:“你只说出门商量,那玩意儿背着重,我想着省事儿就自己来了。”其实另一方面还是害怕不小心翻到曾经拍的与仇郁清相关的照片触景生情。
“你这说得也没错,没事没事,今天不是天气好么?我就寻思着拍点儿风景,你不用帮我拍,给我参谋参谋就行。”
果然,看来曾经我与他真的私底下见过面,不过……真奇怪,纪录片的事情他分明是上次登船的时候才跟我提起,所以此前我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前提跟他出来的呢?
并没有直接提出这一疑问,毕竟偶尔我也想沉浸在独属于自己的时间里,一边登山一边闲聊,好不容易有一次出来的机会,我自是会好好享受的。
爬山过程中,我与杨天鹏探讨了他这个纪录片的选题,他这个人想一出是一出,因为此刻我们正在爬山,他就说要不我们跟一个极地登山队,看看别人在登山过程中会遇到哪些危险?
看他这幅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样子,我十分怀疑他是否承担得起如此高强度的运动,要知道拍摄的人不光要保证自己的生存,设备也是时时刻刻需要扛在肩上的,别到时候登上山体力耗尽发生什么意外就完了。
闻言他笑了笑,反问我有没有啥好主意,我说我觉得现在的观众都对生物科学感兴趣,像以前的动物世界那样的影片观众有很多,如果他有认识的人,我们或许可以去跟某个生物科考小队去拍摄大自然什么的。
杨天鹏撇嘴,说自己并不认识什么生物科考小队的人,“那种题材拍好可难了,包括很多国外的优秀样片,多数是镜头语言所制造的假象而已,我反正不干那种事,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找一条距离我们最近的领域,不用去太远的地方,就在S市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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