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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被迫和亲的小可怜(十方墨)


“走,是时候该伺候朕了,今夜……朕翻了你的牌子。”褚绮云没有后宫,可她却作出一副昏君的样子,由着传羿扶着她从暖阁后的小门回到了养心殿内。
夜已深,雪也渐渐下得越发大了起来。
此时的泰华宫本应该熄了灯火休息,可现在依旧灯火通明。
“我们真的要睡一张床?”燕行月咽了咽口水,他才泡了热水澡躺在偌大的床上,身上穿着真丝织成的量身定做的寝衣,他看着坐在床边,散了头发下来,同样穿着寝衣的褚邪,心脏在胸膛里疯狂乱跳。
他声音沙哑不堪,却还是说道:“可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褚邪散发的样子很是好看,燕行月不敢光明正大看他,一双漆黑的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往褚邪脸上瞧,他暗自惊艳道:之前怎么没发现他长得这么帅呢?
就在燕行月胡思乱想之时,褚邪已经脱了鞋袜躺在床上,他叫人熄了灯,伸手扯了扯燕行月,道:“睡了,明日孤还要去兵营练兵,要早些起,你也睡了。”
说着变转了个身,背对着燕行月睡了。
燕行月还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还以为褚邪要与自己发生那档子事,他红了脸,半天没有反应。
褚邪又忽然转了过来,压着燕行月进了被窝里,又替他掖了掖被子,极为不熟练的哄着人:“乖……睡了……”
然后他又躺下,背对着燕行月再也没了动作。
这一夜,燕行月倒是睡得很香,早些躺下的褚邪却睁眼到天亮。
褚邪的手掌紧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他那渐渐染上了琥珀色的双眸中流露出些许失落:“好像……不是他……”

燕行月一夜好梦,他醒过来的时候屋外的雪已经停了。
乌云散去,晨光熹微,窗外传来阵阵清脆悦耳的鸟叫,燕行月在偌大的床上打了一个滚,他摸了摸床边,那里空荡荡的,摸着还有些凉浸浸的,原本躺在那个位置的褚邪早已不知所踪,寝殿里也没人值守。
燕行月只是稍稍动了一下,他轻轻咳嗽了起来,很快就有人推门而入,一个个年轻貌美的宫女太监纷纷捧着崭新的衣裳鞋袜一一站在燕行月的面前。
一个模样乖巧伶俐小太监站着这些太监宫女的前面,他的声音一点儿也不像玉国太监那样尖细,而是带着还未褪去的少年音,声音听着也仿佛带上了一丝丝笑意。
“太子妃您醒了?奴才是陛下指来伺候太子妃的太监,名叫永安,这些人也是专门伺候您和太子的。”唤作永安的小太监将手底下的宫女太监们都一一项燕行月介绍了一边。
随后永安拍了拍巴掌,那些宫女太监们便纷纷动了起来,一个个都微微低垂着脑袋默不作声的为燕行月换好了带有启国皇宫风格的衣裳,又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燕行月,坐在梳妆镜前,洗漱盘发。
不过多时,铜镜里便站着一个身着玄衣金色鸾鸟纹锦袍,织金边黑带收腰,让原本就纤瘦的燕行月凸显出不堪一握的腰肢,镜中的人还是少年般青涩的模样,墨发金冠,尽显少年人的潇洒飞扬。
“太子妃穿着咱们大启皇族服侍可真好看,显得气派又有精神,您看看这些衣裳首饰可都是太子殿下量身定做的。”永安忍不住拍起了马屁,他笑盈盈的看着铜镜中一脸茫然又有些惊艳的燕行月,“太子殿下也真是有心,人还没到皇宫,就已经飞鸽传信,让人早早地备下了这些东西。”
听着永安说褚邪所做的一切,燕行月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并不是不愿意接受褚邪对他的好,可是他总觉得褚邪的这份感情应该是给原主的,他现在占用原主的身体,享受着本该属于原主的一切,燕行月心里有愧,他乐了一会儿之后,又愁眉苦脸起来。
“太子妃您这是怎么了?”永安那泠泠如泉水的声音流进燕行月的耳中,听上去很是担忧关心,“你怎么不高兴了?是不是奴才说错了什么话?”
永安说着,他脸色一变,连忙跪了下来,整个寝殿中的宫女太监们也纷纷跪了下来,一时间寝殿中充斥着极其恐惧的氛围。
燕行月被他们的行为下了一跳,他在这个世界活了几年,还从来没有人这样一点儿小事就向他下跪,燕行月腿软,差点也跟着他们跪了下去。
“你……你们别这样。”燕行月慌了,他那口吃的老毛病又犯了起来,眼下人更多,燕行月更不敢开口了,可是不说话,那些个宫女太监们也不会起来。
燕行月缓了好半天,他酝酿了一会儿,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但还是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我没有不高兴……只……只……只是想到了……一些……一些不好的事情罢了,不关%你们的事。”
燕行月吞吞吐吐的说着,他有些无力,这个毛病他原来当老师的时候还没有,穿越过来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原身自身有点问题,三病两痛就算了,一紧张还口吃,他想要改,可这嘴巴却根本不听使唤。
燕行月说完,永安等人还是不起来,燕行月抿了抿嘴,学着他看过的电视剧那样,说:“都起来吧,我没有怪……怪你们。”
此话说完,跪了一屋子的宫女太监们这才纷纷谢恩,又各自回了各自位置,继续干着手上的活。
永安起身扶着燕行月慢慢走到暖阁的榻上坐下,燕行月病体未愈,屋子外面又积雪未消,正是寒冷的时候,永安得了褚绮云的命令,要他照顾好燕行月,天冷的时候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永安虽然是伺候燕行月的下人,可是在一些事情上还是有些强势,燕行月原本是想出去逛一逛的,但永安言语温柔的拦着他不让出门,燕行月一阵好说歹说,也没撼动永安分毫。
之后的几日里,总是会下一夜的雪,白天已经消融的积雪晚上又堆积起来,冷空气一吹,这温度便更冷了。
过几日就是除夕,这皇宫上下忙里忙外都开始张罗起来,打扫的打扫,添置新对象的添置新对象,而泰华宫如今是太子的寝宫,宫殿里又多了一位主人,今年的泰华宫便更热闹了。
燕行月待在暖阁里,他已经看完了永安给他搜罗来的各种话本子,他现在已经开始百无聊赖的拨弄着这些话本子,再翻开一遍的心情也没有了。
自从来了启国,燕行月的身体就一直病着,饶是有陈珏一直替他医治,可着身子就是不见好。
陈珏让燕行月别急,身体痊愈这种事情是急也急不来的,再说燕行月这些年吃得苦太多,日积月累已是病体沉疴,原本没几年可活,启国皇宫内倒是有各种各样的天材地宝,名贵药材,褚绮云也说了尽着燕行月随便用,但这一切都要慢慢来,毕竟一口气吃不成一个大胖子。
“唉……”燕行月唉声叹气,因为身体不好,他连寝殿的门都没怎么出过,只要站在门口,吹了一点点冷风,永安便会领着一屋子的下人纷纷跪下来请罪,一来二去,燕行月也怕了永安。
晚些时候褚邪回了寝殿,他还是照常带了新奇玩意儿回来供燕行月解闷。
虽然说褚邪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他的腰间也挂着燕行月送给他的那枚丑陋简朴的深蓝色小香囊,一切看起来什么都没变,可不知怎么的,燕行月总是隐隐能感觉到褚邪对他的态度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疏远与抗拒,甚至还有一点纠结与失落。
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惹得这位太子爷不高兴了吗?
燕行月疑惑,但自从在周晟身上吃到了教训之后,燕行月是万万不敢随随便便的动心了。
褚邪虽然要比周晟好看一点,气势上也霸道很多,但燕行月觉得自己喜欢的类型应该不是褚邪这样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人,总归不会是褚邪这样冷冰冰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褚邪也是照样和燕行月同床而眠,可他总是背对着燕行月,睡前也不和燕行月说话,弄得燕行月坐立不安。
除夕前夜,燕行月与褚邪又一起躺在了床上,褚邪叫人熄了灯,背对着燕行月,又准备如同往日那样睡了,可燕行月却忍不住了,他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唤道:“殿……怀明……你……你睡了吗?”
“有事?”想来褚邪也是没睡着,燕行月一喊他,他便立马给了对方响应。
燕行月咽了咽口水,他很想问问褚邪,为什么要娶自己,他是不是不满意自己从他的侧妃被女皇下旨升为正妃,要真是这样,他也可以厚着脸皮去求女皇收回成命。
燕行月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张着嘴,支支吾吾了半天,口吃的毛病又犯了。
而褚邪却也没有不耐烦,反而还像是知道燕行月心中所思所想一般,他声音沉缓性感,甚至还有些难得的温柔在里头:“你是不是在想,孤为什么突然对你好,又突然疏远你,却还和你同枕而眠?”
“嗯……”燕行月口吃没法儿顺溜的说话,他只觉得自己脸皮子滚烫滚烫,在黑暗中轻轻点了点头,发出一个闷闷的音节。
一时间,寝殿忽然沉寂了下来,安静地听不见任何声音。
“行月,孤没有因为你从侧妃升为正君而恼怒,相反……还是孤向母皇请求为我俩指婚,是我要求要娶你的。”褚邪缓缓道。
“啊?”燕行月愣住了。
褚邪又轻轻叹息一声,缓缓道:“五年前……你被王虎骗着出了庄子,在林子里迷了路,你救了一个少年……”
“那个少年是你?”燕行月有些震惊,但仔细回想一下,那个少年欠揍的样子也确实与褚邪并无一二。
“嗯。”褚邪鼻腔里发出一个音节回应了燕行月,他沉默了片刻,“孤其实很早就认出了你,从一开始孤就打算带你离开,可是那时玉国与启国并无任何往来,好像只有娶妻纳妾才是最为合理的,但孤贸然开口要娶你,必定会引来为你带来麻烦和不必要的猜忌,所以……只能让你受点委屈了……”
说着,褚邪又沉默了。
“行月不会怪孤事先不与你说吧?”褚邪的语气听着有些委屈。
听完褚邪说的这些话,燕行月心中没有动容是假的,可仅仅也只是感动了一下而已。
“你……”燕行月沉沉的叹了叹气,他不知道要如何评价这件事,只是觉得褚邪牺牲的挺大的,“你娶我也只是……也只是为了……报恩?这……这让我怎么说?”
褚邪在黑暗中眸光微暗,若不是燕行月看不见,他定能看见褚邪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独自舔舐伤口。
“那……那你心悦的之人怕也不是我吧?”燕行月无奈地摇头苦笑,“你真傻,你娶了我,万一以后你遇上了真正喜欢的人怎办?你让人家做侧妃?还是把我休了?你……你这事做的……像是没……”没经过脑子细细思索似的。

后面的话燕行月自然是没有说出口的,他还是很珍视自己的小命。
褚邪在黑暗中张了张嘴,他似乎是有什么话想对燕行月说,可他嘴巴张张合合几次,到了嘴边的话却始终都没有说出口,最后他也只是摇头叹息,决定暂时先把心中的那个秘密按下来,先观察燕行月一阵,要是确认燕行月没什么问题,再告诉他。
“这件事,你也不用担心。”褚邪掩藏了心中的秘密,转而安慰起燕行月,“这件事情孤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身子骨不好,孤也不会碰你。若你厌倦了,想要和离,孤便会放你自由,你也照样可以在皇宫里住着,孤……不会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情,母皇也是。”
对于褚邪说的这一切,燕行月也其实不大懂,为了一个救命的恩情,一个大国的皇者与皇储就要这般付出?
燕行月微微垂着眸子,他思忖片刻,最后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怀……怀明……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呃……我指的不是身体上的难言之隐……”
说着燕行月顿了顿,他脸颊一片滚烫,“难言之隐”这个词放在古代怕不是什么好词,运气不好因此丢了性命也难说,他干咳了几声,继续道:“你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但是陛下不喜欢你那个心悦之人,你为了保全他……才说要娶我的?”
“你……”褚邪闻言张了张嘴,他怎么也没想到燕行月会这么想。
褚邪话还没说完,燕行月就急忙开口表明自己的忠心:“啊!那个……怀明你放心!你尽可以和你心悦之人在一起!我一点儿也不介意的!我甚至可以为你和你的心悦之人打掩护!真的!我现在心里清清静静,对情情爱爱之事没有一丝兴趣,我只想……能够为我的母亲伸冤,为柳家伸冤……”
闻言,褚邪的眉头都皱得紧紧地,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仿佛怎么向燕行月解释他都能够完美的误解自己的意思,甚至还是完全的曲解了自己的意思,这一来二去褚邪也懒得再解释了。
褚邪不说话,燕行月便当他是默认了这件事,他心里还有些喜滋滋的,想到褚邪本身就有心悦之人,自己只用装装样子和他演戏,并不用真的发生关系,他就暗暗松了一口气,道了一声晚安后,眼睛一闭,毫无心理负担的甜甜的睡了过去。
只可怜褚邪却因为燕行月的这番话迟迟未能入睡,一直睁眼见着雕花镂空又糊了上等白纸的窗户一点一点透进来天边的光亮,窗外也响起一阵阵清脆的鸟鸣,以及下人们忙忙碌碌发出来的不大的杂音。
今日便是除夕了,褚邪身上事多,一夜未睡对他来说也算不上什么,他动作轻轻地起了床,早就侯在外间的下人们也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安安静静的服侍褚邪洗漱更衣。
“太子殿下,今天是除夕,要不要早些把太子妃殿下叫起来?”永安伺候燕行月同样也伺候褚邪,他微微躬着身子,抬眼瞧了瞧床上还睡得正香的燕行月,“按照皇宫里的习俗,除夕的时候就要去给皇族中的长辈拜年,说吉利话,太子妃要是去的晚了……会不会……不太好?”
“无妨。”褚邪的声音沉沉又性感,略略带着些沙哑的味道,听上去就像是劳累了一夜似的,听得永安等宫女太监们纷纷低下头,有的甚至还红了耳朵。
褚邪并未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他穿好了衣裳,转身深深地看着燕行月,不紧不慢道:“太子妃要拜的长辈也就只有孤的母皇一个人,至于其他人……呵,他们算什么东西,也配让孤的正君去拜?当年的事情要不是有先皇遗嘱庇护他们,孤和母皇早就将他们连根拔起了。”
永安连连道是。
“就让他好好休息吧,今天天气格外寒冷,但也别太拘着他,若是他想出去玩儿,你便让他穿得暖和一些,多带点人带着他在宫里逛一逛。”褚邪淡淡道,“至于拜年,你提醒一下他,大启的习俗怕是与玉国不一样,太子妃傻傻的,别以为大启皇宫拜年也和玉国一样是大年初一才开始的。”
永安应下了褚邪的话,跟着一群宫女太监送走了褚邪,随后有安安静静的侯在外间,等着燕行月自然醒过来。
日上枝头,大雪消停,燕行月这才伸着懒腰,懒洋洋的醒了过来。
永安等人伺候着燕行月起了床,又洗漱梳妆打扮,因为今天是除夕,永安等人也给燕行月打扮的华丽了一些,泰华宫里漂亮名贵的首饰一样样比着燕行月的样貌搭配,花了一些时间,但最后打扮出来的效果格外令人惊艳。
燕行月生的本来就好看,先前在玉国的时候,场面住在庄子上,庄子上吃不饱穿不暖,更别说能不能穿戴华贵的首饰了,燕行月整个人都瘦弱苍白的。
来了启国后才养了些许肉出来,现在经过永安等人的精心打扮,燕行月愈发的耀眼夺目,美艳中带着一股英气,使得这份美感,艳丽而不阴柔,美丽而不俗气,更是让人瞧了一眼便怦然心动。
永安等人小小的惊艳了一会儿,嘴里说了些夸人的话,哄得燕行月害羞傻笑。
时辰差不多的时候,永安让人递上来一盘的金瓜子和碎银子,燕行月不解,永安便解释道:“太子妃他,这是太子殿下让人准备好供您打赏下人使用的,您的月例银子和除夕红包殿下都单独准备了一份,待会儿您要去养心殿向陛下拜年,若是遇到了看得顺眼的或者乖巧伶俐的下人,您就可以打赏他们。”
之后,永安又与燕行月说了一下启国过年的规矩,免得在晚上褚绮云办的除夕夜宴上出什么岔子。
燕行月听得认真,虽说褚邪和褚绮云都待他很好,但是这里是吃人的时代,尤其是对皇族来说,这些规矩便是他们地位的象征,若是燕行月一个不注意坏了规矩,丢了面子是小,丢了命那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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