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回忆,好想读懂了那时何星洲脸上的悲伤。
江迁……不要死。
谢季限对着正在嘟囔的唇深深吻上去,撬开牙关,勾弄着舌尖共舞,直接将熟睡中的何星洲给吻醒了。
何星洲瞪大眼睛,抬手推拒,却被握住手指。
轻轻摩挲纤细的手指,将白皙的指尖都磨红才作罢,吻过根根分明的手指。
抬眼盯着还不太清醒的人,眼神中充满攻击性,既然是不要死,那说明已经死了。
一个人死人拿什么和他争呢。
“谢季限,不要闹了,我好困哦。”
何星洲困得快要睁不眼睛,他现在身上还有些地方隐隐作痛,估计会留下青红的印子,都说让他亲的时候轻一点了,非要发了狠一样又亲又咬。
害他现在看到那些印记还觉得羞耻。
“洲洲,先起来吃点东西吧,一会再睡。”
被谢季限强迫从被窝里挖出来,他缠着谢季限的手臂不放手,谢季限表面无奈,实则心里美滋滋的抱着人去吃饭。
路过餐桌上,昨晚剩下的盘碟,酸溜溜的说: “昨晚的小蛋糕好吃吗?”
年轻人不光年轻气盛,欲望强烈,还爱凭空胡乱吃飞醋。
何星洲扭着头不想回答这种问题,谢季限还想闹个不停时,门铃响了。
不甚清醒的何星洲忽然心下一紧,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踩着拖鞋,紧张的盯着锁住的门。
黑漆漆的门平时是家的保护,此时却像是吃人的怪物紧闭,等待将人诱骗过去后,张开血盆大口吞吃干净。
“我去开门。”
谢季限不知道洲洲为何忽然身形一僵,他主动站起身,走过去就要开门。
当手握住门把手时,何星洲忽然发声: “别动!”
谢季限愣住,停下手中动作。
何星洲小跑过来,将他推进卧室,谢季限没有反抗,全程被推着走。
想要关上门,谢季限用手肘抵住门轴: “洲洲,你怎么了?”
何星洲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你先躲一会,我去开门。 “
何星洲一把将卧室门带上,系好衣服上的扣子,将身上的痕迹遮盖住,严严实实不露出一丝痕迹。
他莫名觉得外面的人或许会和他,有些关系。
站在门后,深呼一口气,手放在门把手上。
门外的人好像有感应一样,同时用手握住把手,等待着主人家的开门。
门开的那一刻,何星洲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陌生人,脱口而出一句: “你是谁?”
————————
香香甜甜的小蛋糕!
第37章 玩偶梦工厂9
“我是你的修斯叔叔啊,”男人说完,径直抬手轻轻抚摸何星洲的面庞, “怎么,不记得我了。”
语焉不详,让人摸不着头脑。
何星洲心里再度掀起波澜,他随口杜撰的监护人前两天莫名成真,今天,修斯叔叔竟然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
手指抓住门旁的木制边框,何星洲快速镇定下来,他压下如擂鼓般的心跳,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凭空张着口,发不出任何声音。
门外的男人好像并不惊讶于眼前人的反应,他抬手撩起何星洲额前的碎发,露出洁白的额头。
声音里含有疑似心疼的语气: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说着,俯身凑近,何星洲忽然动弹不得,身体如同被钉在原地,时间仿佛静止一般。
他眼睁睁的看着男人俯身过来,在他的额头吹了一丝冷气。
修斯似是被他紧张的反应看笑: “只是几周没见,这么紧张啊。”
冷气自额头吹下,席卷流淌的汗液,如同黑夜中突兀亮起的光芒,给黑暗以冲破意味。
兜头而下的冷气像是身体僵硬住的开关,修斯话语落下,何星洲轻微挪动发麻的指关节。
修斯自顾自走进去坐下,何星洲乖乖带上门,经此一遭,他不敢有任何反抗。
吹得那股风,是心疼,也是警告。
“不给我倒杯茶吗?”
恍恍惚惚的走到小桌旁,桌子上是还没收拾的盘碟,里面剩余的奶油早已变硬,修斯目光仅仅落在上面一眼,就很快挪开。
何星洲拿出茶具,泡了一杯茶。
倒水时,衣领下划,弯腰的动作正好能让人窥探其中。
在修斯的角度,足以可见其中粉红暧昧的印记。
修斯自进门后平淡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阴暗的目光如附骨之蛆,紧紧缠绕在少年人衬衫下掩藏的纯白身躯。
头发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修斯痴迷的目光停留在上面,像是画师在欣赏毕生最完美的作品。
他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克制的停下,捻捻好似在发烫的指尖后收了回去。
何星洲被吃人得目光逼退几步,他用手背的关节推了推茶水。
修斯一饮而尽,目光随意在房子离打量几眼,当眼神落在禁闭的卧室门时,何星洲深吸一口气,心脏仿佛被无名大手捏住。
谢季限此时就躲在门后,一门之隔,何星洲不知道被这位随口捏造的修斯叔叔,推开门后看到凭空杜撰的孩子,会作何感想。
他只知道绝对不能让修斯推开门,一定会造成无法预料的结果。
修斯果真如他所想,起身走过去,手里把玩着玉润的茶盏。
何星洲身子挡在门前,鼓起勇气: “叔叔要做什么?”
或许修斯并没有想到,在他意志中存在的人儿会有一天,为了别人反抗他,质问他。
“好久不见,都不能参观参观你的家了吗?好伤心呢。”
少年唇角艳红,漂亮的眼睛却写着坚定: “叔叔下次再来参观吧。”
“我才刚来就要赶客人,更伤心了。”
修斯俯身,高大的身影罩住何星洲,浓黑的阴影圈住白玉般的人儿,莫大的压力让何星洲有些腿软。
也许是心连心,门后的谢季限能够清楚感受到何星洲的恐惧,他压下门把手就要出来。
何星洲抬手紧紧握住门把手,不容许他此前对修斯的阻止全部付诸东流。
谢季限果真听话,领会到何星洲的意思后,他眉头紧皱,担忧的靠在门上,将心底的暴躁止住。
修斯见眼前人没有半点犹豫,只好丧气的说了句: “好了,既然不欢迎叔叔,那叔叔这就走。”
“不过,这次我来是有事情通知,晚上广场要召开庆生会,可不要迟到哦。”
大门被暴力关紧,可见男人的心里有多不爽,身后紧贴的门瞬间打开,他失力的倒下去。
跌入温暖的怀抱,何星洲脸上的害怕全然消失不见,他眨眨眼,眼底划过一丝狡黠。
“抱我。”
谢季限以为他是刚刚被吓到,才会忽然撒娇。
托着屁股将人抱起来,双手勾住纤细的腿环在腰上,何星洲一心想着说正事,没来得及在乎这个姿势对与不对。
“系统,我的扮演玩偶任务失败了吗?”
系统翻阅任务记录后说: “宿主并没有失败,任务还在进行中。”
何星洲明明已经将名字告知谢季限,但谢季限从没怀疑过他的身份,他低头看着手腕处几乎能够以假乱真的连接处。
什么情况下,玩家才不会去主动质疑另外的人身份有疑呢?或许已经质疑,但是任务仍旧没有失败呢?
真真假假,真中有假,假中有真。
这说明他的玩偶身份是真的,扮演玩偶的任务只是一个幌子,一个用来掩饰真相的伪装。
现在何星洲就要试探自己的猜想是否为真。
他埋头在谢季限的脖颈里,手勾住人的脖子,附耳小声说: “谢季限,我不是玩偶哦,我是玩家……”
谢季限愣了一下,接着将怀中人抱得更紧,他笑着说: “你当然不是玩偶,你是……”
猜测的结果是否为真,就看谢季限的反应了。
“你是何星洲,是我的何星洲。”
何星洲稍微有挣脱的动作,谢季限立刻松开怀抱,生怕他不舒服。
何星洲只挪动一点位置,像是在谢季限怀里寻找一个更加舒服的位置,又安心的窝好。
目光对着目光,何星洲眼尾发红,水光潋滟,颇有几分勾人的意味。
猜测的结果如自己所想,何星洲心里欢喜,脸上也透露出几分,谢季限不明所以,也跟着高兴起来。
“谢季限,我是玩家。”
“洲洲,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见。”
谢季限神色认真,不像骗人。
明明已经吐出口的话语,谢季限却想被干扰,什么都听不到,看来他明目张胆的说出“我是玩家”这种话,也不会任务失败。
任务成功条件是扮演玩偶,隐藏玩家身份。这只是明面上的条件而已,用来迷惑人的。
看来逃离世界的一切关键实则在修斯身上,庆生会是修斯特地来通知他的,他一定要去参加。
何星洲面上笑容扩大,他凑上去给了谢季限一个香吻: “我想跟你走,带我离开这个世界好不好?”
————————
第38章 玩偶梦工厂10
仅仅一个怀中人主动的吻,就把谢季限迷得头晕目眩,神色单纯,眼神中却带着若有若无的媚意,将人勾得彻彻底底。
谢季限还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直觉热度蹭一下烧满全身,他扣住主人家的腰肢,力度更大的回应。
大手在陷下去的腰窝处摩挲,想要将主人家揉碎在怀中。
“唔!”
晕晕乎乎之际,眼里的泪水落下,何星洲眼前忽然闪过一道亮光,似乎有些不对劲,抬手推推身前还在不停掠夺的人。
松手的瞬间,何星洲上身后撤,仰头大口喘息,腰身在空中弯出一道弧度,粘合的唇瓣分离,亮闪闪的银丝忽隐忽现后断裂,水润的唇泛着不自然的亮色。
谢季限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眼前人,眼底事不加掩饰的欲望。
何星洲忽略他眼底的汹涌,平息呼吸后,下巴搁置在他肩膀上,眼神穿过身前人向后面看去。
是一块大红色的布,挂在墙上,落下一角露出后面的物体。
屋子里没拉窗帘,正午热辣辣的阳光穿透玻璃,照在那一角上,闪过诡异的光芒。
“你身后那是什么,一块玻璃吗?”
何星洲忽然发现自己从没认真探索过这座房子,目光总是停留在远处的工厂里,忽略了身边。
或许真正的线索就在身边的角落里呢。
谢季限向后转身看去,搂着腰身的手依旧没有松开,只是微微放松。
像是怀里搂着绝世珍宝,怎么也不愿意松手,将人锁在触手可及之处。
何星洲懒懒的依靠在他怀里,不浪费丝毫力气,任由人带着他揭开红布,见到那个物体的真面目。
“是一面镜子。”
镜子中,面貌精致的少年被一臂拦腰而抱,乖巧依偎在高大的男人怀抱里。
抬手完全撤下那块红布,何星洲疑惑: “为什么被红布盖住了?”
“是我盖住的,那天晚上我潜进来,它正对着窗户,我躲在窗帘后面自然是怕被你发现。”
谢季限偷溜进来后,被面前的镜子吓一跳,随手在柜子里扯一块红布将镜子盖住,他也来不及想主人家会不会发现这一处的变动。
心里只想着镜子会暴露他的行踪。
索性何星洲也是第一次来这座房子,对房子格局不清楚,也不知道里面摆件位置。
不过在系统的帮助下,谢季限还是被发现了。
打量几眼镜子的位置,回头看看床,何星洲眉头皱紧,这个镜子摆放的位置太奇怪了。
难道有人喜欢在床边摆放一面巨大的镜子,几乎能将整间屋子的光景全部收揽进去。
镜子的作用是映物映身,眼前这面镜子的功能显然不止这些了。
收揽全部的镜子倒更像是……
监视器!
何星洲的心脏仿佛漏了一跳,止不住的惊讶即将要在脸上浮现,一双大手忽然从背后扣住他的后脑。
强行被扳过脸蛋,炽热的吻贴上来,浅尝辄止并不深入。
谢季限抬手捏住红布一角,随手把镜子盖住,将人抵在墙上亲吻,看似只是怕主人家后背依靠在墙会着凉。
如果说这面镜子是监视器,那他们在房间中的所作所为都会被别人看去,幸好谢季限将镜子都盖住了。
也幸好镜子只露出一个角。
平缓砰砰作响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跳,何星洲喉咙滚动,压下如浪潮般源源不断涌现的不适感。
“晚上中央广场会举办庆生会,我们提前把屋子收拾干净吧。”
谢季限懂他的言外之意,点点头,就要推开卧室门,查探这间房子里还有哪些地方分布着诡异的镜子。
拇指被一抹温软握住,他低头看是白皙的手指,紧紧回握,低声谨慎询问: “洲洲怎么了?”
何星洲有些不好意思,眼神左右闪躲,就是不敢对上面前人的眼睛,细弱蚊蝇的声音让谢季限还以为又有什么重大发现。
过了半晌,何星洲才犹豫着说: “我腿软了。”
紧张的气氛瞬间消弭,空气中不存在的弦也随之断开,谢季限笑出声,真真切切感受到洲洲的小孩心性。
何星洲脸色微红,也不解释,眼神直勾勾的看向谢季限,理直气壮的样子更引得人想亲上来。
见谢季限半天没反应,一直愣在原地,何星洲自顾自生气打了他一下。
自己不过是被紧张的氛围吓到,腿软怎么了,难道还不兴许人在害怕的时候腿软吗?
谢季限抬手穿过膝弯,干脆利落的将人抱起来,径直走到客厅。
柔软的沙发陷下去一块,何星洲抱着抱枕看男人忙来忙去,房屋的每一处都仔细寻找,连微小的角落都不放弃。
莫名其妙陷入一种曾经两人生活在一起的境界,脑海中好像划过什么,但纵使何星洲翻遍大脑深处的记忆,也没有想起任何有关的东西。
索性不再去回想。
眼神触及桌子上沾染白色奶油的碟子,神思出游,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谢季限查探完房屋各处,过来时就看到一幅令人咬牙切齿的光景。
额前碎发软软的搭着,人儿屈膝托着双腮,脸蛋上挤出红印的轮廓,出神的望着茶几上的碟子。
仿佛在回忆昨晚,就是不知道是不舍昨晚的小蛋糕,还是喂食小蛋糕的人。
“在想什么?”
谢季限端起盘子,尽量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没那么不自然。
被喊回思绪的何星洲愣了一下,而后认真回答: “我在想今晚的庆生会,你……”
顿了顿,狐疑的问: “不是去检查房间了,怎么端着盘子?”
谢季限侧身,将盘子往身后躲,表情严肃的转移话题: “我检查了所有地方,几乎全部房间都有镜子,每一面都能够收揽屋内的景象。”
何星洲自然而然的接过话头,将自己先前的问题抛之脑后。
“所以你的意思是,所有的镜子都有问题是吗?”
谢季限点头,紧接着话音一转: “不过有个地方我还没看。”
“什么地方?”
谢季限又想到初见那次在雪白的身体上,旋转没入浴袍的水珠,他声音略微沙哑的说: “你的浴室。”
为什么不去看?
何星洲本想问出口,想了想还是算了,现在身体已经恢复力气,完全可以自己看。
他推门卫生间的门果然有一面镜子,不过这面镜子不同于其他屋子里的镜子。
摸上去手感不太好,倒像是磨砂质地,所见距离只有面前肉眼可见的一小块,并不是收揽全屋。
拍拍胸口舒了一口气,还好是这样,不然他洗澡的画面都要让人窥探去了。
厨房里的谢季限手里拿着洗碗布,狠狠搓洗池子里的盘子,明明是被冰凉的水冲洗,却快要擦出火星子。
将奶油渍擦干净,如同擦去脑海中不美好的记忆,谢季限才满意的收起盘子。
“你这是在干什么?”
何星洲不懂,为什么一个转身谢季限就来洗盘子了。
谢季限也没有藏着掖着,直白的说: “以后不要吃祁仪方喂的东西”
直白的表情就差把嫉妒写在脸上,何星洲不太明白,只是喂他吃小蛋糕而已,有什么可以嫉妒的。
“我以后不要他喂,让你来好不好?”
谢季限果然高兴,且暗戳戳的上眼药: “我喂当然可以,但是祁仪方这个人一定有问题,他来过家里以后,今天就有奇怪的人过来,说不定是他将你的事情说出去的。”
谢季限合理猜测,何星洲也觉得有道理。
“那我以后尽量远离祁仪方。”
庆生会在城区中央的大广场召开,午夜的城区周边黯淡无光,一路走进广场,灯火通明,广场周围被人用围栏圈起来。
铁质栏杆上挂着五颜六色的小灯泡,并没有增加暖融融的气氛,栏杆依旧泛着冷光,倒是显得更加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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