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声泄露后被团宠,男主醋疯了/小炮灰被读心后,成大佬们团宠了(绯娅)
程洋自然是知道这些,便把那个人在论坛的ID告诉郑也,他解释:“论坛是全封闭的,使用的都是虚拟IP,我查了很久都查不到。”
郑也记下那个人的ID,简单回答:“我来查。”
程洋耸了耸肩,意思是您请随意。
二人对话十分简短,只是程洋看到郑也准备离开的时候,才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你跟乐乐是什么关系?”
郑也顿住,随后抬眼,也将这个问题抛给了他:“你觉得呢?”
他觉得?
程洋没头没尾地笑了声。
他有什么资格觉得呢?
程洋有些吃味,可他并不难受,这种酸涩的感觉早就被他翻过来倒过去琢磨过好几百遍了。
什么关系呢?
好像是他这辈子都望尘莫及的关系呢。
郑也等了半分钟也不见程洋回答,随后目视前方,出声:“走吧。”
身后的人推着轮椅,滚轮在地上发出声响,渐行渐远。
宁时乐回到家的时候,宁父宁母还在吵架。
他们吵得很凶,在楼道内都能听见。
“我这么做为了谁!?”宁父似乎情绪有些崩溃,声音也拔高了几个度,“要不是当年乐乐把我妈从楼梯上推下来,我跟家里面断了联系,不然我至于这么讨好他们吗!?”
宁时乐手上一顿。
站在门口。
宁母迟疑了会,还是反驳:“乐乐不是说了,不是他推的吗?”
“你信吗?”宁父问,“家里只有乐乐和我妈,监控你也看见了。”
“我妈倒在地上,头上都是血,绝望的问为什么推她,”宁父提起这事就伤痛欲绝:“当年我之所以选择带你们出来,不是因为我相信乐乐,是因为我只能相信他!”
“我不能放弃这个家!”宁父呼吸声越发沉重。
“但乐乐没有推我妈,这个话,你自己相信吗?”宁父将话题丢给宁母。
宁时乐站在门口听了半晌,也没听到宁母说一句话。
心脏瞬间凉了。
所以,自己的父母至始至终没有相信过他。
他们不提是因为自己是他们的儿子,而不是因为相信。
宁时乐只觉得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泼了盆冰水,四肢冰凉,想呼吸都没办法呼吸。
咔哒——
门锁拧开,宁时乐出现在门口。
宁父宁母见状都愣了一下,不约而同地将话题止住。
静默几分钟,宁父干笑:“乐乐,你——”
“我没推过。”
宁时乐知道自己的解释不过徒劳,可他还是说着,和他小时候一样:“奶奶对我很好,我从未伤害过她。”
“啊......哈哈......”
宁父干笑了几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宁母也跟着从沙发上站起来,不自然地蹭了蹭衣物。
两位长辈此刻都像是小朋友一般,在宁时乐面前显得很局促。
看到父母这个表现,宁时乐话到嘴边,又有些说不出来了。
父母对他很好,衣食住行都安排的很好,从小到大也没有给他过什么压力。
在行为方面,完全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
可宁时乐现在还是有些不舒服。
“你都听到了?”宁父似乎感觉到了宁时乐的情绪,打圆场道,“爸知道不是你做的,刚刚话赶话,赶到一起了。”
“你别在意,爸跟你道歉。”
宁时乐盯着宁父看了半晌,随后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屋外宁母在教育宁父,窸窸窣窣的,听不太清说的是什么。
接着就听着宁母在厨房忙活了会,端着餐盘敲响宁时乐的房间。
“乐乐吃饭了吗?”宁母将做好的面条放在宁时乐桌子上,“妈刚做的,趁热吃。”
宁时乐看着那碗面,没动。
宁父有些担心的看了看房间内,宁母朝他摆了摆手,随后合上房门。
她也知道是宁父说错话惹得宁时乐不高兴了,便笑着道:“你别跟你爸一般见识,你爸不是那个意思。”
“他就是嘴上不饶人,其实对你很好的。”
宁时乐坐在书桌旁,半晌才抬起眼皮,问了句:“您刚刚为什么不回答呢?”
宁母似乎是没懂他什么意思:“什么?”
“我爸问您是不是也觉得是我害了奶奶的时候,”宁时乐抬起头,认真看着宁母,“您为什么不回答呢?”
宁母喉间微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宁时乐抬着头,睫毛上翘,那双漂亮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间内显得熠熠,挂上了期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二人就这么安静地站在这里。
随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眸光一点点暗淡下去。
有些话,不必要说。
也是在这一刻宁时乐才明白,原来这二十年来,宁时乐在自己父母眼中就是个杀人犯。
宁时乐自嘲一笑,垂下头:“您先出去吧。”
像是感受到了宁时乐的情绪,宁母再度开口:“父母当然是站在你这边的,当时不也是为了你,跟宁家断了吗?”
“知道的,”宁时乐语气平淡,听不出是什么样的情感,再次重复:“您出去吧。”
宁母知道说不通了,叹了口气,丢下句“你也多想想父母吧”便推门出去了。
跑了一天,宁时乐确实有些饿,他吃了口面条又觉得食不知其味,便放下筷子拿起手机。
锁屏页面跳出条新消息,宁时乐点开,发现是个好友申请。
【Z.申请添加您为好友】
宁时乐看了下对方的头像,是张简单的背影风景照。
是郑也吗?
宁时乐点了通过。
这边刚通过,那边便弹出条视频通话。
吓的宁时乐手上一哆嗦,他赶忙打开桌子前的灯,又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确定自己外貌得当后才点了接通。
“乐乐!”不是郑也,是郑母,“你可算通过了!我这有个大瓜!”
“什么大瓜?”也有点被郑母的情绪感染,尾音上扬。
郑母这会应该是在客厅,她坐在沙发上,高举着手机,能看到身后餐桌旁的一角轮椅。
“就那个程安,八成是要坐牢!”郑母说,“程洋妈妈好像不是自杀,是程安害的,具体要等警察调查出来!”
“是吗?”宁时乐眼睛眨了一下,似乎很是惊讶。
“是啊!”郑母情绪价值拉满,差点把脸怼到手机屏幕上。
宁时乐正准备说话,就听镜头那边悠悠传来一个男声。
“不要那么近看手机。”郑也的声音忽然传过来,冷冷淡淡地提醒郑母。
郑母不乐意了,拿着手机白了郑也一眼:“你个小东西,还管你老娘?”
“是的,”郑也无视掉郑母不满的情绪,气定神闲,“你刚做了手术。”
“再这样,我就把手机没收了。”
郑母气急,又没法反驳,只能拿远手机,死亡微笑:“你还是当植物人的时候,比较招人喜欢。”
郑也报以同样的微笑:“谢谢夸奖。”
宁时乐看着手机对面的郑母和郑也,没忍住笑了笑,原本的坏心情一扫而空。
一旁的郑母见宁时乐心情好点了,这才起身坐到郑也旁边,将手机靠在桌子上,将她和郑也都拍进去。
“乐乐啊。”郑母似乎是有点不太好意思开口,她清了清嗓子,又揉揉鼻子,斟酌了半天。
“怎么了?”宁时乐问。
“就是......”郑母支支吾吾,“刚刚小也回来,说你奶奶怎么了......这事,是怎么回事啊?”
宁时乐听到这话,表情僵了一瞬。
这个事情压在他心里很久,早就已经成了他不愿翻看的东西。
这边宁时乐还在迟疑,门口的宁父又再度开口,像是在劝解可宁时乐却感觉扎耳:“乐乐,爸跟你道歉!这事确实是爸做的不对,啊,这个事不管真相怎么样,爸都不会再提了!”
宁时乐闭了闭眼,长出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将当年的事跟郑母说了一遍。
那个时候,宁时乐确实是在房间里拼小火车,宁奶奶喊他下去吃饭,宁时乐说要拼完在吃。
之后,宁奶奶就走了。
小火车跑起来声音很大,宁时乐又满心扑在上面,没听到外面的动静。
再次出门,宁奶奶就已经晕倒在血泊之中了。
当时,家里面是有监控的。
不过二十多年前的监控很模糊,而且网络连接也不好,中间有一段花屏。
只能看到宁奶奶上楼去喊宁时乐,接着转身准备下楼。
一段花屏过后,宁奶奶出现在楼下,她的头被磕破正不断的往外冒血。
监控的录音很小,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到,宁奶奶在质问为什么要推她。
“这么过分?”郑母听完这事,没忍住蹙紧眉头,“谁这么不要脸推老人家?”
宁时乐听到这话微微抬了下眉,像是有些诧异,随后才开口:“您......不会觉得是我推的吗?”
“什么?”郑母听到这话有些困惑,“为什么会觉得是你推的?”
随后,郑母像是想到了什么,试探地问:“你们家里不会觉得,是你害得你奶奶吧?”
宁时乐听到这话顿了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不应该这么觉得吗?
家里人,都在怀疑是自己推的。
看到宁时乐那仓皇又小心的神情,郑母了然了。
所以,让宁时乐在意的,不单单是奶奶当着他的面死掉。
而是被自己的家人怀疑,他是杀害奶奶的凶手。
想到这,郑母越发心疼宁时乐了。
“伯母清楚你的为人,”郑母看着宁时乐,认真开口,“伯母相信你。”
“不可能是你害的奶奶。”
宁时乐看着摄像头,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一抹别样的情绪在他眼中漾起。
他眨了下眼睛,唇角微翘。
也是听到这句话,宁时乐才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父母而感到伤心了。
宁时乐需要的是信任。
像郑母一样,不假思索地站在他身边。
“你确定当年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吗?”郑也忽然出声问道。
宁时乐一直待在房间里,他也不能确定。
“当时的宁家,住的都有谁?”郑也再次开口。
宁奶奶不可能撒谎,凶手一定就是住在宁家的那几个人。
“我爷爷、奶奶、二伯他们,我们,”宁时乐仔细回忆,“还有保姆。”
当时是在白天,二伯要去公司,二伯母带着儿子外出游玩。
保姆也请了长假,家里确实只有宁时乐和宁奶奶。
郑也问:“你还记得当初的保姆叫什么名字吗?”
宁时乐摇摇头。
太久远了,他怎么还会记得保姆的名字?而且日常生活中他也是喊阿姨,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便挂断了手机。
郑也揉了揉眉心,对当年的事简单做了个梳理。
首先二伯在宁老爷子眼皮底下工作,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其次,二伯母和儿子在一起,也不太可能去行凶。
唯一的可能性就只剩下保姆了。
以郑家的能力,想查到当年的事情并不难,郑也当机立断拨了通电话出去。
宁时乐第二天是被二伯母那尖锐刺耳的笑声所吵醒的。
二伯母没事做,大早上就跑到宁家闲聊。
说是闲聊,其实就是吹捧她那位刚回国的儿子。
“我就是昨天在电话里听你跟老弟吵起来了,这才过来看看,”二伯母喝了一口茶水,似乎是有些嫌弃这茶叶,撇了撇嘴才抬起头,“你们和好了就行,不然我成罪人了。”
宁母笑了笑:“哪的话。”
“老弟也是知道老爷子过寿,才把那个花瓶给我的,说是让我找机会送给老爷子,”二伯母话里有话,“毕竟当年你儿子的事,老爷子还耿耿于——”
正说着,房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宁时乐出现在门口。
二伯母顿了一下,完全没有说错话的愧疚,反而还抬起头笑着打招呼:“乐乐醒了?”
宁时乐瞥了她一眼,没搭话,自顾自地去玄关处换鞋。
“这怎么一醒就要出去啊?”二伯母见状,又拔高嗓门,装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不是我说啊,乐乐你也该长大了,别整天只知道玩。”
说到这,二伯母就又想起自己家的乖儿子了,得意洋洋地夸:“我们晏晏刚回来,就遇到贵人了!”
“郑家你们知道吧?”
宁时乐听到这句抬起眼睛,就听二伯母满脸骄傲的说,“郑家我们晏晏可认识人,还是经理呢!”
郑家是名门,在帝都更是只手遮天的存在。能跟郑家攀上关系,那可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宁母听见也有些惊异:“经理?”
“是啊,昨天他们俩还一起出去吃饭呢,”二伯母看了眼宁时乐,像是总算有了话可说:“你啊,也别老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出去玩了,多出去社交社交。”
“当初你们中标的项目,我看现在还没启动吧?”
二伯母微微抬着下巴,像只高傲的孔雀:“要不你求求晏晏,让下次晏晏跟郑氏经理出去吃饭的时候,带着你。”
这话听起来太过刺耳。
拉高踩低的意味也过于明显。
“这就不用了,”那个“求”字太过刺耳,还不等宁时乐说话,宁母就先开口,“晏晏愿意和我们乐乐出去就出去,不愿意也不勉强。”
二伯母没想到宁母会说这话,她瞪了宁母一眼,嗤笑。
真是假清高。
宁时乐原本懒得跟她搭话的,但她翻自己老妈这个白眼,让他实在有些无法无视。
宁时乐从玄关处走到二人面前:“不知道您说的那位经理,是哪个部门的呢?”
二伯母一听这话,还以为宁时乐是不相信,立刻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人力资源,姓张,你认识吗?”
“不认识,”宁时乐垂眼,礼貌微笑:“不过HR的经理管不到投资这一方面,也帮不上我。”
二伯母听到这话,瞬间不满了。
这是什么意思?说他们晏晏认识的人没用呗?
二伯母蹙着眉,瞪他:“你懂什么?”
宁时乐无视掉她的不满:“还有,我们中标项目拨款已经下来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开启了。”
宁时乐像是想到了什么,轻笑了声,略带不屑地上下打量了下二伯母:“说起来,这次创新项目的竞标,二伯也做了计划吧?”
“排名多少来着?好像没进前十吧。”
二伯母听到这话,觉得有点挂不住面子,瞪着眼睛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宁时乐装作一副很苦恼地样子,随后开口:“这样吧,下次你让二伯求求我。”
“说不定,我能带他做竞标项目呢?”
“你!”一听这话,二伯母脸上瞬间涨红,拍案而起:“你这个小辈!怎么说话的?”
宁时乐嗤笑,全然无视掉她这怒意。
见宁时乐不吃她这一套,二伯母又冲宁母发火:“你看看你儿子!这样跟长辈说话?合适吗!”
宁母笑了笑,也并不打算帮她说话,反倒拉着宁时乐坐下:“我们乐乐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哪里管的着?”
“这是教养问题!”二伯母道,“这样跟长辈说话,就是没教养!”
宁母刚想反驳,宁时乐手机便响了。
宁时乐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人,眼睛瞪圆,赶忙站起身。
完了!忘了!
关顾着跟二伯母斗嘴,把郑也给忘了!
这会人肯定在楼下等着急了!
第99章 给你撑腰
“妈,我还有事先走了!”宁时乐一边换鞋一边赶忙接通电话,“不好意思也哥,有事耽误了,我现在就下去!”
电话那边没接宁时乐的话音,只是吐出两个字:“开门。”
“嗯?”宁时乐没反应过来。
郑也再次重复:“开门。”
宁时乐心头微动,心跳莫名加速,下意识推开门。
屋门打开的瞬间,正巧对上郑也含笑的双眼。
他坐在轮椅上,身后跟了两位身穿黑衣的保镖,站在狭小地楼道内。
宁时乐有些愣神。
“不请我进去吗?”郑也笑着问道。
宁时乐回过神,将门推的更大了些,侧过身子:“您请进......”
说完,赶忙探头跟宁母打了声招呼:“妈,我朋友来了。”
屋门有个几厘米高的门槛,郑也不太好进,保镖正弯腰帮忙往里抬。
钢铁撞击发出闷响,二伯母闻声看了一眼,见是个坐轮椅的,没忍住小声嘲讽:“还是个瘸子。”
女人声音不大,却也传到宁时乐的耳朵里。
窝在心中的火起瞬间涌上来,宁时乐冷脸看着二伯母,警告:“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嘴,我爸不在家可没人惯着你。”
二伯母闻声还想还嘴,可见宁时乐那拧着眉满脸怒气的样子,又有些害怕,只能惺惺地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