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师大佬有点狂/和渣男分手后,冥界大佬盯上我(月上微晓)
“你敢打我!”金浩轩懵逼过后,反人类的手臂一折,就要抓向华清峣。
恐惧到极致后的华清峣已经什么都不想了,抬脚就踹,手中石块一砸,对方原本就零碎的脑袋立时瘪下去一块。
紧接着又恢复原样,华清峣已经看麻木了,手中不停动作,直到手臂发麻无力,他不要死在这渣男手上,想想就恶心。
突然周围浓郁的雾气变淡,抓着金浩轩的华清峣猛得察觉,刚想起身查看,一缕雾丝陡然出现,缠绕上金浩轩脖颈。
华清峣眼睁睁看着雾丝蔓延至全身,金浩轩仿佛被扔进硫酸里,冒起丝丝白烟,身体一点点开始腐蚀消化。
想也没想,华清峣转身就跑,身后悠悠传来金浩轩的怒吼:“清峣,你别想跑的掉。”
身后的雾丝突然颤了颤,分出一缕,猛得朝华清峣方向追去。华清峣惊恐朝后望去,一回头与雾丝对上眼。一个不稳,绊倒在地。
“啊!”
一声尖叫透过重重雾气穿进疾驰的夜初棠耳里,一下停住,立刻转向声音来源方向,脸色一白,捂住胸口。
下一秒,一口血直接喷出。
“清峣!”
第36章 有意义吗
陆闻笙看着温辞转来转去,愣是没办法快速进入,雷击只能破开一丝,还未等他们进入,就已闭合。
又不能弄出太大动静,虽说这里偏僻,可也是地处景区,被人看到上了新闻就不好了。
正在两人发愁时,浓雾突然裂开一个口,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冲出,重重摔在地上。
陆闻笙离的近,猛得一愣,赶忙上前查看。
“夜初棠!”
温辞一听,立马上前,蹲下,“夜初棠?老大呢?”眼见对方脸色惨白,急切问道。
“清峣……”夜初棠话未说完,先昏了过去。
温辞神色凝重起身,对陆闻笙点点头,“带他离远点。”
陆闻笙正往后走,耳边响起一阵佛语低吟,下意识转头看去。
只见温辞手持佛珠一颗一颗慢慢翻动着,嘴里低声吟诵,面色庄严肃穆。
前方山林雾气突然开始涌动,不停旋转,接着浓雾慢慢凝结成一道道身影,露出身躯手脚五官,看着服饰穿搭,最早的怨灵有个四五百年。
那些怨灵迷茫的各自看看,齐齐看向温辞,兴奋道:“活人!是活人……”
“快,吃了他,替我们报仇。”一个怨灵上前怒道。
温辞冷哼一声:“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滥杀无辜与杀害你们的人有什么区别。”
怨灵愤恨地瞪他:“那是你们活该,没人替我们申冤,我们就自己来,你们没本事保命就怪自己去。”
温辞点头:“你说的对。”
“保命靠自己。”话落,温辞不再废话,直接一顿古老繁复的金文出口。
随着他的吟诵,天空突然一暗,乌云密布,云层上不断闪过光亮,一道亮光划破天际,震耳欲聋的轰隆雷声随后响起。
一道道光亮相互交织,形成一个巨大的雷电网。
轰然而下,整个山林震动,密密麻麻的怨灵瞬间破碎消散。
陆闻笙错愕看去,中央地上躺着一个人,看穿着,“是老大。”
“是。”温辞肯定道,接着身体一软,往一旁树干靠去。
陆闻笙心中一紧,白天的华清峣可没有什么防御能力。
温辞缓了缓,直起身,“走。”脚步略虚浮。
温辞蹲下身查看,松了口气,人没事,只是昏睡过去了。
“这里完事了,让人过来处理现场。”温辞起身拨通所里电话。
“好。”商时序的声音传来,“人没事吧?”
温辞看看昏睡的华清峣,又看看焦黑一片的现场,淡定道:“没事。”
挂断电话,两人各自背着人深一脚浅一脚往山外走。
“辞哥,回酒店吗?”
“不,回市区,直接去老大家。”温辞说道。
两个小时后。
“辞哥,你有钥匙吗?”陆闻笙看着紧锁的门问道。
“不用。”温辞一手拖着华清峣,一手拿出铁丝倒腾了会,咔嚓一声,门开了。
“……”陆闻笙满头黑线,心里无声呐喊我不是小偷。
温辞熟门熟路把华清峣往卧室大床一放,直奔厨房。
陆闻笙看了看客房,发现没有床上用品,只好把夜初棠放沙发,自己跑向厨房帮忙,心里不禁感叹老大家可真是干净整洁。
两人快速煮了一大锅泡面,再加几个荷包蛋,开始狼吞虎咽,忙碌了几乎一夜一天,饿的前胸贴后背。
“还有吗?”温辞放下筷子抬头问道。
陆闻笙眨眼,他记得拿了五包泡面,居然不够吃,点点头起身,“有,我去再煮一些。”
“请广大市民朋友不要在枫山附近活动,雷雨红色预警,请在枫山的市民朋友尽量待在酒店不要外出……”
陆闻笙再次端出一锅泡面,看向电视画面,是一则插播新闻,“辞哥,雷雨?”
温辞抬手关上电视,“对,现在白天,总有人会活动,雷雨可以让其他人尽量不外出,好快速清理现场。”
陆闻笙闻言了然的点头,两人继续奋斗泡面。
等到太阳西斜时,夜初棠缓缓睁开眼,察觉到周身有人,起身转头,目光利落的对上温辞。
温辞破赞赏道:“不错,醒了。”
“清峣呢?”夜初棠蹙眉问道。
温辞一挑眉,对他的表现倒是满意,醒来第一件事就问老大,“没什么事,昏睡着。”
“你怎么回事?”温辞问向他。
“灵力耗尽了,没事。”夜初棠随意答道。
温辞瞥他一眼,也不回应,话一转,“我叫个外卖,老大家连泡面都没了。”说着,拿出手机开始点餐。
等了一会儿,外卖到了,陆闻笙不禁感慨,“这也太快了吧。”边往里拿。
“就附近的披萨,能不快吗。”温辞指指小区外。
陆闻笙刚把披萨放到餐桌上,卧室门从里打开。
“老大。”温辞见到来人立刻喊道。
华清峣点点头,看了看几人,直接来到餐桌前坐下,拿起一片披萨吃起来。
夜初棠看看他,起身到厨房,不一会儿端着一杯果汁和一盘水果沙拉出来,往华清峣面前放。
华清峣正咽着披萨,也不客气,端起果汁就喝,“你也吃啊。”看向夜初棠。
一时间屋内只余两人进食的声音,好一会儿,华清峣终于放下手,吃饱喝足了。
“你以前见过我?”华清峣看着夜初棠直白说道。
“嗯,我来这就是为了你。”夜初棠直言不讳。
华清峣垂眸,手指抚上脖颈,一把扯下脖子上的编绳项链,只是坠着的平安扣已经不见了。
华清峣摩挲着编绳,笑着望向他:“这是你送我的平安扣,保平安?”
夜初棠没说话,只是微微笑着点头。
一旁的温辞不明所以看着两人奇怪的互动,下一秒,华清峣的话解开了他的疑惑。
“用心头血炼制的平安符,你也敢送人。”
华清峣的话让温辞倒吸一口气,惊诧的看向夜初棠。这得多大的在意,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另一个人手上。
“你白天没有防御能力。”夜初棠面不改色说道。
“你是不要命了,炼制这个本身就要耗时几年,不留着自己保命。”华清峣心里不知为何,有些酸涨。
陆闻笙看看夜初棠又看看自家老大,最终看向温辞。
“心头血炼制的平安符,等于是本命护身符,能保人一命,但是能炼制的天师不多,耗尽几年的灵力和心头血炼制,通常都是天师最后的底牌保障。”温辞给他解释道。
陆闻笙一愣,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扭头一看,温辞已经自觉跑进厨房了,太没有同事爱了,起身快速跟进厨房。
等厅里没人后,华清峣轻叹一声:“这么做有意义吗?”
华清峣半眯眼,“我不相信一见钟情。”
“当年,你在山里,为了同伴,不顾自己重伤,以己为饵……”夜初棠说的缓慢,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况,眉梢带着温柔,露出柔和的笑意,“我想那个时候,我就陷进去了……”
华清峣对他的话不认同,“对同伴好,不一定就对伴侣好……”
“不,我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夜初棠打断他的话,“所以,能给我机会吗?”
华清峣看向夜初棠,眼前的人进退得体,又对他关怀细致,更是一手好手艺,长得又英俊,放哪都是好男友的最佳选择。
最重要的是连身家性命都可以交付给你的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华清峣垂眸,轻声低语:“我是男的。”现在虽然开放很多,但部分人依然会厌恶。
“我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夜初棠温柔开口:“我只喜欢你。”
华清峣紧了紧手心拽着的编绳,白天的记忆他有,当时怨气和金蛊一起袭向他时,是胸前的平安扣炸裂开来,发出了刺眼光盾,替他挡下攻击,当他醒来时,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是一个天师最后的底牌。
当时送给他项链时,对方那么温柔,只说是闲时编制的保平安,华清峣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垂眸,“我考虑考虑。”华清峣没有立刻回应,他现在心里有些乱。
“好。”夜初棠一点不给他压力,笑着道:“光吃披萨不健康,一会来我家,给你做好吃的。”
华清峣看看他,最终点头。
夜初棠笑着看他进入卧室休息,随即看向厨房。
“咳,完事了,是吗?”陆闻笙探头看向夜初棠。
夜初棠微微一笑,不语。
身后温辞扬眉,“我没记错的话,前几年山里,老大那时还是高中生吧,你是不是猥琐了点?”话头一转:“你这样,我们怎么放心把老大交给你?”
夜初棠启唇,慢慢勾起唇角,“你不知道现在都早熟吗,高中生已经不是早恋了,至于你说的猥琐……”眼神上下打量着温辞,“就只是单纯谈恋爱,你想什么?谁更猥琐?”
温辞心口一堵,反驳的话不知道怎么出口,他是发现了,自己说不过夜初棠,扬扬下巴,“没关系啊,你追老大呗,至于追不追得上就难说咯。”让你狂,噎死你。
夜初棠依旧温和的笑,“这个不用你费心。”脸上神情一变,得意道:“对了,你们吃过清峣做的饭菜吗?糖醋排骨,鸡丝粥?特意做的哦……”
“哇靠,你……我……你行……”温辞被他噎的磕巴。
“我们的事,不用你们操心。”夜初棠说完,转身出门,他得赶紧回去做好吃的。
“不要脸,恋童癖……”温辞凌乱了,气的都叉腰了。
“那个,辞哥,高中生,不是儿童了,是青少年了。”陆闻笙在一旁弱弱纠正。
温辞咬牙切齿看向他,“你哪边的?”
陆闻笙看着对方突然怪笑的表情,艰难咽了咽口水,转移话题,“辞哥,我们还回所里吗?”
“回,回,走!”温辞气鼓鼓离开。
卧室内,华清峣在梳理廖欣的案件,她看上金浩轩,又花费财力把人撬走就是为了金蛊转嫁,可是金蛊为何会失控到必须转嫁呢?
有了金蛊,源源不断的财力涌进门,只要不断祭祀,心够狠,还是能持续很长时间的。
华清峣想着想着,一拍额头,气恼地皱起眉,为什么夜初棠的脸总在他脑子里打转。
尤其是想到他的护身符被击碎的那一刻,对方是不是受了重伤,甚至昏迷。
“啊!”
华清峣猛得站起身,原地转几圈,烦躁的挠挠头,发觉都出汗了,决定去洗个澡。
等冲好澡,又拿了瓶冰箱里的鲜奶,猛灌几口,总算把烦躁的心淡下去一点。
慢悠悠躺床上,决定还是顺从本心,想夜初棠的事。
所以,真有人一见钟情,处心积虑接近,还送出这么重要的底牌?
等等,一个能炼制心头血本命符的天师,是怎么可能被阴气伤了脚的!
华清峣一个鲤鱼打滚起身,抄过手机打通,“你一个这么厉害的天师,是怎么被阴气伤到脚的?骗我照顾你好玩吗?”尤其是白天的自己,真心的愧疚,他现在更气夜晚的自己居然没识破。
“抱歉。”夜初棠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继而小心翼翼道:“我做好了,你要过来吗?”
华清峣眨眨眼,气点被打断,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好样的夜初棠。
对门的夜初棠笑意盈盈的放下手机,既然挑明了,那就麻利的开始追。
华清峣气呼呼按门铃。
“你……”夜初棠堆起笑脸。
“你什么你。”华清峣打断他的话,“去坐着。”
他突然意识到夜初棠也是受了伤的,居然还给他做好吃的,内心小小揪了下,一边去厨房把饭菜端出来。
餐桌前,夜初棠单手撑下巴,看着华清峣忙碌,果然嘴硬心软。
“吃。”华清峣冷着脸道。
夜初棠乖乖点头,连着吃了三碗饭,华清峣才挑眉,起身收拾。
今晚月色柔和,华清峣一回房,倒头就睡不知梦到什么,含糊出声“骗子”,抱着被子一滚,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第二天九点多,华清峣才悠悠转醒,揉揉眼,含糊想起今天不用上班,正想去觅食,手机响起。
瞥见备注,华清峣笑起:“夜大哥,什么事?”
“早餐要不要给你送过去?”夜初棠含着笑温柔问道。
“啊,夜大哥你给我做早餐了?”华清峣一惊。
“嗯,说好一起吃饭的。”夜初棠说道:“我信誉很好的。”
“那你等等,我马上来。”华清峣挂断通话,风风火火洗漱完跑出门。
“不急,周末我也会睡懒觉的。”夜初棠开门,满脸笑意。
“哇,这也太可爱了吧。”华清峣进了餐厅,一眼瞅见桌上可可爱爱的卡通包,兔子小狗小猫,还有肥嘟嘟的猪,一个个都是那么生动有趣。
华清峣看了看,不知道从哪个下手好,最终决定就从可爱的小兔兔开始。
一口下去,香香软软,里头居然还有馅,香芋味,满口芋香,华清峣吃的开心,夜初棠又把粥给他盛好放凉,总之照顾的无微不至。
“我买了碟,吃完一起看。”夜初棠随意说道。
华清峣笑着点头,他有点撑着不想动了,挪到沙发乖巧等着。
电影是他喜欢的类型,没一会就入迷了,全然不知,他在认真看电影时,身旁的人也在认真看他。
“昨天情况怎样?”商时序走进温辞办公室问道。
“是蛊,金蛊,应该是遗留下来的。”温辞耸耸肩说道,“廖欣要转嫁金蛊,最终被反噬,想跟我们同归于尽。”
商时序皱眉,“动静太大了,还有洞穴里的遗体高达三百多具。”
温辞摇头感慨:“金钱迷人眼惑人心啊。”
商时序翻着资料,“蛊通常都是一只,怎么会出现两只,还是一雌一雄。”他总觉得有蹊跷。
陆闻笙龇牙咧嘴地走进办公室,昨天打虫太激烈,这会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早晨上班都是打车来的。
“辞哥,序哥,早。”陆闻笙打着招呼,发觉温辞一点事也没有的双臂,感叹两人的差距,自己得多多努力才行。
几人忙忙碌碌干了一天班,直到太阳落山,商时序看向钟表。
走廊里响起晚班同事的问好,接着华清峣推门而入。
“老大,晚上好。”温辞笑嘻嘻挥手打招呼。
“嗯。”华清峣点头,递上一张纸,“这是廖欣案子的疑点,表面那些问题看似解决了,背后的再深入查一查。”
“好。”有工作,温辞收起嬉笑,带上陆闻笙出门调查去了。
忙碌到凌晨五点,华清峣开车回家,开门进去,一股浓浓的疲倦袭来。
明明一整晚坐着看看资料也没奔波,可脑子总觉得胀胀的挤着慌。
随意洗漱完,钻进被窝蜷缩起来,慢慢入睡。
一觉睡到中午,又被夜初棠叫去吃饭,两人愉快的在家吃了顿烤肉,华清峣再次吃撑,摸着肚子不禁担忧自己的身材了。
等到时钟来到晚上六点,华清峣提着一大袋保温盒出门。
“老大……”温辞一嗓子成功让华清峣嘴角抽抽,嫌弃道:“拿去。”
“哎呀,老大辛苦了。”温辞嘴里念着,示意陆闻笙赶紧摆上。
夜初棠做的饭菜依然是那么美味,吃完饭后,正式进入办公时间。
温辞面色一正,将调查报告发给几人,说道:“第一起案件发生在郊区荒废厂房空地处,那人倒霉,那天廖欣路过那里,估计是蛊虫躁动,跑出去了一只,被他遇上了,结果就成那样。”
华清峣点点头,翻着资料,“她养的规模不小,跑出去一两只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