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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刑侦队,全员沙雕/正在调查中(顾兰亭)


祁玉笑了笑:“我今天来,本是来安慰你的,没想到,倒是被你给教训了。”
谢林摇了摇头,放下杯子,道:“教训说不上,不过是在表达一下自己的见解和观点,我们以前也经常这样,而且,我并不难受,也不需要安慰。”
祁玉终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那被晾了许久的热水,道:“可我觉得你很不开心……”
想到最近发生的大事也就只有谢氏,而谢林是有分寸的,不会把公司彻底玩完。
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是因为黎元吗?”

第197章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毕竟,黎元和谢林那略有些暧昧的关系,祁玉是看在眼里的,能让一向世事尽在掌握中的谢林不开心,估计也就是这尊大神了。
谢林微微愣了愣,摇头笑道:“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觉得我和黎元像爱情小说写的那样,一定得安排点与众不同的剧情啊。”
祁玉道:“不是吗?可我觉得你们的关系真的很好,他对你,真的是一心一意地维护。”
谢林抬眼看向窗外,一只在树上站着的鸟儿转了转脑袋,似疑惑般地对上谢林的视线,然后扑棱了一下翅膀,飞走了。
他说:“我和黎元,是水到渠成,是如鱼得水,没那么多情情爱爱的纠葛。”
祁玉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道:“一开始,我以为温阑会一直做逍遥自在的燕,但我没想到他居然能搭上国安部。”
谢林笑:“一开始,你也以为我必须要去以身为饵,引天下人入棋局,如今的黎元,是否又是一扇生门?”
祁玉道:“生门或是死门,不都是你说了算的吗?”
谢林说:“世道会变,时局也会变,你永远算不透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老师,真正的审判,现在才开始,您且看好了。”
祁玉有种一口气全部吐光的感觉,他看着现在意气风发,一如当年自己的谢林,恍惚间觉得,世间命数,该是他的,永远也抢不走。
他笑了笑,似乎是释然了,“祝我们,得偿所愿……”
谢林站起来,和祁玉相拥,像是一场简单的薪火相传。
徐均赋和魏局蛰伏许久,终于在肖家频繁的动作下,说服了几个大势力,彻底将肖家给查了个底掉。
肖家的掌权人倒是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是贪图享乐了一点,多情了一点,对家里的孩子莫不关心了一点。
而且,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老婆生的几个儿女,没有一个是他的种。
因为,他的精子成活率是0,这简直就是断子绝孙,又子孙满堂,满满的都是恶意。
除了他比较惨之外,就是他那些遭天谴的儿子孙子了,一个两个都一副我爹是肖**,我就是老大,到处闯祸惹乱子。
肖旻手里的毒品,就是从肖家大儿子这里牵线搭桥的,不过几人都没能接触到“黄金沙”。
肖家二儿子比起他来,显得要遵纪守法得多,打打人,嘴嘴炮,飙飙车,泡泡吧,实在不爽就扔着钱玩儿。
不过,这家伙很喜欢开派对,他的场子在黄赌毒里,就占了俩——黄,和赌。
啧,肖家大家长有这么几个不省心的孩子,还特么都不是自己的亲儿子,真是史上最大冤种实锤了。
这一家子几乎都有那么一点问题,被警察带走的时候,个个都是面如死灰。
最痛苦的莫过于肖大家长,被押走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徐均赋看着人一个个被押上警车,感叹了一句:“善恶终有报,果然人还是不能干坏事。”
毕竟,这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任何事情,只要是曾经做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魏启洲拍了拍他的肩,道:“剩下的,就交给检察院那边了,判决下来还有的等。”
肖家那边收了网,网上关于谢氏的讨论被肖家的龌龊给压了下来,明眼人也从这些动作里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其实是一次钓鱼执法。
毕竟按道理来说,谢氏的公关不可那么无力,这样的舆论也不会任由它这么快发酵。
众人不怀疑,也是因为觉得是有人在故意搞谢氏,而他们集团的大老板又是个甩手掌柜。
所以谢氏一出事,就有人盯着想要分这个蛋糕了。
肖家倒得太快,但也不是毫无预兆,有消息灵通的听到一些内情,知道肖家大家长的遭遇,纷纷面色复杂。
然后为以防万一,京都掀起了一波亲子鉴定热潮,那场面热闹得啊!简直是八卦集中爆发。
那几天,医院里到处都是瓜的味道,连病人在做手术的时候都听了一耳朵,简直炸裂。
不过八卦虽然多,但他们讲的时候也会故意模糊人物,但八卦人只需要一句“你懂的”,不用言传也能意会。
而京都的八卦传到上阳的时候,这些八卦的离谱程度已经拔升了好几个度,简直是闻者震惊,听者落泪。
温阑听到这些传闻的时候,正在给程韶的笔记本上画乌龟,作为一个内部人员,他知道的自然是最清楚的。
听到这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大相径庭的版本时,温阑由衷感叹:“人民群众的力量果然是极其伟大的!”
程韶瞥他一眼,默默拿走了温阑手里的黑色签字笔,把铅笔塞给他。
咱也不要求你不画了,就是好歹用铅笔吧,能少费点纸,不然我担心你红、蓝、黑三色的笔不够用。
当过初高中牲的人大概都有这种体验,一张草稿纸用三遍,第一遍用黑色,第二遍用蓝色,第三遍用红色,三遍颜色叠着都做过一遍草稿,它就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其实也不是没草稿纸,要省着花,而是真的懒得换一张纸。
温阑看了一眼塞进自己手里的铅笔,伸手弹了一下笔身,结果这糟心玩意儿笔头上的红色橡皮突然飞了出去。
它还挺会挑位置,直直往坐在旁边的程韶的面门而去,温阑都愣愣一秒,才转头看过去。
程韶对于暗器还是十分敏感的,即使他在认真干活,却还是非常机敏地伸出手接住。
手法极其老练,一看就没少训练。
温阑挑了挑眉,道:“你们刑侦队还会培训躲暗器的能力?这反应速度够快的啊。”
程韶无奈地把温阑手上了笔拿过来,然后将手上的红色橡皮安回去,道:“这东西不用练,只要你在市局待久了,自然而然就会,你可以试试,叶泉的反应也能像这样快。”
“真的?”温阑有些跃跃欲试。
程韶将安好后的铅笔给他,道:“饶了他吧,小年轻待在市局不容易。”
温阑哦了一声,失去了去求证的心思,凑过去看了两眼程韶做的表格,然后一脸嫌弃地退开。
程韶勾了勾唇,温阑在这里坐着,简直就像是按了一只熊孩子,一刻也闲不住。

第198章 一场有关贪字的审判
没一会儿,温阑用铅笔的橡皮那一端戳程韶的脸,程韶就任他捣乱,一脸的无动于衷。
玩了一会儿,他自己就觉得没意思了,停手去抠自己的指甲,最后直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最近谢林不在,黎元也是一副很忙勿扰的模样,整天不见人,神神秘秘得很。
偏生魏局还让他随便浪,压根没想要管管黎元的意思。
程韶伸了个懒腰,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张毯子,摊开盖在温阑的身上。
他做完这些后,才起身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继续敲他的电脑,直到下班时间到了,温阑才醒来。
程韶偏头看他,伸手将温阑头上翘起的呆毛按下去,道:“你是卡着点醒的吗?这未免也太准了吧。”
温阑打了个哈欠,一巴掌把程韶的手拍下去,道:“我是不会白打工的。”
程韶有些好笑:“你在这里也是在睡觉,怎么还能说是在打工。”明明是来当祖宗。
温阑伸出两根食指,在胸前比了个叉,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其实不是在睡觉,我的灵魂出去工作了。”
程韶:“……”
“我三岁的时候就不说这种话了。”
“嘿(`Δ′)!爱信不信(* ̄m ̄)”
黎元直到天色变暗,才开着车回到家里,上楼之后他特意趴在阳台看了看对面,谢林的屋子亮着灯。
这几天他回来的时候都会看一眼对面,看看谢林在不在家,俨然已经成为了黎元的日常。
他确定完以后,钻进书房里对着电脑噼里啪啦,整个人看着比程韶还要忙的样子。
没一会儿,谢林房子的灯突然一暗,整个房子空空荡荡。
桌上的茶已经完全冷掉,插在花瓶里的花已经没了鲜活气儿,水上铺了一层飞灰。
另一边,陆祈拿到了尤小雅的友情提供,带着大笔的钱,去拳击场一掷千金。
拳击场不敢开在明面上,它在地下二层,凭VIP卡入内,或者由熟人引荐。
现在已经开场,台上站着两个拳击手,一个个肌肉膨胀,看着就像四肢发达的莽夫。
陆祈来的时候,这里已经开场,台下看客的高喊比台上的打斗还要激烈,热血上头后,不时有“打死他!”的激烈言论出现。
陆祈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有服务员过来放下一只杯子,询问他要不要酒。
陆祈摇了摇头,道:“给我倒一杯柠檬水吧。”
服务员点头,将杯子拿走,去倒了一杯柠檬水,往里放了一些冰块,又在杯沿上放了一片柠檬。
陆祈点了点头,随手拿起摆在桌子上花瓶里的玫瑰花,递给服务员,说了一句话:“我很期待审判的降临。”
服务员接过玫瑰花,端着礼貌的微笑着离开。
服务员的身影很快就埋没在人群里,存在感为零,她的工号也是000。
陆祈笑了笑,看向台上的拳击手,其中一个已经将另一位翻倒在地,那人乘胜追击,一拳又一拳地往对方脸上招呼。
陆祈能看到汗水在迸溅,他低头看了一眼已经空掉的花瓶,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柠檬汁。
酸甜的味道在舌尖爆开,陆祈眯了眯眼:“啧,有点酸。”
台上的裁判冲过去读秒,下面的观众已经开始叫骂,以及喝彩。
现场声音极其嘈杂和混乱。
这时,陆祈的对面,有一个女人落了座。
女人穿了一条红色长裙,衬得她整个人白得发光,一对珍珠耳环缀在耳垂上,往后是一头大波浪的栗色卷发。
陆祈目不斜视地看着台上几次试图站起来的拳击手,又抿了一口柠檬水,道:“这位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女人屈指弹了一下空掉的花瓶,笑道:“这话该我问你,毕竟,是你自己要找我。”
陆祈将杯子搁在桌上,看着女人道:“你该怎么称呼?”
女人笑了笑,道:“你可以称呼我为楼主。”
陆祈玩味地笑了笑:“天下第一楼?”
女人意味深长地说:“莫听莫看,莫失莫妄,有些地方,它自古以来,就是有主的,所谓传说,不过是一场有关贪字的审判。”
陆祈目光闪了闪,道:“我想和你做个生意,不知楼主意下如何?”
楼主将手搭在桌面上,指尖敲了敲,道:“你是卖命呢,还是买命啊。”
她这话说得极轻描淡写,好像嘴里说的不是人命,而是今天吃什么。
陆祈躺在椅子上,双手手肘抵着椅子两边的扶手,食指相抵做出一个金字塔的形状,轻笑:“自然是来买命的。”
两人在人群嘈杂的拳击场,举起手中的杯子相碰,各自喝了一口柠檬水,轻描淡写地进行了一场交易。
谢林坐在车后座上闭眼假寐,许广平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看一眼谢林,有点尴尬的忙碌感。
可能是他看后视镜的次数太多,谢林闭着眼道:“想说什么就说,憋着怪难受的。”
许广平踌躇了一下,终于开口问道:“老板,您真的要瞒着黎队长吗?”
谢林睁开眼,笑了笑,道:“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许广平听出了谢林话中的调笑之意,无奈地道:“我是觉得,这些危险的事情,还是交给他来比较好,毕竟背景够硬,实力够强,援军够多够快。”
谢林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树影,道:“让警方来处理,就代表所有的事情都要大白于天下,但有些事情,是不适合让别人知道的。”
许广平没再说话,他觉得,老板既然这么说,那就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自己只需要照老板的吩咐办事就行。
半晌,谢林又问:“监控是你们调换过去的?”
许广平憨憨地笑了笑,道:“监控室的小姑娘机敏,早就将视频铐下来,等视频被销毁后,她又给铐了回去。”
谢氏这场“危机”,其实是一次将计就计,谢林早就知道研究员助理有别的心思,特意关注了,而被拿走的药物其实是假的,不过是一管葡萄糖罢了。
动静之所以搞这么大,也不过是在炸鱼,肖家不就是这样被炸出来的,简直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商战。
不过要说肖家最疯的,还得是肖旻,这玩意儿这些年来干过不少天理难容的事情,肖家倒了后,肖旻身边的人纷纷招供。

第199章 不该出现的东西
果然是墙头草,一个个招供得那叫一个顺溜,当时警方的人面色复杂,这肖“霸总”身边,居然没几个忠心的,没一会儿就给他卖了个遍。
沈乔安有些好奇地拉着姜穆回去问过,得到了一个让人牙酸的答案——肖旻的霸总文学已经刻进骨子里了,动不动就是“我要你们陪葬!”
早就有人看不惯他那样的作风,私下里各种不满,但奈何肖旻给得多啊!
不就是捧臭脚吗?只要钱到位,什么事情是不能干的?那必须得给少爷办得妥妥的!
可现在,肖旻都被揪住了小辫子,他的后盾肖家也落败,不日就要清算家产,该进局子的进局子,该离开的离开。
既然破天的富贵没了,自然也得嘴快争取一个宽大处理,说不定出去了,他们还能穿上肖家人踩缝纫机做出来的衣服。
谢林笑了笑,道:“你们有心了。”
许广平笑了笑,算是认下了谢林的夸奖,他是个糙汉子,搞不来那些弯弯绕绕的客套,说话直来直去,脑子也一根筋。
车子一路行驶向郊外,谢氏老宅立在树影交错中,透着一股幽深的静谧。
老房子的门再次被推开,没有一点鲜活的人气儿,许广平这次被谢林带了进来,一路跟在谢林的身后,绝对不多看,不多想。
他太识趣了,像一个会移动的木头人。
谢林带着许广平径直穿过宅子,来到了后面的玫瑰园。
这玫瑰园没人打理,大部分已经枯萎,剩下一些生命力旺盛的,自己野蛮生长,杂乱无章的也没有什么美感。
这是一座被抛弃的,荒凉的花园,上面是肆意生长的野草,脚下是无数无名的灵魂。
谢林站在原地看了一分钟,才抬脚站上这片土地,泥土在压力的作用下,一点点地挤进鞋底的缝里。
因为这里常年没人打理,土没翻过,这里的土已经不再松软,而是变得发硬,是以,粘在鞋底的土其实并不算多。
谢林一边往前走,一边和许广平讲述这个地方的故事,在平淡如水的声音下,是一段幽暗的生命悲欢。
“这里,原是最开始的实验地点,很小的时候,我还真的以为这些玫瑰花田,是一场轰轰烈烈爱情的证明。”
他知道父亲和母亲,大概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但他觉得,他看到的父母可能只是变了,也许他们从前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于是,谢林知道了,永久这种事情,在这个世界上是很难求的,所以他不求永久,只觉得,曾经拥有,也是一件幸事。
如今他也是这般想的,所以才会突然放任自己和黎元有了这样的纠葛,现在也能这样瞒着黎元独自出来处理一些事情。
不是他不爱,而是他清楚地知道,爱一个人,并不是爱到失去自我,这不是爱,是病态的自我控制。
他先是谢林,然后才是黎元的谢林。
不过直到后来,谢林才知道,原来父母之间的纠葛这么复杂,也许,他们不该谈爱,只该谈利益。
“人体实验,打从一开始,其实是谢司宇办的,只不过他做的隐秘,也没有现在这样地疯狂。”
至少当初的谢司宇,还是不敢一下子消耗这么多的人命的,研究的东西也比较浅,没有现在几乎“授长生”一般的深入。
而如今这情况,大概是人疯了,实验也到了最后阶段。
只差一步就完成,这样的诱惑,足够让一个疯子不惜一切代价,也必须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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