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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刑侦队,全员沙雕/正在调查中(顾兰亭)


俩人就着女儿的事情,聊了一路,下车的时候,杨大山付钱付得很爽快,显然是聊得很开心。
虽然这次因为去的是墓地,又远又有点晦气,所以坐车花费的钱比预计得要多。
但这一路他聊得开心,一向抠门的他倒是舍得,没觉得太肉疼。
不过他一路的好心情在下车后,就没了。
他在原地看着整座山,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提着东西脚步沉重地往一个方向去。
在南山守墓的老大爷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目光触及到杨大山手上的红色塑料袋,刚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去。
老大爷沉默地退了回去,然后拿了一捧菊花,快步走到杨大山身边,将手里的花塞给了他。
杨大山走得很慢,没一会儿就被大爷追了上去,有些愣愣地接过了大爷好心送过来的菊花。
花开得笑嘻嘻,花瓣上还滚动着露珠,露珠折射着阳光,看着就很新鲜美好。
大爷将花递给他,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杨大山的肩,安慰式地说了一句:“好好的,啊。”
杨大山鼻头一酸,有水光在眼眶里打了个圈,又被强忍了回去,闷闷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有些无措地加快了脚步。
老大爷叹了口气,慢慢往下走,他这个年纪,早就看透了生老病死,其实本也不应该为别人的生死而低落。
只是今天看见带着鸡和纸钱来的杨大山,想起了他以前在村庄里的日子。
因为焚烧纸钱容易烧山,已经没人敢干这种事了,就算是在开发好南山,大家也习惯性的不会想起传统的祭祀方式了。
一来是习惯了,二来也是图个方便,所以,这些城里人,来不了多少次,来了也只是抱着花看看,带着孩子来认认碑。
杨大山迈着沉重地步伐,尽管是走得慢,也是走到了墓碑前。
他一到地方,低着头将东西放好,拿着鸡拜了几拜,因为不敢淋血,怕给别人添麻烦,就没弄。
毕竟要是路过的人看到了,不得吓一跳,守墓的人还要费心力打扫,不好。
杨大山打开塑料袋,将里面的纸钱拿了出来,不是那种印得花红柳绿的天地银行,而是黄色的那种,中间印着一串串铜钱一般的圆。
他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左手拿着纸钱,右手拿着打火机,将纸钱在手上点燃,在火快要烧到手的时候,他才松手把纸钱扔到了地上。
他跪在地上,一边往火里扔纸钱,一边碎碎念,低声说着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头一直低着,没敢抬头看碑上的照片。
纸钱被他一点点烧完,他仍然跪在地上,闭眼拜了三下,然后起身打开了墓。
墓里面有一个空间,打开后是一袋袋金色的细沙。
杨大山颤着手拿起一袋,放进了红色塑料袋里面,透明袋子沾上了鸡血,看起来有点瘆人。
远处的姜穆回正好看见这一幕,啧了一声,道:“人赃并获啊,话说,这东西他哪儿弄来的?”
徐均赋思索了一番,道:“估计是那炸弹犯付给他的酬劳。”
姜穆回笑乐了,说:“哪门子的酬劳是这玩意儿的?怎么也该……弄点金条或者红票子。”
她说着,皱了皱眉,道:“故意的?”
徐均赋:“如果是故意的,那抓住了杨大山,估计就是最后一道了,。酒吧里的那条线,直接就会断在杨大山这里。”
他这句话说得极其肯定,估计是考古过他们缉毒队的案子了,他们的案子经常走到一半就直接断,很少有一条线查到底的。
之前抓K的那次算是特别顺利的了,那种情况,可遇不可求。
也就是因为那次,大家都对温阑的观感很复杂。
一边非常感激对方能把这人情给送过来,一边又觉得随心所欲的温阑太难掌控,怕哪一天自己被算计了。
毕竟双刃剑可不是谁都能掌控的,一个不小心就会割到自己,他们还是更喜欢拿刀。
刀是单刃的,拿着它的时候,刀刃永远朝前,向着敌人而去。
姜穆回道:“别说丧气话,要相信古老国家的玄学力量,快呸三声,把霉运都给呸掉。”
徐均赋很配合地呸了三下,道:“还不冲吗?再不去就……我靠!”
他目光触及到那边杨大山的动作,突然一个大动作,瞳孔猛缩。

第179章 他这是想毒死谁?
徐均赋一句“我靠”出声,姜穆回下意识将目光转向杨大山那边,就见本来已经灭了的火突然又燃了起来。
这次燃火的不是纸钱,而是一些小木头树枝,树枝很干燥,被火烧得哔哔剥剥,有火星跳了出来。
被杨大山扔进塑料袋里的金色粉末又被他拿了出来,正在撕包装想着往里倒。
姜穆回瞳孔猛缩,特么的就一个转眼的事,这家伙什么时候又把火生了起来?!这是想要毒死谁?!
这玩意儿用火烧,是不要命了吗?
徐均赋在那句国骂出声后,人就已经飞出去,急急地冲过去一脚将杨大山手上的袋子给踢飞。
袋子已经被拆开了,飞出去的时候撒了一些在地上,但好在徐均赋早在冲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玩意儿不能用火烧,特意控制了自己的力道。
控制好力道之后,袋子飞出去,撒出的粉末也没被火烧到,离小火苗至少都有一指长。
姜穆回惊叹了一句,“徐督察不愧是徐督察,办得了刑侦的事儿,也干得好缉毒的事,全能小天才啊!”
说着,她上手将杨大山的手一扭,将手给掰在了身后,脚就踩上了杨大山的背。
徐均赋白了她一眼,然后将杨大山的另一只手给掰到了后面,道:“你个独臂大师就别在这儿调侃我了,正事要紧。”
姜穆回勾起嘴角,低头看着被两人合力压在地上的杨大山,道:“杨大山?你这可是无上功德啊,一下子就想带走一群人。”
‘无上功德’这四个字,简直像四个巴掌,一下一下地往杨大山的脸上拍。
杨大山脸涨得通红,仰起头,喊道:“你们是谁?!南山这边明明可以燃火,你们这是故意伤人,我要报警抓你们!”
姜穆回轻笑出声,道:“哦?你确定要报警?知道你手里的这些是什么吗?就凭你手里的这些东西,直接人赃并获,都不用审,就够判你好几年了。”
杨大山的脸都白了,挣扎着想把头抬起来,但姜穆回和徐均赋给他压得死死的。
他无力地垂下头,刚才还十分有理地争辩,现在缓过神了,全身都在紧张地蜷缩颤抖。
杨大山摇头讷讷道:“我这是在销毁他们,我这是在做好事……”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那惨兮兮的模样,真很容易让人产生恻隐之心。
姜穆回不吃那套直接嗤笑出声:“你敢说你没动过把这玩意儿卖出去赚钱的心思?”
杨大山浑身一颤,猛地一甩上半身,想要将两人甩开,但徐均赋和姜穆回两个人都挺狠的,知道这家伙有一身蛮力,那是直接将他往死里摁。
他们直接把杨大山给压成了脸贴地的姿势,徐均赋用手铐将他的手铐起来,自己就放了手让姜穆回给把着,自己去处理地上的粉末和其他装着粉的袋子。
旁边的火因为没有继续添加引燃物,已经慢慢地小了下去,徐均赋直接上脚踩给它踩灭了。
姜穆回拖着杨大山远离徐这里,来到了他亡妻邻居这边。
徐均赋打电话给市局,叫那边的专业人士赶快过来处理,这边撒在地上的粉末得完全排除,怕给人造成伤害,连土都得铲一层走。
那包拆开的还剩一大半,而除了这包,完好无损的还有三包,徐均赋戴着手套,一一都给收拾好,这可是关键证据。
肩膀上的刑事摄像闪着红色的光,它从一开始就是打开的状态,所录下的东西会同步到市局那边的内网上。
如果这些录像没有什么特殊的用处,就会统一在某个时间删除,以避免无用的东西占用太多内存的情况。
看到是四包,徐均赋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这个数字的含义——死。
大部分人都会因为四谐音死,而对这个数字格外地敏感,特别是他们这些跟生命打交道的警察,就更加在意这些了。
因为这个,徐均赋那个“有人故意让杨大山暴露,为了让他来顶包,直接切断这条线”的这个想法,又多了一个支撑的理由。
姜穆回伸出手在杨大山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笑道:“杨大山啊杨大山,你这样,对得起把你救出来的谢顾问吗?”
提到谢林,杨大山就好像是一个被点燃的炸药桶,他脸红脖子粗,喘着气道:“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姜穆回皱眉,语气凉凉道:“如果不是他,你早就已经死了,哪还有让你在这里蹦跶的机会!”
“才不是!”杨大山转过头,用他那张淳朴的脸,说出了让人心寒的话,“就是他,如果不是他,我不会被绑上炸弹,也不用卑微地去求他!”
他真的,怨上了谢顾问……并且将最大的恶意给了那个用尽全力救他的人,倒是全然不想炸弹犯的罪孽。
姜穆回抓着杨大山的手松了松,有点儿恍惚,心中漫上了丝丝寒意。
这世间的人,居然当真这么无情。
杨大山感觉到自己背上的压力减小,一个翻身站了起来,在手铐上手的时候,他就知道,面前的这两个人是警察了。
他本来想大喊警察打人,随便逮捕人,可今天的墓园安静得很,根本没有人。
毕竟不年不节的,谁会没什么事跑来墓园里找存在感?
杨大山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已经是绝望,他说:“你们这些警察,都是吃干饭的!光拿钱不干事,如果你们有用,炸弹根本就带不进来,我也不会被威胁被利诱。”
姜穆回冷笑一声:“威胁?我看你享受着呢,是不是已经开始幻想着可以住上大房子,吃上山珍海味,从此不需要工作,一份钱吃到死?”
杨大山抱着头拼命地摇头,颤抖着唇说:“我不是……我没有……”
姜穆回指着他的鼻子骂:“你知道这些东西代表着什么?是多少个家庭的家破人亡,才换来这一袋袋粉,使它成为真金白银!”
“好好想想,你生活窘迫,确实可怜,但你的可怜是那些被迫家破人亡的人造成的吗?你自己享受了,那你让别人怎么活?!”
“你做出这样的事,就不怕以后你的女儿出去,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

姜穆回一提到他的女儿,杨大山瞬间疯了,他哭得十分狠。
杨大山冲姜穆回吼:“你懂什么!你懂什么!我只不过……只不过是想要好过一点,我不过是帮别人送了一次货……”
某一天,杨大山下班的时候,朋友给他介绍了一个生意,说是帮忙送一个行李箱,里面的东西珍贵,不能磕着碰着。
朋友说他自己那天没有时间,于是将这个活儿介绍给了他,安全送达就会得到五百块的车马费。
那个时候,杨大山还感叹,果然人和人不能比,这些有钱人,送个货的活儿而已,居然都能有五百块的路费。
机会可遇不可求,杨大山当场就答应了,只要他送完这一次,就可以交了欠的房租,生活也会相对好过得多。
这一次的送货非常顺利,但是当货送完后,他的朋友就跟他说,他运的东西是毒品,让他跟着他们干,威逼和利诱全用上了。
杨大山只是一个没有文化空有蛮力的市井小民,他哪里懂什么法律,去网上搜了搜,看见网上的回答,整个人心如死灰。
报警电话都输入了,就是一直不敢拨出,在各种天人交战下,他还是选择了妥协,因为他的女儿要上学了。
钱这个字,把他逼上了绝路。
从此,他就成了一个中转站,从不好奇自己转移的东西是什么,麻木不仁地,在钢丝上行走。
他瘫在地上,崩溃地说:“我只是送了一次货,结果对方说我送的是冰毒,还说保留了证据,如果不跟他们干,就让我坐牢……”
“我怎么可以坐牢……我怎么可以……我要是也不在了,我的女儿,我生病的父母,你让他们该怎么活!”
“这是最后一次,昧着良心的事,做得我心里打鼓,我现在销毁,又有什么错!!!”
“你们凭什么……凭什么……”
他中转了毒品,在这期间,有一个人找上了他,让他陪对方演一场戏,杨大山胆子大了,如一个赌徒一样,答应了。
于是,杨大山绑着一身的炸弹来到了市局,那一刻,他突然就清醒了,因为他身上的炸弹,是真的,他真的可能死在这场豪赌里。
杨大山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谢林的身上,只要谢林按对方所说的,将密码交出来,他就能活下来。
然而,在密码交上去的那一刻,国安部就出现了危机,这简直就是以命换命。
姜穆回听完他的讲述,不想废时间像谢林那样安抚,又不想看到这糟心玩意儿在哪里抹鼻涕抹眼泪,干脆直接一手刀下去,将人给劈晕了。
那一手刀的力度刚刚好,干脆利落又不会伤害到人的身体,只是人醒后会觉得脖子特疼而已。
要知道,这玩意儿要是力度不好,是能劈死人的,足可见,姜穆回估计是个熟手,这种事情干过不少。
徐均赋带着人处理好那边的事情,一回头,就看见了姜穆回烦躁地给人一手刀的场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原来这家伙不止在抢小孩零食方面霸王,面对罪犯的时候也是霸道得很啊,他们缉毒队的一个个都这么暴力的吗?
姜穆回劈完人后,立马后退好几步,离杨大山远远的,这人哭成一滩烂泥时,那鼻涕眼泪的全往身上抹,她是真嫌弃。
徐均赋抽了抽嘴角,没压榨小警员,直接自己提溜着杨大山,下去扔进外面停着的警务车。
姜穆回跟在徐均赋的后面,忍不住啧啧出声:“徐督察好臂力!”
徐均赋微笑:“没你的手刀厉害,估计这事没少干吧。”
姜穆回得意地笑,说:“这是我们缉毒队的祖传技能,人人都要会,不会的不能入队。”
徐均赋:“……”
啧,你们缉毒队有你一个人,直接就可以和隔壁整个刑侦队的奇葩程度媲美了,一个人可抵千军万马。
徐均赋低低笑了两声,道:“好的臂力也是我们封州每个人必备的技能,因为在我们那边,可是要倒立写检讨的。”
好残忍。
姜穆回想想那场面,就觉得十分壮观,嘴里叼的嗯狗尾巴草都给吓掉了,她朝徐均赋做了个揖:“大哥您辛苦了,大哥您活该能当领导。”
徐均赋:“……”
“说点好听的吧,这话,我都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哈,老年人的网速果然慢。”
“……”
虽然我做事是老干部画风,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是老年人了,男人三十一枝花呢~
杨大山像一条死狗一样地被拉回了市局,路过守墓的老大爷时,对方怔愣了好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关上门进屋里去了。
这世上,真心换不来真心的事情又不是少见,有什么好怪的呢?只能说是自己当初看走了眼,花送错了人。
姜穆回和徐均赋到达市局门口的时候,黎元和谢林站在门口等,看着跟门口迎宾的似的,毕竟颜值在那里,姜穆回都觉得这俩下一句就会说:“欢迎回家。”
事实证明,温情是不可能温情的。
黎元见姜穆回第一个下车,笑着朝她招了招手:“哟~小姜花回来了啊,手怎么不挂着?是因为抢人家小朋友的零食,被小朋友扒拉下来的?”
姜穆回:“……”
“你让我安安静静地炒个温馨的氛围不行吗?不求你跟我说欢迎回家,也得来一句升职加薪吧?”
“啧”黎元说,“升职加薪有点难度,要不我还是跟你说欢迎回家吧。”
谢林不动声色地踩了一下黎元的鞋,问道:“恢复得怎么样?”
姜穆回摸了摸鼻子,小声地说:“其实已经好了,还包着不过是想延长一下假期……”说到一半,她朝谢林眨了下眼,“谢顾问保密哦~”
谢林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别人也不一定没想到,大都是猜到了也不拆穿,让她好好休息。
毕竟这家伙住院也没个消停,天天到处跑,就饿了的时候准时去找小胖墩接受投喂,这事都传得到处飞,警队里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黎元:“……”
想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徐均赋将摊在车上的杨*烂泥*大山给拖了下来,一抬头就对上了谢林的视线,气氛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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