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父偷偷瞥了一眼谢林,说:“而且,儿……这还有谢顾问呢,人家大老板胃金贵着呢。”
谢*金贵的大老板*林:“……”
谢邀,别拿我当挡箭牌。
最后黎元还是妥协了一部分,一半外卖,一半自己做。
谢林趁着洗水果的机会,溜进了厨房跟黎元咬耳朵:“你怎么不跟我说你父母要来?”
黎元一脸无辜,说:“我也不知道他们今天会来啊,可能是凑巧吧。”
谢林面无表情:“可你一点也不意外,一点都没有被打个措手不及的慌张,黎元,你很可疑。”
黎元举双手作投降状,道:“天地良心,我可没有,我们家就是这样,聚在一起跟突击检查似的,我都习惯了。”
“如果你刚好遇到他们忙的时候,你还能看到打仗一般的相聚方式,以及突击枪一样的妙语连珠。”
“你们的相处方式真的好……”谢林说,“好厉害。”
原谅他被冲击的脑子无法及时产出适合的形容词,只能来了一句只可意会的‘厉害’,用来代替形容词了。
厨房里,他们俩人在咬耳朵,厨房外面的黎父黎母也在咬耳朵。
黎母扒拉了两下黎父,压低声音说:“你看那孩子,长得怪标志的。”
黎父也压低声音:“黎元经常提,他一说我就知道,在给我们打预防针呢。”
黎母笑了笑:“啧啧,他还是大老板,又在警队做顾问,势均力敌,一看就不缺共同话题。”
黎父一脸严肃,说:“但以我的经验来看,他们好像并没有确定关系。”
黎母:“刚进门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小谢挺无措的,像是互相心知肚明,但还有一层窗户纸。”
黎父:“啧,不给力啊。”
黎母:“估计是还有顾虑……”
俩人在外面,三言两语之间就把俩人现在的关系给分析的明明白白。
他们这边快乐相聚,另一边的徐均赋在长平村,听考古队叽叽喳喳,一边的人说要挖,另一边的人说要保护,听得他脑瓜子嗡嗡的。
徐均赋现在知道,秀才遇到兵不是最苦的事,最痛苦的是两拨持不同意见的秀才一起干一件事情,他只觉得这些人只差吐口水扔鞋子了。
起码,比联合国大会要高雅一点,他如此安慰自己,然后默默远离战场,反正他们警方不管这些事情。
他只是负责寻找长平村是否还有其他幸存,以及死亡人员,结果就被这些人抓来主持公道了。
徐均赋敷衍了几句,然后火速溜了,最后他看到是一个国安部的人出面,调和了几方人马。
国安部,是一个神秘的部门,他们的权力很大,成员能力也很强,但神龙见首不见尾,能让他们出面解决的事情,一定是关系很大的事情。
是这个村子,还是那下面的大墓呢?
徐均赋带着满心的疑惑离开,找人答疑去了。
北面城郊处交通通达,道路宽阔,两边高大树木错落有致,往后是一道一道的梯田,再延伸,是一块平原地,里面矗立着几幢宅院。
看起来很有清冷仙人隐居之地的感觉。
徐均赋站在朱红大门前,抬手不轻不重的敲了三下,不一会儿,大门自动推开,徐均赋抬步进去,见到庭院里等着一个人。
那人坐在轮椅上,头上的发已掺了半数银丝,肩背宽大挺直,带着一股坚毅的味道。
他就静静地坐在那儿,看着湖中的游鱼,背影萧索。
这个在大白天搞emo摆姿势的正是他老爹,传说中的七核心之一,徐渭川。
徐均赋将一兜子枣子递给他,喊了一声:“爸!”照着春晚的标准喊的,不然他爸不会回头,要晾他一晾呢。
果然,徐渭川吓得一个激灵,要不是他腿是真站不起来,不然得当场给他来一大鼻窦。
“喊什么?喊什么?我鱼都给你吓跑了。”
徐均赋挑了个大的枣子喂到他嘴边,说:“钓不到鱼就赖我,你儿子每次来都得背着一口又大又圆的黑锅走。”
吃的都喂到嘴边了,徐渭川接过咬了一口,他怕自家儿子手上沾着口水了,又往老爹身上蹭。
儿子是亲生的,但衣服是上身的,他还是分得清轻重,懒得揍儿子,只能自己动手吃了。
他一嚼,啧,熟悉的味道。
“这枣子,爬的你张叔家的树摘的吧?也不怕人家拿竹竿来敲你头。”
第144章 那是你孙子,别乱排辈分!
徐均赋得意一笑:“从小追到大,就没哪一回他那竹竿是真敲到了我。”
“嘿,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徐渭川说,“得意什么?人那是故意让着你,要是真的认真比一场,你可得趴。”
徐均赋低头在他爹耳边幽幽地说了一句:“爹,枣子我没洗。”
徐渭川顿了顿,已经开始回忆老张洒没洒农药了,一番头脑风暴后,他放心地又吃了一颗,老神在在地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徐均赋笑:“我骗您的。”
徐渭川不咸不淡答:“我知道。”
端得一副“一切尽在我掌握”的模样,其实他是真相信了没洗的话,毕竟,他小时候就是这样吃枣的。
小孩子猴急嘛,理解理解。
俩人又唠了一下家常,最后徐均赋收了笑,说:“爸,长平村为什么有国安部的人来?”
徐渭川睨他一眼:“你关心这个干嘛?又跟你的案子没关系。”
徐均赋盘腿坐在了徐渭川旁边的地上,一只手扒着轮椅,另一只手捡着地上的小石子翻来翻去地玩,他说:“国安部每次来都是各种保密协议,指不定哪一遭,这案子就得成悬案,跟当年一样,提都不能提。”
徐渭川笑了,说:“人家搞他们地下的事,碍不着你地上的恩怨,而且,只要黎元和谢林不死,这案子就悬不了。”
徐均赋震惊,道:“这么夸张的吗?”
徐渭川:“黎元是可以力排众议重提‘227’的人,谢林是几大组织维持平衡的命脉,他们两个都是可以结束一切的人。但如果有一天,我们只能靠其中一个人翻盘,那将会是一个谁也不想看见的惨烈结局。”
徐均赋沉默了一会儿说:“所以,地下到底有什么,连国安部的人都出动了。”
徐渭川死鱼眼:“我不知道。”
“啧”徐均赋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呗,扯到227,是觉得我会被转移注意力吗?”
徐渭川:“……”
“滚滚滚,回去查你的案去!”
寻龙点穴,大型古墓一般定于龙脉上,而长平村这座山,看着简单,其实于风水上来说,是一处险地,但却是一处拘魂锁灵的好地方。
如果这里出事情,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寻了古法,要搞点封建迷信。
徐均赋看着他老爹,说:“爸,你说实话,那下面的,是古墓吗?”
徐渭川眼眸闪了闪:“不是古墓,但确实是墓。”
徐均赋点头,明白,不是古墓,但大家都说是古墓,那就是用高超技法伪造成古墓的现代墓。
想要完美复刻古墓,所需要的时间和精力不计其数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看来,墓是之前造的,长平村是之后建的,那确实,地下的事情碍不着地上的事。
徐均赋想,继续探究下去就是节外生枝,他还是查自己的案吧,那些玄学的事情,交给玄学的人办。
另一边,谢林洗完水果,切好摆盘后,终于没了借口,端着水果跟黎父黎母聊天了。
但好在谢林缓了一会儿后,有关谢医生的脑子还是回来了,跟俩人相谈甚欢,天南地北的天都能扯,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
黎母是越看越满意,笑容满满,这要是让她同事看见了,一定会直呼“见了鬼了,这还是那个连笑容都带着嘲讽技能的外交官吗”。
等黎元端着菜出来喊开饭的时候,看见二老那亮晶晶的眼神,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啧,看亲儿子的时候都没这么亮过,合着是别人家的孩子更得你心是呗。
既然都喊吃饭了,当然是要帮忙端的,几人一人端两盘,谢林都没捞到,只好拿碗筷帮忙摆。
还别说,真有一家子的感觉,谢林在那是一点也不突兀,毕竟大家颜值都在线,各有各的韵味。
事实证明,黎元下了苦功夫去学的厨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虽然说不上五星级大厨,但也能被夸一句好吃。
黎母啧啧称奇:“黎元啊,快三十年了,我还是第一次吃到你手下正常的饭菜。”
黎父偷偷看了一眼谢林,说:“咱这是沾了小谢的光咯~”
黎元:“可不是,要不是谢顾问来,迎接你们的就是空房寡猫。”
警长在角落里暴风吸入,听到有人提它,疑惑地抬头喵呜了一声,然后又低头继续啃。
本来黎元是要罚它的,但奈何有个溺爱毛孩子的老妈,直接抓了一把猫粮下去,要它吃个够。
黎元:“……”
严重怀疑,在这个家里,我连猫的地位都不如。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黎父黎母吃完饭后,直接把猫拎走了,走之前还评价:“饭还是要多做,这厨艺还需继续精进。”
黎元:“妈,你还记得自己是来看你儿子,顺带关心关心我,释放一下不多的母爱吗?”
黎母直接把猫举起来,说:“我儿子不就在这儿嘛~”
说完就拉着老黎跑了,两个人儿子都快三十了,跑起来还跟小年轻一样快活。
黎元开门喊:“妈,那是你孙子,别乱排辈分!”
黎母开心回头:“我说它是,它就是!”
谢林将还想说什么的黎元拉回来,顺手把门也关上了。
“你这一嗓子下去,隔壁还以为你未婚先孕了呢。”
黎元笑:“那不成,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除非……”
他眼神往谢林肚子上一瞟,意思不言而喻。
谢林:“……”
他直接把自己给关进了书房,然后说:“你自己洗碗!”
黎元在书房门前笑弯了腰,说:“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谢林用力摁了两下钢琴,以示驱逐,黎元笑了笑,识趣地去厨房洗碗了。
但没一会儿,书房的门又被推开了,谢林看着钢琴,最后想起的却上次黎元给他弹的那一曲小星星。
谢林笑了笑,弹了一首《月光》。
这首曲子是贝多芬患有耳疾的时候创作的,艺术家很擅长将生活写进自己的作品里,而这首歌,让人看见了寂静的夜,和天边倾泻而下的月光。
这是谢林学会的第一首曲子。
第145章 我放肆一回,也跟你说一句喜欢。
黎元听到传来的钢琴声,微微顿了顿,上次弹小星星的时候,他就知道谢林好像格外不喜欢弹钢琴,因此也没强求。
他最擅长的就是温水煮青蛙,所以,从不会强行改变谢林的想法,他一直想的是,将自己的存在融入谢林的生活里,不需要多撕心裂肺的感情,只需要心知肚明的相互依赖。
现在这首突然出现的曲子,让黎元的想法变了,他不再满足于这种简单的生活,他想要的,好像比他所想象的要多。
所以,当黎元出现在谢林的背后,倾身环住谢林的肩膀后,似乎也没这么难以理解了。
黎元说:“谢林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
谢林手指一顿,琴音戛然而止,他们之间,这好像是第一次,有人明确地说出了“喜欢”这两个字。
长平村山上,那一个情难自禁的吻,似乎成了一个大锤子,叮叮当当地就把俩人的心房给敲开了。
谢林想,被人毫无保留地喜欢的感觉,真好,好得让人舍不得放开。
于是,他转身抱住了黎元,说:“我放肆一回,也跟你说一句喜欢。”
下一秒,黎元捧住了谢林的脸,跟上一次毫无章法的不同,这一次温柔而绵长,俩人都有反应。
黎元一点也不害臊,道:“要我帮你吗?”
谢林喘了两下,抬头对他笑:“你想怎么帮我?”
黎元嘶了一声,抬手盖住了谢林的眼睛,声音低哑:“你这笑得,有点犯规啊。”
谢林说:“那就去冲冷水澡吧。”
黎元瞬间委屈:“别啊 ,憋久了有害身体健康,我快三十岁了,宝贝儿~”
谢林解开了自己的上衣扣子,俩人在炽热的吻中身体相贴,钢琴的声音断断续续,时而高昂时而低沉,连不成曲调,琴凳被踢翻,发出了砰的响声。
黎元说:“我们结婚,好不好?”
谢林迷迷糊糊地应了几声,听不出是好还是不好。
事情还未了,这一次的出格,不过是一晌贪欢。
《月光》是谢林的第一位钢琴老师教给他的,后来,他对着玫瑰花田弹了一夜,为老师践行。
这首歌见证了他人生中许许多多的波折,但只有这一次,他完完全全抛弃一切世俗,享受到了独一无二的爱恋。
另一边,程韶带着人各种收集宋哲这个人的资料,连近三个月里出入过哪些地方,和哪些人有过交集,全都给扒拉了出来。
网络通达的社会,虽然只需要调监控就行,但这也是一大工程,倍速看得人眼花缭乱,总算是整理出了一份粗略的轨迹图。
宋哲作为周家的管家,自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周家待着,他在周家有房间,在外面也买了房子,宋思思就是住在他外面的房子里。
周家的大家长是个独裁的,连亲生儿子都分不走他的权,更遑论是一个管家,因此,宋哲其实和周家除了工作关系,其实并不亲密。
但有一些人为了巴结周家,会从宋哲这边入手,但他一般都只是做自己分内之事,从不做这些交际。
这使所有人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老实,识时务’,但是,他经常光顾一家花店,有时候还会自驾去远一些的地方。
花店叫“时间胶囊”,有一个主打项目,就是顾客可以在他们这里寄存信件,他们会替对方保管十年,等待十年后再次被打开。
这是很浪漫的活动,有人写给自己的爱人,有人写给十年后的自己,但更多的人,是将这里当成一个中转站,在快节奏的时代里,享受一段“从前车马很慢”的书信生活。
这里不应该叫“时间胶囊”,而更应该叫“信件邮箱”。
因为道路监控并不是哪里都有,所以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近三个月来说,他去了两次长平村。
而那个老婆子,就是宋思思口中已经离婚,但在法律上其实并没有离婚的亲妈,李淑芬。
程韶召集了在市局的人来开小会,支起一个白板,上面用磁贴粘着几张照片,用黑色的线连在一起,上面标注了几人的身份关系和状态。
宋哲的照片顶上写着死亡,延伸出两条线,一条连在宋思思的照片上,关系写着父女,另一条连在李淑芬的照片上,关系写着夫妻(关系似乎不和)。
三个人,一个家庭,复杂的牵扯下,活着的只有神经质的宋思思。
程韶拿起笔在宋哲的头像照片上点了点,说:“一切的矛盾点从他开始,明明没有和妻子离婚,却要说离婚了,并且多年未联系,突然在最近又联系了?”
陈意白举手踊跃发言:“有可能,早在十几年前,李淑芬和宋哲就计划好了,要拿这个孩子做点封建迷信的事,他们这是把猪养肥了现在好杀了呗~”
叶泉:“不对,解释不清,如果是这样的话,李淑芬根本不用离开,整整十几年不联系,我更倾向于他们是有什么事情没谈拢,多年后各退一步。”
沈乔安提出一个关键性的问题:“那他们搞那封建迷信求的是什么呢?人家上香不是求暴富,就是求安心,她们赔一个自己亲骨肉下去,求的应该不止这些吧。”
对此,陈意白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如果……这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而是别人的呢?”
沈乔安眼睛微微睁大:“真假千金掉包!只为报当年之仇,此后,我的孩子吃香的喝辣的,你的孩子就只能给我煮饭擦地……”
叶泉果断打断她的联想,说:“你醒醒,宋思思不是被掉包的落魄千金,人是实打实的叛逆少女,被退学就心安理得地回家玩儿,他爸还就惯着。”
程韶:“你们少乱猜,大胆假设是有事实支撑,你们这叫胡乱瞎猜。”
陈意白小声哔哔:“瞎猫都能碰上死耗子呢……”
程韶睨他一眼,俩眼珠子就写着俩字儿——“逆子”。
陈意白默默给自己的嘴巴拉拉链,上牙咬着下嘴唇,眨眨眼睛表示不会再捣乱。
程韶说:“听黎队转述,当时的场面是祭祀,一般祭祀是什么时候需要了,直接挑选,不会有人养十几年之久用来祭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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