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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刑侦队,全员沙雕/正在调查中(顾兰亭)


在这个经济下行,仙侠剧和偶像剧盛行的时代,能投钱去拍一部违背当下审美的武侠片,着实有些魄力。
“当时经费不足,他就全部去找了新人来演,没有流量扛剧,没有钱购置华美的服饰,就连路人和群演都是剧组工作人员充当的,着实是简陋。”
但即使是这部剧的瑕疵这么多,却依然掩不住其本身的华彩。
因为没有流量,剧组大部分人都是小糊咖,所以没有谁给谁让妆,没有谁轧戏,大家都是至纯至热地想要做好这部剧,再加之剧本和新颖,搞笑剧情也不生硬。
连所谓的喜剧的内核是悲剧都没有明晃晃地拿出来让观众反感,剧情全程轻松有逻辑,所有人智商在线人设立体。
然后,这部剧理所应当地爆了,连粗糙的妆造都能反复咂摸出几分别样的韵味来。
一部爆款剧,直接将里面演员都给捧上了流量的行列,这部剧自此也成为了大家口中难以复制、无法超越的经典。
要知道,这可是一部群像剧,每个人都有他们出彩的地方,再不是为男女主的爱情做陪衬的角色,而是有血有肉,有属于自己的故事的人。
可想而知,捧红了多少人。
老板很是有先见之明,早早就将人给签到了自己的公司下,牢牢握住了财富密码。
他理所应当地,成为了娱乐圈最大黑马,赚得盆满钵满。
黎元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道:“你这么一说,这个贾四海还挺有经商头脑的。”
周青说:“不过是抓住了机会罢了,那部爆剧是导演和演员的心血,他就出了钱,刚好碰上好人了,才赚了一把而已。”
谢林看着周青,道:“我记得你家也跟娱乐圈没关联,怎么对这个这么清楚的样子。”
他敢保证,这家伙绝对是偷偷做了功课,不然不可能将事情说得这么头头是道。
周青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我这不是,想捧小池嘛,他唱歌这么好听,不出专辑可惜了。”
谢林:“……”
黎元:“……”
追星人的疯狂我不懂,但你也没必要将娱乐圈给了解得这么透彻啊,你又不是要开公司。
谢林这次是真的扶额了,他说:“那天在酒吧,你看见贾四海了?”
说到这,周青就一脸愤愤,说:“那天我就在那里给我家小池应援呢,谁知道那家伙冲进来撞了我一下,连道歉都不会,要不是现场太乱,人太多,我非得揍他。”
黎元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周青瞬间坐直,讪笑道:“呵呵,我开玩笑呢,开玩笑……”
谢林抬眸望去,神情散漫慵懒,道:“重点呢?”
周青正色,道:“我看到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小瓶子,他撞我的时候手里就攥着呢,当时不知道你出事的时候,我都怀疑是他下毒杀了酒吧里的那人呢。”
黎元双眸微微一沉,目光中充满了探究之意,问:“你怎么就觉得,那人是被毒死的呢?”
周青愣了愣,道:“不……不是吗?”
谢林看了他一眼,带上几分安抚意味:“他的意思是,你是怎么推测出那人是中毒的。”
周青瞥了黎元一眼,道:“很明显啊,那人喝完酒后就倒下了,而且嘴边还流着红黑色的血,不是中毒还能是什么,我当时吓得当场就把手中的酒杯给摔了。”
脖子上的小瓶子?
谢林和黎元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几分疑惑。
黎元担心是自己和谢林当时的情况太复杂,没注意,于是打电话给在医院守着的警员,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被谢林打得半死的贾四海脖子上并没有周青口中说的小瓶子。
谢林表情严肃,望向周青:“你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吗?”
周青坚定点头。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雨来,不时溅起的雨水荡起一圈圈小波纹,雾霭朦胧的远山在雨水的浸润中若有若无,天地间笼上一层灰蒙的纱。
谢林和黎元在办公室里,并肩垂眸看着现场的照片,当时发生太多事情了,秦争交易、谢林被下药、酒吧死人、缉毒队的任务。
简直是让人手忙脚乱,于是他们干脆就一股脑地把全部人都给铐回来了,现场并没有保护好,但照片资料还是很齐全的。
俩人在各个角度里寻找,都没有找出那个所谓的小瓶子,那个东西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第117章 就这?!就这?!
黎元面色复杂地拿出一张a4纸,看着上面的抽象画道:“照着这玩意儿找,咱估计找到过年也找不出来。”
那张纸上是一个画得很幼儿园的小瓶子,当时黎元确定了周青很坚定地说自己看到过那个小瓶子,直接就抽了一张a4纸,叫人给画下来。
谢林是知道周青这家伙的画技的,简而言之,就是幼儿园式画技,当时看见黎元抽了一张纸,那表情就是无比复杂。
周青有一点和黎元很像,那就是自信,特别骄傲,没有一点的自知之明,黎元是厨艺,周青就是画技。
他听到黎元叫他画下来的时候,直言自己是照相机式画技,整个人就写着俩字儿——自信!
黎元一开始还挺期待,但直到他拎着这张画离开,他的表情里还带着几分茫然,说好的照相机式画技呢?
就这?!就这?!
几笔子组合成的长条物体,你要是不说这个是瓶子,咱还以为这是根体型超标的棍子。
谢林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说:“是你自己叫人画的,现在知道骂人家的作品污染你的眼睛了?”
黎元一脸无语:“我委屈啊,谁知道他是个打肿脸的。”
谢林挑眉,说:“你自己也经常这样,而且他跟你的天生自信不一样,他是因为有个兄控弟弟经常无脑夸,所以才自信的。”
黎元的眼底闪过一丝愕然,道:“就这,他弟是怎么夸出来的?!”
谢林好像想起了什么,眼角眉梢荡开了笑意:“所以才说是无脑夸。”
黎元的眼神闪了闪,觉得自家谢顾问越来越有人气儿了,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就觉得有些辛酸,相处都快一年了,才让人敞开那么一点心扉。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嫉妒周青兄弟,和谢林从小一起长大,拥有那么多或美好或好笑的过往。
黎元说:“好吧,那他们兄弟的感情真好。”
谢林挑眉,说:“毕竟没有什么继承权的争议,这俩人巴不得对方管公司,自己不用管事就能拿分红。”
白拿钱的感觉谁能拒绝那呢?相信所有人都做过自己好兄弟某一天暴富,然后兄弟拿钱砸自己的脸的梦吧。
黎元叹了口气:“我也想躺平被钱砸啊~”
谢林侧目看了他一眼,心下觉得对方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也不会选择躺平,毕竟有些人,天生就是要做英雄的。
他垂眸,问:“这个死者,他叫什么名字?”
黎元凑过去看,照片里倒在地上的是一个男人,死后的表情十分狰狞,眼睛瞪大,眼珠子里的眼白占了三分之二。
男人侧身倒在地上,嘴角里淌出黑红的血迹,下巴上有一些淡青色的胡茬,身上穿着冲锋衣牛仔裤,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潦草。
仔细看了一会儿照片上人的脸,黎元发现,这人他还真就认识,曾经他比较闲的时候出过一次任务,这玩意儿跑到天台上闹自杀,后来被他一脚给踹了回去。
黎元:“……”
“他叫吴黔。”
谢林:“……”
这名字挺好,就是他这名儿加这姓,就觉得挺穷的。
于是,出于好奇,谢林就直接问:“他是不是很穷?”
黎元扯了扯嘴角,有些想笑:“我就知道,每个听过他名字的人都会有这样的疑问。”
谢林:“所以,他穷吗?”
黎元无奈,道:“确实挺穷的,穷得都想自杀了。”
“自杀?”谢林顿了顿,怀疑地看着照片,虽然人长得有些苦大仇深,但看这模样,他应该挺怕死的,怎么可能会做出自杀这种事情?
黎元想起某个奇妙的事件,忍不住想笑,于是揽着谢林的肩笑得肩膀乱颤。
谢林抬手将人的脑袋推开,道:“你又抽风了?”
黎元站直身子,抽走谢林手上的照片,说:“那家伙去跳河自杀,结果求生意识太强烈,一个旱鸭子硬生生地学会了游泳,后来他又跑去天台闹自杀,但因为恐高腿软,一直没敢下去。
但一个人站在那天台上,一副要自杀的架势,是人都会有些恐慌地,于是就有人报了警,我当场就把人给踹回来了。”
谢林:“……”
“你们魏局就没批你?”
黎元一脸老子天下第一,用任何事都无所谓的态度,道:“批了啊,要我写两千字检讨,笑话,两千字能难得住我区区语文小天才吗?”
谢林:“所以后来呢?后来你写了吗?”
黎元摸了摸鼻子,微微偏开视线,说:“我把纸拿给吴黔,让他给我写完了。”
谢林无语,默默地朝他竖了个大拇指,果然,秀还是你秀,不愧是不正经刑侦队的领头人。
黎元将他竖起的大拇指摁了下去,道:“简而言之,这小伙就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艺术家,经常性寻死,但却有超高的生命力,俗称打不死的小强。”
谢林想起黎元塞给对方的两千字检讨,忍不住加了个标签,道:“他还是一个受气包,被人民警察欺负,还不敢还击。”
黎元听到谢林说他欺负对方,立马就不干了,人民子弟兵的威严不可冒犯,他说:“我才没欺负他,明明是他自己觉得愧疚,主动要帮我写的。”
谢林挑眉,道:“愧疚?”
黎元说:“他自己想跳楼结果腿软,劳驾本就不富裕的警察救场,他怎么就不愧疚了?”
谢林咳了一声:“你刚刚说他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艺术家?他是做什么艺术的?搞得这么穷困潦倒。”
黎元想起什么,表情那叫一个五花八门,他说:“你听说过沙画吗?”
谢林一愣,沙画这个词有些陌生,但儿时电视上曾看过的一个画面却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暖黄的光下,沙子被人揉散又聚拢,手指在上面跃动,一条小道,一盏路灯,然后沙子再次被打散,这次出现了一只跳跃的小兔 ……
啪的一声,有人把电视关掉,黑掉的屏幕前出现了一个男人,那人的面色严肃,说:“我记得,现在是你练钢琴的时间……”
“谢林!”
突然有人叫他,虚幻和现实交缠在一起,卷成一团抽象的黑白画面,是谁在叫他?

黑白画面抽离,谢林睁开眼,看到的是黎元面色肃然,眼眸中浮着担心的模样。
谢林轻轻笑了一下,说:“没事,我刚刚就是走了个神,你叫我什么事?”
黎元见他面色回暖,小小地松了口气,道:“我刚刚叫了你好几遍。”
谢林说:“你刚才问我沙画?”
黎元点头,道:“吴黔就是一个沙画表演艺术家,做这一行的,手里没钱,没点门道,是真的没有出路,小钱有,但大钱就太难了。”
谢林:“这年头,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什么是沙画了。”
黎元说:“他倒是坚持想要做下去,孬是真的孬,热爱也是真的热爱。”
谢林作思考状,道:“这样一个人,是怎么会得罪人,让人给他下毒的呢?”
那天的酒吧的事情又多又杂,人员也复杂特殊,要查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黎元说:“要不,我们去一趟现场看看?”
雨淅淅沥沥地还在下,空气里漫起来的潮气罩在人的身上,被雨水冲刷干净的绿叶上散发着一股西瓜般的清甜,女孩撑着一把红伞,哒哒哒地踩过小水洼,水花四溅,漾起一圈圈密集的水波纹。
徐均赋从公交车上下来,腿碰着地儿的时候,都有些麻,他抬头估算了一下自己下车点和建筑的距离,没有打伞就冲了过去。
毕竟两三米还要打伞,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当然还有他想偷懒的意思在。
面前的建筑上是一家私立医院,独立单间,一对一治疗,主打的又贵又私密。
这里是谢林挂名的地方,虽然这里又贵又豪,但因为主家不差钱,也会免费接诊一些人,但是完全随缘,当初还是个学生的林宣能接触到谢林,也是因为这个。
而徐均赋来这里的原因,是曾浩然。
曾浩然自从被阉割后,整个人就变得阴郁极了,甚至承认了谭奇和严亦铭都是他杀的,但提起温阑就要发癫,又哭又笑的。
他这些反应,让大家都不知道这糟心玩意儿到底是喜欢温阑,还是恨他了,说不清,真的说不清。
谢林去看了一眼,被曾浩然当做温阑,又是深情告白,又是砸东西的,他瞬间就给恶心到了,做主将人送到了这里接受治疗。
谢林对曾浩然的态度就是——啥也别管,没死就好。
所以,这里的人自然也不会对他有多上心。
徐均赋见到人的时候,才真正意识到谢林的一句‘没死就好’的杀伤性有多大。
他没有贸然地进去,在窗户口那里看了一眼,只见人躺在病床上,脸色青白交加,整个人形销骨立,有如风烛残年。
他手上戴着蓝色的腕带,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正在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徐均赋问旁边的护士:“他现在还需要躺着吗?”
护士说:“这个病人情绪容易激动,会伤害到别的病人,我们是不建议他出去走动的。”
徐均赋:“他就一直躺在那儿?”
护士:“也不是,有时候他也会站起来走走,跟个游魂一样,吓人得很。”
徐均赋惊奇地看了一眼床上的曾浩然,说:“他居然能走啊。”
虽然话挺嘲讽的,但徐均赋是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他是真心觉得惊讶的,因为就看现在这模样,曾浩然怎么看怎么像一把即将腐朽的柴禾。
让人怀疑,他下一秒站起来的时候就会散架了。
护士好心提醒:“你如果要进去的话,记得小心一点,这个病人有轻微抑郁症和狂躁症,精神已经有些失常了。”
啧,轻微,人果然是更爱自己的。
徐均赋点头应好,护士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回头的那几眼怎么看怎么不信任。
等到护士离开,这里变得静悄悄的,徐均赋先是礼貌性地敲了敲门,然后轻轻推开了门。
门开的那一瞬,消毒水和久未通风的腐败气息袭来,熏得徐均赋有一瞬间微微皱了皱鼻子。
曾浩然看都没看他一眼,依旧盯着白色的天花板瞧,似乎要在那里瞧出一个洞来。
徐均赋露出公办公事的微笑,自如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道:“你好,我叫徐均赋。”
曾浩然微微侧目,看了他一眼,瞳孔里翻涌着痛苦和悲楚。
徐均赋愣了一下,鬼使神差地问:“你后悔了吗?”
同时,在城南的郊外,程韶和沈乔安撑着伞下车,绵密的雨丝似乎下不完似的,让人的身上和心上都染上几分潮湿。
马路对面是一条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路旁边种着四季常青的树木,地上的太阳能灯是一个个可爱的蘑菇形状,一路延伸至一座木楼。
木楼的造型古朴精致,紫藤花瀑布一样倾泻而下,外面的小院子还有一个葡萄架,下面坠着一架秋千。
整个建筑都给人一种很舒服很悠闲的感觉,是适合养老的一个小院子。
沈乔安看着这地方,心下不免有些发虚,这里一点也不符合她忙碌打工人的气质。
“程副,你确定我们没有走错吗?荆自许怎么可能会住在这么……的地方。”
她实在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只能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省略号来代替,反正程韶知道怎么做填空题。
程韶偏头看还在车里坐着的秦争,问:“确定是这里吗?”
秦争还在跟安全带斗争,听到问话,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往后面一藏,探头看了一眼,十分坚定地点头,道:“没错,就是这里,荆哥自从被他男朋友知道生病的事之后,俩人就到这里养病了。”
“啧,真是情深义重。”程韶看着那充满着活泼和生机的庭院,如是感叹。
秦争眼底的冰冷一闪而逝,忙低头掩饰,继续解安全带,‘咔哒’一声,安全带终于解开,他小小地松了口气。
下车的时候正好听到沈乔安嘟囔:“这车子的安全带好像是前几天坏的,也真是的,忘了跟黎队说……”
秦争:“……”
他看了眼车子,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艹!原来是坏了,难怪怎么都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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