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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仙鹤泡到石头了吗/重生后本座攻略了那个石头影卫(沈四皿)


还不等太子说出他的鸿图大计,楚泽鹤就说:“太子殿下终究是太子殿下,不是皇帝。本座终究是冥教少教主,不是教主。沈青澜并非朝廷第一、穆意不过有几分小聪明。怎么看,我们四人都是平头百姓,对坐喝茶,也能载入史册?究竟何人会如此无聊翻这史书?”
太子听罢,笑了起来,“楚少教主当真不似常人,竟有如此开阔眼界……的确,纵观古今,我等不过沧海一粟。可孤毕竟是一国太子,这国毕竟是统领四海的国,这国内毕竟生活着数以万计的民。人往高处走,楚少教主,既然我们活着,就要向上看。”
楚泽鹤支着下巴问:“太子殿下的意思是,纵使明白所作之事毫无意义,也要坚信它在将来某一天会发挥作用,所以不断图谋?”
“与冥教再联手,又怎么能算毫无意义?”
“太子殿下不如直说是想借冥教之手登上皇位,何须扯什么千古留名。”
“是了是了。”太子脾气好得很,被楚泽鹤反驳也不生气,笑着点头应下了,“楚少教主说的对。”
太子和楚泽鹤谈理想,楚泽鹤和他谈现实,摆明了是不吃他画的饼,也不管那些虚头八脑的千秋万代。太子想借如今冥教之威,自然得给当下的好处。
太子也明白楚泽鹤的意思,列了几条真真切切用得上的,比如修路、通商、减税,给了冥教十成十的利益。
这是利诱。
“除此之外,冥教与朝廷重结旧好,昨晚打斗,自然只能算日常切磋。在下留冥教友人疗伤,不日便让下属亲自将人送归冥教。”
这是威逼。
太子手里除了社稷根本外,还捏着楚泽鹤的人。
楚泽鹤听了这话,反倒挑了挑眉——沈青澜和穆意就坐在楚泽鹤面前,楚泽鹤不相信太子觉得若自己想将这两人带走,有人能拦下自己;而洇墨说过拿云和萧碣失踪,未说过两人被朝廷擒下;蓝烟音和沙迟表面上并没有冥教身份,用的是江湖友人的名号帮忙战斗的,太子也不可能用他们来威胁自己。众人都各有其位,太子手上的人质又是谁?
想到这里,楚泽鹤看了一眼穆意。
穆意垂首道:“太子殿下误会了,沈夫人与冥教并无瓜葛。”
楚泽鹤明白过来——噢,原来是沈芜青。
不知洇墨是忘了,还是刻意没同楚泽鹤提过:沈芜青被李无涯擒下了。
楚泽鹤又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沈青澜,沈青澜避开与他对视,面色复杂的垂着眼。
沈青澜在朝廷摸爬滚打这么久,左右逢源,无一错处,只有一点大家都清楚,那就是他极其在意自己母亲。
用沈芜青来威胁沈青澜,用沈青澜来威胁楚泽鹤,太子果真好手段。
直到现在,楚泽鹤才反应过来——太子哪是有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的骨气?他是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惹毛了楚泽鹤,所以才一路让楚泽鹤进了皇宫,甚至还敢添油加醋,继续用沈青澜胁迫楚泽鹤。
“呵,”楚泽鹤笑了,冷冷道:“看来太子当真不知道。”
他这话一出,沈青澜便明白两人算是谈崩了。沈青澜面色有些焦急,抬起头说:“泽鹤兄……”
沈青澜自然是不愿意看到楚泽鹤为他得罪太子的。
太子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只是他自忖并无什么地方得罪了楚泽鹤,让楚泽鹤能放弃这么多好处,于是仍礼貌道:“请楚少教主赐教?”
楚泽鹤便说:“本座乃冥教少教主,比不得太子殿下城府深沉、玩弄人心。要论为何,只因本座狂傲,眼高于顶。如果史书上有一人为主,那也只能是我楚泽鹤,而不是你太子殿下。本座这样的人,年少时眼里容不得沙子。如今因为心爱之人,方知世间众人,皆非完美,因此多了几分忍耐;年岁稍长,方知天下万事,有黑有白,因此多了几分宽容。只是本座的慈悲之心,从来不长在不该长的地方。太子殿下,你逾矩了。”
太子听了这番话,笑意微敛。
他静静的与楚泽鹤对视,并未露怯,神情中却有一丝猜不透的困惑。
这困惑被太子隐藏得很好,他没有皱眉,也没有询问,只是静静的打量楚泽鹤,这动作,足以见得他看不透楚泽鹤了。
世间众人,皆非完美。
天下万事,有黑有白。
形容楚泽鹤霸道,反而有些过于文雅了。楚泽鹤说他自己狂傲,才是真的贴切。
不狂傲之人,又怎么能将这两句人尽皆知的道理,说得像毕生感悟?如果楚泽鹤之前的时光都是这么想天下人的,那他过的究竟是多狂的生活?
太子也当过少年郎,知道少年心性如何。但再少年的性子,也不过策马斜倚桥,满楼红袖招。
只有永远立于顶点的人,才能像楚泽鹤一样,认为世界是另一个样子。而只有立于顶点又摔下神坛的人,才能像楚泽鹤一样,虽狂,却狂得有理有据。
楚泽鹤的心爱之人,又该是怎样一个妙人?
太子未答楚泽鹤的话,而是先微微转头看向穆意,微笑说道:“穆公子当得上如此称赞。”
穆意:“……过奖过奖。”
待转回头时,太子已经组织好语言,心念电转,太子已经想好该如何应对楚泽鹤。
他敛眉温和道:“是孤思虑不周,冒犯了穆公子,楚少教主见谅。吾身处高位,纵观全局,必要时刻,需冷情冷性,不能被自己情感左右。四海八方臣服于孤,可孤又何尝不是这四海八荒的囚徒?孤早已不敢爱人,也不奢求爱人,本以为少教主与孤一样,现在看来,是孤没有福分。”
没有福分,这样的话,沈青澜也说过。
朝廷重臣,手握江山社稷,却也是这江山社稷的囚徒。
说白了,这世间千万人,能像楚少教主一样活得任性洒脱的,极少极少。
“楚少教主说的没错。没人规定世间第一就要虚怀若谷,身处顶峰,便自然有狂傲的资本。”接着太子话锋一转,说,“只是就算是楚少教主,也有不得不妥协的东西。如孤被皇宫所囚,少教主不亦要为冥教考虑?少教主如今当世第一,这第一能做多久?退一万步讲,就算楚少教主永远都是第一,也总有生老病死的那天。”
太子这话是在提醒楚泽鹤,若此刻拒绝了与自己结盟,那朝廷将把冥教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
楚泽鹤能护冥教一世,那楚泽鹤百年之后呢?
冥教再大,大不过一国。
太子在太子之位上坐了许久,也是有些锋芒的。
“彼之蜜糖,吾之□□。”楚泽鹤支着下巴淡淡说,“虽然太子殿下不喜欢,但总有人喜欢。立于顶点便能制定规则,遵守规则的人才能立于顶点。”
还没等太子反应过来楚泽鹤话中意思,楚泽鹤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锦袍玉带,长身直立,青丝流泻,凤眸冰冷。
他自上而下俯视太子,眼中反着一丝冷冷的光。他说:“本座,就要当那制定规则之人。”
说罢,他转身,对上了站在身后的楚执的目光。
原本凌厉的凤眸软化片刻,楚泽鹤微微笑了,执起他手,说:“走,本座还要找刘飞星讨个说法。”楚泽鹤微转头,“你们二人也跟上。”
听到命令,穆意率先站了起来,跟在楚泽鹤身后。
沈青澜一愣,看了看太子的神色,又看了看楚泽鹤背影,也咬牙站起来了——他相信楚泽鹤会让人将沈芜青救出来。
用母亲威胁自己的人,和救自己母亲的人,究竟该跟着谁,沈青澜还是很清楚的。
众人陆续离开小亭,只剩太子一个人坐在亭中。有风飞舞,吹起亭边纱帐。
太子轻声叹了口气,淡淡说:“既然楚少教主不仁,就莫怪孤不义。传令下去,羽林卫、龙虎卫尽数出兵,围剿冥教众人。把这消息也送去给李将军、刘统领与永安侯。”
有一隐于暗中的皇家影卫身影一闪,离开原本所在的藏身处,传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收到10枚地雷了,加更这章!

令太子没想到的是,在这盘皇宫的棋局中,他的这道命令,根本不可能传下去。
司墨堂、司情堂、司影堂都在暗中关注着太子的动作。太子在明,他们在暗,冥教势大,无数爪牙,必要时刻,能挖动皇家这颗参天大树。
连牧风帝都不敢动冥教,他太子又哪来的自信,能够撼动冥教分毫?
楚泽鹤并不管太子动向,他让沈青澜和穆意带楚执先回去。毕竟楚执身上还有伤,楚泽鹤也不愿意他跟着自己乱跑。交给沈青澜,楚泽鹤放心些。
楚执不肯,坚定说:“属下想跟着主上。”
楚泽鹤知道楚执的担心,也最顺着楚执,要是按照往常情况,或许就准了。他武功天下第一,护一个人绰绰有余。只是此刻冥教众人分散各地,沈芜青也身陷囹圄,加上此时楚泽鹤身体状况有异,若遇危急关头,他不希望看到楚执为了保护自己而受伤。
于是楚泽鹤说:“靳子夜应该很快便来了,你留下,向他说说前些日子发生的情况,问清楚莫穷阴之事。”
被赋予使命,楚执赶忙道:“属下遵命。”说完他才想起来——那自己岂不是又无法跟着主上了?
因此,楚泽鹤收获了一只泪眼汪汪、委屈巴巴楚执。
楚泽鹤被萌到,搂着楚执劝了好一会儿。
穆意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想着不愧是主上,把人支走的能力倒是愈发炉火纯青。
沈青澜也明白楚泽鹤的意思,只是他还想着去救沈芜青,心里有些焦急,不想留下。
楚泽鹤对他说:“老沈你放心,沈夫人不会有事。”
冥教少教主的承诺,重逾千斤。既然楚泽鹤这般开口承诺了,沈芜青定然是不会有事的。
沈青澜听了这话,面色稍缓,拱手道:“那泽鹤兄放心,沈某亦留在小院,决不让贼人来犯。”
随后,楚泽鹤向洇墨交代完事宜,便按着情报去找刘飞星。
话说那日打斗,刘飞星与蓝烟音对了一招后,虽然看起来声势浩大,但若蓝烟音不祭出《不破镇魔曲》这个杀招,对战刘飞星自然是必输无疑。刘飞星认出她是谁,虽然不清楚问琴阁弟子为何插手,但是本来也不打算留蓝烟音一命,想着将她之死栽赃到冥教头上,于是射出一箭。
他百发百中,蓝烟音自然挡不住。
万幸这个时候,有一位独臂剑客出手了。
那佛像虚影,双手定印,盘膝而坐,头光背光齐聚,两侧各有亦随侍菩萨。整体端庄宏伟,神圣庄严。
怀尘一剑,已如讲经布道,有剑佛之威。
于是,由于出家人慈悲心肠,怀尘光明正大的把大家都领走了,让刘飞星站在房顶兀自思考了一会儿人生。
他还没组织好向太子汇报的语言,就听羽林卫传信,说李无涯将军擒了沈芜青,但是让萧碣和拿云跑了,于是刘飞星又率人去搜捕萧碣和拿云。
刘飞星从下玄搜到上玄,楚泽鹤从皇宫找到上玄,两人互相奔赴,终于在倍门处相遇。
有了刘飞星,羽林军找到了主心骨,纷纷架设长弓,搭箭引弦。整体动作井然有序,纵列三五,银色箭头对准了楚泽鹤眉心。
楚泽鹤没理会这螳臂当车的举动,隔着倍门与刘飞星对视。
刘飞星神色冰冷,握紧了长弓。
——连李无涯都打不过的人,他刘飞星又怎么可能赢下?
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楚泽鹤负手临风而立,身姿轻盈绰约,静静看着刘飞星打了个手势,手下羽林军呈上来一副箭匣。
满满一匣金翎箭,箭身刻瑞兽百鬼纹,每一支都不同。
楚泽鹤悠闲等刘飞星准备完,才问他:“刘统领知道本座找你,是何用意?”
刘飞星点点头:“请楚少教主赐教。”
楚泽鹤说:“此战,只分高下,不论生死。”
“当真?”
“你还不配本座出手相杀。”
刘飞星面色严肃,引弓,一箭。
那原本瞬息而至的箭,居然在两人相隔的中间,停下了。
不是被真气所阻,而是被楚泽鹤握住了箭身。
楚泽鹤的速度身法,竟和刘飞星的箭一样快了!
楚泽鹤冷笑一声,本想弃箭后直攻对面,谁知那箭的内部突然响起细小又尖锐的声音,那声音小到常人都听不见,但楚泽鹤离得最近,于是转头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手中长箭的箭头。
那支箭,突然炸开。
黑色的浓烟瞬间弥漫,楚泽鹤身影消失。
刘飞星看着突然爆裂的烟尘,不敢轻敌,引弓,又出了三支箭。
这三支箭响声更大,像是鸟儿在空中尖锐的嘶鸣,他们同样纷纷炸裂,散射出无数尖锐细小的刀片。
常人面对这样的招数,不死也得重伤。
刘飞星又择了一支箭,紧张的盯着慢慢消散的烟雾。
谁知,那烟中,泛起一道紫光。
刘飞星大惊,当即射出了手中那一箭。箭出,瞬息至,后被一只手紧紧抓住。
楚泽鹤的面容,逐渐从浓烟中显现了出来。他须发无损,紫光缭绕周身,将他牢牢护住。楚泽鹤凤眸微眯,颇为有趣的端详了一下手中这支箭,恍然大悟:“唐门机关术,真是令本座赞叹。”
他手上那箭突然渗出某种绿色的汁液,楚泽鹤玉指一转,指尖用力,长箭折断。他随手扔掉箭,看了看手,说:“蛊毒都对玄冥神功无用,刘统领还是莫要妄想普通毒物能杀本座了。”
刘飞星此刻渗出一丝冷汗,他放下弓说:“是我输了。”
“看必输之人挣扎,于本作而言也是一种乐趣。”楚泽鹤微笑,“刘统领伤了本座的人一臂,便用一臂来还吧。”
刘飞星和怀尘大师不一样,他用弓箭,楚泽鹤断他一臂,等于断他武学之路。刘飞星沉默的看着他,楚泽鹤也笑着回望他。
刘飞星扔了手上长弓,对下属说:“把刀给我。”
羽林军道:“统领!不可!”
有人喊:“统领快去找李将军,属下等人为您殿后!”
“统领快走,莫要怕这冥教贼子!”
“统领大人三思啊!我等众志成城,还怕这冥教贼子一人吗?”
楚泽鹤看了一眼一种羽林军,对刘飞星说:“你们朝廷之人这般说法,让本座都以为本座是什么大恶人了。你的将士们知道是你先伤冥教之人在前吗?”
刘飞星刚才明明是对楚泽鹤下了杀手的,可楚泽鹤现在没要他性命,只取他一臂,已经算是仁慈。这帮朝廷之人却如此惺惺作态,仿佛刘飞星有什么了不得的牺牲一般,委实让楚泽鹤觉得可笑。
“各为其主,成王败寇,仅此而已。”刘飞星摇了摇头,握紧了下属身上得刀,将刀抽了出来,“若此时冥教与朝廷身份互换,站在我位置上的是少教主的下属,他们会与我做一样的决定。”
楚泽鹤面色阴沉下来,说:“刘统领伤了本座之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个道理呢?”
接着,楚泽鹤朗声对羽林军众人说:“本座冥教少教主,安居冥教数十年之久。然遭太子设计,下属死伤惨重,本座亦身陷险境。太子所想,不过让冥教为己所用,借冥教之手铲除异己。此间种种原因,皆由太子贪欲所起。由此看来,诸位不应怪我楚泽鹤有能力破局,应怪太子不择手段。正如刘统领所言,成王败寇,斗不过太子的,连伸冤的机会都没有,便无声死去了!现在本座不过勉力求得一线生机罢了,还请诸位想清楚,刚才一战,下了杀手的,究竟是谁?”
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楚泽鹤和太子不相上下。如何掌控墙头草的风向,楚泽鹤做的不比太子差。
他自然是不在意两方势力争斗中造成的死伤的,只是太子既下手夺权,又惺惺作态,楚泽鹤看不惯罢了。
听了楚泽鹤信誓旦旦的话语,羽林军的声音小了下来,有的人转头去看刘飞星,希望刘飞星能给出一个解释。
刘飞星受到羽林军惊疑打量的眼神,默不作声的调转刀柄,将刀尖放到了自己肩膀处。
他微微用力,刀锋渗出汹涌的血。
楚泽鹤冷哼一声,不屑再看,拂袖而去,又去了大理寺找李无涯。
洇墨说李无涯擒下沈芜青后就一直在大理寺门口坐着没动过,谁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楚泽鹤落在大理寺门口的时候,正见众人围在他身边劝他。
有人发现了楚泽鹤,居然拉他也帮忙劝劝。
楚泽鹤问:“这是怎么了,李将军怎么站在这儿?”
那人道:“哎哟,我怎么知道?太子那边的人都急疯了,说要是李将军再不去复命,就把大理寺的人从上到下捋一遍!这位同僚,你想到什么,也快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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