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仙鹤泡到石头了吗/重生后本座攻略了那个石头影卫(沈四皿)
他倒是忘了,这是他第一次亲手将点心递给楚执。正如凉城那日他亲手夹菜给楚执一般。他亲手做的东西,对楚执来说意义重大。
沈青澜揣着手坐在对面看这俩人动作,心里微微有些疑惑。
他知道楚泽鹤并非那般冷漠无情,但这般照顾兄弟,也太亲和了些。于是他好奇问:“执小兄弟是做什么工作的?”
楚执看了看楚泽鹤不像是让自己瞒着沈大人的意思,于是便直说:“在下司影堂影卫Y-_U x \i,列十二。”
沈青澜万万没想到楚泽鹤这般亲近的人竟然是影卫,还是萧碣下属。又一琢磨这人名字,沈青澜心下有了些猜想。
“明日剑仙对决,泽鹤兄与执小友可否让沈某随行?”沈青澜笑眯眯的问。
楚泽鹤回他:“你来便是。”说罢,他突然想到什么,和楚执说:“我想吃昨天你做的绿豆粥。”
楚执点点头,认真道:“属下再去做一碗。”
等楚执离开了,楚泽鹤正色道:“老沈,我有一事想让你帮个忙。”
沈青澜猜到他把楚执支开是为了说正事,于是也敛了笑意:“泽鹤兄不必多礼,沈某一定竭尽全力。”
“钱管事处有一名帖,乃琅风派所发。林白泽母家与凉城之事恐怕有些联系。”楚泽鹤将凉城之事调查结果一五一十与沈青澜说过,沈青澜听罢,面露苦恼。
“若那骨骸当真不是三皇子,沈某可就难办了。”他半真半假的抱怨到,“此事也算是与沈某有关,沈某自当是愿意去一趟的。”
见他答应,楚泽鹤便说自己一行伪装成问琴阁,会与他错开时间拜访琅风派。又将接下来诸事过了一遍,两人才停了对话。沈青澜见时机已到,赶忙八卦。
“泽鹤兄与执小兄弟,当真感情要好。”
楚泽鹤督他一眼,没理这只老狐狸的套话。
沈青澜叹了口气,半真半假的抱怨:“可怜我孤独半生,也没个可心人儿在身侧……”
楚泽鹤满头黑线。
沈青澜见好就收,与楚泽鹤约了明日一同前往城西擂台。楚泽鹤唤人,让钱管事给沈青澜找了个厢房,吩咐钱管事以上宾之礼对待。
蓝烟音与萧碣回来后,来楚泽鹤跟前详述今日弹琴所得。楚泽鹤只想和楚执一起喝粥,听了个开头就把他俩打发了。
等楚泽鹤和楚执独处,他又抱着人不撒手,嚷嚷着要吃这要吃那。楚执被他搂得手足无措,只能忙不迭的应声,却不敢真去做,怕主上吃撑了难受。
第二日,楚执服侍楚泽鹤起身。楚泽鹤乖乖伸着手让他帮忙穿衣系带,沈青澜便来了。
不料萧碣来的更早,已经在门外等许久了。
“你也不冷。”沈青澜挤到他身边,被冻一哆嗦。“泽鹤兄起了吗?”
萧碣皱眉挡开他,“莫要惊扰主上。”
沈青澜抱剑打了个哈欠,“泽鹤兄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沈某昨日想着能看见剑仙对决,激动得一宿无眠。”
萧碣不想理他。
屋内楚泽鹤听了全程,只觉得好笑。沈青澜如今可真不似几年后稳重,终究还是小孩心性。
他与楚执一同出来,顶着沈青澜瞪大的目光道:“让沈兄久等了,我们这便出发吧。”
还是那机灵的杜小哥在前面带路,边走边为楚泽鹤介绍此地风土人情。
楚泽鹤不怎么喜欢听,但楚执在一边倒是听得很认真。
一路上,沈青澜的表情是不可置信的。
他戳戳萧碣,萧碣打掉他手他也不生气,只小小声说:“泽鹤兄与执小友怎么是一起出来的?他俩睡一起?”
萧碣不想理他。
因为沈青澜也算是帮了蓝烟音一把,蓝烟音对他挺有好感,看他似乎问了萧碣什么问题,便主动问:“沈公子有什么地方不明白?”
沈青澜没好意思和小姑娘说具体的:“诶嘿嘿,沈某就是想问问萧兄何时能与沈某把酒言欢。”
蓝烟音笑了:“萧大人性格极好,想来是不会拒绝沈大人的。”
萧碣忙道:“蓝姑娘谬赞,在下愧不敢当。”
沈青澜乐了,“那萧大人,什么时候与沈某喝一杯?”
萧碣还是不想理他。
沈青澜也不等他答话,转头和蓝烟音聊了起来。两人年岁相仿,倒是有些投缘。
一行人一路走着,来到一座茶楼。茶楼极高,摆设雅致。乃是钱管事特意为楚泽鹤等人留的位置。昨日蓝烟音还在隔壁高楼抚过琴,如今再见此地,有了一丝亲切之感,先向楚泽鹤告退,带着沈青澜玩儿去了。
楚泽鹤让萧碣跟过去,自己和楚执坐到位置上。
两人坐在高处,看得见台下人流密集,吵吵闹闹,一点儿没有剑仙对决的样子,反倒像是在围观变戏法。也是钱管事有心,安排了这么个位置。不然他们定然要被人群吵得什么都听不清。
楚泽鹤尝了桌上茶点,对楚执说:“不如你的绿豆糕好吃。”
楚执尝了一口,认真地说:“属下做的不如它好吃。”
楚泽鹤笑了。
楚执这才发现自己竟然驳了主上的话,当即有些惶恐,想跪下。楚泽鹤看他一眼,他又僵住了,想起楚泽鹤曾说若自己再跪,就要坐到他腿上。
他可不敢真坐主上腿上,虚虚挨着都是大不敬。又觉得自己若真跪下了,主上恐怕真能让自己坐腿上。
楚执又站起来了,只说:“请主上赐罚。”
楚泽鹤摇头,又说他笨蛋。
不一会儿,另外三人回来了。
“泽鹤兄,”沈青澜神神秘秘抱来一个食盒,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精致点心,“这是蓝姑娘推荐茶楼里一个新来的小师傅做的,沈某觉得极好吃,带来给执小友和泽鹤兄尝尝。”
跟在后面的萧碣微微点头,示意自己已验过,无毒。楚泽鹤便让楚执尝了一点,自己也吃了一点。
他还是觉得没有楚执做的好吃。
众人闲谈的功夫,那擂台上已经站了一人。众人甚至都没看清他是何时上去的,待回过神来,那人白须和尚已穿着一身灰棉布袍,手持长剑,立在擂台中央。
怀尘大师,准时来了。
周围嘈杂的声音小了一些,大家都对着怀尘大师指指点点。有说他出家人持剑极其怪异的,有说他看起来仙风道骨的。
楚泽鹤面无表情看着,只觉得这世间没变,仍如前世那般令人厌恶。悠悠众口如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楚执见他面色不好,为他倒了杯茶。楚泽鹤转头看见他端着茶杯的样子,眉眼舒展了些。
沈青澜在一边看得惊讶不已——今日荣城城西不少人,他们一路走来,对楚泽鹤暗送秋波的女子不知多少。泽鹤兄却仿佛看不见一般。没想到,执小友这位‘美人’虽不笑不出声,亦能把泽鹤兄迷得神魂颠倒。比那些女子含羞好用百倍。
沈青澜如何做想,楚泽鹤自然是不知道的。
很快,灵蛇剑吕蟒也步上擂台。
说时迟那时快,擂台上,两人比试已然开始。
怀尘大师看起来不过五十多岁,胡须已经全白,想来住持之死对他打击极大。
灵蛇剑剑主身材瘦削,面目刻薄,一看就不是个专注修习武学之人。他站上台后,眉梢一吊,虽然看起来额头上有些冷汗,却仍然认真行了对决之礼后,抬起自己的剑。剑上镶金嵌玉,好不漂亮。
怀尘大师没有说话,他头颅低垂,面目慈悲,眼中却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是对自身曾经坚持的东西的质疑。
那种目光也曾出现在沈青澜脸上,也曾出现在楚泽鹤脸上。
怀尘大师低叹一声,出剑了。
相比灵蛇剑,他的剑太朴实,太平淡,太无奇了。
那只是一把普通的铁剑,剑锋已经不是初锻时那般雪白,时间把它打磨成暗沉。
他举起那剑,平平刺出。
那应当是他此生出的最后一剑。
那一剑,竟若佛陀本相。
佛法奥妙,大道奥妙,剑光悲悯,却不容置喙。那一剑,仿佛一声长长的叹息,叹自己,叹世人,叹命,也叹运。
这一剑本可破开一城,却只是扑面而至,斩断了对方的手臂。随即伴着灵蛇剑的痛苦叫声消散在空气中。
沈清澜看呆了,久久不能回神。
楚泽鹤亦是皱眉——这一剑之精妙,说是当世第一也不为过。为何自己前世再没听过怀尘名号?
很快楚泽鹤便知道为什么了。
因为胜了的怀尘,居然换手持剑,掉转剑柄,尖锐剑锋抵上自己肩膀。
突然,他猛地刺下,亦是自断一臂,鲜血喷涌。
“什…?!”沈清澜大惊,在场众人亦是。
怀尘疼得颤抖。却强自压下紊乱的呼吸,点了自己身上大穴止血后,捡起自己断臂与铁剑,道了声佛号,就离开了。
人群静了一瞬,随即传来许多倒吸冷气的声音和交谈声,有人大吼“比完啦!都散了吧!”,人群就开始喧哗起来,慢慢散开了。有人说“怎么一下就完了,没意思”,有人说“这算谁输谁赢啊?”,也有少部分人,觉得那一剑精妙至极,颇受启发,当即与身边好友论起剑法。
他们好似都活在自己的世界,不为他人心事烦忧。
“天下熙熙攘攘。”楚泽鹤垂眸看着,只说了半句这话。
他仿佛又变回前世那个高高在上的楚泽鹤。
不,他一直都是那个楚泽鹤。萧碣只觉得这才是主上,这才是那个睥睨天下的武学天才,那个鹤骨中带着枭雄之姿的冥教少教主。
而不是在楚执身边时,被拽入凡尘的楚泽鹤。
沈青澜倒是揣着手,不在意的微笑着,像只缩在皮草里的大狐狸。“名剑榜位列第三时,怀尘大师拒了红楼送来的千两银子,说出家人不需身外之物。想来是不在意这些虚名的。”
他这话算不动声色宽慰楚泽鹤,没有点破楚泽鹤的心境,也递了对方一个台阶。
楚泽鹤叹口气,心里直道老沈心细。
“若有一日,能归隐田园便好了。”楚泽鹤去拉楚执的手,握在自己手里细细摩梭。
他说的简单,对在座众人却如惊天霹雳。
萧碣最先变了脸色,严肃看向楚执,示意他说些什么。蓝烟音不可置信的捏住裙角,让她弹琴可以,让她真的去做农活是万万不可能的。沈青澜还是那副微笑的狐狸模样,面上看不出心情。
楚执还是和在凉城时那样。
他只说:“好。”
无论楚泽鹤在哪里,他都是楚执的主上,楚执都会义无反顾跟他同去。
众人面色几变,心里不知过了多少念头,楚泽鹤才淡淡开口:“可惜本座尚要护一人,尚有事未竟。”
意思便是不会去种地了。
听了这话,众人才略微安下心来。
楚泽鹤看他们这样子,冷笑一声。
他一时冲动想与楚执避世而居,这天下却不可能给自己机会。他身负玄冥神功,流着楚如泉的血,又怎么可能说离开江湖就离开?这些人都是各有所需,不过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功名利禄……
楚泽鹤捂住自己胸口,面色一变——他刚才的想法,与前世何其相似。
“主上?”楚执即刻靠近,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紧张。
楚泽鹤摇摇头,道:“我无事,你莫担心。”
他只是没想到,前世的情绪仍能影响自己。毕竟他以为自己死后就能摆脱这些。而他确实也摆脱了。这一世他沉稳不少,除了楚执的事情外几乎没有这般强烈的感觉。
没想到,只是见到怀尘的事情,竟能让自己这般动怒。
他对楚执说:“你去点几样我喜欢吃的菜,我想吃鱼了。”
现下冬雪,哪里那么容易弄到鱼?楚泽鹤就是想把楚执支开,自己平复心情。
不过别说鱼了,只要楚泽鹤开口,天边的星星楚执都能摘下来。他点点头,应到“属下去看看。”
他离开后,萧碣想跟上去,楚泽鹤准了。
沈青澜看着萧碣离开的背影,眯了眯眼。“真是羡慕教主,左拥右抱,好不快活。”他笑着说。
楚泽鹤动作一滞,目光冰冷:“你说什么?”
沈青澜摊手:“还是说我看错了,教主对这两人感情只是寻常上下属之情?”
蓝烟音不知二人在说些什么,无措的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
楚泽鹤冷喝:“跪下。”
“少教主莫不是忘了,我可不是你下属。”
楚泽鹤气笑了,“好。”他点点头,站起来,压着火气:“你不会以为,楚执和萧碣二人在我眼中并无不同,都是一类吧?”
沈青澜双手揣在袖子里,悠闲道:“难道不是?”
楚泽鹤双手狠狠拍在桌子上,让蓝烟音吓了一跳。
楚泽鹤认真说:“楚执是本座要厮守一生之人,不是什么讨好逗趣的玩宠。”
沈青澜尖锐一笑,不置可否。
楚泽鹤被他这态度弄得十分火大,丹田中真气猛涨,玄冥神功暴虐而出,凝在掌中。这一招若使出,绝会天地变色,雷霆狂怒。而沈青澜也沉下脸来,去摸自己身侧的青行长剑,他虽打不过楚泽鹤,但有自信能拼个两败俱伤……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轻灵尖锐的乐音突至。
如天光破开云雾,大风冲散浓雾。蓝烟音出手,让两人同时回过神来。
蓝烟音急退数步,离他们二人远远的——今日观剑,她虽未带琴,却是带了琴弦的。只见蓝烟音贝齿咬着琴弦一侧,左手抓着另一侧将琴弦收紧,右手又拨一声。
这一声,终于让楚泽鹤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开始的情绪都有些不对劲。
蓝烟音不愧是琴曲天才,一根弦便能唤人神智。她见沈青澜还有些迷茫,居然用这根弦奏起了《大风》。
不对,不是大风,是《清心乐》!她竟然当场编曲,将《大风》朗朗上口,重复简单的段落与《清心乐》澄澈空灵,缓慢有力的音调融合在了一起!
一节过去,沈青澜恢复过来,也明白了不对劲之处。
蓝烟音见两人清醒,这才急忙松了那根弦,跪下行礼:“属下擅自做主对少教主出手,请少教主责罚。”
楚泽鹤头还有些晕,他扶着桌子,闪电般抓起桌上勾出枣核的银钩,转手刺向自己肚腹。
蓝烟音和沈青澜大惊,没想到楚泽鹤比了个手势让他们莫动,自己拔出银钩,钩上是一只沾着血扭动的蛊虫。
有人下毒!
而且看这情形——
沈青澜看着楚泽鹤朝自己走来,当即变了脸色,“不不不泽鹤兄,沈某觉得好多了。不要啊泽鹤兄,沈某怕疼,不要扎我,啊——”
蓝烟音:……
在惨绝人寰的叫声后,楚泽鹤将第二枚带着蛊虫的银钩扔到桌上,面色沉重。
若不是他对蛊毒之术有些了解,恐怕今日事情便要闹大了。
沈青澜可怜巴巴的缩在地上,生无可恋的样子如同一只被人玷污了的小白花。还是蓝烟音跑过去帮点他穴道止血。
“此事你判断无误,出手果决,做的不错。”楚泽鹤认真看过那蛊虫,对蓝烟音说,“不枉这几日萧碣陪你跑了这么多躺。不过为何你未曾中蛊?”
说到这里,沈青澜眼睛一瞪,“那个新来的小师傅做的糕点!”
那个糕点众人都尝了,唯独蓝烟音没吃。她前几日吃过了,自然是不贪嘴的。
楚泽鹤脑中划过一丝迹象,还没等想清楚,他便突然想到:“楚执!”
楚执和萧碣也吃了这糕点,而楚执如今是万万打不过萧碣的!
根据刚才沈青澜的表现,楚泽鹤猜测这蛊虫或许会让人情绪暴躁易怒,而且对自己的武功充满迷之自信——这么说吧,刚才楚泽鹤那一掌,等于沈青澜十剑。
就这,沈青澜还觉得自己能两败俱伤呢。
若楚执和萧碣独处,情况怕是十分危急!
楚泽鹤不等两人,先行一步掠了出去。
蓝烟音知道自己这次算是闯了祸了,只赶忙对沈青澜说:“沈公子,我们也快过去吧!”
沈青澜点点头,也拿起自己青行长剑跟上楚泽鹤。
在楚执和萧碣这边,情况与楚泽鹤想的相似,却又不太一样。
话说楚执得了命令,去给楚泽鹤找鱼吃。杜小哥听到这话就觉得有些头秃,他告诉楚执,荣城后面的大湖叫点苍湖,里面可钓到许多肥美鲫鱼。但是现在冬天,点苍湖早就冻上了,很少有活鱼卖。
“不如我去问问有没有商行还养着一些?”杜小哥说。即使有,估计也是十几两银子一条,价格成百上千的翻。
冥教这点钱还是付得起的,只是楚执不愿意自家主上吃那些不新鲜的鱼,反而问:“点苍湖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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