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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秘密(十八鹿)


商珉弦摁住他的背,问:“我快吗?”
“啊?”庄清河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发什么疯,忙狡辩道:“我没说你快,我说你可爱。ke~ai快,你自己听错了。”
商珉弦蹙眉,真以为自己耳朵不好吗?到了这会儿还满口谎话,拼音都不对。
欠教训。
商珉弦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庄清河也扭过脸看他,闪亮的眼泪和汗水让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红红的鼻子不停翕合,嘴唇微张。
然后庄清河眼睛猝然睁大,他看到商珉弦拎起一旁的裤子,把上面的皮带抽了下来。他身上的皮一下就紧了,挣扎着颤声问:“你要干什么?”
两年而已,商珉弦不会这么变态吧?
然而商珉弦只是把皮带弄成一个环,把庄清河的手腕放进去捆了起来。
嗐!原来只是想捆他,庄清河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商珉弦想拿皮带抽他。
不就是捆一下吗,既然他想捆……
那就捆吧。
沉迷.情.欲的人表情自然和平时不同,但是在商珉弦身上,这种反差尤其大。
平时总是冰冷淡漠的眼神,此时充满了鲜活的欲望,还有和他完全不匹配的野性。就是那种享受玩弄猎物的兽性,看起来很残忍。
庄清河看了他一会儿,吐了口气,把脸又转回来埋进枕头里,自我放弃一般,跟着商珉弦的节奏无力地哼叫。
商珉弦看着那张泪水横流的脸,与记忆中的何安重叠,倒是找不到一点庄清河的影子了。
他想起从旁人嘴里听到的对庄清河的评价。
疯狗、狠人、恶鬼、狐狸。
可此时庄清河的脸上没有这些词,只有不堪承受的无助。
疯狗在呜咽、狠人在呻.吟、恶鬼在抽泣、狐狸在求饶。
庄清河在床上显露出一种与他外在极不相符的脆弱和柔软。
看他在白玉京的作风,谁也想不到庄清河躺在别人身下的时候会是这样。
商珉弦心想,演技真好。
他问:“哭什么?”
庄清河睁开被眼泪淹没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不肯说话。
商珉弦钳住他的腰,又问:“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哭?”
明明是你勾引我,是你想要毁了我,你又哭什么呢?
庄清河被撑开到了极致,觉得自己像一个充满了气的气球,随时都会爆炸。每一下撞击都像是带了电流一样,从中扩散到四肢。
“怎么了?”商珉弦掐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扳正,问:“你不是说,我弄得你舒服得要命吗?”
庄清河拧眉不语。
他想骂人,想告诉商珉弦,舒服得要命的重点是舒服,不是他妈的要命。
可能是因为不满意前头庄清河说他快,商珉弦要证明什么似的,把时长拉长到了让人难以承受的程度。
酷刑让庄清河难以忍受,商珉弦的鞭挞却仿佛没有尽头。
庄清河忍着,倒是也一直没叫停。不过他的手背在身后被压得都快麻了,说:“商珉弦,把我解开,手好疼。”
商珉弦顿了一下,把手腕解开。
获得自由后,庄清河刚转了转手腕,就被商珉弦搂在怀里。于是庄清河不说话了,把下巴枕在商珉弦的肩膀上。
商珉弦发现庄清河应该是喜欢这种温柔的做法的,这会儿他整个人都黏糊糊的,看起来惬意极了。
他停下来,低头捕捉住庄清河脆弱的气息,和他接吻。
一吻结束,庄清河眼神迷离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商珉弦,除了我,你还亲过别人吗?”
“没有。”
庄清河眼睛亮了亮,笑道:“那我是你的初吻。”
“嗯。”
“想想我还有点兴奋呢。”他用手勾住商珉弦的脖子,笑得像个拿走姑娘贞操的混蛋,似乎完全忘了自己第一次在商珉弦身下受的罪。
而商珉弦并不觉得初吻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既然庄清河喜欢亲,那自己可以不计前嫌多亲他几下。
最后庄清河被亲迷糊了。
过了好久,庄清河才冷静下来。
商珉弦滑出来的时候,他没忍住又哆嗦了一下。
商珉弦垂眸看着他这副样子,刚想抽身,却被庄清河抱住,说:“别动。”
他脸上泪痕未干,蹭在商珉弦的肩上。
商珉弦突然明白了,这个拥抱才是庄清河真正想要的。
其实在庄清河还是安安的时候,商珉弦就发现了一件事,比起做,他好像更享受接吻、拥抱。
就像一块卸了壳的贝肉,乖得不得了,又软又听话。犹如春日软水,化成一滩,连人形都没了。
可是接吻拥抱的的时候,那个缠人劲儿,就跟守寡多年的坏女人一样。
商珉弦在这天确认了一件事,庄清河喜欢抱抱。
商珉弦不想压坏了他,兜起他翻了个身,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手臂还搂着他。
喘息渐平,庄清河舒服得像是睡着了。然而过了许久,他却突然开口了,问:“你等会儿还有事吗?”
庄清河不像是关心他行程的样子,所以这句话是在问他的去留。
商珉弦有一种直觉,强烈到几乎可以肯定,在这个飘雪的深夜,庄清河希望自己留下来。
商珉弦接下来没什么安排,他垂着眼皮看了庄清河一眼。这人闭眼趴在他身上,让他想起婴儿写真上那些趴着睡觉的小婴儿。
“回去。”商珉弦说。
商珉弦不爱住酒店,几乎有业务的城市都有房子。当初把海星清恩的研究中心设在这里,也是因为他在这边有个科技园。他在这边有房子,过来前陈秘书已经让人提前收拾好了
庄清河也没挽留,嗯了一声从他身上滚了下来。
商珉弦去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时,庄清河正靠着床头看手机,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商珉弦穿好衣服就走了,到了楼下,瞬间被铺天盖地的雪花包裹。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犯傻,放着有一身桃子香的庄清河不抱,跑进大雪地里来。
他站在大雪纷飞的夜色中,站了好几分钟。然后转头望向身后的酒店,看到庄清河所在的那个房间的窗户,里面发着暖黄的光。
庄清河打开门,看到去而复返的人愣住了。
商珉弦肩上落了薄薄一层雪花,头发上的雪花早就融化成露珠。他只说了三个字:“雪太大。”
这个去而复返,远比直接留下更暧昧,因为看起来像是经过一番纠结的。
因此庄清河看起来心情不坏,侧身让他进来,说:“我还以为是送酒的。”
“你又叫了酒?”商珉弦进来后站在门口处问。
“嗯。”庄清河收了收浴袍腰带,转身往里走。他应该是刚洗完澡,没穿鞋,光脚走到在椅子前坐下,说:“睡不着,喝点酒好睡觉。”
这时门铃又响了,商珉弦离门近一些。于是庄清河极自然地抬了抬下巴,让他去开门。
商珉弦被他这么使唤也没说什么,开门让侍者把小推车推了进来。
庄清河叫的酒价格不菲,侍者拿着酒瓶给庄清河确认了瓶身标签,然后才开酒。把酒倒进醒酒器,说了醒酒时间和慢用就离开了。
庄清河看起来似乎是真的想喝醉了好睡觉,并不考虑口感的问题,没等醒酒,直接倒了一杯。
推车上还有一碟配酒的奶酪,他也没动。
窗外雪在落,寂静无声,庄清河坐在窗前的沙发上,拿着杯子看雪景。他一条腿屈着踩在沙发上,一脚踩在地毯上,看起来似乎很疲惫,姿态慵懒又沉默。
一时无话,商珉弦在书桌前坐下,看到开会时庄清河用的那个本子就放在桌上。
他闲着没事,把本子摊开。然后他看到了今天开会的时候,庄清河划拉的东西。
庄清河的字写得不好看,东倒西歪,跟他那副懒散样很像,都跟没骨头似的。
商珉弦后来才发现庄清河不是左撇子,他猜测安安当初故意用左手写字是为了掩饰字体,当时还猜测过庄清河写字得多好看。
现在看了之后,他觉得庄清河对自己的写字水平好像有误解。他用右手正常写的字也就这样,看字体也不聪明。
前面还像模像样的写了会议主题和日期,和开头的几点要素。
会议记录记了没两条,庄清河就明显开始溜号了,后面写得字越来越趴菜,看着一个个都快躺下了。
下面是他画的火柴小人,两个一组,在对招打架。他画的小人比他的字有看头,线条简单,但是能看出招式凌冽,动作清晰。
商珉弦翻了一页,火柴小人突然换了个画风。还是两个一组,但是不打架了,而是亲亲热热地抱到了一块儿,然后抱着抱着就亲上了。庄清河还给亲嘴的那组小人上面画了几颗小爱心,看着有一种春情萌动的感觉。
“……”
亏他白天还觉得这人开会挺认真。商珉弦把本子合上,一抬头就和庄清河对视上了。
庄清河:“你干嘛偷看人家日记?”
“也没什么值得偷看的价值。”商珉弦一脸嫌弃。
庄清河撇了撇嘴,一脸不服气。
酒后又做了一次,庄清河差点崩溃。
商珉弦那简直是刑具,庄清河记得自己还是安安那会儿,第一次吓得他差点就说话了。
他当时甚至想从床上跳下去,跑了算了。
庄清河像一只饱胀的浆果,有种被灌满的感觉。他汗湿着头发躺在床上,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为什么,我觉得,你是恨我的?”
他几乎化成水,要从床上流下去。
“嗯?”商珉弦转头看他。
庄清河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说:“你刚才,像是想弄死我。”
商珉弦看他气若游丝的样子,心里居然有点愧疚。而庄清河是真的累到不行了,说完很快就闭眼睡过去了。
商珉弦也躺下来,想了想,把庄清河搂在怀里。然后发现庄清河又骗人了,他身上一点都不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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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说满一千作收加更,提前兑现,因为想借着作话说两句
写文不易,鹿鹿叹气
姜图南这个角色引起了部分读者的不适,耽美感情线出现女性角色不好处理我知道。
“被诟病不是因为性别,是没有处理好女性角色的位置,不该把女性角色塑造成让人吃醋的工具人,也不该是感情上的退而求其次”
这是我几天前在wb群里和读者的讨论。
成熟的作者能预测读者的想法(不是),但真的面对了好像心情还是会受影响,所以还是解释一下吧。
姜图南这个角色不是常规写法,你们目前对走向的猜测都不准确,接下来的发展交给我处理。
我觉得我能圆,我会圆,我超圆,我圆得我觉得我上辈子是个圆规。
给鹿鹿多一点点信任吧,爱你们~

第41章 他觉得他喜欢笨的
电梯门一打开,孟书灯就能听见办公大厅传来的各种声响。键盘敲击声、交谈声、打印机的咯吱咯吱声。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过来,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有条不紊地忙碌着。空气中里弥漫着的咖啡和熏香的味道,言商的每个早晨都是这个味道
时隔两年多也没变。
孟书灯往会议室去的一路上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都是在给赵言卿当助理时就认识的老熟人。
进到会议室,里面人已经差不多到齐了,赵言卿就坐在最靠里的位置,他听见声响抬起头,朝孟书灯看了过来,眼神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他一向收拾得干净整齐,今天看起来却有种大病未愈的萎靡,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单薄感。
孟书灯看到他颓废的样子都愣了愣。
会议开始前,经理问赵言卿:“赵总,你身体不舒服啊?”
赵言卿反应有些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嘶哑得让人忍不住皱眉:“感冒了。”
昨天他穿得本来就单薄,又在深秋的夜风里站到大半夜,回去后就受了寒。那些寒气仿佛渗进了他的骨缝和内脏,热水和棉被都不能让他暖和起来,一整夜手脚都是冰凉的。
好不容易睡着了,就不停做梦。
全是又凉又痛的梦。
后来他又开始觉得热,一直出汗,浑身湿透,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可尽管这样,到了早上他还是强撑着起来了,因为他记得今天孟书灯要来言商开会。
整场会议都推进得很不通顺,像结巴的人说话,磕磕绊绊的,不爽利。
主要是因为赵言卿的状态是真的太差,说个什么东西他都要反应好大一会儿。孟书灯做汇报的时候,他就直愣愣地盯着孟书灯看。搞得孟书灯也不在状态,所有人都笼罩在一种觉得哪哪都不对劲的氛围里。
原本一个小时就能结束的会议,一直开到十点多。
散会后,赵言卿在会议室坐了一会儿,然后才起身慢慢走出去。他浑浑噩噩地进了电梯,然后就靠着电梯发呆。
电梯门眼看要关上时又突然打开,孟书灯站在门外。他看清里面的人时微微一愣,脚步明显停顿了一瞬,但还是走了进来。
电梯门合上后,整个狭小的空间就中剩他们两个人。孟书灯离赵言卿尽可能地远,站在靠近电梯门门的位置,看着面前的门一言不发。
沉默在并不大的电梯里蔓延,赵言卿看着孟书灯的后脑勺,心里又酸又苦。
这两年多里,他身边日日夜夜睡着一个灰色的梦。
如今这个梦变成一个实体,就在那里站着,却再也不想和他说一句话。
赵言卿眨了眨眼,看着电梯上的数字慢慢变小,无情地倒计时他们短暂的独处时光。
“孟书灯……”
孟书灯听见了赵言卿嘶哑的声音,但是没有回头,固执地看着电梯门。
“孟书灯,你会和她结婚吗?”赵言卿慢慢把身体靠在墙上,费力地歪着头问他。
孟书灯还是没回头,只是皱了皱眉,声音冷淡又疏离:“当然。”
赵言卿眨了眨眼,呼吸都变得轻微绵长,像叹了口气。
孟书灯今天约了跟人谈事,这会儿要出去。时间明明还很充裕,可他心里却莫名有些焦躁。抬头又看了一眼电梯的楼层显示,觉得今天的电梯运行速度比平时慢了许多。
身后赵言卿没有再说话。
9、8、7、6、5……
孟书灯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数字,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扑通一声,他的脚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他惊讶地回头,看到赵言卿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倒在他脚边,已经陷入了昏迷。
商珉弦比庄清河先醒,他一睁眼就发现庄清河整个人缩在他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就在自己面前,弄得他鼻子有点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庄清河被喷嚏声震醒,整个人吓得哆嗦了一下,睁大双眼震惊地看着他。
庄清河闭了闭眼,声音嘶哑像埋怨,又像撒娇:“你吓我一跳。”
商珉弦他觉得庄清河被吓着的样子挺好玩的,问:“一个喷嚏就吓着你了?”
“也不是,主要我正做梦呢。”庄清河叹了口气,又把脸埋进他怀里,带着睡意的声音听着像嘟囔:“我梦见我在打仗,正趴在那小心翼翼拆地雷呢,你一个喷嚏我以为雷炸了。”
“……”
庄清河翻了个身,伸到床头拿了瓶水拧开,仰头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瓶,然后又继续叨叨:“渴死我了。我梦里都觉得渴,打仗不是有那个行军水壶吗?可我的壶里是空的。我渴着打仗还被雷炸,我太惨了。”
“……”
不过商珉弦好像知道庄清河为什么渴,他昨天出了好多汗,流了好多泪,又喷了好多…嗯嗯。
估计睡着后太累了,连爬起来喝水的力气都没了。
喝完水庄清河看起来还是没睡够的样子,商珉弦:“再睡一会儿。”
“嗯?”庄清河转头,惺忪的眼睛眨了眨:“上午不是要开会吗?”
这事儿不难解决,商珉弦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然后说:“改到下午。”
“……”
庄清河无话可说,大老板的话语权就是高,别人只有听令行事的份儿。不过他确实困,缩回去闭上眼又睡了。
屋里暖气开得很足,商珉弦低头看着他略微有些红肿的眼皮,还有遍布斑驳吻痕的肩头,真是让人越看越满意。
这一觉直接睡到大中午。
看到庄清河再次醒过来,商珉弦才说:“起来吃点东西吧。”
“嗯。”庄清河迷迷糊糊地掀开被子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浴室去了。
他们洗漱完出门,酒店有自助餐厅,但是商珉弦还是说去外面吃。
庄清河显得有点萎靡不振,反应也慢了些:“哦……吃什么?”
庄清河难得有这种懵懂的样子,大部分时间他都很警觉。商珉弦看他笨笨的样子越看越喜欢:“你昨天跟那个人聊的时候,不是说想吃这里的牛肉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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